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卿幽怨地看了馬培一眼,再看向汪洋的時候眼中已是充滿了友情。然而馬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濃濃的忌意,不由心中一陣警惕。
看着那柳懷璽跟在李婉卿後面灰溜溜的離開,馬培低頭看了懷中的汪洋一眼,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
汪洋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柔情,不由又把自己向他懷中靠了靠。
馬培突然有一種久違了的熟悉的感覺:每次梅雨一看到他,就會像一隻小鳥一樣的飛過來,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然後低下頭去,再把自己緊緊地貼進他的懷中,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他會輕輕地擁着她,用嘴脣輕輕地摩挲她光潔的小臉,直至她的耳際,她便會因爲怕癢而發出嬌笑聲,然後就像汪洋現在一樣,把自己又向他的懷中緊緊地靠了過來。
有時候,他只是靜靜地擁着她,不說話,也不動,她便也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和動靜來。良久過後,他會輕問:“想什麼呢親愛的?”
她會把自己像汪洋現在一樣貼緊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聲:“什麼也沒想,只是在聽你的心跳,好美麗的心跳啊。”
他會愛憐地笑她:“傻丫頭,沒聽過有人用美麗來形容心跳的。”
她會固執地堅持:“我就這樣說,他們不這樣形容,是因爲他們沒福聽到這麼美麗的心跳。”
他會寵溺地親下她的小臉:“好好好,那就是美麗的心跳吧。不過這種美麗的心跳,只爲你一個人而跳,也只有你一個人能聽到,好不好?”
她又會如這般地把自己向他懷中再次靠一靠,然後感動地擡起頭來,主動向他送上自己的香脣。
閉了閉眼睛,馬培努力讓自己甩開腦海中梅雨的形象。
然後重新睜開眼睛,已是變得神采奕奕起來:“諸位,這位女士相信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她就是G市第一名記汪洋,本名米憶芊。
“她纔是今晚真正的女主人,不過在此之前,因爲她首先要完成她的採訪任務,所以剛纔她只是以嘉賓的身份出現,而讓她的好姐妹李婉卿女士代替她招呼大家,不周之處,還望大家見諒。”
衆人恍然大悟,那些敏感的娛記已是見縫插針地把話筒對準了二人,問題接踵而來:“請問馬總和汪記是不是戀人關係?”
馬培很爽快地承認道:“我正在追求汪記,不過她還沒有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還請大家幫我在汪記面前多多美言。”
衆人友好地大笑,而做爲回報,馬培得到汪洋的玉手在暗中一掐!
汪洋笑眯眯地澄清:“大家別聽他亂說,馬總開玩笑的,我們只是朋友關係,充其量只能說是關係比較親密的好朋友。
“相信大家都沒忘記,馬總每年的生日Party,女主人都不是同一人,只不過是跟他關係比較好又對他沒有企圖的女性朋友罷了,今年也不例外。”
參加酒會的人,可以說,全都是G市的知名人士,包括那些娛記,也都是資深娛記,所以對馬培的一舉一動也可以說都是瞭如指掌的,聽了汪洋的話,也都覺得有道理。
馬培不等別人發問,就主動配合道:“汪記這話沒錯,每年都是這樣的,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正如汪記所說,鄙人每年生日Party的女主人,都是對鄙人沒有企圖的女性,今年當然也不例外,汪記對鄙人也沒有企圖。
“以往的Party女主人對馬某沒有企圖,馬某對這些女性朋友當然也只有尊重沒有企圖。
“但是今年的例外是,汪記對馬某沒有企圖,可是馬某對汪記有企圖了,馬某想追求汪記,還請大家多多渲染啊,讓媒體造成既成事實,也就是俗話說的讓生米煮成熟飯,就是對馬某最大的幫助了。馬某在這裡先行謝過大家了。”
щщщ⊕ тт kΛn⊕ ¢ O 說着,亦莊亦諧地對大家抱拳一輯。
衆人又是大樂,無不把目光對準備了汪洋,想等着看她要怎樣應付馬培這大膽的當衆表白。
汪洋無視於衆人的目光,又暗中掐了馬培一把,轉回頭去看着他,眼中充滿了危險的笑:“馬總今天興致不小啊?有興趣做緋聞的男主角了?本小姐可沒那麼好的興致陪你玩。”
馬培大樂,緊了緊懷中的佳人,對衆人笑道:“剛纔的氣氛太沉悶了,所以跟大家開個小小的玩笑,調節下氣氛,大家不要介意。當然,剛纔的對話也只限於今天參加酒會的人,請不要傳出去。否則馬某的臉面無所謂,汪記的名譽會受到影響的,大家多多關照啊。”
“切!!!”衆娛記一起給了他一個鄙視的表情。
馬培孩子氣地吐了吐舌頭,輕輕地拍了拍手:“好了各位,酒會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到舞會時間了,大家盡情的Happy吧。”
如果大家沒有忘記的話,寶兒在前面有提到過,馬培與媒體的關係特別的好,沒人願意發佈對他不利的消息。
當然,這不排除“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效果,馬培的人格魅力也是相當大的一個原因。
而汪洋,以一個女性的身份,能得到“G市第一名記”的稱號,而這個稱號更多的是來自於她對商業新聞把握的敏銳程度,其在媒體界的影響自然也不容小覬。
對於這樣一個有實力有影響又平易近人,從不曾因爲自己的名氣而瞧不起他人的美女,當然也會得到大家更多的關照和尊重了。
所以,既然汪洋否認兩人的關係,而馬培又親自說明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大家也就很配合地直接把已經記錄下來的內容刪掉了。
舞會開始的時候,做爲晚會的男女主人,馬培和汪洋理所當然的要領跳第一支舞。
舞池裡,兩個人的舞姿配合得完美無缺,馬培摟着汪洋,邊舞邊笑着開了口:“不是不答應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嗎?怎麼又主動出來了?女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嗎?”
汪洋巧笑嫣然地隨着他起舞,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不想你的酒會被那個雜碎破壞了而已。”
馬培無視於她的淡然,繼續着自己的調侃:“你明知道我可以應付的,而且是在那個柳懷璽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去換衣服了吧?不然你不可能那麼及時地爲我解圍的。
“而且,你本來告訴我說,要以記者的身份參加這個宴會的,卻還帶了這麼高檔的晚禮服,你不會想到那個柳懷璽會出現,那麼就是說,你的內心還是想跟我跳舞的,對吧?”
汪洋的臉上依然保持着那優雅迷人的笑容,眼中卻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看來是我多事了,被別人說你在挖牆角,確切地說在搶別人的未婚妻,其實你是很享受那種刺激的對嗎?還是說,你其實很開心他會有這種想法?或者說那正是你自己的想法?”
馬培眼中的笑意更甚,以着一種調情的姿勢,把汪洋的左手舉到自己的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氣:“保加利亞不虧號稱‘玫瑰之邦’,生產的玫瑰就是香啊。可是我怎麼聞到一種濃濃的醋味,差不多已經完全遮蓋了玫瑰的花香呢?”
汪洋羞憤交加,使勁地甩了一下自己的手,不想讓這曖昧的姿勢落進別人的眼中。
不想馬培卻彷彿早已經算準了她可能會有的舉動一般,恰在此時放開了手。
結果汪洋的左手,實實在在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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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培重又握起了她的左手,輕輕一笑:“承認自己的感情,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吧小芊芊?其實你很在意我邀請別的女人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的對嗎?
“畢竟這個身份,代表着我對那個女人就算沒有我請託你時的那種感情,但是最起碼也表示我對這個女人不討厭,或者甚至就可以說是有好感的對吧?
“而這幾年以來,能夠有資格做我生日Party女主人的女人,都一直跟我保持着良好的關係。
“其實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嗎?更何況,你也明白,李婉卿一直對我有意不是嗎?所以當你發現我請的女人居然就是李婉卿的時候,你其實是非常生氣的不是嗎?
“因爲這已經違反了我從不請對我有意的女人做生日Party以及所有晚會和宴會的女主人的原則,所以,你是很在意她的出現的不是嗎?”
不給汪洋反駁的機會,馬培看定了她,鄭重開口:“其實,芊芊,你應該明白,我請李婉卿做女主人是迫不得已。
“最近發生在華宇和江氏之間的事你也清楚,所以我想籍此來減少一些來自輿論的壓力而已,你能夠體諒我這麼做的原因嗎?”
汪洋幾乎溺斃在馬培那深邃而柔情的眼神中,只覺得心底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被馬培無意中碰撞到了,沒來由的,一股熱浪就充上了她的眼眶。
深深地對上汪洋那清媚如煙的雙眼,看到那瞬間涌上她眼中的潮溼。馬培深深地嘆了口氣,把她拉向自己的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芊芊,我現在明確地回答你的問題:即使梅雨回來,即使如你所說,她會在我們的婚禮上出現,我也不會棄你而就她!因爲,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