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石諾想到自已的清白依然在,他的心裡安穩許多。他伸手扶住季安寧問:“可是要到外面散步?”季安寧眉開眼笑的瞧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果顧石諾沒有回來,那她和顧陽景就在房裡轉圈子。
顧陽景一樣鬆了一口氣,他是有心想抗事情,可是抵不住他個子太小。顧陽景暗下決心,他一日三餐一定要好好進食,爭取早一些早個子。顧陽景的要求不太高,他就是有心想要與兄長顧亭景一樣的身高。
顧陽景想起顧亭景扶持着季安寧在院子裡散步的情景,他瞧着顧石諾眼光閃了閃,他的孃親可是答應過他,會給他多生幾個弟弟陪他一塊玩耍。
一家三口在院子裡緩緩的漫步,顧石諾有心想使喚顧陽景去尋顧亭景,他正好可以跟季安寧說一說外面的流言。可是他瞧着氣氛這般的好,他只能容忍下來。
秋天的陽光暖暖的映照下來,季安寧微微的眯了眯眼,她轉頭瞧見顧石諾面上的神情。她笑着問:“你可是一會要出門赴宴?”顧石諾趕緊搖頭說:“近來無什麼事,我空時,就會在家裡面。”
季安寧笑着點了點頭,說:“你在外面不要太過辛苦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吃用足夠就行了。”季安寧不覺得顧石諾很喜歡去參加那些宴會,他有時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很無奈的神情。
顧石諾輕輕點了點頭,他這些日子已經把許多的人情還得差不多了。他不喜歡欠太多的人情,能還的人情儘量早些還去。他還是喜歡看季安寧如此關心他的神色,他笑着說:“我在來嚴城時日不長,交情深厚的朋友,也不是太多。”
季安寧很有些不解的瞧着他,這人說話讓人聽得有些糾結不已。他明明前一些日子跟他說明,聖人爲太子時期並不喜下面的人拉幫結派,可是轉天他就與人攜手相歡進男人的天堂。
他雖然跟她直言,他並沒有粘那些粉味回家來,可是他身上多上是染上那種味道。季安寧是不喜歡他去那樣的場合,可是她同樣知道她勸戒不了。季安寧由着他去,她也想瞧一瞧,身邊的人,會不會變成與大多數男人一樣的男人。
季安寧其實一直羨慕很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女人,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在感情的世界裡面,每行一步都帶着深濃的小心翼翼。在這個時代裡面,她一樣不敢放任自已去面對顧石諾。
她的情意太重,她怕他擔負不起。那麼還不如眼前這樣,夫妻比相敬如賓要顯得親近一些,可與如膠似膝又差了那麼些許。
何況季安寧也不曾覺得顧石諾待她有多重的情意,他大約更加看重的是名正言順四個字帶來的放心。瞧着他待她甚好,可是季安寧知道還是差了那麼的絲毫。
季安寧笑容恬靜的行在父子中間,她所盼望的不多,如此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好日子。顧石諾這樣的人,如果他的情意付出的太重,只怕是獨裁心一樣的重。
季安寧覺得相對那不可捉摸的熾熱情意,自由顯得更爲珍貴。顧陽景很高興顧石諾的陪伴,他指着院子裡的一棵小草,都能對顧石諾說出它的變化。顧石諾待長子很有耐煩心,他招呼季安寧停下來候一候,父子兩人就擠在那棵小草面前觀察起來。
季安寧瞧見王四嫂子在遠處打量的影子,她衝着她招手,在她行近過來,笑着問:“可是有事要說?”王四嫂子瞧一瞧顧石諾望過來的銳利眼神,她原本想要說的話,都被嚇得一時忘記了。
季安寧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見到顧石諾瞧着她笑眼相望,她衝着他擺了擺手。季安寧只覺得王四嫂子膽子太小,卻不曾想過王四嫂子因爲外面那些傳言心煩,她有心想先與季安寧通一通消息,可是想着她在懷孕當中,就立時打消那些想法。
王四嫂子如今只盼着男主子在外面只是逢場作戲,她可不想讓外面的禍水亂了顧家的安寧。王四託人打聽過事情,他回頭跟王四嫂子說:“你也太小心眼了,顧家十爺是什麼樣的人?顧家那樣的人家,可不如季家一樣的清平。
顧家十爺要是有心女色,那會執意要娶我們家的小姐爲妻?我們家小姐容貌是不錯,可是我聽人說過,顧家別的少奶奶就沒有一個容貌不好的人。這男人們在外面應酬,那種女人想借着十爺擡高身價而已。”
王四嫂子的眼光落在季安寧的肚子上面,她覺得男人都會爲男人說話。外面那些流言鬧得她都知曉幾分,多少有幾分實情在。那個女人誰不好去拉扯一番,爲何就要纏着自家男主子不放手,只怕當中是有些貓膩。
王四嫂子想着三夫人的情形,她暗想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季安寧平安產子。她笑着問季安寧說:“少奶奶,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
季安寧見到她糾結好半天,最後擠出這樣的一句話,她笑了起來,說:“我和小少爺的菜就煮得清淡一些,二爺的菜,就按他喜歡的煮食。”王四嫂子走了之後,顧石諾笑着走過來說:“她剛剛跟你說了什麼話?”
季安寧好笑的跟他說:“王四嫂子這樣的人,行事一向穩重,她現在很是關心我的一日三餐,剛剛是糾結我想吃什麼的事情。”顧石諾只覺得他這是太過緊張,以至於下人來跟季安寧報正事,他都擔心別人會提前把外面流言說給季安寧聽。
顧石諾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他把季安寧扶持坐在院子側角處的凳子上面,又爲她倒上一杯清水,他一臉嚴肅的神情開口說:“寧兒,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季安寧很是驚訝的瞧着他的嚴肅神情,低聲說:“你要出公差,不能陪我生產嗎?”
顧石諾搖頭後,一臉認真神情說:“寧兒,我一定會陪你生產坐月子,你只管放心。”季安寧輕舒一口氣,她笑了起來,說:“那你和說話,用不着這般板正着一張臉,我瞧得都有些害怕起來。”
季安寧瞧一瞧院子裡無人,她伸手把顧石諾兩邊臉揉搓了好幾下,然而她仔細端詳之後,笑着說:“這般英俊的良人,在我的面前,我容許你放鬆下來。”她見到顧石諾紅了的面,她很有趣的笑了起來,他們兩人兒子這般大了,原來他還能給出這般有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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