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嘆了口氣,陳長河繼續述說着:“他並不知道,爆炸的發生地,正是他的父母所在的四號機組。:他們已慘遭巨量輻射。
“此時,已經被雙雙送往救護中心,於數月後在捱盡痛苦中死去,成爲那被歷史銘記的31人中的兩員!
“他也並不知道,他所處的村莊,第二天就被測出核輻射指數是致命量的幾百倍之高,並且輻射值還在不斷地升高之中。
“幸好他對那個地下室特別熟悉。同時,也幸運那個地下室儲存有不少葡萄酒,靠着那些葡萄酒,他纔沒有被餓死。
“直到第三天,他才被‘清理者’搜救了出來,並送到了安全地區。
“到了救護中心以後,他就開始接受放射性治療。而到了第四天,他的身上開始出現一些紅色的斑點。
“緊接着,兩天以後,他的頭髮開始脫落,皮膚上的紅色斑點也開始潰爛,紅細胞數急驟下降,而白血球幾乎就可以說是缺少的!
“幾天以後,醫生甚至已經判了他的死刑,認爲他會像那幾天以來許許多多的來自輻射區的患者一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痛苦地死亡!
“然而幸運的是,這時候,政府已經邀請了美國著名骨髓移植專家到蘇聯幫助醫治受幅照嚴重的傷員,並接受了來自國際各界的援助。
“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日本人表示願意資助他包括骨髓移植,換膚在內的所有的費用,並表示只要他能夠活下來,願意負責他此後一切生活和學習所用!
“經過差不多五年的醫治,他終於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而他的全身上下,包括皮膚,包括血液,可以說,都已經完全不是他父母當初給他的了!
“這時的他,早已經就接受了父母遇難的事實,也接受了自己成爲一個災區孤兒的事實。
“出於感恩,也因爲幾年的相處,他對那個日本人產生了濃厚的慕孺之情,他拜那個日本人爲義父。
“而那個日本人,直接把他以前的身份和資料全部拋棄,給他弄了一個新的身份,從此,他就搖身一變,從一個蘇聯人,變成了日本人森川一木。
“他是中俄混血兒,繼承了他母親的黑眼珠。所以,在渾身上下所有的皮膚被換過之後,他的俄國特徵只除了高挺的鼻樑和高大的身材以外,其他的都已經消失殆盡。
“他的義父是個孤兒,無兒無女。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了給他治病上。到了他十八歲那年,他的義父差不多已經是身無分文了,曾經有一度,二人的生活都發生了困難。
“於是,森川一木決定要出去掙錢養活義父。
“在治病的這幾年,義父並沒有讓他成爲一個無所事事的人,而是專門爲他請了家教,並在他十五歲那年爲他辦理了入學手續。讓他的知識能夠跟日本同齡人同步起來。
“十八歲的森川一木,當時剛考上大學。他一邊上學,一邊打工。而每天晚上回到家裡,不管他再困再累,義父也要他把當天所經歷的一切都仔仔細細地講出來,幫他分析:對在哪裡,錯在哪裡,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應該要怎麼做。
“此後,森川一木一直在邊上學邊打工,
“一九九三年,尚在求學中的森川一木二十歲。就在這一年,他於日本京都正式成立‘森川株式會社’,社長也就是法人代表是他的義父,相關生意事宜都是他自己一手辦理。”
說到這裡,陳長河停了下來。
凌紫薇微皺眉頭:“這些,雖然有些傳奇,但是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與‘東南財團’的梅董,也就是梅雨的父親之間,是怎樣發生聯繫的?”
陳長河點了點頭:“這些是沒有什麼不對!唯一不對的是‘人’!就是那個救他的人,他的義父!”
凌紫薇迷惑不解了:“他的義父,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也是一個很愛人尊敬的人啊,有什麼不對嗎?”
轉過頭去看着凌紫薇,陳長河一字一頓地說:“他的義父,是日本奧姆真理教的創始人麻原彰晃最得力的助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