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在馬車裡面,季樹遠瞧着季安貞漲紅的一張臉,他大多數的時候沉默不語,只在季安貞眼睛已經紅了起來的時候,會開口提醒說:“貞兒,我們還在路上。”季安貞把眼淚哽咽吞回去,她心裡對兄長很是氣憤不已,在那間飯店不許她動手,在路上不許她哭泣。
她受了這樣大的委曲,結果還要一直要忍着,她眼圈紅又了,她擡眼瞧着季樹遠冷冷的神色,她還是不敢放任自已的行事。她小聲音說:“哥哥,爲什麼是我來忍她?而不是她來忍我?她,她,一直在我面前裝好人。”
她用手緊捂住嘴巴,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可是擡眼瞧見季樹遠面上的神情,她還是識趣的趕緊用帕子擦拭乾淨。季樹遠皺眉瞅着她說:“幾年前,母親就跟你說,你可以友好對待那人,可是卻不要去親近她。
而這幾年,你是如何做的,你一天比一天親近她,一日比一日信服她的話。你爲了她,你冷眼暗諷寧兒和悅兒兩人,你爲了她,在母親面前陽奉陰違行事。這一次,你讓人陪伴相看時,母親一再提點你,要你另外挑選陪同人。
可你執意要如此行事,一次又一次,你把你相中的人,直接捧在她的面前去。她又不是一個傻子,如何不懂得要緊捉住這難得的機會。貞兒,你這都是自作自受,你怨不得任何的人。你想在飯店裡發作她,可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任性行事,把季家的面子丟在地上由着人去踩。
你鬧過,哭過,你能改變事實嗎?你能讓那男人回頭來吧?只怕他心裡是越發的同情她,還不如我們就這般平淡在人前放過她。”季安貞聽着季樹遠的話,她心裡還有話,可是她不敢說出口,她怕一開口就會落淚。
季樹遠季安貞兄妹平平安安的進到二園,他們面對寧氏時,季安貞直接撲過去,她抱着寧氏就大哭起來,說:“母親,她騙了我,她一直騙我。”季樹遠低聲訓斥說:“你還有臉這樣大聲音哭嗎?你想讓人知道後,心裡更加的歡喜不已嗎?”
季安貞捂嘴巴瞧着季樹遠,她哭泣着跟寧氏告狀說:“母親,哥哥不肯幫我,他瞧着我在那人面前吃了這樣的大虧。”季安貞此時已經記不起那位年輕人,她的心裡是氣極季寶花,她尋了她那麼多次,她跟她說了她的歡喜。
季安貞此時最爲後悔的是她當季寶花可以交心,卻不料別人聽着她的心事,在心裡暗笑着她的自作多情。她擡眼望着寧氏,見到她一臉平靜的神色,她抖着手指抓緊身邊的椅邊,問:“母親,你早知他們的事情?”
寧氏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前些天,你表嫂讓人代口信過來提醒了我。那人的表哥已經跟寧家道歉婉拒親事,他沒有說明原因。然而你表嫂身邊的丫頭,外出來買針線,她無意瞧見那人與那人在外面遇見的情形,那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她回去跟你表嫂提了提。
你表哥派人跟了那人兩天,就見他們相會了兩次。”“母親,你爲什麼不跟我說實情?你還要一直隱瞞着我,嗚,嗚。”季安貞哭了起來,她哭得傷心哭得讓人傷懷。寧氏的手伸了出去,卻見長子一臉不贊同的神情,她又怏怏的收回了手。
她只能由着季安貞去哭,心裡暗想着能哭出來,就是大大的好事。她轉頭問起季樹遠如何發現的事情,她聽季樹遠說明情況後,她冷笑着說:“老太爺也是好手腕,爲了這個女兒是什麼都願意去做。
只是不知這個女兒遠嫁之後,她還會不會有心思回來看他。只怕是老太爺心疼她,那時也會勸着她不要回來。”季樹遠坐在一邊聽着寧氏的話,他原本就不贊同季安貞嫁到外地去,姐妹三人,這個最小的妹妹性子最爲單純易相信人。
季安貞很是用心的哭了好一會,結果她在哭累時擡眼望過去,見到母親和兄長兩人在說話,他們都不曾來關心問候她。季安貞很是心累,她也哭得無眼淚了,她叫人傳人入內,她直接進到裡面梳洗整理。
寧氏瞧着她的反應,她大鬆一口氣跟季樹遠說:“我瞧着她對那個男人沒有太多感情。可她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臉紅羞澀,提及那個男人的種種好,害得我一直擔心她對那個男人太過歡喜,最終會放不下失望,然而誤了她真正的良緣。”
這兩日,季樹遠被寧氏的那些話驚嚇得一樣擔心季安貞會癡迷不悟,如今瞧着她的反應,她哭過之後還懂得去收拾,那樣就不會是真正的傷心。他一樣的放心下來。他笑着跟寧氏說:“這些日子,有許多人上門來打聽她的消息。母親,你和大伯母爲她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吧。
她的親事定下來之後,她自然不會有心思再爲閒人閒事去傷心。”寧氏立時歡喜起來,她跟季樹遠打聽起來,說:“你覺得這些人,那些人家比較合適?”季樹遠是不會插手季安貞的事情,他這個妹妹有些方面太過不懂事,他不想她將來遷怒與他。
他笑着說:“母親,這樣的大事,你和父親商量決定。我已經和父親商量過後,這一次,我跟立弟一塊去都城。我先去那裡四處瞧一瞧,要爲家裡尋一處合適的宅院。”寧氏很有些擔心的說:“遠兒,都城的宅院可花銀子,你大伯家那有這麼的銀兩來買宅院。”
季樹遠在心裡暗歎息一聲,他的母親私心一直那麼的重,難怪他的父親在有些事情上面會一直隱瞞着她。他笑着說:“母親,大伯母一直持家有道,大嫂擅長理財,家裡那可能不存下一些應急用的銀子。我聽大伯父的意思,是用那些銀子去買一處宅院。”
寧氏輕舒一口氣,她笑了起來,說:“我會跟你父親說,我們這一房也添上一些銀子,可不能讓大房獨自擔着,日後你們夫妻住在那裡也不會心安。”季樹遠瞧着寧氏笑了笑,他不會跟寧氏說都城的那處宅院,二房是會出大半的銀子,而且戶主名就直接落在季樹正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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