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都沒有動盪一下。!~
整整半個小時之後,花花再低頭,發現哥已經安靜下來,睡得很沉。
他下意識的便拉扯着被子給顧少成蓋上,一點一點的掰開哥的手臂,帶着幾許戀戀不捨,從哥的束縛中緩緩的退出他的世界。
那不是屬於他的擁抱,是屬於小嫂子的。
他從來不爭不搶不奪。
因爲知道沒有結果。
兄弟之情遠比他想要的情感更加牢固和穩妥,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更是個懂得分寸的人,知道什麼是他能奢望的,什麼是他不能奢望的。
他只要安安分分的做顧少成疼愛的弟弟,僅此而已。
也只能如此。
花花拉開了櫃子,從裡面抱出來一條被子,放在了牀下的地毯上,雖然家裡房間多,但他怕半夜哥喝了餓了沒人伺候他,所以打算打地鋪過一夜。
黑夜裡,他沒睡着,靜謐的臥室裡,聽着那種輕微的呼嚕聲,暖暖的,讓他覺得這棟空蕩蕩的房間好像被填滿了,真想每一夜這個家裡都能被這種聲音填滿。
呵呵,太奢望了!
花花,不能太貪心,你越貪心,到最後,心魔升起,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久違的聲音,久違的陪伴。
花花翻了個身,微微的動了動,心滿意足的彎了彎脣角,僅用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小聲的說:“哥,我不貪心,我只想做你一生一世的兄弟。”
“呆在能看得見你的世界裡,偶爾和你耍耍賴,賣個萌,就心滿意足了。”
“偶爾再弄點花邊新聞,讓你操操心,把我拉一邊數落兩句。”
“偶爾再聽你說一句兩句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能包-養你的人只能是我,其他人,挫骨揚灰。”
“真的,這是我聽過的最深情的話,我覺得一輩子哪怕不婚,我都賺了!”
帶着這一份安分守己的知足,花花熟睡了過去。
第二
起身,下牀,腳剛要落地,又迅速的收了回來,哪裡能夠想到腳底下是人的腹部,差一點就踩了下去。
顧少成翻到牀的另一邊躡手躡腳的下牀,去浴室衝了個澡,隨便的在衣櫃裡找了一套花花的衣服穿上,回來將打地鋪的抱上-牀,蓋上被子,出了門。
車子直接開到了療養院,整個人左思右想的,卻沒有從車子裡下來。
現在才清早六點,按照辰星的作息,她還在夢裡跟周公約會呢。
宿酒一-夜,其實他腦子還有點亂,向來泰山壓於前而不倒的男人,第一次有着心虛的情緒。
雙手握住方向盤緊張的想着,既然辰星發現了真想,會不會在心裡將他痛罵一頓,罵自己卑鄙,沒有未來的人還困着她的不放,耽誤她的青春。
畢竟女孩子的大好年華只有這麼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