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難受?你這刀上是不是有毒?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女子連連側頭,看着楊一風那蒼白的臉色,她心裡的擔憂暗自鬱結.嘴脣微抿,有些焦急的等着楊一風給她一個寬心的回答。但又有些羞澀,她和他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怎麼心就開始懸掛在他的身上了,這太不符合平時的她了,但是內心的驅使控制不住。
“去我家。”楊一風感覺到體內的血又要開始活動了,銀針的效果持續的時間不會很長。有些疲憊的給了旁邊的氣質美女一個寬慰的微笑後,接着楊一風閉上了眼睛,思緒又飛快的倒退到了剛纔和血櫻相見的一幕。雖然是有些悽裂,但是他還是高興的看到了血櫻那閃爍過的複雜神情。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他相信但憑博士再這麼厲害,也無法用科學去解釋一些事情,因此他再次的告訴自己,挽救心愛的人是有希望的。
旁邊的女子加快了車速,兩隻手也微微的顫抖着,第一次開這麼快,她的心也跟着飛快的晃動起來,她不知道這樣是拿命去挽救一個陌生的人是否值得,但是潛意識一直在不斷的催促她。旁邊的是不是書生,她不敢肯定,但是很熟悉。他身上的傷痕讓她恐懼,他那蒼白的臉頰流露的淡淡微笑又讓她困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原本出來飈車的她沒想到路上會遇到這樣一幕,而她還主動的當了一會美女救英雄,當然是送英雄回家,她並沒有看到血櫻。
“這是你家?”女子有些不相信楊一風說的話,在路上她曾經注意到了楊一風的那輛奔馳跑車,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住在這麼一個小區裡面,房子也這麼陳舊,這反差也太大了,她腦力的疑惑也跟着越滾越大,他到底是什麼人?
“是的。謝謝你。”楊一風手捂着傷口,那些黑色的血在ru白色的燈光下,黑白分明,一些搭拉在衣服上的血已經凝結成了一塊一塊。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要在最快的時間裡拔出刀來,因此他的話語裡暗含着送客的意思。
“你這樣可以麼?會感染的?還有這就你一個人,我,我有點不放心。”女子聽了楊一風的話,心裡不由暗自佩服眼前的傢伙,她似乎可以感覺到這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臉色雖然慘白,但卻剛毅從容。在公司裡,在社交場合,甚至於這個人口混雜的社會,很少有男士能夠得到她的傾佩,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裡就出現了這麼一位,而且還和書生有着及其相似的色彩和味道。
“我習慣了,你回去吧?否則待會會嚇倒你的。”楊一風再次坦然一笑,似乎身上的那三把刀好像就不存在。
“你確定你會沒事?”楊一風的這種達觀,定然讓女子又一次的加以關注,他一定是個會關心人會疼人的傢伙,而且還可以拿出生命來付出的那種。還有就是他竟然說這樣的事情習慣了,那他豈不是經常生活在這種危險的境地,他是不是殺手?女子細細的在心裡揣摩着。
“恩,還有就是能否給我保密,不要對外人透露你看到的這一切,否則會給你帶來危險。”不知道爲何,楊一風非常相信眼前的氣質美女不會向外透露他發生的這些事情。因爲女子的眼神裡似乎一直在向他傾斜,甚至於是種付出和給於,他有些不明白,但沒有細想下去,他還受傷着。
“那你保重”女子的話似如姍姍來遲,嘴巴呢喃了一小會又說道:“那個,改天有空我來看你。”
“改天好的,那再見。”怎麼還有下文,楊一風鄒了下眉頭,傷口又痛了起來。
送走了那女子,楊一風取來鹽水和消毒藥材,再次的打上銀針。眉頭深深的眨了一下,他迅速的把三把刀拔了出來,血櫻的力道已經得了他的真傳,可謂是刨丁解牛,遊刃有餘,沒有傷到他的要害。敷上一些藥,裹上白色紗布,一切的程序簡單而有標準的解決。疼痛是正常的,但會很快消失,楊一風不在乎這些,煮了一些泡麪,一個人思索着血櫻的樣子。
褪去衣服,裹着白紗,一身健碩的肌肉讓楊一風給呈現了出來。但卻映襯着孤獨和落寞,一身寬大的胸懷不能給與依靠註定也是孤獨寂寞,思念猶如浮萍,大海茫茫般,找不到一道可依靠的港灣。
女子在楊一風的門口徘徊了一段時間,也呆滯在車裡守望着楊一風房子裡的燈光,直到她的睡意襲來,她才驅車離開,裡面的那位應該很安全。想着出國前的那一晚,他被書生一個輕輕投入懷中的擁抱,臉頰就開始微微的發燙。在外人的眼裡,他是溫和的,但是卻又冷淡的拒絕太多的衆男士,她不冷漠,而是感覺世間還沒有發現有她喜歡的人。書生是一個,但機率太小,剛纔遇見的那個還不算,機率更小,但是呢,倘若兩個人是一個人,那幾率是不是大了?她開始想着,遺憾的是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的聲音,他身上特有的那種男人氣息和書生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