“悅悅,怎麼,發現我長得特好看,入迷了?”權輝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打在齊悅臉上,話語中的玩味更是讓她醒悟。
齊悅有些慌忙的收起自己眼底的探究,有些尷尬,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可聽着權輝憋不住的笑聲,臉紅了紅,閉嘴不吭聲了。
權輝收斂了笑意,說了句:“低着頭,在想什麼呢?”
權輝是在明知故問,卻也是調節氣氛。
“沒,走吧。”齊悅搖了搖頭,這樣的相處模式,她真抵不過他。
權輝點點頭,正準備走着,突然從兜兒裡抽出手來,上前一步靠近齊悅,動作親暱又自然地摸向了她的臉。
齊悅一驚,忙不迭地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權輝伸過來的手,還沒說什麼,就聽得他止不住的笑聲。
“幹嘛呢?你頭髮吃進嘴裡了,有這麼餓嗎?”
權輝類似於調侃的話語讓齊悅有些尷尬的紅了臉,耳根子也紅了,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對上權輝強忍着笑意的臉。
權輝的手如期而至輕輕勾起了她嘴邊的幾根頭髮,微微扯動,嘴邊有點癢。
權輝的修長的手指不經意間碰觸到了齊悅的臉頰,微微傳來的癢麻像是一陣陣電流,讓她禁不住又紅了耳根子。
“好了。”權輝笑笑,收回手,推開。
“恩。”齊悅不好意思擡頭去看權輝,只是淡淡應了聲,就快步往外走去,像是要驅除尷尬一般。
心底,齊悅確實是這個想法,權輝的動作讓她誤以爲他要輕薄她,卻不想是自己的想法太過不純潔了,結果鬧了一個笑話,真丟人啊。
齊悅的腳下像是生了風,只想着快步逃離這裡,卻想不到後面的權輝是大長腿,這追上來,只是一點半點的時間罷了。
“悅悅,走這麼快走什麼,慢點,小心別摔着、別撞了。”
哪知,權輝的話剛落下,一道刺耳的聲音便響起了。
“砰!”
“啊!”
“嘶!”
齊悅光榮的撞上了門,發出了慘叫。
權輝於心不忍的替她疼呼了聲,快步上前,蹙眉,問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吧?”
“嘶!”齊悅呲了呲牙,伸手捂住了額頭,有點慘。
權輝,你就是我的魔障。
齊悅疼的不說話,也不看權輝,弄得權輝想笑又不敢笑。
擡手,扳過齊悅,帶着擔憂,問道:“放下來我看看,嚴不嚴重。”
“不用了,沒事,走吧。”齊悅不肯放下手,更是推了推權輝,就要接着走。
“拗什麼拗,我看看。”這一次,權輝直接動手拿開齊悅的手,當看到上額頭紅了一片,有些心疼的俯身,下意識就做了個呼呼的親暱動作。
原本齊悅還疼的想要說什麼,可權輝的靠近,額頭上溫熱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僵硬在那了。
權輝,他在幹什麼?
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不值得。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有人對她那麼好,竟然讓齊悅不忍推開了。
她是孤獨的,她渴望被人重視,被人保護,權輝此刻的出現正好溫暖了她被夜爵撇下已經冷掉的心。
擡眸,眼底泛着絲絲水霧,看着權輝,齊悅的鼻子泛着酸,眼眶裡晶瑩的淚水似乎也在打轉。
原本還想教育齊悅幾句的權輝,看到她這幅模樣,以爲是她撞得太疼,心微微抽痛了起來,聲音也帶了絲心疼:“怎麼了?是不是很疼?沒事了,我給你呼呼,要不找醫生看看,別哭。”
權輝的心疼、暖心,讓齊悅的心更加的慌亂,以及想要跟他靠近,以求尋找到溫暖、安定。
齊悅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不是,我不疼,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齊悅明知故問,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當然是喜歡你,纔對你好。”權輝絲毫不猶豫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嘴角帶笑,目光真誠。
然而也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觸動了齊悅心底最柔軟的弦。
齊悅的眉頭緊緊蹙着,看着權輝,像是要深入解剖他的話一般。
如此執着的齊悅讓權輝笑了,低頭看她,目光真誠,笑容也格外明亮,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給予冰冷的世界最溫暖的一刻。
齊悅有些看呆了,因爲權輝的笑容。
而權輝的手還輕輕愛撫着她的額頭,兩人的距離不過零點一釐米。
然而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帶着凌厲的風、霸氣的強硬。
“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齊悅跟權輝都看了過去,更是驚嚇不小。
夜爵。
他,怎麼來了?
呼吸驟然一窒,在與夜爵冷鷙的目光接觸的剎那,齊悅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眉頭蹙的打了結,心尖狠狠的顫抖着。
權輝倒是鎮定的很,非但沒有因爲夜爵的出現而有被抓包的感覺,反而傲氣的迎上他的眸光,嘴角帶着挑釁的笑意。
從夜爵的眼底、神色都冷到刺骨,他恰好看到的一幕,正好驗證着齊悅跟權輝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這局面,有理也說不清。
一時間,三人都僵滯着不說話,空氣頓時冷寂了,可又像是隨時都會爆發般。
“怎麼會?不管你什麼時候來都無所謂,畢竟我們都能見人。”權輝嘴角一勾,微擡着下巴,俊逸的臉上滿是笑意,似乎在挑釁夜爵。
權輝的話齊悅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不過似乎氣場不對,她還是乖乖的別開口的好。
低下頭,不再跟任何人對視,也收起自己之前的那些情緒,吸吸鼻子,徹底安靜了。
夜爵眸色冷暗,上前一步,直接把齊悅強勢的帶入了懷中,後退幾步,跟權輝保持距離。
夜爵不說話,一張冷魅的俊臉上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神色,深邃的眼眸讓人琢磨不透,更不敢深入探究。
齊悅只覺得腰上的大掌讓她渾身都不舒服,炙熱的滾燙,強勢的氣息,壓抑的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齊悅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第一次,夜爵在
權輝面前肯定了齊悅,正面肯定。
齊悅的心狠狠的顫了下,緊咬着下脣,低着頭,沒人看到她臉上的神色。
權輝的眸光顫了顫,伸手揉了下太陽穴,看着低着頭的齊悅,嘴角勾着,最後對上夜爵的眸光,搖着頭笑道:“夜少,我早就說過,白紙黑字悅悅都是我的人,可我不會強迫她。你呢,準備用強的?”
權輝的話,讓夜爵陰鷙的眸底幻化成殺傷力極強的光芒,以凌厲、狂妄的姿態直射權輝,裡面蘊含着的狂傲顯露無疑。
“呵,我不屑用強,我的女人更不需要用強。”
在夜爵說話的同時,攬着齊悅纖細腰肢上的手正在一點一點地收緊,將她本來就細的腰肢勒得彷彿隨時都在面臨會被折斷的厄運。
“嘶。”齊悅疼的呲了呲牙,臉色也瞬間難看了,只是她低着頭,因此沒人發現她臉上的神色。
不過齊悅這一聲呼疼,讓權輝面色微變,擡眸看着夜爵恨不能把人給掰斷的力度,高傲的下巴微擡,看着夜爵還在不斷收縮的手,臉色頓時又沉了好幾分,連帶着聲線也陰沉了下來。
“夜少,有什麼要說的,你直接跟我說便是,爲難一個女人算什麼?”
算什麼?呵,真TM搞笑。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多事。”
幾個字,昭示着夜爵的所有權。
齊悅的心情複雜的很,聽着這兩人的爭鬧,她十分壓抑,她並不想因爲自己引起戰爭,更不想成爲誰的誰,她只是自己。
“如果你們想要爭,你們繼續,我要回家了。”在這一場沉默中,齊悅第一次發聲,然而這樣的話語,是不耐。
齊悅擡眸看了眼兩人,擡手,揮開了夜爵的手。
夜爵豈會輕易鬆手,手上的力道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緊的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冷冷的掃向她,眉目間盡是隱忍的怒意。
夜爵生氣了,齊悅當然感受得到,腰間炙熱的大掌不斷的收縮就是警告。
她明白,可她不是他的傀儡,憑什麼都得聽他的。
他是誰?他憑什麼決定她的人生。
“夜爵,我不欠你什麼。”
齊悅在說完這話後,突然俯身,一口狠狠咬在了禁錮着他腰間的手上。
“嘶!”夜爵吃疼,鬆開了手。
而齊悅,乘機逃出夜爵的懷抱,更是跳出了好幾米。
夜爵看了眼手上的牙齒印,臉色一沉,周身的冷氣頓時爆發,擡眸,滿是寒霜的眼眸直視逃得遠遠的齊悅,眼一眯,大步上前,朝齊悅而去。
齊悅一驚,嚇得整個人都朝後面躲去。
站在一旁不爲所動的權輝也在這一刻出手,擋在了齊悅面前,對上夜爵。
對於突然多出的手,夜爵臉色一冷,掌上運力,就朝權輝打去。
權輝可不會坐以待斃,一個下腰,擡起一隻腳,便攻向了夜爵,反退爲攻。
夜爵神色一冽,沒有後退,擡起腳,沒有絲毫退縮的正面對上。
權輝也不會退縮,冷哼一聲,力道也加重了好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