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走出病房以後沒多久,歐陽菲菲就醒過來了。
而醒過來的歐陽菲菲和凌紫薇之間有一段對話,我們估計,很有可能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如果這段對話讓他聽到了的話,可能會對他分析案情有很大的幫助的。
對話的起因緣於歐陽菲菲從牀起身的時候,用肘部對凌紫薇右肋下的一次有意無意的碰撞。
力道彷彿不輕,凌紫薇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剎那間臉色劇變,慘白得嚇人。
繼而,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額頭滑落!
歐陽菲菲假裝關切地扶住了她:“怎麼了薇薇兒,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不舒服嗎?”
凌紫薇強笑道:“沒什麼,你剛好撞到我肋骨上了,有點疼。”
“只是有點疼嗎?”歐陽菲菲原本帶笑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爲冷森,扶着凌紫薇右邊身子的手飛快地移動了一下,直直地戳上了凌紫薇的右肋。
這一戳的力道顯然非常大,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凌紫薇不由得又是一聲悶哼,差點摔倒在地。
“你到底怎麼了啊,我親愛的姐姐,看起來好象很不舒服的樣子。”歐陽菲菲假裝又是心疼又是急切地問着。
凌紫薇又氣又急:“歐陽菲菲,你他媽有病啊你,到底想幹嘛?”
歐陽菲菲堆起一臉無辜的假笑:“我沒想幹嘛呀,人家看你這麼難受,關心關心你嘛。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姐姐嘛。妹妹關心姐姐,有什麼不對嗎?我親愛的薇薇兒姐姐。”
說着,又做出一個要伸手扶凌紫薇的動作來。
凌紫薇忍着劇痛,飛快地閃身讓開,拉下了臉,冷冷地說道:“有什麼話你就明說吧,少他媽跟我來這套。”
歐陽菲菲嫵媚地笑了:“喲,姐姐,您這是怎麼了?跟誰生這麼大的氣啊?犯得着嗎?氣壞了身子可划不來哦?”
凌紫薇盯着歐陽菲菲,目光變得凜洌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明說吧。”
歐陽菲菲跟玩川劇變臉似的,臉上的嫵媚彷彿還在眼前閃現,剎那間已是冷若冰霜:“我想幹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前天晚上兩點剛過你就消失了,直到兩點五十八分纔回來,時間拿捏得不錯嘛。
“你一回來我就發現你的不對勁了,身上受傷了吧?說吧,去做什麼了?怎麼受的傷?誰讓你去的?”
凌紫薇冷笑一聲:“我受傷又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誰讓我去的,輪得到你來問嗎?歐陽教官,‘長江’給我的任務,只是配合你的行動而已。而配合也只限於在張森與馬培的事上,可沒說過我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你的同意,更沒有說過我執行任務還要給你彙報什麼。
“如果你對我有意見,或者說對‘長江’的安排有異議的話,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長江’,問他好了,又何必要跟我玩這一套呢?”
歐陽菲菲口氣稍緩:“是‘長江’讓你去的?爲什麼沒有通知我?”
凌紫薇又是一聲冷笑:“通不通知你,是由‘長江’決定的,而不是我說了算的。
“歐陽教官,您不是曾經教導我們說,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就不要說嗎?不是曾經也說過,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嗎?怎麼這些原則對我們有約束力,到您這就可以不用理了呢?
“如果‘長江’沒有通知您的話,大概是他認爲沒有通知您的必要吧。而我,既然沒有接到‘長江’的通知,讓我把我的行動向您報告,我自然不會違反規定主動告訴您的。
“今天你問我的事,我不會在‘長江’面前提起,如果您認爲有質問他的必要的話,那是您的事,與我無關。
“不過,如果‘長江’問起我關於今天的談話內容的話,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他的,您覺得呢,歐陽教官?”
歐陽菲菲臉色大變,強行伸手拉過凌紫薇,嬌笑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別生這麼大的氣嘛,人家也只是想關心你嘛,如果我知道的話,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可以給你打掩護嘛。好了啦,你就當我剛纔是在說夢話,我們還是好姐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