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薇不由感嘆:今天終於見識到張森的人格魅力了,好象他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只在點點滴滴之間,居然連歐陽菲菲這樣的人都能夠感化。
嘆了口氣,凌紫薇輕撫歐陽菲菲的頭:“菲菲,張森這樣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也不用太責怪自己。其實你心裡會這樣想,正是因爲你對那種美好的感情是有渴求的。張森真的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如果放到我的話,我也會不忍心傷害他,也想真心對他的。”
“你放屁!”歐陽菲菲突然暴怒地揮開凌紫薇的手,惡狠狠地罵道:“我怎麼會對他動感情?他算什麼東西?我只是不能原諒自己居然沒有完成任務而已,我怎麼會對他動感情?他算個什麼東西!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優秀個屁!他給‘暗夜’提鞋都不配。我會爲動心?你快別笑死我了。”
凌紫薇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着歐陽菲菲。
歐陽菲菲狀若瘋狂的神情在對上凌紫薇那雙寧靜的眸子時突然一愣,繼而沮喪地低下了頭,嘆了口氣,把腦袋鑽進凌紫薇的懷裡,緊緊地抱着她,哽咽着喊了一聲“姐”,終於壓抑不住自己,抽搐着哭了起來。
凌紫薇也回她一個緊緊的擁抱,並不言語,只由着她由抽搐到放聲大哭。
慢慢地,歐陽菲菲停止了哭泣,她沒有擡起頭,仍然是那樣依在凌紫薇的懷裡。
這一刻,她卸除了所有的防備,摘掉了所有的面具,解除了所有的武裝。
她像一個無助的小女生依在母親的懷裡一般,那樣安靜,那樣柔弱,那樣乖巧。
良久過後,她嘆了口氣:“薇薇兒,我變壞了!我居然會對‘暗夜’的敵人手軟心軟,我不再對‘暗夜’忠誠了。”
凌紫薇緊了緊摟着歐陽菲菲的手臂,溫柔地開了口:“你沒有變壞,也沒有對‘暗夜’不忠,你只是想要一份真感情而已,這沒有什麼錯。”
歐陽菲菲無助地應着:“可是,張森是‘暗夜’的敵人,是‘暗夜’最終要除掉的對手。我怎麼可以對他動心呢?這不是背叛‘暗夜’嗎?
“‘暗夜’是我的恩人,是我心中的神,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有一天會做出對他哪怕是一點不利的事情來。可是今天,我居然對‘暗夜’的敵人下不了手!”
凌紫薇微微一笑:“你忘記了嗎?‘長江’說過,‘暗夜’從來沒有要除掉張森。讓你接近他的目的,也只是要抓到他一個把柄,然後利用他,讓他爲我們服務。
“實在不行的話,‘暗夜’會用這個把柄進行操作,把他從G市趕出去,至少也讓他從那個位置上下來,把他趕出重案大隊而已。
“據‘長江說,我們‘暗夜門’的目的只是求財,絕不會讓自己涉入刑事案件。而除掉一個重案大隊的大隊長的後果有多麼嚴重,我們都能想到,更何況是‘暗夜’了,你說對嗎?”
歐陽菲菲悶聲不語,良久過後,她嘆了口氣:“我們不讓自己涉入刑事案件不假,可是有的時候,我們行動的結果會導致一個人的自殺。比如張森的父親,比如,六年前‘東南財團’的董事長梅清亮夫婦!”
凌紫薇的腦袋“轟”的一下就裂開了,她僵直着身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歐陽菲菲苦笑一聲:“你感到很驚訝對嗎?張森父親的事,我以前告訴過你了。
“說實話,聽到他的死訊,我確實挺難過的。雖說是因爲他自己好色纔會引起這個結果。但是後來我聽說,他其實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民的公僕,身處那麼容易撈錢的位置卻是兩袖清風,在這個社會上,確實是很少見了。
“如果不是我的話,他那個合約會很順利地完成,最少也能少損失6000萬。那麼他也不會因爲覺得無顏見江東父老而自殺身亡了。”
凌紫薇力求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找個女人而已,不至於這麼嚴重吧?也許他是因爲別的原因才自殺的呢?”
歐陽菲菲搖了搖頭:“我沒有對你說過具體的經過,那是爲了一炮而紅,‘暗夜’一手精心策劃的的一個行動。”
接着,歐陽菲菲把“張子良事件”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真正導致他自殺的,不是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個晚上,而是後來在錄像廳的那個錄像。
“那個錄像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位置拍攝的,一眼望去,好象就是一大羣人在地板上**一樣。
“你想一想,以他的身份之尊,被人拍了這種錄像,怎麼可能不緊張。而萬一這個錄像傳到了他單位,或者是他的上級的手裡,他還怎麼做人。
“雖然,在簽約以後,對方就當着他的面把錄像刪掉了。但是我估計,他可能害怕對方還留下一手,將來再拿這個來要挾他什麼,所以纔會羞而自殺的。”
再次苦笑一聲,歐陽菲菲搖了搖頭:“陰錯陽差的是,我現在居然又跟他兒子打上了交道,還爲了他兒子第一次對‘暗夜’佈置的任務產生了動搖。
“以前住在張森家的時候,我總會下意識地躲着他的遺照走。不是害怕,也不是良心不安,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他。而且害死他之後,還要再來害他的兒子。
“再說說‘東南財團’吧,‘東南財團’的前董事長,叫梅清亮,也就是馬培的前女友梅雨的父親。
“可以說,‘東南財團’董事長易主爲森川一木,這個行動,完全是我一個人乾的。”
凌紫薇內心的震驚此時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她已經能夠控制自己,讓自己很平靜地面對歐陽菲菲了:“哦?你是怎麼做的?”
歐陽菲菲略顯迷茫:“我剛纔跟你說過,我曾利用‘攝心術’和春藥讓一對夫妻同時和我玩3P,這對夫妻,就是梅清亮夫婦。
“梅清亮夫婦非常恩愛,梅清亮打理公司事務,他夫人在家相夫教子,很是賢惠的一個女人。只要離開G市,梅清亮就會帶上夫人一起去。夫妻倆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那一天,是他們結婚二十週年的瓷婚紀念日。
“每年的這一天,他們夫妻二人都會在麗晶酒店的總統套房渡過,那一年也不例外。”
鏡頭切回六年前一個冬日的夜晚。
地點:G市麗晶酒店總統套房內。
人物:梅雨的父母,“東南財團”前任董事長梅清亮夫婦。
二人坐在沙發上,梅清亮溫柔地摟着妻子,感慨萬端:“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我們結婚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小雨也已經十九歲了。”
高貴典雅的梅夫人賀欣桐抿嘴一笑:“是啊,有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們上學時候的事情來。
“那時候,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整天以追女孩爲樂,我就是看不慣你那一套。”
梅清亮也笑了:“是啊,你那時候,驕傲得像個公主一樣,在學校誰也不理。我當時就想了,憑我梅清亮一表人才,要家庭有家庭,要長相有長相,就不信追不到你這朵校花。
“然後那天放學後我就堵住了你,沒想到一向高貴冷漠的你擡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半天沒緩過氣來。”
賀欣桐擡起頭來白了丈夫一眼:“後來你就跟我幹上了,開始不再追其他女孩,只以整我爲樂。”
“哈哈。”梅清亮爽朗地一笑:“是啊,我再也想不到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對我整人的那些花招那麼在行,竟是見招就拆啊。再後來,我就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賀欣桐溫柔地一笑:“嗯,我知道啊,所以畢業以後就嫁給你了嘛。”
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手,梅清亮笑得溫柔,笑得幸福:“所以我一直很感謝你給我的那一巴掌,否則的話,我哪來這麼好的妻子?”
賀欣桐把自己緊緊地依在丈夫的懷裡,輕聲呢喃:“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正在這時,安在茶几上的門鈴響了,梅清亮按了下接聽按鍵:“哪位?”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您好,梅總,我是酒店的服務員。爲了向您與尊夫人表示慶賀,我們總經理特地讓我爲賢伉儷送來一瓶Veuve Clicquot Ponsardin(凱歌香檳)請二位品嚐。”
二人相視一笑,賀欣桐自丈夫的懷中離開,坐直了身子。
梅清亮按下了門鎖開關:“進來吧。”
門開處,只可十八九歲的歐陽菲菲身穿酒店制服,手裡提着一個小型冰桶走了進來。
把冰桶放在茶几上,歐陽菲菲禮貌地彎下了腰:“梅總,梅夫人,我們總經理讓我祝您二位瓷婚紀念日快樂,並祝您全家幸福。”
梅清亮含笑點了點頭。賀欣桐溫柔地對她說:“替我們謝謝你們總經理,也謝謝你了小姑娘。”
歐陽菲菲又彎了下腰:“梅總,梅夫人,能在對您二位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爲您們服務,是我的榮幸。”
說完,走向一邊的小型室內吧檯,自上面拿下兩個精緻的水晶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嫺熟地撕開酒塞外的錫箔,旋轉瓶身,讓瓶身傾斜成45度角,然後打開瓶塞。
隨着開瓶時瓶內氣體的噴發,只聽一聲“吱”的聲音,細小到有如女人的嘆息一般,香檳已是被打開了。
歐陽菲菲一手握着瓶頸,一手扶着瓶底,開始把香檳往玻璃杯中倒出來。
而隨着那代表着浪漫愛情的粉紅色液體的注入,兩片見酒即溶的藥片也在梅清亮沒有覺察之下,被歐陽菲菲分別放入了兩杯香檳中。
香檳酒泛起的氣泡,完全掩蓋了藥片溶解時所產生的細微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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