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石諾爲了次子的名字,他是想了許多的字,也跟季安寧商量過無數次,只是一時定不下那個字。他卻沒有想過會半路又給人搶了命名權利,這一次兩次的由着孩子定下名字來,他就是再心大,也有些受不住了。
等到第五天,顧石諾見到產後季安寧的面色恢復過來,整個人的精氣神很是不錯。他把季安寧稍稍扶起了頭後,他跟她說:“寧兒,你怎麼能由着孩子們把亂取名,這孩子出生了,你最辛苦,應該由你來取名字。”
季安寧衝着他很是燦爛的笑了笑,她豈是那不知事的人。這個時代裡女人的地位不高,給孩子取名的大事,還要採用曲線肯定的方法.
季安寧自然明白顧石諾的意思,他這只是一時心裡面不舒服的原故。她笑着說:“他在第一場雪落的時候出生,陽光說雪很美很大,他的弟弟將來能象雪一樣的能幹,他會一下子就能把所有的地方變白起來。”
顧陽景跟季安寧很是驕傲的提及爲弟弟取名的由來,季安寧震驚不已的瞧着剛過牀榻高的孩子,這天生的聰明勁,瞧着也不太象顧石諾,反而有些象她的兄長季樹立。她的兄長小小年紀的時候,就很會說話,在大人面前爭取好處。
從前,季安寧一直不懂季守家爲何待這般聰明的長子感情都不夠深厚?後來她瞧明白季守家的性子,那就是一個心裡不曾長大的孩子,他因世俗的原因,過早的擔起家庭垢重任。
自然季安寧瞧得很是明白,顧石諾待顧陽景的深厚情意。前次他先前反應遲緩,過後反應快速的處理外面的事情,大約最終是怕會誤傷及顧陽景。
顧石諾在無意當中的時候,他跟季安寧抱怨過,說:“我本來不願意理會馬將軍這種小人,想着日後慢慢的與人冷落下來。免得外面的人,提及起來,還誤以爲我與他爭女人。”
當時季安寧是睜大眼睛瞧着他,她只覺得男人的藉口,有時候非常的可笑讓人有些不相信。她的心裡很是不舒服的跟他,說:“馬將軍要是有這個心思,他直接爲那個女人贖身就是,何必還要親手來拉攏你和那個女人?”
顧石諾瞧着季安寧笑了笑,在瞧見她很是喜的樣子,他笑了起來,說:“他表現得太好了,我也以爲他是無心與那個女人,只是想嫁禍與我。後來經人提醒的時候,我已經成全了別人,只能荒了他的一番用心良苦。”
顧石諾很是得意的跟季安寧說起來,他如何在不經意當中跟馬將軍得罪最深的人,提及馬將軍的這樁風流韻事,他是語氣惱恨的跟人說:“馬將軍從前就對那女人有心,只是那女人那時年紀小,還不曾開竅。
如今他們再遇上了,明明是乾柴與烈火就要燃燒起來,馬將軍一心爲那女人着想,竟然拉我在當中擋火。如今外面都傳我和那個女人如何?我能待兄弟的女人如何嗎?”
顧石諾與人提及這番話的時候,他想着的是將計就計,既然馬將軍對他做了初一,那他自然要他回報十五。
顧石諾與那人聯手設計那個女人跟人遠走高飛,他聽說那個女人那時節,還是等了又等馬將軍這邊的迴音。顧石諾後來聽說那個女人的表現,他只覺得噁心不已。別人有什麼緋聞什麼的,至少能捱到那麼一些的邊。
可他這一樁事件,最先只是重遇從前認識的人,還是經人一再提點才能想起來有這麼的一個人。後來他人站在戲臺邊上看戲,卻被人用人情拉着說了一句兩句湊趣的話,便直接給人有意的直接演變成狗血的流言。
直到最後的最後,他還是一個在戲臺邊上站着的閒人,只是無意當中被人拉着看戲,無意當中做了襯托主角的配角。顧石諾只要想起馬將軍對那個女人的情深意重到了要設計他的時候,他對馬將軍更加的惱怒起來。
這幾年來,他想着馬將軍的交情,雖說他們沒有機會一同上過戰場,可是馬將軍是後來參與打掃戰場的那一批人。
顧石諾覺得男人之間的交情,有時候與女人說不清楚,她們也不會明白男人交情的來由。後來馬將軍提酒尋顧石諾說話,見到他堅決的拒絕姿態之後,他苦笑着說:“我家有惡妻,我想着你的妻子良善,或許你家就是她最好的歸處。”
顧石諾冷笑的瞧着他,說:“我們顧家的嫡子,縱然是身邊的妾室,那女子的身家一定要清白。那樣地方的女人,她還不夠資格捱到我顧家的門檻。
馬將軍,你且等着,我聽說你次子非常的有出息。可是此事你得罪了我,得罪了我的妻族。你明明知道我許了我妻家,此一生只有一妻,此一世只有我妻一個女人。你還要做下那樣的事情來噁心與我,只怕我妻家的兄弟早已聽到風聲。
哼,你覺得我妻家兄弟勢力弱,而我大約是一個會貪女色的人,你便放心做下這樣的事情。在你的眼裡,那個女人美麗無比。在我的眼裡,她還不如我妻腳下的泥土乾淨。”
馬將軍滿臉震驚神情瞧着顧石諾,他聽人提過顧石諾是世家子弟,然而他瞧着顧石諾與誰都能相處得來,他只覺得這是別人誇大了說話,大約顧石諾是借了嫡支的光芒。
如今顧石諾在他的面前顯示那種世家出身人的架式出來,他的心裡面立時明白過來,他錯了,那時候,顧石諾願意與他平等的交往起來,有從前處過,後來再相處的原故。
他很是不相信的說:“我瞧着你待她的客氣有禮節,我以爲你待她有心。”顧石諾瞧着他嘲謔的笑了起來,說:“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對面說一句兩句話,她是什麼出身,我自然不會介意,自然用不着得罪人。”
他意思分明的跟馬將軍明說,世家出身的人,一向面子功夫會做得精緻。馬將軍臉色灰敗的瞧着顧石諾,他的心裡面明白,這一次他把人得罪的深了。
但是他還是努力了那麼一回,說:“這事情,你瞧着我們的交情上面,就不用報上去吧。”顧石諾瞧着他冷冷一笑,說:“你算計我的時候,爲何不想一想我妻有孕在身,她要是氣性小,她要是有一個萬一,我和你,便是生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