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時,幾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片平靜,“殿下,你可要爲凝霜做主了啊!汐綾她……偷了我那塊貴重的翡翠!”
花舞的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很好地發揮了好女人的潛質,“我說凝霜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公主怎麼可能偷你的翡翠?”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安守本分,一個醜八怪已經讓她夠頭疼了,又多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更令人氣憤的是,這女人的出身比她還要好,父親是個地方官,有權有勢,而她又是納蘭的表親,仗着有五皇子和納蘭的勢纔會如此囂張,完全不把宮裡的人放在眼裡洽!
當然,她也知道凝霜之所以會出現在皇宮裡,那是因爲納蘭雲裳的緣故,至於是何目的?想也知道和汐綾脫不了關係!正好,她也可以順水推舟,趁機除掉妨礙她的那些人……
此言一出,不僅汐綾和寧檬笑了出來,就連旁邊伺候着的李嬤嬤和蘇嬤嬤都忍不住跟着笑了鈐。
這個官家小姐還真是可笑極了,也不看看自己是身份,還敢在公主面前沒大沒小,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還說什麼公主偷了她的翡翠?這種鬼話還敢說出來?也不嫌丟臉啊!也不想想公主身價多高貴?光是公主從明陽王子那裡贏回來的金銀財寶,已經讓她數之不盡,用之不完了!
區區一塊翡翠,公主纔看不上眼呢,要知道公主手中那些珠寶,都是世間稀有的寶貝!像那種貴重的翡翠,公主通常都賞給了下人,寧檬有,她李嬤嬤有,蘇嬤嬤也有,而且每一塊肯定都來得比凝霜珍貴!
“你們笑什麼?我可是受害者呢……”凝霜之所以目中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汐綾,全是因爲她身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表姐曾對她,讓她進宮當殿下的侍妾,要她好好把握一切機會,她心動了,便被表姐安排進宮!
表姐說,要她用不着跟宮裡的人客氣,原因很簡單,當今皇帝病重,後宮也岌岌可危了,有哪個妃嬪不是明爭暗鬥,拉-幫-結-派?好獲得生存下去的權利?一旦皇帝駕崩了,一切將會改朝換代!
在不久的將來,這曦寧國便是納蘭的天下了,五皇子姐夫成爲皇帝,表姐成爲皇后,將來的皇宮通通由他們說了算!而凝霜也聽信了納蘭雲裳的話,以至有恃無恐,對着每個人都端出了高人一等的姿態!
夜凌霄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在脣角漾着一抹鄙夷不屑的冷笑,“你是何身份?竟敢跑來本殿下的宮裡指手畫腳?!看來老五和納蘭太縱容你放肆了!這裡是皇宮,不是宮外,容不得你囂張!”
凝霜被夜凌霄的冷厲給驚嚇到了,她撫了撫慌亂的胸口,又立刻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殿下,那塊翡翠是姨娘送給我的珍貴禮物,如果我弄丟的話,姨娘一定會很生氣的,會說我不珍惜她的心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算這裡是皇宮又怎樣?再過不久就是納蘭家稱天下了,屆時皇宮的那些人還不都要看她臉色做事!想到這,她突然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凝霜妹妹你先冷靜一下!你真的確定公主會偷你的翡翠?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得不承認,連花舞本人都在暗暗取笑凝霜的愚蠢,皇宮鬥爭沒她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她所用的招數手段,註定無法在皇宮中生存下去,還未栽贓陷害給某人,就已經先被判了死刑!
當然,不管是她死,還是醜八怪死,對她花舞而言,都是有益無害的!
凝霜委屈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誤會,看到我那塊翡翠的最後一個人是公主沒錯,她走後,我就發現我的翡翠不見了……”
“會不會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丟的?”寧檬壓根就不相信她的指控,這段日子以來找主子麻煩的人實在太多了!
“不可能!我很確定自己沒弄丟,你們是不知道公主以前還是三小姐的時候,跟我們玩在一起,她很嫉妒我,曾經偷盜過我的首飾……”爲求逼真,凝霜還不忘抽泣了幾聲,其實她心裡怪納悶的,爲何那些奴才都用一種譏諷的眼神看她?好像一點兒都不相信她的話。
“胡說八道!當時你的首飾是自己掉的,而我家主子恰巧撿到的……”當事者寧檬嗤之以鼻道,小時候的汐綾和凝霜有過幾面之緣,這個官家小姐仗着自家的勢力,總是暗地裡欺負主子!
“凝霜小姐,拜託請你搞清楚一點好嗎?我家主子現在是公主,煩請你放尊重一點,她可不是以前的三小姐了!”
“沒錯沒錯,公主身份尊貴顯赫,鬼才會偷你的東西!就算是打死我們也不相信!”李嬤嬤和蘇嬤嬤緊接着迸言,爭先恐嚇地討好着汐綾,爲汐綾說盡了各種好話!
汐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懶懶地縱了縱肩,“本公主承認,這位小姐的確有拿過一塊翡翠給我看!但很可惜,那種低等貨色,本公主還看不上眼!”
“公主,我沒有理由冤枉你,那塊翡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請你把它還給我好嗎?如果你喜歡的話,大不了我在叫姨娘送給你,所以,請公主你交出來吧……”凝霜打定主意死咬住汐綾不放,還好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只要在汐綾的房間裡找到那塊翡翠,就能人贓並獲了!
僅是一眼,汐綾便看出了她眼中的心思,以及所打的如意算盤了,“我說凝霜小姐,你要陷害我,好歹也用一點高明的手段!”
凝霜登時懵了,爲何汐綾死到臨頭了還不怕?“若想證明公主的清白,你應該不介意叫人搜房吧?如果我真的錯怪你的話,那麼我就向你道歉!”
“如果你誣陷我的話,本公主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汐綾冷冷一笑,帶着一行人來到了房間裡,如她所想的,一開門就看到那塊翡翠掉在了門邊的角落處。
凝霜着實被汐綾的氣勢給驚到了,這女人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啊!但她也沒有想太多,立刻換上了一副憂心的模樣,“還好還好,我終於找到了翡翠,公主……看你這下子如何解釋?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要狡辯的?”
汐綾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有什麼好解釋?假如是我拿你的翡翠,你說我有可能會把她放在房門口嗎?正常人如果偷了東西,不是應該給它藏起來,不讓人發現沒?這塊翡翠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又那麼剛好的我們一起來搜房,然後立刻就發現了它的存在,這一切未免也巧合了吧?依本公主看,可能是某某人買通了下人,讓人把那塊翡翠故意放到我房裡,好定我一個小偷的罪名!”
凝霜聞言臉色一變,不可置否,全被汐綾給料中了,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瞭!?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似的!
“殿下,您可要爲凝霜做主啊!公主她……居然做出這種偷盜行爲!你說要如何處理啊?現在偷了我的翡翠,下次說不定會偷殿下的寶貝……”
“真是可恥啊……她都已經做了公主了,還死性不改……”凝霜身後的奴婢小翠說道。
“就是嘛,以前她那麼嫉妒小姐,偷小姐的東西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婢女小荷點頭迸言。
“既然這樣,那本殿下是不是要請攝政王和納蘭王爺過來處理?!”譏諷的笑,在夜凌霄的脣邊慢慢泛開,納蘭家族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仗着自己有兵權在手,連小小一個官家小姐都敢鬧到他的寢宮裡!
“不用了……還請殿下給公主一個機會!凝霜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凝霜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太,她的目的只是想羞辱汐綾,將汐綾趕走而已!
“納蘭王爺是你表親,他有知道的權利,來人,去把納蘭王爺請過來!”夜凌霄俊逸的臉龐上帶着令人畏懼的冷峻,拂了拂袖擺示意奴才去請納蘭王爺,“倘若一旦發現有誰說謊,本殿下定不饒恕!”
低沉的語調,彷彿預示着暴風雨既要來臨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凝霜的意料之外,她萬萬沒想到殿下真去請姨丈過來!算了,就算姨丈來了,也只會站在她這邊!
“看來這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汐綾拉着夜凌霄轉身朝着前方的藏寶閣慢慢走去,而寧檬等人也紛紛跟在了身後。
“你別跑了,小偷……”凝霜急急地追上前去,隨着他們一齊來到了藏寶閣。
不看還好,一看她驚到了,整座藏寶閣裡珍藏了各種稀世珍寶,每一層樓的金銀財寶都堆積成山了,是她有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簡直比納蘭家族還要更富有啊……
皇子殿下就是皇子殿下,有着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倘若自己嫁給了殿下,那她就真的是太好命了……
“殿下,您可要好好防着點公主,當心她把您的這些金銀財寶給偷了……”
夜凌霄眯了眯眼睛,脣邊的笑容忽然冷了一下,“真是抱歉,這些金銀財寶並不是本殿下的!”
好吧,裡面除了汐綾從多羅國贏來的金銀財寶,還有他和母后,哥哥夜清城送給她的稀世珍寶,就連攝政王和其他朝臣也紛紛送來諸多禮物給汐綾。
汐綾的房間再大也容不下那些金銀財寶,索性他就派人將藏寶閣騰出來給汐綾裝寶貝!
“不然是誰的?”凝霜好奇極了,這麼多寶貝竟然都不是殿下的。
“當然是汐綾公主!這整棟閣樓的金銀財寶都是公主一人的!”李嬤嬤和蘇嬤嬤得意地齊聲回道。
“這這這……怎麼可能?她何德何能擁有這麼多寶貝?”凝霜震驚地看着汐綾,實在難以置信現在的汐綾擁有萬千富貴,“你們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你這塊翡翠做工一般,一萬兩已經算是天價了!”將她的一切反應都納入眼底,汐綾撫了撫掛於胸前的紅寶石,既然對方那麼愛炫耀,那她就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富貴,“你知道本公主身上的這塊寶石值多少嗎?”
凝霜心虛地盯着汐綾胸前的寶石,她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寶石……醜八怪怎麼有那種東西?
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汐綾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這一塊寶石少說也有十萬兩,而我這裡的隨便一樣寶物都來得比你翡翠還要珍貴!虧你還將那塊翡翠寶貝成什麼模樣?真是好笑……”
“你是從哪裡偷回來的?”這是凝霜第一想到的可能性。
“放肆,這是我家綾王殿下從多羅國王子手中贏回來的,這裡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是公主一人所有,就連朝臣們都時不時送寶貝給公主,不僅如此,我家主子還從多羅國手中贏來一座城池,現在汐綾公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三小姐了!”寧檬低低一喝。
“什麼?綾王殿下……”凝霜整個人如遭雷轟一般,汐綾公主的事兒,她不曾注意,但綾王殿下的威名,她早有耳聞,聽說那是一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
誰料,汐綾接下來的一句話,無疑是給凝霜重重的一擊,“本公主就是綾王殿下!你做夢也想不到吧?”
“你……”凝霜一個踉蹌,險些沒跌倒在了地上,爲何沒有人告訴她這些事情?表姐和花舞都沒有……如果她知道的話,她就不會用這種愚蠢的招數對付汐綾了!
“像你這種翡翠,本公主一般都拿來賞給奴才!你說本公主會去偷你那塊不值錢的翡翠嗎?”汐綾冷笑反問,用眼神示意寧檬繼續譏諷對方。
“吶,你看看,我家主子對我們這些下人有多好?就單單主子送給我這塊玉,少說也有五萬兩了!更別說主子平時送給我錢財!”寧檬完全是有樣學樣,學着剛纔凝霜方纔的高姿態,隨後從衣裡面掏出了一大疊銀票,故意當着她的面數了又數,“我這個奴婢可你這個小姐富有多了,你說要多少錢才能塞住你的嘴巴,你儘管開個價!反正我這個奴婢專門幫主子管金庫的,我要往藏寶閣拿什麼,不需要經過主子的同意!”
話雖如此,她寧檬纔不會仗着得主子的寵愛,而肆意揮霍藏寶閣裡的金銀財寶!相反,正因爲主子將她當作姐妹,她不但會精打細算,還會記錄好藏寶閣裡的每一樣寶物和金錢。
“你的翡翠,根本不夠看,上次公主還賞給我一個價值匪淺的玉佩呢……”蘇嬤嬤亦跟着炫耀。
李嬤嬤更是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絲帕,“我們這些奴才真是好命,你看看老奴吧……我手中的這條絲帕還是貢品呢!公主賞的,就連宮中的其他娘娘都沒有呢!虧你還能說公主嫉妒你的富貴?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看着衆人面對嘲弄的臉孔,凝霜的心裡隱隱有了一絲慌張和不安,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自己有多麼的愚蠢,連公主身邊的奴婢都來得比她還要更富有,她居然還傻到誣陷汐綾偷了她的翡翠,難怪連奴才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都在取笑她的愚蠢!
誠如汐綾所言,她公主家財萬貫,根本看不上這塊翡翠,而且藏寶閣的每一樣寶物都來得比那塊翡翠珍貴,她沒事要偷一塊翡翠做什麼?這話傳出去,被笑的只有她凝霜。
汐綾突然拂了拂袖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冷笑,這笑還帶着一絲嘲諷,“凝霜,你剛纔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本公主偷了你的翡翠,你倒是說啊,你的翡翠到底有珍貴?值得本公主親自動手去偷竊?你說我有何動機啊?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本公主絕不會放過你!對於那些污衊我名聲的人,我不介意讓她身敗名裂,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不知道……”凝霜頓時嚇得滿臉煞白,眸中難掩一絲心虛。
“你會不知道?像你這種翡翠,公主多得是,本殿下不知道你是在污衊公主的人格?還是想侮辱公主的財富!我也實在想不懂,一個比納蘭家還要富貴的公主,有什麼動機是去偷你那塊不值錢的翡翠?如果你是聰明人,最好給本殿下實話實說,否則一旦真相昭然,你必死無疑!光是陷害公主的那條罪名,就足以讓你永遠無法翻身,甚至於牽連你的家人!”夜凌霄壓抑着憤怒的嗓音中,滲着無與倫比的冰寒,他向最看不慣納蘭家的嘴臉,納蘭王爺和納蘭成淵如此,連他們表親都敢不知死活地針對汐綾!
凝霜越聽越害怕,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後,當場淚眼婆娑了起來,“我錯了,我說我說……是我看不慣公主粘着殿下,怎麼說我也比公主長得漂亮,我嫉妒她醜女翻身成公主,嫉妒她和殿下感情好,所以我就……小小地懲罰她一下,讓她顏面盡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爲沒有人告訴有關於公主的事情,我纔會犯下大錯……殿下,求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這樣做也是因爲太喜歡你了……”
汐綾公主就是綾王殿下,那她凝霜還能拿什麼跟她鬥?倘若真相公諸於世的話,那她不是給納蘭和家人蒙羞嗎?
汐綾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狠狠地撂下了一句狠話,“皇宮沒你想象的那樣單純,一入宮門深似海,在宮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要知道進來易,出去難,若是你下次再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的話,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噗通一聲,凝霜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怎麼完全跟她想的不一樣,表姐說過,皇宮很好玩的,而她也天真地進來了……爲什麼?她直到現在卻感到恐怖極了?
汐綾淡淡哼了一聲,心頭笑得凜冽,刻意壓重了語調道:“想跟我鬥?你還太嫩了!不妨告訴你,想要在皇宮裡生存下去,就必須將腦袋提在手上!否則一不小心,將會萬劫不復,死無全屍!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說你繼續囂張下去,最後連自己怎樣死的都不會知道!”
其實就算凝霜不說,她也知道這女人被某人利用了,換句話說,凝霜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犧牲品而已,她太容易被人騙了,她的一生也註定悲慘!看來……今晚將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俗話說,空穴來風,必定有因!凝霜今晚來鬧事,僅是一個開端,亦是一個警告!而這場暴風雨也即要來臨了!
至於那個某人,跟最常跟她作對的兩個女人都脫不了干係!
納蘭王爺接到消息後,便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還請殿下和公主恕罪,是微臣沒有好好管教好凝霜,還請你們寬宏大量……”
“恕罪?你們擾了本殿下的興致,一句恕罪就可以解決?!”其實夜凌霄和汐綾有一個同樣的目標,而他們的目標不是凝霜,而是納蘭王爺。
接下去,兩人很有默契地藉着凝霜的事反擊納蘭王爺,將他徹底數落得顏面盡失。
最後,納蘭王爺罰凝霜跪在了汐綾的面前,要她乞求公主的原諒爲止!
汐綾用完膳後,便帶着寧檬回到了房間裡。
“主子,真要讓她跪在門外?”寧檬皺了皺眉。
“寧檬,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做!”汐綾招了招手,示意寧檬湊過來聽話。
“爲什麼啊?主子……”只要主子自有用意後,寧檬適才退出了房間,並替她關好了房門。
熄燈後,汐綾躺在榻上輾轉難眠,於是起身來到門邊,見凝霜跪在門外打瞌睡後,便拿起了玉簫,神不知鬼不覺地翻窗到了後花園,最後打開了夜凌霄的窗戶,偷偷地溜了進去,正巧撞見了正準備脫-衣就寢的俊美男子……
她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張開雙臂從身後抱住了夜凌霄的腰際。
夜凌霄一怔,正想發飆之際,卻對上了汐綾那張洋溢着淡笑的臉龐,他掩住了心中的狂喜,故作冷冷淡淡道:“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她難道不知道,對於一個情潮鼎盛的男子而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危險嗎?
汐綾眨了眨美麗的瞳眸,愛昧不明地湊到了男人的耳際邊上,“霄霄,你說一個女人夜入男人的寢宮,會想做什麼?”
“本殿下哪裡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女人很可惡……”夜凌霄歪過頭去不看汐綾,對一個男人說這種煽-情的話,這女人是故意讓要他誤會嗎?
他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理她,千萬不要理她!
汐綾忍住了到嘴的笑意,一改平日正經的模樣,“小女子是來以-身-相-許的!”
這樣柔-媚的汐綾,是夜凌霄所沒見過的,如被她的話蠱惑了一般,他轉身面向了汐綾,“此話當真?”
纔不管她是真是假,他的雙手雙腳早已不受控制地將汐綾給打橫抱起,迅速地朝着榻邊走起,並將她輕柔地抱躺在了榻上。
如綿綿細雨般的輕吻落遍了她的額間,瓊鼻,臉頰,下頜,耳際,最後封住了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
他們忘-情地擁吻着,忘記了周圍一切事物,彷彿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她的味道美好極了,讓人-流連忘返,沉-溺其中,爲何她不反抗?爲何她不怕他吃了她?
不管了,他已經捨不得放開她了,她只能是他的!
汐綾從熱-吻中來回了一絲理智,她原本只是想逗逗夜凌霄而已,沒想到卻跟他吻倒在了榻上,她是怎麼了?只是一吻就全亂了套!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她最後肯定被吃幹抹淨了!
“凌霄,我是來找你出去賞月的……”她的雙手抵在了他溫熱的胸膛前。
“賞什麼月啊?本殿下沒興致……”低頭啄了一下她的櫻脣,夜凌霄現在的興致:就只有汐綾和而已!
汐綾凝眸瞪了他一眼,“親……你就有興致了?!我這麼面有破相的女人這麼的有魅力?”
“你是自己說要以-身-相-許的!”夜凌霄答得理所當然,豆腐不吃白不吃嘛,何況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
“你不討厭我了?不跟我生氣了?”汐綾適才想起了正事,除了賞月之外,她還準備跟他道歉!
“你說什麼傻話啊?我沒事幹嘛要討厭你?”夜凌霄好笑地凝視着她,其實在汐綾來找他的時候,心裡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了!
對她,他無法生氣,也無法做到不理她,不管她!
“你爲什麼要對我好?你以前不總是跟我作對?”汐綾拉着他坐直身來,她想知道他真正的心裡話。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夜凌霄彆扭地紅了雙頰,他變了,以前那個冷傲的天之驕子變了,變得突然好想好想對汐綾好,看到她快樂,他也會跟着快樂,看到她傷心,他也會跟着受傷……
所以在得知納蘭成淵計劃的詭計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地狠狠揍了他一頓,爲的便是保護汐綾不受傷害!
汐綾擡眸定定地看着他,無骨柔荑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頰,“我知道了納蘭成淵的事情,也知道了他想對我做些什麼,你不想讓我知道是爲了保護我的名聲和安全,你這個傻瓜,爲什麼就不我說呢?我的心臟又不脆弱!”
“他不配造成你的困惱!”夜凌霄倨傲而不羈地悠哼一聲,訕訕地轉移了話題,“對了,剛纔那個蠢女人走了沒有?”
“還跪在我房間門口呢!”汐綾無奈地笑了。
“放心吧,我剛纔事先吩咐下人了,等等就會有人將她趕走的!你不是說要賞月嗎?現在就走吧……”夜凌霄拉着汐綾咻地一聲,自窗外飛了出去,瞬間消失在了漆夜當中。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翌日果然出事了,因爲納蘭家的表親凝霜被宮人們發現慘死在了清思宮前,而且還用血指在地上留下了兩個字,“汐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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