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FC-N-01號甲板的深處,反抗軍的那個由一個巨大廢棄艙室改造成的基地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摩拳擦掌地準備着,爲即將到來的某場戰鬥作着準備。
是的,就是戰鬥!
或者可以麼說,那是一場即將到來的起義?
因爲,他們的領袖阿莉已經發話了,讓所有的組織成員們做好戰鬥準備,同時各條線上的己方人員也都被動員了起來,就等荷魯斯一死,等復仇之魂號出現混亂,那他們就要開始行動了。
甚至,有可能都等不到荷魯斯死亡?
總之!
某個命令已經下達,就只是具體的時間還沒有決定而已,但即便是那樣,所有的人就還是紛紛行動起來併爲某個時刻而準備着。
就比如,在基地的功能區裡,負責鍛造的工匠們正圍坐在簡陋的工作臺車牀前,雙手靈巧地在鐵砧上翻飛,放上一塊塊鐵料,然後火花四濺中,一塊塊防護板甲瞬間被擠壓成形。
那些板甲雖非出自帝國最頂尖的鍛造工坊,也只能做成最簡單的護甲,但卻凝聚了反抗軍成員們的智慧與汗水,能形成最基本的防護併爲屆時起義的戰士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當然了,雖然它們能起到的作用可能就並不多?
而除了鍛造區之外,武器製造區域裡同樣熱火朝天。
那種特製的單發爆彈槍的零件被逐一組裝,然後一杆杆單發爆彈槍被製造出來後整齊地碼放在槍架上等待着驗收。
而別看那些武器看似簡陋,還只能打單發,但是威力卻不小,對於彈藥緊張的反抗軍來說,那樣的武器是最好且最能夠發揮出驚人威力的。
畢竟,普通的帝國軍士兵就不說了,即便是強大如‘荷魯斯之子’那種阿斯塔特星際戰士,要是被爆彈槍瞄準頭部並開火的話,那也是會死人的!
至於爲什麼只弄單發而不是連發,就當然是因爲工藝材料不過關且爆矢穿甲彈的威力太大,連發的話普通人難以掌控,而要是換成普通彈藥的話,對上星際戰士沒法造成有效威脅,所以眼下的單發手搓爆彈槍就成了最優解。
而既然護甲和武器都有了,那爆炸物的製作也肯定不能少!
這不?
在基地外圍的某個獨立區域裡,爆破裝置則正在加班加點地進行着。
這麼多年下來,反抗軍們積攢的各種化學藥劑和爆炸物此時終於派上了用場,在精確的比例下被混合和凝固後,它們製作成了一個個可以簡單定時的裝置,然後被一層層地小心壘放在一個乾淨的角落裡,等待着被分發到戰士們的手中。
那些爆炸物到時候會被巧妙地佈置在復仇之魂號的關鍵位置,可以定點爆破,也可以當做投擲物補充重火力的不足,其一旦引爆,將徹底打破艦內的平靜並製造巨大的傷害,對於反抗軍來說,在艦船內使用已經綽綽有餘了。
而除了武器和裝備的準備之外,在基地中間的會議室內,反抗軍的高層頭目們更是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戰術演練和情報的收集工作,儘可能地利用目前一切可用的資源去繪製出艦內的詳細地圖,分析着敵人的佈防情況,併爲此制定出最爲合理的進攻路線和進攻安排。
而且,他們還對每一個細節和每一條路線都反覆推敲着,爲的就是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
當然了,這個時候,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忙碌。
這不?
在基地的一角,在一堆壘放得整整齊齊的金屬板材的上邊,兩個雖然由於剛剛搬運切割完鋼材而導致身上和臉蛋都髒兮兮的,但是面貌卻相對姣好且精氣神十足的男女正摟抱着偎依在一起,就那麼坐在那堆金屬板材上。
“阿蓮……”
“我聽首領說過……”
“當初,她在華蓋星上時見過,說那裡的人每天都只需要工作六到八小時,所有人都乾乾淨淨的,然後工資還很高,有着嶄新帶花園的大房子,還有配給的交通工具,有着豐富可口的各種自然食物和果蔬?”
“關鍵是!”
“那裡的孩子還可以無憂無慮地去玩耍,能看到藍天和白雲,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能吃到各種東西,還能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去學習,而不是像復仇之魂號這裡一樣,打生下來就只能麻木地接受上邊的安排,然後工作到死……”
“你說……”
“要是咱們以後的孩子能在那樣的地方出生和長大,那該有多好啊?”
“我真的不希望他或者她在這樣的環境裡出生,真的太殘酷了……”
“帝皇和帝國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把人當成什麼了?”
“雖然外界的威脅很多,有惡魔、有綠皮、還有其他的外星異形種族,但也不能把人當成工具壓榨到這種程度吧?”
“真希望咱們也能生活在華蓋星那樣的一顆星球上啊……”
“我爺爺給我取了那個名字,不就是希望我以後能有機會找顆星球去生活,不用再像他們那麼苦嗎?”
說着說着,那個摟抱着女人的男人便開口不斷地感慨、唏噓和憧憬起來。
他的名字叫‘黃星球’跟這艘飛船上的大多數年輕人一樣,都是打小在飛船上出生長大,然後一輩子都沒見過藍天和白雲是什麼樣,甚至連從舷窗處去遙望星球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對於地面和天空的渴望,以及對於阿莉首領曾給他們說過的那種完美生活,他當然是從來想都不敢去想的,也想象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樣子,就只是人云亦云地原話搬出來並去憧憬一番而已。
“可是……”
“黃哥,你爺爺不是說過嗎?”
“華蓋星已經沒了,那是領袖說的!”
“很多人都知道!”
然而,那個偎依在男人懷裡的女人卻沒有像男的那麼樂觀,只是有些沮喪地嘆着說道。
現在她已經懷孕了,想要去那樣的一顆星球生活,只怕是不敢奢望的。
甚至……
她覺得吧,她的孩子可能連在正常一點的,稍微好一點的艦船環境裡生活都不太可能?
“不是那樣的!”
“那件事情有古怪!”
“聽說,那顆星球是消失了,因爲面對暴虐的帝國大遠征艦隊,知道不可力敵的華蓋星主動撤退了!”
男人搖搖頭,表示他聽說的情況跟女人知道的不太一樣。
“一個星球還能消失?”
“不可能吧?”
雖然沒見過星球是什麼樣,但那肯定比所有的戰艦都要大,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復仇之魂號,所以,女人阿蓮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首領才說了啊,我們要起義,要奪取到一艘艦船,然後回太微星系去看看!”
“到時候,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皺眉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男人便忽然笑了起來,似乎也覺得他現在說那種事情有些爲時過早了。
“這樣啊?”
“可是……”
“這次咱們起義,真的能成功嗎?”
“我不知道!”
“如果荷魯斯真是死了的話,這艘船一定會變得混亂的,然後可能泰拉對荷魯斯之子們的懲罰也會隨之到來,到時候,說不定在混亂下我們真的有機會?”
“荷魯斯真的會死?”
“他可是一個很強的原體,據說跟僞帝一樣強!”
“那就不清楚了,咱們眼下這不是在做準備等他去死嗎?”
“呀!”
“說的也是呢……”
“希望這一次真的能贏吧?”
“一定能贏!”
“放心吧!”
“這一次,我們可是準備了足足數十年,到時候參加和動員的人手將超乎你的想象!”
“嗯!”
“對了!”
“你說,爲什麼首領會那麼強大啊?”
“這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爲曾去過華蓋星的緣故?”
“我聽說,花荄鎮那裡的士兵跟我們一樣的身材,但卻都很強大,甚至還能打敗阿斯塔特星際戰士,當初據說連原體荷魯斯都敗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是首領說的,還能有假?”
“真好……”
“要是我們所有人都有首領那麼強大,那該多好啊?”
“是啊……”
“要是都像首領那樣的話,以咱們現在的人數,搶下這艘復仇之魂號估計都綽綽有餘了吧?”
“可不是?”
“……”
“……”
說着說着,兩人便不再說話,而是緊緊地摟在了一起。
而要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太合適,換成是兩人的房間裡的話,只怕兩人已經開始滾作一團了吧?
“喂——”
“黃星球!”
“你們兩口子別摟啊摟的了!”
“首領說了!”
“讓所有頭領去開會!”
這時,遠處出現了另一個年輕人,對方老遠就朝着正摟抱在一起的黃星球和阿蓮兩人吼了一聲。
“!!”
“我先去了,這裡工作做完了,阿蓮你也回去休息吧!”
說着,那個黃星球不敢怠慢,趕忙逃也似的朝着喊他的那個男人方向快步跑去。
僅僅幾十秒後……
在某個有些壓抑的會議室中,一張張堅毅而疲憊的男女老少的臉龐正聚集在那一個簡單的復仇之魂號全息3D模型旁,而當那個年輕小頭領黃星球跑到會議室裡時,他便看到,裡邊的各個大頭領,包括他的爺爺他們在內,已經直接吵作一團了。
“……”
而作爲新生代的反抗軍小頭目,他們就只有投票權和旁聽權而已,肯定是沒有發言權的,所以,他只得跟其他人一起默默地站在外圍旁聽着。
“諸位!”
“我再重申一遍!”
“荷魯斯重傷,此刻正被送往戴文星接受治療,這就正如剛剛領袖說的,這是我們百年難遇的機會,稍縱即逝啊!”
“一旦等到他康復歸來,我們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到時候,很可能未來幾年、十年,甚至直到我們死去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所以,我認爲,我們必須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立即發動起義。”
“刻不容緩!”
站在首領阿莉旁邊的一個臉上帶着刀疤,另一隻眼睛乾脆已經換成紅色機械義眼的反抗軍頭目一邊拍着桌子發言着,一邊用他那看着有些瘮人的義眼不斷鎖定着周圍的一個個人。
他在反抗軍中的地位還不算低,而且從他的發言就能聽得出來,他似乎是領袖阿莉的堅定支持者,非常贊同趁着這個機會發動起義並設法奪船脫離的決策。
“艾登,我理解你的急切……”
“但衝動是魔鬼啊!”
“荷魯斯雖重傷,但其影響力和威懾力猶在,阿斯塔特們也都還在,區區幾個軍官不在船上影響不了什麼的……”
“若我們貿然行動,只會引來對方猛烈和憤怒的鎮壓,我們必須等待,確認他是否真的死了,以及觀察復仇之魂號內部是否因爲他的死而引發混亂,然後不妨在混亂達到頂峰後再行動?”
阿莉的另一個副手,一個約莫三十餘歲的女人眉頭緊鎖然後反駁了剛剛那個疤臉艾登的話。
“說的沒錯!”
“我也同意盧娜的觀點。”
“目前情報顯示,荷魯斯雖傷,但帝國艦隊並未因此鬆懈,反而還加強了警戒,此時去起義,無異於以卵擊石!”
“我們應當利用這段時間,加強內部聯絡,收集更多情報,同時準備更周密的計劃?”
接着,另一個年老的頭目也開口了,並支持了剛剛那個盧娜的觀點。
“!!”
“黃叔,您的看法如何?”
看到一下子又有兩個人反對自己,那個疤臉艾登一下急了,然後不得不看向了正老神在在坐在播放着全息艦船影像的會議桌另一頭的老者,想要得到對方的聲援。
“孩子們……”
“戰爭是殘酷的,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特別是在這種敵衆我寡的形勢下,每一步都要異常小心,容不得絲毫馬虎。”
“荷魯斯的倒下,無疑爲我們打開了一扇窗,但窗後是光明還是深淵,尚需時間去驗證。”
“所以,我們應當保持耐心,同時不宜放鬆警惕。”
“利用這段時間,我們應該強化我們的聯絡渠道,訓練更多的新兵,發展更多的成員,確保當那真正的機會來臨時,我們才能以最強大的力量出擊?”
“當年,我們也是太自信了,所以才……”
才怎樣,那個黃叔搖了搖頭,然後表情變得有些蕭瑟起來。
不過,他那樣說,卻也基本表達了他的立場了,那就是:他也反對立即起義,而是先觀察清楚情況,等到萬無一失再發動也不遲?
“黃叔!”
“你……”
而聞言,那個疤臉艾登顯得非常意外和失望。
顯然他聽出來了,那個黃叔,那個年紀最大,同時還是第一批起義倖存者的黃叔,那個德高望重的組織元老,似乎也不支持他的決定?
“我贊成黃叔的提議!”
“昨天我們截獲的情報顯示,帝國的高層似乎對於荷魯斯的傷勢能否恢復存在着分歧,部分將領已開始考慮後荷魯斯時代的權力佈局和更替,甚至有些已經打算私自向泰拉通報荷魯斯的近況了。”
“這或許意味着,更大的混亂即將到來,復仇之魂號上的權力真空即將形成?”
“屆時,我們的機會是不是更大一點?”
“確實!”
“莉婭的情報很有價值。”
“倘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我認爲,我們或許真的不能操之過急?”
“不急?”
“現在不急什麼時候才急,這個機會我們等了幾十年了,你還有多少個幾十年?”
“要不了十年說不定你就老死了!”
“咳咳——”
“同伴之間不要說這種傷和氣的話,現在是在討論,要學會接受不同的意見!”
“我說說我的看法!”
“我們幾人討論過了,我們不需要過於保守,但也不需要太激進,我們需要的是一擊必中,而不是那無謂的犧牲。”
“沒錯!”
“我莉婭,還有卡斯帕剛剛也是那個意思!”
“艾登,我們現在確實不宜太急迫,這事情急不來,還有我提議加強與其他反抗組織的聯繫,比如那些邪教,或許可以引誘他們出手先製造混亂試探試探?”
“……”
“……”
就這樣,沒多久,在爭執了一會後,在場的反抗軍大笑頭目們終究還是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繼續等待,但也不是一直被動等待,而是一邊積極準備,一邊等待那個足以顛覆這艘旗艦的最佳時機。
而這種共識,也還是老調重彈,沒有什麼新意,但沒辦法,這是衆人爭吵一番後得到的還算比較中規中矩的決定,是各方平衡後的結果,雖然部分人不是很滿意,但目前也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
“不能再等下去了!”
然而,聽了許久,沒等衆多原本反對等待的那些主戰派頭目們動搖,身爲領袖的阿莉卻先忍不住拍着桌子站了起來說道:
“革命沒有不流血不犧牲就能成功的!”
“永遠不要坐等機會的到來!”
“你們永遠也別想指望敵人能不戰自潰,然後,你們自己就能輕鬆過上那種嚮往的生活!”
“別再做夢了!”
“不付出一定代價,我們將什麼也得不到!”
“所以……”
“我決定了!”
“後天就要開始行動!”
頓了頓,看到那些保守派們臉上的遲疑和欲言又止的表情,雖然已經決定了,但阿莉還是不得不放緩語氣並嘆道:
“當然!”
“我也知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我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們尋求的不是奪下這艘旗艦或者徹底打垮這裡邊的荷魯斯之子們,那並不實際,也不可能!”
“我已經在宏炮甲板、彈藥庫和旗艦的碼頭都安排好了。”
“到時候先製造混亂,並設法讓混亂席捲整個第六十三艦隊,接着趁着他們羣龍無首,趁着荷魯斯和他們的高級軍官都在戴文星上的機會,直接一舉奪取一艘高速戰鬥艦逃出去!”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所以……”
“唔?”
然而,正當阿莉慷慨激昂地說着並準備做會議總結,然後統一思想準備戰鬥併發布正式命令的時候,很意外地,一個反抗軍士兵匆匆從外邊闖了進來,然後徑直將一張滿是污穢的紙張遞到了有些驚愕的阿莉手裡,接着才略微有些慌亂和沮喪地退到一旁。
“??”
“這是什麼?”
看了對方一眼,阿莉不由有些詫異和惱怒,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闖入並打斷自己的發言。
但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趕忙抖開了那張紙張。
“!!”
“混蛋!!”
緊接着,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阿莉的臉色便瞬間大變模樣,然後連剛剛的會議總結都顧不上了,而是狠狠地將手裡的書信朝着地上一甩,接着臉色鐵青地不顧衆人的反應就轉身就往外邊拂袖大跨步而去。
明擺着的,她生氣了,至於她爲什麼生氣,在場的衆人當然是不得而知。
“這是……”
所以,那黃叔見狀,便當即緩緩顫顫巍巍地起身,然後不管那些正面面相覷的衆人,而是率先來到剛剛阿莉戰着的位置並艱難地俯身用手去將剛剛被阿莉丟地上並踩了一腳的紙張給撿起抖乾淨後凝神看了起來。
然後,他那雙渾濁的老花眼看到了,上邊竟寫着這麼一段:
——————
原體傷勢已恢復,目前已返回,從登艦碼頭下船時的情況來看,對方身體狀況良好,已能正常行走,衆多跟隨的阿斯塔特軍官們臉上表情高昂,似是喜不自勝?
——————
“!!”
“他、他這就好了?”
而見此,那個黃叔顯然也非常地意外,甚至也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然後,他總算是知道爲什麼剛剛阿莉,也就是他們的領袖臉色會突然那麼難看並直接拂袖而去,連會議都不開,也不在去下命令了。
“是什麼?”
“黃叔?”
“給我看看!”
“啊!”
“這…….”
“荷魯斯這就好了?”
“什麼?”
接着,當衆多大小頭目們紛紛傳閱了那張紙條後,很快,他們也跟着紛紛哀嚎起來。
“!!”
“該死!”
“他怎麼活過來了?!”
然後,那個疤臉艾登更是直接怒罵起來,原本就很是猙獰的一張臉更是由於那刀疤擠到了一起後配合那義眼,就變得越發地猙獰可怖了。
“這……”
“他沒死成,還直接好了,那咱們該怎麼辦?”
沒多久,當其中一個小頭目最後看了那張紙條後,也忍不住有些傻眼並悲嗆地問道。
但可惜,剛剛練他們的領袖阿莉都絕望到直接拂袖而去了,剩下的人哪裡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要知道,那可是戰帥,那可是原體荷魯斯啊!
對方現在好了,那些軍官們也都從戴文上回來了,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人要是敢起義,能不能成功不好說,但絕對會死得很慘很慘很慘!
“還怎麼辦……”
“讓大家暫時都消停下來吧,沒機會了……”
所以,最終那個黃叔表態了,示意衆人散會回去,然後該幹嘛幹嘛,之前討論的內容統統作廢!
“難道真的就這樣放棄了?”
“肯定啊!”
“沒機會了,回去跟弟兄們解釋吧……”
“唉……”
“真他孃的掃興!”
“他荷魯斯怎麼就沒死呢?”
“沒法子了!”
“或許……”
“也就是常說的計劃不如變化吧?”
“……”
“……”
“……”
雖然幾乎所有在場的大小頭目們,不管是那些保守派還是那些激進派心下都很是不甘,但此情此景,他們除了懊惱地將一團火憋在心裡並沮喪地散會離開之外,就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要不然,他們還能怎樣呢?
畢竟,他們反抗軍的首領,他們的精神領袖阿莉剛剛都被氣得一聲不吭就轉身離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