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一個多月過去。
“你又是從怎麼知道的交易?那麼機密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誰在中間挑撥?你既然知道知道交易,爲什麼不知道那是顧少成和別人的交易,我根本沒有參與!”
知道的一知半解,害的他和他兒子生生錯過八年,不,到了今天大年初一,可以說有九年了,導致現在孩子那麼跟他生活了一個月,都不肯叫他一聲爸比,他都有渴望從迦迦的口裡聽到這兩個字?
這是他作爲父親應該享受的權利!可是他卻享受不到!
靜如一下子安靜下來,脣瓣張了張:“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從哪裡知道的交易?”
“不是這一句?最後一句。”
他終於又狠狠的將她揉進懷裡,吻着她的髮絲,聲音沙啞得不行:“聞靜如,我說我從來沒拿我兒子做個任何交易,那是顧家的事,是少成,不是我,聽懂了沒有?”
靜如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哄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一直以來,被騙被蒙在骨子裡的,難道不是我?”
“你再說一遍,你沒有拿兒子做過任何交易?當年,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明明說,要拿自己的兒子替顧少成的兒子……”
靜如話沒說完,就被白無情豁然打算:“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喝醉的時候,酒後吐真言。”
那一天,她記得清清楚楚,她兩個月月事都沒有來,去醫院檢查才知道意外有了身孕,她跑去找他,在某個會所裡找到爛醉於泥的他和顧少成,那段時間她真的討厭他喝的醉醺醺的,可是他還是經常出去應酬,有一次更是喝到胃出血,爲此她跟他惱火,鬧過很多次,他只說是工作應酬,沒辦法躲開。
那個時候顧少成在顧家還不像現在這樣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甚至身邊還沒有南柏豪和言風馳這兩個兄弟,那個時候顧少成和無情經常要跑出去和人打交道,有時候也要裝孫子的陪人吃飯喝酒,喝到不能喝了還是硬撐着喝。
那一晚她找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兩個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嘰裡呱啦說着很多她聽不懂的話,情緒都非常不好。
她只能打電話給花花,等着花花把顧少成帶走,她才扶着無情回到他的公寓裡,那一夜他抱着自己,說了好多好多話。
他說:“靜如,少成還苦,第一個孩子也被他拿出去做了交易。今晚少成心情超級不好,我沒有多喝酒,只是多喝了那麼一點點,我就是想陪他多喝一點!”
他說:“靜如,我決定了,將來我們有孩子,用我們的孩子來替少成的孩子頂替這一切苦難吧,少成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家只有他一個男丁,可是我家不一樣,我家好多兄弟,我們還可以生很多個……”
那一刻,她摸着肚子,只覺得天旋地轉,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