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不愛說話,所以她說出的話基本就是決定,基本沒有更改的可能。
除非是唐凌,也許才能讓彼岸做出改變。
這就是彼岸的性格,沒有解釋,固守着自己的倔強,否則當初也不會用那麼傻的方式來償還唐龍。
所以,西鳳未說完的話只有強壓在心中。
誰都知道啊,這個作戰決定,基本上就是讓大家送死的決定。
因爲所謂的預備小隊,也就是‘送死隊’的補充小隊,而這小隊的人全部都來自於豐收號大船隊。
面對一隻四級海洋兇獸,還是準紫月戰士的大家啊,不要說五十人,就算兩百人也不見得能夠拖住這隻海洋兇獸。
所以,把豐收號上這些頂級的精英小隊也押了進去。
那麼冠冕堂皇,那麼理所當然!
是想趁着唐凌迴歸的時候,斬盡殺絕嗎?就算西鳳最大大咧咧,沒有心眼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甚至還能想到,違背這個決定只會給李斯特更多的說辭,就比如既然你們覺得擋不住,那就投入更多的人之類的。
如果你們抗令,那我就解除指揮權。
這一招非常的管用,因爲除了他,至少豐收號上沒有人會指揮戰場,另外豐收號上的人恐怕除了豐收號大船隊的船員,也指揮不了其他人吧。
這樣想來,非但無法抗令,還必須賭上性命去戰鬥!因爲,不賭上自己的性命,就要犧牲那些跟隨着豐收號船員的性命!
豐收號的大家,也許全部都不適合做梟雄吧?!也做不了什麼指揮者,因爲始終沒有辦法去辜負這些船員的信任,也沒有辦法辜負他們一路跟隨的感情。
彼岸的出現在明顯不過了,她是要在關鍵的時候,不惜代價的守護大家....這份守護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不單單爲了唐凌呢?
“走吧。戰鬥吧!”韓星叼着嘴角的香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洛離,不是要衝在第一個嗎?還不帶隊?”
“唔。”洛離咧了咧嘴,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的出發了。
西鳳的呼吸都帶着哽咽的聲音,她直來直往,所以此刻內心都快要爆炸了。
她終於了理解了彼岸爲什麼在昏迷中,也要強撐着起來說一句‘忍耐’!
那就繼續忍耐吧!要不惜一切的戰鬥,如果這就是人生必須要經歷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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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鬼迷霧快速的瀰漫中。
一場無比慘烈的戰鬥開始了。
不到一百個準紫月戰士,面對一隻四級海洋兇獸,而且還是在海面上戰鬥,會是什麼結果?
要知道,準紫月戰士甚至沒有在海面戰鬥的能力,必須依靠各種漂浮物甚至是小船隻啊。
‘嘭’,一個傀儡在鋼皮電鰻發出一道電流,就快要擊中一個先鋒隊的船員時,猛地爆裂開來了。
兩股能量在空中對撞,電流被阻擋,這位船員保住了性命,而洛離的鼻腔則流出了兩股鮮血。
他擦了擦流出的血,繼續指揮着傀儡戰鬥!是的,他變強大了,他那股神秘的力量,被稱之爲來自靈魂的力量變得更濃厚,也更加‘敏感’了起來。
所以,他現在能夠將自己的這股力量分裂的更多,極限能夠操控二十隻傀儡,而且每隻傀儡之中,埋藏的力量比之前要更多。
這樣,他操控起傀儡就更加的靈活自如,就感覺像自己在戰鬥。
另外,因爲‘敏感’的原因,傀儡所作出的反應比之前更快,甚至洛離還領悟了一個實用且厲害的技能——傀儡自爆!
爆炸的威力雖然不如艦載炮,但也能達到艦載炮五分之一還多一些的威力。
洛離強大了!
這是所有人的感受!如果不是因爲洛離傀儡自爆這一招,這場戰鬥恐怕會變得艱難無比,甚至....會逼迫所有人付出巨大的代價,使用出壓箱底的東西。
但強大的技能又哪裡能沒有代價?能夠指揮傀儡,是源自於洛離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每一隻傀儡自爆,顯然都會對洛離造成傷害。
洛離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麼輕鬆,擦去了鼻血又能繼續生龍活虎的戰鬥,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隻傀儡爆炸後,就像他的腦子也跟着被炸了一般,不但嗡嗡作響,還劇痛難耐。
可是,不是要忍耐嗎?
看吧,衝在最前方的韓星,綁劍的繃帶都滲出了鮮血,可想而知高強度的力量碰撞,他的虎口可能已經撕裂了。
甚至爲了救一個負責拖延的船員,他用另外一隻手去擋了一下鋼皮電鰻的頭顱,現在他的另外一隻手扭曲着。
那麼東南西北四子呢?西鳳擰着的戰鬥巨斧已經殘缺了一塊,胸襟上一片鮮血,甚至在大腿上有一條長達十幾釐米,深可見骨的傷口。
可就是如此,她還要及時的揮動她可以變化爲鐵鏈的軟鞭,時不時的救人....
“胖子醒了會心疼的吧。”洛離這樣想到,在那邊卻及時指揮着一隻傀儡,爲另外一個船員擋住了一次鋼皮電鰻掀起的波濤。
和鋼皮電鰻戰鬥,掉入海中就是死局,因爲一次電流就會要了人命!海水導電,而鋼皮電鰻釋放的電流....太過強大了。
而東陽和北啓呢?他們看起來比西鳳的傷勢只重不輕,畢竟西鳳是女孩子,有意無意的,大家都還是在保護着她。
東陽持槍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他的衣袖全部都氣流衝爆了,從裸露的手臂上,可以看出一塊皮肉翻卷着,露出了赤裸裸的血肉。
而北啓的一條腿有些扭曲的杵着,他是用身體戰鬥的人,沒有什麼特殊的武器,最厲害的就是他的腿,而現在他的腿都受傷了,可見他的戰鬥強度有多麼大。
另外,北啓的身體防禦是天才少年中的頂級啊,就算唐凌在這裡,也絕對不敢說,他的身體防禦絕對強於北啓。
但北啓的傷勢....
洛離不忍再看,可是南羽的慘烈似乎更甚。
他的速度很快,身體上看不到什麼傷勢,而且那把傘也似乎很特殊,在關鍵的時刻能幫助他防禦。
可是,是發生了什麼?讓南羽每咳嗽一聲,都會吐出一大口鮮血?難道是因爲利用了比真正紫月戰士瞬步還快的特殊秘法,在關鍵時刻救助了一個又一個的船員嗎?
洛離不可能知道答案,因爲在這個時候,除了最後的底牌,誰不是拼盡了全力呢?
大家都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一個不可突破的底線,那就是不要讓豐收號大船隊的船員再死一個!一個都不能!
是的,不能抗令!但....用這種方式來成全最後的尊嚴,是所有人的倔強啊!
陽光之下,彼岸的臉色蒼白到幾乎能看見臉上纖細的淡青色血管,白色的斗篷下,彼岸的指甲快要刺破掌心的皮膚。
這感覺並不陌生,就如同唐凌那一次和她擦肩,手心被刺破所帶來的疼痛。
彼岸以爲自己的內心除了唐凌,不會被任何事所觸動。
可是現在這個場面,彼岸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她感覺到了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是對朋友的牽掛和擔心嗎?還有對生命的不忍嗎?
她不願意豐收號的船員再出現一個人死亡,她竟然有和大家一樣的想法,在這個時候守護這一切。
即便再一次出手會是什麼代價,她非常清楚。
是的,昨夜發生的事情,她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厲警告,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結果會多麼的讓人無法接受。
“如果,有船員要死。那我就出手。唐凌...我會出手的。”彼岸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到。
在慘烈之中,沒人注意到魔鬼迷霧已經蔓延到了船隊,儘管它稀薄無比,但是它真的出現了。
這意味着什麼?
李斯特坐在英雄王朝號的船艙之中,神情有些怪異的看着豐收號的所有船員在拼命。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此時無比的冷靜,整個人也很淡定。
可是,讓他不淡定的事情很快出現了。
一直在控制着整個監控大屏的船員,在這個時候神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快速的操縱了幾個摁鈕,一副被放大的圖佔據了屏幕三分之一的空間,並且還在放大,以至於擠壓了整個戰場圖的畫面。
“你在找死嗎?”李斯特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下一刻,他就站了起來。
因爲,那副畫面充斥着濃霧,分明就是死亡霧區的邊緣。
儘管霧氣是如此的濃重,但也讓人能夠看清楚一點!此時的整個死亡霧區,兇獸密度大得驚人!
在它的邊緣!就是在它的邊緣起碼有上百頭的兇獸在遊弋,而且每一隻兇獸的狀態都非常的不正常,有的兇獸一雙眼睛都變得赤紅,那股沖天的狂躁即便是在屏幕之中都能感受到。
這種情況,分辨這些兇獸是幾級兇獸都沒有意義了!如此多的數量,哪怕是一級兇獸呢?恐怕都能將整個船隊衝擊的四分五裂!
“船長,離船隊最後方的那條船。只有兩海里的距離。”被李斯特罵找死的船員回頭了,雙眼充滿了絕望。
不需要李斯特讓他死了,這種情況等下不也是必死嗎?
李斯特‘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抓着那個船員的衣襟,一把就把他扯開,自己坐在操控臺前快速的摁動着各種操作鍵。
很快,這片海域的地圖開始被縮小,船隻變得就像螞蟻一樣,李斯特快速的轉動着眼珠。
口中開始發號出一系列的命令。
“第一戰區船隊朝西北方向前行,全速!”
“第七戰區船隊跟隨,全速!”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西北角那邊有五級海洋兇獸啊?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李斯特的命令沒人會不執行,所以儘管疑惑大家都開始全速的撤退。
李斯特現在的大腦運轉到了極致,口中的命令一條接着一條,根本就沒有停過。
各個船隻上的熱武器開始發動,掩護着撤退,只是短短半分鐘不到,大部分沒有參戰的船就撤退到了一個合理,又方便接應的位置。
接着是戰鬥小隊開始撤退!
李斯特的確是一個指揮的天才,在他的命令下,或是拖延,或是迷惑,或是掩護....所有的戰鬥小隊也撤退的有條不紊。
可是,他將豐收號大船隊留了下來,戰鬥小隊也全部撤退的是除了豐收號船隊以外的戰鬥人員。
“請求火力支援!”東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原本要面對一隻鋼皮電鰻已經足夠吃力了,爲什麼忽然又朝着他們這邊衝來了兩隻三級海洋兇獸?!
可是,哪裡會有迴應?
在這個時候,李斯特長吸了一口氣,摁動了一個關鍵的摁鈕,一副巨大的全息投影出現在了天空。
毫無疑問,這幅全息投影就是死亡霧區的情況。
所有人在第一時間就看見了,當這個情況出現時。他們想不到感激唐凌,感激彼岸,心中只有崩潰和絕望。
“現在距離我們1.8海里。擴散速度還在加快!我不用多解釋了,我要保住絕大多數人。請繼續戰鬥的人支撐着,哪怕犧牲也必須這樣。當然船隊退到相對安全位置,會全力的火力支持你們,不惜一切用終極的武器支持你們。”
“另外....”李斯特再次發號了一個命令,是命令讓黑暗九羽和正京七子的船從某個角度退到安全的位置。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兩艘船並沒有動。
事實上,出於某種考慮,這幾天的遭遇戰,李斯特就沒怎麼讓這兩條船出戰,更不會讓他們成爲所謂的‘送死隊’。
如此的厚待,但這兩條船竟然不聽指揮?
“不知道爲什麼?不太忍心。”翎羽和武磬一直保持着聯絡,他這樣說到。
“是的,感覺如果在這個時候走了,就像吞了蒼蠅,而且是一輩子那隻死蒼蠅都在嘴裡的感覺。”武磬這樣說到。
他們的感受是如此。
但豐收號上的船員呢?
“李斯特,你特麼的滾出來,老子要和你單挑。”韓星嘶吼了一句。
洛離,東陽,北啓和南羽則是無聲的望向了英雄王朝號,憤怒而悲壯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西鳳在這個時候,攬着一個受傷的船員,忽然崩潰的大喊:“唐凌,你死到哪裡去了啊?”
“你再不出現,人都死光了!”
彼岸無聲的朝着甲板上走了幾步,微微嘆息了一聲。
唐凌,恐怕真的要與你分離了,相見也不知道何時。因爲,我要出手了...
沒有關係,你會記得我吧?你一定會來找我吧?就像我當初來找你一樣。
彼岸揚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去帶走彼岸。”李斯特站了起來,在他的心中已經勾勒好了一個計劃的雛形,哪怕動用英雄王朝號的底牌。
因爲,這個計劃會讓彼岸屈服的,到他身邊來的!就算強迫,但假以時日...
李斯特笑了,那是他勝利時纔會露出的微笑,他纔不怕現在的危局,也不在乎情況有多麼緊急,他有信心能夠化解一切,重點只是彼岸...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直監控着全局的屏幕上亮起了一道微光,這道光從出現開始,就立刻明亮起來,繼而擴大!
這是發生了什麼?李斯特一下子停下了腳步,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屏幕!
而屏幕中的光形成了一道面積有十幾米的光幕,用極快的速度衝向了戰場的中央。
到了戰場的中央,這道光幕一下子就爆裂開來,散開成了幾百道散碎的光芒。
這光芒很快就消散了,在光芒落盡以後,一條怪異的船陡然出現在了戰場當中,正好就擋在了鋼皮電鰻的身前。
這條船!!
沒有人不認識,沒有人不知道,如果星辰議會戰字堂的怪物們復活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驚惶!
因爲這是他們的‘噩夢之船’,唐凌那一條買自索契黑市,被特別改造過的,像是隻有甲板的船。
看到這條船,李斯特的呼吸都停滯了!他在這一刻非常的想要爆粗口!因爲看到這條船,只會想起一個人——唐凌!
他是怎麼出現的?爲什麼英雄王朝號上頂級的監控也沒有發現他?!
可惜的是,沒人會給李斯特解釋,唐凌更不會解釋!
他站在甲板上,穿着一件顯得有些怪異的白色短袍,有些像古羅馬時的那種白袍,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船陡然停住,太過急促,帶起了一陣狂風。
狂風吹揚着唐凌的黑色斗篷,和他的黑色短髮,露出了他背在背上的血蒲劍劍柄。
他還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站着,就散發出了一種比李斯特刻意散發的氣勢,還要強大的氣勢。
如果說李斯特在戰場上就是那個英雄,唐凌此時就算怪異的樣子,也讓所有人產生了一種錯覺——這是戰場的王,獨一無二的王!!
少年們是這樣想,但兇獸不會這樣想。
陡然衝向戰場的唐凌戰船,顯然衝撞到了鋼皮電鰻,它毫不猶豫的從海水中猛地竄起,幾十米長的身軀竟然伸出了海面快二十米!
它張大了嘴,朝着唐凌撕咬而去!口中的利齒在陽光下反射着寒光。
它是有多麼憤怒纔會用這樣的攻擊方式啊?!直接的撕咬!它已經被這羣小爬蟲折磨夠了。
唐凌沒有回頭,而是在大家震驚又驚恐的目光之下,舉起了一隻手!
就是這隻舉起的手,正好握住了鋼皮電鰻的下巴,嚴格的說來也不能叫握住,只能叫抓住鋼皮電鰻下巴的一部分。
這特麼算什麼?螳臂當車?不怕被電死?
所有人目瞪口呆,唐凌終於出現了,但他出現了是來送死的嗎?
可是奇蹟小子身上總是有奇蹟,所有人想象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他的那隻手就是硬生生的擋住了鋼皮電鰻,鋼皮電鰻似乎難以置信的還扭動了一下,可是它的下巴就是無法向下,咬住唐凌。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唐凌的神色變得憤怒,猛地一個轉身,一拳就砸向了鋼皮電鰻!
“你特麼的很煩,你知道嗎?!”
準紫月戰士,用拳頭能夠打得動鋼皮電鰻?
奇蹟小子只出奇跡!在所有人都覺得唐凌是在發瘋的時候,鋼皮電鰻那長達幾十米的身軀竟然硬生生的被唐凌一拳掀飛,從海中揚起,然後升空....
接着,重重的落在了幾十米開外的海面之外。
這算什麼?唐凌的拳頭是艦載炮嗎?就算....就算是三階紫月戰士也不!不,四階紫月戰士也不可能!
眼前這個人怕不是唐凌嗎?是哪個五階紫月戰士僞裝的吧?不,甚至上階紫月戰士也有可能啊。
但唐凌此時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甩了甩自己的拳頭,然後瞬間就來到了甲板的另一邊,蹲下來望着船下的所有豐收號大船隊的船員和夥伴們。
瞬,瞬步?每個人心中現在已經快被疑惑衝擊到爆炸!紫月時代已經足夠神奇了,但這唐凌是不是更神奇?不,肯定不是唐凌!
絕對不是!
而唐凌本人怎麼會理會如此可笑的想法?他的心中激盪着一股無法言說的憤怒,但臉上還是露出了溫和和親切的笑容。
“嗨,我來晚了。”
“唐凌,你個混蛋!”西鳳不顧一切的大吼了出來,鼻涕伴隨着眼淚。
“我道歉。”唐凌笑眯眯的,讓人莫名安心。
接着,唐凌擡頭望向了不遠處的豐收號,望向了彼岸,伸出了手指着彼岸:“回去,休息。要躺着!”
“好。”彼岸忽而笑靨如花,眼中閃動着明媚動人的光,即便在這血腥戰場,即便女王如此捉摸不透,透着危險,但所有人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滯。
“喂!狗什麼斯特!”唐凌不再多說,而是站了起來,望向了英雄王朝號,眼中如同含着寒冰:“不會指揮,就特麼不要瞎XX指揮,就是你這個狗X的,讓我的朋友和船員們留下來送死的嗎?”
“你特麼如果是活夠了,想要作死!也別拉着我的人!給老子站在那裡看着,這場仗要怎麼打!”
“我唐凌會讓你知道,跪下唱征服是什麼滋味!”唐凌一把扯下了自己黑色的斗篷。
唱征服?那是什麼?李斯特不懂,可這並不妨礙他聽懂唐凌的侮辱。
在此刻,李斯特站在船艙中,手一緊,握碎了手中拿着的指揮權杖,這是他今天才趕製出來的,爲了彰顯他絕對的指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