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彬笑了:“您說的沒錯,一開始拿到這本書的時候,我也是根本就看不懂。後來,我又拜託我媽找了好多人,才找到一個能夠比較準確地翻譯這本書的人。
“不過,翻譯這本書的人吧,對武功一點也不懂,所以有的術語翻譯的也不是很準確。您看一下,比如這裡,我用鉛筆在底下加了標記的,這些批註都是有出入的。這些有出入的地方,我又重新根據我的理解翻譯了一下。
“也就在我住院以前沒幾天的時間吧,總算是整理完了,都在我的電腦裡。本來說要給您的,可是那幾天您不是不在局裡嗎?後來,我就住院了。”
張森動容:“整理這些東西,你用了多長時間?”
權彬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對現代日語還行,可是古代日語對我來說還是有點難度,整理這些東西,差不多花了一年的時間。”
張森與呂江南相視一眼,不由駭然。
呂江南忍不住問他:“這本書,是你無意中得到的,還是你有意去找的?”
張森瞪他一眼:“這麼一本堪稱絕版的書,你去給我無意中得一本回來!現在的人,你以爲是剛改革開放那時候?連一塊磚頭都想考證出它的朝代來,何況這本一看就是古版的書呢?
“更別說它還是日文原版的,流傳到中國的機率真不大,應該是從日本本土得到的吧?日本是那種一滴水都要榨出油來賣錢的民族,指望會有人平白無故放過一本古書?你腦子透逗了?”
呂江南撓了撓頭:“我只是不願意相信你的手下會這麼對你死心塌地嘛!”
張森不由一愣:“什麼意思?”
呂江南讚賞地看了權彬一眼,正容答道:“你想一想,這本書,權彬光整理譯文就用了一年的時間,那麼他找的那個把古日語翻譯成現代日語的人,要用多長時間?恐怕最少也得一年吧?
“就像你說的,權彬拿到這本書,肯定也是得之不易。找這本書,又要用多長的時間?沒一年也得半年吧?
“這樣算下來,從權彬想得到這本書到現在,最少也過了兩年半到三年的時間。而找線索也得一段時間吧?
“他既然費了這麼大的神思來找這本書,肯定是和日本忍者有關的。而縱觀他成年以來,能夠引起人注意的日本忍者有幾個?非‘血色薔薇’莫屬!
“可是,‘血色薔薇’出道也才四年多不到五年!你張森關注她,大約在她出道半年以後吧?
“我猜,從你張大隊關注‘血色薔薇’的那天起,權彬就在想辦法要得到這個人的資料或者說是消息。
“唉,所以我說,這權彬啊,是死心塌地地急你所急,想你所想啊,真是讓我輩羨煞啊。”
張森看一眼呂江南,再看一眼被呂江南說中了心思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的權彬,心中感動,自是不能言表。
及至呂江南的話說完,不等張森開口,權彬已是擡起了頭,看着張森,羞澀地一笑:“張隊,你別聽呂隊瞎說,沒那麼嚴重。其實我找這本書真的沒費多大的神思。
“我媽一同學,是個收藏家,他那剛好有這本書,我去他家看到了,他看我喜歡就送我了。
“他說,這本書放到他那,只是一種擺設,只能做爲一個古物存在,可是我幹刑警的,說不定就會用得上。還說什麼寶劍贈英雄,好書要送給識貨的人。
“不過,翻譯它費了不少功夫倒是真的。不過也沒呂隊說的那麼嚴重。”
張森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