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張森轉過頭來,發現呂江南正自研判地看着他:“上官老師說什麼了?你表情可不怎麼自然啊。”
張森長嘆一口氣:“老師太會打擊人了!讓他這一說,你我二人簡直就是兩個沒用的廢物。”
當下把上官宏焱說的關於二人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呂江南,呂江南也聽得咋舌不已。
二個邊說邊走,此時,已是走出了醫院大約兩站路的樣子。
張森突然想起什麼的站住了腳步:“糟了,我忘記開車了,車還在醫院的停車場裡。”
呂江南不由一樂:“忘了就忘了唄,偶爾走走也挺好的。對了,好象我來到G市以後,你還沒陪我逛過街吧?”
張森也笑了,邊繼續往前走邊回敬道:“我又不是美女,我和陪你逛街你不會覺得煩?”
呂江南神秘地搖了搖頭:“你雖然不是美女,但是你可以帶我去找美女!”
張森一愣:“你是說?”
呂江南彈了個響指:“沒錯!最近受傷不能出去,可把我給悶壞了。閒着沒事吧,我還真想你那兩個小美女呢。”
張森失笑:“你丫的,色膽不小啊。不怕那小美女吃了你?”
呂江南聞言,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痞子笑容來:“沒聽人說過嗎?‘唯大英雄能好色,是真名士自風流!’
“我覺得我就算不是英雄,也不能算是狗熊吧?所以,好色,本色也!”
張森撲哧一笑:“嗯,當然,你即使不是英雄,也絕不是狗熊。”
看着呂江南洋洋自得的臉,張森忍住笑又加了一句:“說你是狗熊,絕對是對狗熊極大的侮辱!”
“靠!”呂江南不由氣結:“看來我最近對你是太仁慈了,你纔會在我面前這麼肆無忌憚的。合着這真是在你的地盤啊,這麼狂的。”
“當然,”張森洋洋得意地擡了擡脖子,“不是有句話說了嗎?‘我的地盤我做主’!還有句老話說的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哦,後一句是警告你的。”
張森眼睛沖天,等待着呂江南的反駁,不想過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聲音,不由好奇地轉過頭看他。
只見呂江南的目光盯着一個地方,似乎出了神似的一動不動!
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那是一個人工造成的湖心島,島與草坪之間,有一座木橋相連接。
島上有一間小木屋,一排木條籠子建成的鴿舍,鴿舍的旁邊,有幾張石條椅子。
時而,會有鴿子自遠而近飛來,在天空盤旋幾周,然後落在小島上,在木屋和鴿舍,石凳之間,或走動,或徘徊。
小島的一角,靜靜地站着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孩,靜靜地平伸着兩隻手臂。
她是那樣安靜,好象她的世界裡,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時而,會有幾隻鴿子飛過來,落在她的手心,她的肩膀,她的頭頂。
整個的畫面,是那樣的和諧,那樣的寧靜,那樣的出塵!
潔白的鴿子,在輕盈地飛舞着,?女孩好象也變成了一個白色的,舞動着的,飄悠着的載體,好象西方油畫上的天使。
她彷彿在用心靈跟鴿子交流,在她的授意下,那些鴿子飛來了,又飛走了;又飛來了,又飛走了。
恍惚中,她好象也在飛翔,扇動着長長的,白色的羽翼和翅膀,在初秋的海濱城市盡情地,自由地舞蹈着……
張森和呂江南一樣,不由也看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