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闆不是很厲害的嗎?黃老闆不是在黑暗之港可以橫行霸道嗎?黃老闆不是....
爲什麼臺下異口同聲的色狼聲?
唐凌很慶幸自己戴着面具,不然別人知道他在黃老闆的嗔癡樓打鐵,會不會以爲自己是個小色狼?
好羞恥!前所未有的羞恥!
而且老闆娘拒收,豈不是意味着任務沒有完成?想到這裡唐凌有些急了,心想要不要暈倒一下來震場子?
比如說,老闆娘你如果不收,我會爲你們的愛情心痛到暈倒?然後憋出一口鮮血,噴出來這樣?
想了想,唐凌實在覺得太羞恥了,他做不出來這樣的行爲。
只能將這束海綺羅放在了舞臺上,聲情並茂的說道:“老闆娘,黃老闆一提起你的名字,眼神都不一樣,會放着精光。這束花我就放在這裡了,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吧。”
眼放精光是什麼鬼?臺下有人不由得捂頭嘆息,黃老闆那麼精一個人,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笨蛋來送花?感覺連好話都不會說,傻話倒是連篇,估計根本沒有真正的接觸過男女之情。
唐凌放下花,也沒看老闆娘的表情,立刻就跑了。
幸好在這個時候,老闆娘已經獻唱完畢,人們倒是爲唐凌讓開了一條出路。
然後看着唐凌的背影爆發出一聲鬨笑,黃老闆那個色狼竟然是這小子的偶像?
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唐凌這輩子都沒有感覺那麼狼狽過,黃老闆這傢伙害死人不償命啊,自己回去不狠狠的撈一筆好處怎麼能算完?
想來,自己今天的任務也算完成的不錯?
在鬨笑聲中,唐凌跑得越發的快了,人們只是看着唐凌覺得有趣,完全沒有注意到,隨着唐凌的離開,二樓有個身影也放下兩個黑海幣,悄悄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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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龍在黑暗的大廳之中一直坐着。
他在等待,等待着這個七鬥推崇備至,讓他一定要搶先見到的男人——零。
而現在,已經等了多久了?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唐龍並不知道,就連運轉精準本能計算一下時間的念頭都沒有。
因爲,他很沉穩,從內心沒有一絲的焦躁,既然這樣,算時間有什麼意義呢?
就帶着這樣的想法,唐龍正襟危坐,不動如山,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
這個黑暗沉悶,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廳之中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隨着這個腳步聲的響起,大廳中的燈終於亮起了兩三盞。
儘管如此,燈光也太過昏暗,僅僅是比完全黑暗要強上那麼一些。
“唐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和之前讓他進門時的那個聲音完全不同。
這個聲音聽來就有一種狂暴,甚至黑暗的味道,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些的人恐怕在聽了之後,就會有想要逃跑的想法。
但唐龍不會,他依舊非常的沉穩,只是站了起來,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做出了一個見面的禮節。
此時,就在他面前不遠,大廳的最深處,那把黑色的巨大座椅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袍,帶着流淚的魔鬼面具的男人。
這應該就是零了。
唐龍的禮節做得十分到位,就算是最挑剔的管家來,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畢竟他是天才少年的代表,完美這個詞的最佳人選。
俊美,陽光,挺拔,風度翩翩,知禮識節,濁世翩翩佳公子,就像是爲眼前的唐龍準備的話。
“零前輩?”唐龍的語氣並不是太肯定。
“叫我零。”黑色座椅上的男人,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但唐龍也不急,也不惱,只是非常明確的說道:“家師七鬥讓我一定找到你。”
面對這句話,零沉默了。
過了好幾秒,他纔開口說了一句唐龍並不怎麼理解的話:“你,就是七斗的選擇。”
“零,恕我不懂。”唐龍微微搖頭。
“你也不用懂。入夢了嗎?”零忽然這樣詢問了唐龍一句。
“被打斷了,就在半年前。”唐龍如實的回答了零,彷彿入夢這種秘事對於他來說,只是一件很隨意的小事。
但在話裡的信息也透露出一個驚天的秘密,還有什麼事情還能打斷入夢?
但零卻並不吃驚的樣子,只是簡短的說道:“打斷入夢和入夢,你們自有取捨,我不會做出任何評論。”
唐龍沉默,其實他很想知道在那所謂的夢境之中,他能走到何種地步?畢竟夢境號稱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
他一直好奇的。
似乎看出唐龍的心思,零出奇的安撫了唐龍一句:“超級天才,有自己的入夢時間點。如果真的錯過了,也還有一次機會,那是面相普通天才的。”
“謝謝零前輩,我知道再過不久,我會入夢。”唐龍笑了,這笑容對女孩子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對於別的有心人,卻能看出一絲別的東西。
就比如,唐龍的笑容充斥着唐風的影子,而見過唐凌的人,則會發現,唐凌有着和唐風一樣的眼神。
他們畢竟是兄弟。
話說到這裡,零和唐龍的談話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畢竟唐龍並不知道七鬥讓自己來找零是一個什麼意思?
而零如果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接下來兩人只有沉默。
但好在,這沉默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半分鐘過後,零再次開口了:“知道七鬥爲什麼讓你來找我嗎?”
“不知。”
“是因爲,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指導擁有精準本能這個天賦的人。”零的語氣淡淡。
而沉穩如唐龍也不禁動容,精準本能有多逆天,只有擁有它的人才知道。
沒想到,零竟然可以指導精準本能的修煉?
“我,不會對你不公平。但你也必須給七鬥帶到一句話。”零再次說了一句讓唐龍有些疑惑的話。
“請說。”唐龍點頭。
“從現在開始,我會指導你精準本能的修煉。但,你必須告訴七鬥,在某個時間節點之前,我沒有立場,我只會等待觀望。明白了嗎?”零一字一句的說到。
“明白。”唐龍身爲星辰議會的核心弟子,也同樣並不知曉很多前塵往事。
但不該問的,他不會多問,他只是默默的記下了這句話。
“你現在跟我走,先修煉一個小時吧,時間緊迫不容耽誤。之後的每一天,你都需要在下午抽出一個小時到這裡來。”零很直接的說道。
只是時間怎麼緊迫了?唐龍略微有些不解,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遇見零之後,事情會如此的順利。
難道是因爲恩師七斗的面子?
唐龍沒有得到答案,可也不需要答案,如果有人原因指導他精準本能,他就跟着修習就是了。
畢竟,他也要在黑暗之港呆上一段時間,只爲了五月的那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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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在萬海節,黑暗之港會宣佈一件大事。你們幾個也早做準備,擂臺等着你們。”在一間就像巨大船艙的華麗辦公室內,一個身體無比強壯,帶着船長帽的男人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幾個少年,神情嚴肅的說了一句。
“是。”這幾個少年恭敬的回答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這間船長室。
如果有黑暗之港的在場,會吃驚的發現,眼前這幾個少年,不就是黑暗之港的黑暗堂傾盡全力培養的天才少年——黑暗九羽嗎?
如今,身爲堂堂的九羽也要去打低級的擂臺?
這樣的秘辛普通人絕對不會知道一絲一毫,只會爲了事情本身疑惑。
而那戴着船長帽的男人卻在黑暗九羽離開後,透過巨大的窗戶望向了遠處的大海,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時代越動盪,天才人物也就會輩出。”
“這一次黑暗之港的契機有些與衆不同啊。”
“難道是上帝特別爲這些天才少年準備的舞臺?”
說話間,這個戴着船長帽的男人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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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快速的走在街道上,一路都低着頭。
怎麼看,都覺得他還沉浸在夢客酒樓剛纔的那一場羞恥當中。
是任何人都會羞恥的吧?唐凌想着,覺得臉還有些發燙的感覺,腳下的步伐也就越快了,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無論他的步伐有多快,在他身後都跟着一個好奇的身影。
離開了夢客所在的那條街,唐凌似乎要好上了一些,腳步也慢慢放慢了。
從夢客酒樓回嗔癡樓,需要經過一片雜亂的巷子。
唐凌在腳步放慢的同時,也在無聲的觀察着這些巷子,然後在走到某一處轉角的時候,忽然腳步加快,整個人就失去了蹤影。
人怎麼不見了?彼岸略微有些失落,其實她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本能的覺得想要跟着唐凌,便跟着了。
帶着這樣微微失落的心情,彼岸也快速的走過了那個轉角,可是轉角後有七八條交錯的巷子,哪裡還有唐凌的身影?
算了,只是萍水相逢,雖然好奇他,也覺得他有趣,但也不至於非要認識他,找到他。
就像自己喜歡的那個貝殼玩具,放在店裡,也許會常常想念,想來還是喜歡。
可買下來後,到了自己手裡,說不定哪一天就膩了,煩了。
其實東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一份喜歡的心情多不容易?
就像對那個少年,能有一份好奇,不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彼岸微微吐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已經懸掛着紫月的夜空,也是該要回去了吧?
轉身,彼岸信步朝前,她雖然迷失了方向,總還可以詢問他人。
只是,讓彼岸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走過那個轉角,在最貼近轉角的那條巷子裡,猛地竄出了一個身影。
抓住她的手臂,就把她拉入了巷子當中,接着用手臂抵住她的脖子,將她控制在了一個角落,伸手就抓下了她的頭紗。
“你是誰,爲什麼要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