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一,在託尼斯離去後,天亮以前逃出摩德監獄。失敗懲罰:承受未逃脫後果。’
‘主線任務二,調查惡魔桑多事件來龍去脈。失敗懲罰:抹殺。’
‘主線任務三,調查惡魔桑多真實身份。失敗懲罰:抽取一半生命力,永不恢復。’
‘主線任務四,????’
唐凌低着頭,臉色不停的變幻,心中卻開始不停的爆粗口,這算什麼任務提示?
主線任務一的失敗懲罰竟然是承受未逃脫後果?這算什麼模糊的說法?
好吧,這也不算嚴重,分析分析總能知道。
主線任務二是最合乎常理的,失敗懲罰看起來嚴重,但事實上它是最容易完成的。
就像現在也有完成的機會!唐凌刻意的進牢房,奉獻出精彩演技可不是爲了磨練自己,成爲一個演員。
至於主線任務三,失敗懲罰也非常的兇狠,直接影響到了現實,看樣子難度也非常大。
託尼斯追查的那麼久,從他的語氣來看,整個死人事件是否桑多所爲都不確定,只能說成是魔鬼的懲罰。
他的說法當然有時代的侷限性,但明顯桑多是籠罩在背後的陰影,他的真實身份一定非常難以確定。
而最讓唐凌抱怨的顯然是主線任務四,竟然不是調查出真兇什麼的,而是四個問號?這是夢之域在玩他嗎?
四個問號是要完成什麼?隨意發揮嗎?
但說到底主線任務就出了四個,看來這個主街主線還真不是那麼好完成的,現在想來,唐凌有一種六合出現就是爲了蠱惑自己的感覺。
心中的想法很多,表面上唐凌卻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他只是沉默了幾秒,然後望向了託尼斯。
“惡魔桑多?魔鬼的報復?長官,對不起,我必須要了解這些,必須,這是必須的。”唐凌一副像是決定了什麼的樣子。
而託尼斯似乎從唐凌的面部表情看到了一絲希望,他看着唐凌,忽然問了一句:“那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如果你瞭解了這些,你必須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承諾。可是,可是你要保護我。”唐凌開始提條件,如果在這個時候不提條件才顯得破綻百出。
“我志願保護一切無辜的人,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託尼斯是一個正直的人,他承諾的異常鄭重。
唐凌這才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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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斯並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
他一心想要求得關鍵的線索,也理解唐凌想要尋求安全感的想法。
所以,他最初的決定是簡單而概括的告訴唐凌一些事情,然後求得線索。
畢竟最近死人太多了,面對公衆已經是掩蓋不住了,各種誇張的流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相比起來真相併非那麼的離奇,也有不少人知道事情的開始是因爲什麼?
不過,唐凌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少年,知道那麼詳細也沒有用。
但讓託尼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問題一開始,一切好像就已經不在他的掌控,在唐凌有意無意的節奏帶領下,他竟然越說越多,越說越詳細。
可是託尼斯並沒有懷疑唐凌什麼,因爲這個農家少年的發問看似直指重點,實際上一聽都是因爲害怕畏懼,甚至絲絲好奇才問的。
而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清澈單純,讓人不忍心敷衍他。
於是,在託尼斯的解說下,一個略微有些匪夷所思,時間跨越很長,看似牽強的,卻不得不承認其巧合的事件在唐凌眼前詳細的展開了。
整個事情,要從一百三十二年以前說起。
在當時,這片土地的主人,是擁有三個大城市,十一個小城市,幾百個村莊和農場土地的斐迪南大公。
相比於家族其他野心勃勃,喜愛參與權勢鬥爭的族人,斐迪南大公是一個比較異常的‘奇葩’。
他對權力,金錢,戰爭,力量等等強權男人所追尋的東西都不感興趣,他唯一的興趣在於冒險和研究。
研究這個世界,然後在世界各地冒險。
家族中沒人能理解他,他也和家族中的人走不到一起,好在他無心於參與什麼野心爭鬥,日子倒也過得逍遙。
按照的這樣歷史發展,世襲的公爵爵位和土地是萬萬落不到斐迪南大公身上的。
但世界上的事情都能按照簡單的判斷來發展,那世界也就簡單了。
最終,公爵的爵位偏偏就落在了斐迪南的身上,原因是因爲在斐迪南一次漫長的冒險外出中,王國發生了戰爭。
斐迪南的父親,尤金.波頓公爵的子嗣竟然在陰差陽錯之中,全部死在了戰場上,就連女兒也沒有逃脫這種厄運。
更奇怪的是,尤金一生風流,留下了好些私生子,也竟然都死了。
在如此情況下,已經年邁的尤金公爵除了斐迪南也沒有更多再好的選擇了。
順理成章的,斐迪南繼承了波頓家族的爵位,正式的成爲這片土地第五代大公。
他似乎擁有極好的運氣。
在他繼位以後,王國的戰爭就停止了,整個波奇王國非但沒有因爲戰爭而衰弱,反而因爲打贏了這場戰場而變得更加強大。
不僅擴張了土地和人口,還搶來了大量的資源。
作爲居功至偉,幾乎犧牲了全族的波頓家族自然也得到了更大的封賞。
而封賞一個公爵,還能賞賜什麼呢?自然是土地。
至此,斐迪南的麾下又多了一座城市,就是這座安托米城,還有這城市以東的大片土地。
不得不說,國王是厚待波頓家族的,這些封賞的土地都非常的肥沃,人口也衆多,爲波頓家族帶來了豐富的稅收。
不過,之前也提起過斐迪南大公並不是一個野心家,更不是一個政治家,他的愛好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他依舊常年不在自己的城堡,而在世界各地冒險,他經常帶回來一些據說有不凡本事的,奇奇怪怪的人養在自己的身邊,給予豐厚的待遇。
但這些人倒也不是沒用,有的人是真的有才能,幫助斐迪南大公將這裡治理的很好。
更加幸運的是,如此一個公爵,幾乎是不理政事的人,他帶回來的那些人才,都對他忠心耿耿。
到此爲止,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非常美好,除了斐迪南大公得到繼承權的過程離奇了一些。
可這些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當時的確在外遊歷,他什麼也沒有做.....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斐迪南大公繼承爵位十年以後。
“就是在我們這座城市,安托米城附近爆發了災難。”託尼斯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之中帶着驚懼,彷彿一百多年以前的歷史,他親歷過了一般,一點兒都不願意回憶。
“災難的爆發點是一個叫做馬科村的小村莊,離安托米城大概有二十幾公里的路程。”
這個小村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就連爆發的災難也是在中世紀的光明洲經常爆發的,所謂‘吸血鬼’的災難。
只要讀過光明洲的歷史,就不難發現,在中世紀的光明洲很多地方都爆發過所謂的吸血鬼之災。
那個時候因爲文化教育的限制,人們大多愚昧,把許多常見的現象都歸結爲村中出了吸血鬼什麼的....
而通常遇到這種災難,人們的處理方式都是挖開那個懷疑已經成爲了吸血鬼的人的墳墓,然後用桃木樁扎進那屍體的心臟,再拖出屍體暴曬,最後再燒掉什麼的....
過程也許不盡相同,但大致是如此就對了。
這倒是非常有趣的一個現象,唐凌讀歷史的也想過,就以那個年代,各大洲的交流很少,幾乎是無的情況下。
是誰統一了一些說法?就比如對付所謂的吸血鬼殭屍都要挖開墳墓?都要燒掉?又憑什麼都相信桃木是辟邪的?
這就是人類的共性,寫在基因裡的東西?
當然,這只是題外話,唐凌不可能因爲自己的一點兒想法就打斷託尼斯的話。
他繼續聽託尼斯訴說着。
不出意外,爆發了吸血鬼災難的馬科村一開始就是這樣做的。
他們挖屍,驅邪...可是,什麼都阻止不了,村中依舊接二連三的死人。
死去的人按照最嚴謹的記載,其實那死亡特徵並不是都是符合所謂的吸血鬼吸血的特徵。
但有那麼一兩例是如此,已經足夠取得人們的懷疑了。
“那麼,按照最嚴密的記載,死亡的模樣是什麼呢?難道,難道就像我們今天在馬廄看到的那樣?”唐凌的眼中流露着驚恐,彷彿下一秒他就會變成那般。
託尼斯一愣,他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看見唐凌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不盡然,其實並不是那麼的統一,但毫無例外的都很血腥就是了。”
“絕對不是什麼生病死亡,也不是...什麼自然死亡。但和如今相同的是...”託尼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唐凌也沒有針對這個問題追問。
第一,他已經模糊的有了答案。
第二,追問這種問題,顯然超出了他現在扮演的身份範圍,何況他剛剛失去了母親,應該時不時的表現悲傷,而不是那麼重的好奇心。
這個問題被忽略過去了,託尼斯的敘述還在繼續。
總之,這場災難已經超過了馬科村民能夠處理的範圍,從事情發生的第一天開始,僅僅只是過了五天,馬科村就是死了將近二十個人。
這對一個小村莊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馬科村的村民們慌亂了,在這個時候他們不得不請教會的人出手來驅魔了,他們堅信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吸血鬼的問題,而是他們村中來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