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業布氏夫妻商量過後,等到季守成寧氏來時,布氏把話跟他們一樣的說了說。寧氏雙手輕拍一下巴掌,她一臉初初醒悟過來的樣子,笑着說:“昨晚二爺跟我說了這事之後,我一直想着當中差了什麼,現在大嫂這麼一提,果然是差了最應該到來的人。”
季守成很是贊同季守業的話,那位顧家十少爺是從軍的人,雖說天下太平無戰事,可從軍的人就不會有別的事情嗎他家突然上門來提親,此事一定要慎重行事,他們做長輩的人,可不能就聽聽對方家吹起來的話,就把季安寧輕易的嫁給少胳膊或少腿的人。
等到季守家和田氏到來的時候,上面的兄嫂已經把規章定下來,那這一次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顧家人來提親的事情,大家熱情招待,至於正事就一定要見到當事人。季守家很是聽兩個兄長的話,他很是自然的應承下來,到時候面見顧家人,他只當那個附和的人。
顧家三老爺夫妻和顧玫諾夫妻陪伴官媒來到季家的主廳,他們瞧見季家等候的三對夫妻,他們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只覺得這一次會順利進行。顧家三夫人頗爲得意的瞧了一眼顧九少奶奶,只覺得她來之前的擔心都太過多餘。
季家人這樣的待客規格,明顯是樂於與顧家成爲姻親。顧家九少奶奶打量主廳裡的人,除卻那三對夫妻外,只有兩個年少的男孩子候在廳裡,他們都候在季家大夫人的身後。顧九小奶奶仔細的想了想,只覺得這兩個男童,大約是季家大房裡極受寵愛的孫輩。
顧家的人,很自然的忽視兩個孩子,他們笑着跟季家人互相問候過後,大家又說了一些場面話。顧家三老爺直接進入正題,他瞧向季守業兄弟三人,很是客氣的說:“三位季大人都在,三位夫人也在,我們今天代我們家七房嫡次子顧石諾向季家三房嫡長女季安寧提親。”
官媒上前去,把顧家交到他手裡面的顧石諾的生辰貼,就要親手遞交到布氏的手裡。季守業此時擺了擺手,說:“且慢。昨天三夫人只是通知我們提親的事情,我們家暫且不曾答應過顧家的親事,此事需要慢慢商議。”
布氏此時衝着官媒輕搖頭拒絕他遞來的貼子,她很是清楚的跟他說:“我們家的意思,我們兩家此前沒有交情,對顧家的孩子也不太瞭解,這樣有關孩子的終身大事,我們需要見到男方本人。”
顧家三老爺瞪眼瞧着季守業和季守成兄弟兩人說:“過年時,他來季家拜訪過,那時兩位大人與他相談甚歡,已經說好親事六月再談。”季守業淡笑不語,季守成笑瞧着顧家三老爺提醒說:“顧大人,此時已是七月,過期不候。
我家侄女雖然年紀尚小,可也不能白等那不知到底是不是有緣的人。在七月之前,我們家暗示過許多人,暫時不談及我侄女的親事。”顧家三老爺只覺得季守成相當的臉皮厚,那幾月明明無人來打聽過季家三房女子的親事。
顧家三老爺懶得搭理季守成,他直接跟季守家開口商談:“季大人,我們來向你的嫡親女兒提親,這門親事你覺得行嗎我們家七房的顧石諾可是少年有爲的人,他現在年青,可他的前途不用說都是不可估量,你難道願意放棄這樣好的女婿人選嗎”
季守家擡眼瞧着顧家三老爺,他笑着說:“我在外面都聽說過西顧家七房顧石諾是少年英雄,他最爲難得是文武兼備,他的前途是不可估量。季家能得如此姑爺,是季家的幸事。”顧家三老爺和顧玫諾面上的神情都輕鬆下來,顧家三老爺頗有些得意瞧向季守業兄弟。
季守家慢慢說着話,他在稍稍停頓之後,他很是平和的說:“顧大人,這樣的有爲青年人,我想見一見人之後,再來論這一門親事。小女雖說在我的心裡一直不太成氣,可她到底是我的親生女兒,也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能把她輕許給我不曾見過的人。”
季守業季守成交換一下眼神,季守家每逢在關節上面時,他還是能分得清楚內外之別。哪怕顧家這一門親事足夠吸引他,可面對兩個兄長時,他的心裡還是兄長爲重。田氏眼裡閃過欣慰的神情,她一直捏一把冷汗,就怕季守家因顧家條件而應承下來。
顧家三老爺環顧季家人面上的神情,他回頭看了看顧玫諾,問:“你弟弟給你信裡面說幾時歸來”顧玫諾一臉爲難神情瞧着顧家三老爺說:“他的行蹤,那可能隨便透過我提前知曉。”
他們兩人交談不曾低聲隱瞞過季家的人,然而季家的人,除去季守家面上稍稍有些動容之外,別的人,他們神色太過淡然,彷彿這一門親事成與敗,他們都不會放在心上。顧家三老爺瞧向官媒,見到他輕輕搖頭。
顧家三老爺起身站起來告辭,顧家的人跟着站起來。季守業很是客氣的留客,見到他們執意要離開後,他笑着跟顧家三老爺說:“顧大人,我二弟身上已無官職,下一次,你們兩人有機會會面,你直接喚他爲季二老爺爲好。”
顧家三老爺只覺得季守業的行事太過滑溜,就這樣的時候,他都不肯透露季家真正的意思。他很是生氣的跟季守業說:“季大人,過年時,你們提出來的條件,我家十侄子可是相當痛快的答應下來了。你自已想一想,換成是你,你會那般痛快答應
他那樣還不能證明他對你侄女的誠意嗎”季守業只是瞧着他微微一笑說:“顧大人,我們都是爲官多年的人,我們比任何人都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男子可以輕許諾言,可是女子卻不能輕許終身大事。”
顧家三老爺黑着臉朝向季守家問:“季三大人,那是你女兒的親事,你心裡是什麼打算,這一門親事,你是要,還是選擇不要”季守家很是光棍的笑着說:“顧大人,你們家的當事人不曾出現,你現在問我要還是不要這樣的問題,我無法給你明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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