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從來不知道a市會有這樣一個場所,就像電視上演的地下宮殿一樣,先是坐了直通地下的電梯,衣香鬢影的人羣,穿梭在人羣中的兔女郎,蘇錦瑟小心翼翼拉扯閻爵的衣襟,“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閻爵摟着她的腰,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待會你就知道了。”
他們坐的位置靠近窗戶,從這裡望去,可以看到不遠處有個高高的舞臺,不知道是幹什麼,這裡的侍者個個長的非常好看,她們是不是替那些客人添加酒水,有客人甚至會在他們身上揩油,那些女郎門都會隨機應對。
幾分鐘過後,舞臺上傳來聲響,有人推着推車走了出來,推車上的東西用帷幔蓋住,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不過很快有人就掀開了帷幔,那是一個大鐵籠,鐵籠裡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雙手抱膝蜷縮在鐵籠,女人的肌膚白皙如羊脂球般的白玉。
啪——那推車的男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一跟皮鞭,打在空中發出的聲響。
鐵籠裡的人在裡面瑟瑟發抖,隨着她的身子一動,發出嘩啦的聲響,衆人才看清在女人脖子上拴了條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在男人手中掌握着,男人用力一扯,鐵籠裡面的女人就從裡面爬了出來。
對,是用爬的。
女人匍匐在地上,男人的鞭子開始揮舞起來,鞭打在那白皙的肌膚上,啪啪直響,留下一條紅痕,女人隨着男人的鞭子身體柔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擺成各種撩人的姿勢,嘴裡發出令人耳紅心跳的吟哦。
那種細碎的聲音,足以另在場的男人興奮,視覺的衝擊幾乎讓現場到達一種高潮,蘇錦瑟注意到現場不管男女,那眼神都是無比的興奮,高潮迭起。
蘇錦瑟面色泛紅,下意識地看向閻爵,卻見他正看着自己。
男人的目光如炬。
她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坐的直直的,不知道把目光看到那裡,閻爵一把將蘇錦瑟撈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春心蕩漾了?”
手伸進她褲子內,抓住花心揉捏着。
蘇錦瑟情不自禁地呻吟,說話地喘不過氣來,“閻爵,別……有人……”
她很不習慣在人多這種場合,做這種親密的事情來。
閻爵封住了她的脣,口齒內全部都是他的味道,“他們不會看你的。”
他們都在看臺上,或者和她們一樣,和自己的伴侶做着做着和他們相同的事情來。
蘇錦瑟才注意到,今天在場的幾乎都是一對一對的,她將餘光再次瞟向舞臺,震驚住了。
這裡專門就是給那些有錢人提供玩樂,尋求刺激的地方。
她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看到杜微微。
她不是拿了她錢遠走高飛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怎麼也沒想到,舞臺上那個渾身赤裸,脖子上拴着一條很粗的鐵鏈充滿奴性的女人會是杜微微。
杜微微好像也在人羣中看到了她,試圖睜開男人手中的鐵鏈,朝她衝了過來,卻被一男人一把扯了回去,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啪一聲,捱了重重一鞭。
蘇錦瑟這才發現,杜微微的嘴上被人用布條綁住了,出了發出那種聲音,根本說不出來話來。
她從杜微微的眼裡,看到了乞求,和渴望,這是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她所流露不出來的。
“閻爵……”
她輕聲叫了男人的名字,她有些害怕起來。
閻爵從一旁的果盤裡拿出一顆葡萄,剝了皮,遞給了蘇錦瑟,“還記得你在美國那場舞蹈比賽嗎?”。
那是蘇錦瑟不想在提起的一件事情,“記得。”
可這又跟這有什麼關係。
“你腳是因爲什麼原因受傷的?”
“舞鞋鬆了,不小心崴了一下。”
男人睨了一眼,在漫不經心地看向舞臺,“是被人做了手腳。”
“你是說杜微微嗎?”。
她當時已經猜到有人在她舞鞋上做了手腳,只因爲不知道是誰,想到那些比賽後面的黑幕,只當有人爲了拿到名次才這樣做,可杜微微在那次比賽中沒有取得任何名次。
想到這裡,她突然記起她當時上舞臺是,杜微微臨時叫住了她,詭異地對她用口型說了你別得意四個字。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她來不及去思考。
而就是這個錯誤,導致她最後爲了急於在舞臺上證明自己,不顧腳傷,使自己失去了終生跳舞的機會。
她的腳已經不能再做難度動作,而舞蹈家失去了一雙腳,就如同一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
蘇錦瑟神色黯淡,她與杜微微之間,她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她,也沒有和她正面發生過沖突,可她卻偏偏跟自己過不去,在學習裡經常給她找麻煩,讓她覺得最爲過火的是那次,她逼着她下跪,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媽媽代替她跪了下來,用自己衣服去給杜微微擦她那雙白色鞋子,當時所受的屈辱,她永生難忘,那一次也讓她徹底瞭解權力和錢非常重要。
她爲什麼要跟自己作對,她的腳已經不能在跳舞,如果說她不去怨恨杜微微是不可能。
可是杜微微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蘇錦瑟疑惑地看向閻爵,男人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當然你受到傷害,我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你做的?”蘇錦瑟看向舞臺上被抽打着的杜微微,睜大了眼睛。
“敢敲詐我的女人,她就早就想過有這個下場。”
男人嗜血地看向舞臺上,搖尾乞憐的女人,眼裡沒有一絲憐憫,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蘇錦瑟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閻爵的女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杜微微也曾經是他的女人,只不過她替代了她。
如果哪一天,閻爵厭倦了她,有了新歡,而她又得罪了她,是不是也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閻爵猜出了心中所想,似笑非笑道,“放心,我不會那樣對你的。”
那他帶她來這裡給她看,是爲了什麼。
“錦瑟,你不恨她嗎,我現在在替你解恨難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