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小將撿了起來,也看了一會兒,最後都不得不感嘆難得。
“難得啊,世上竟然有如此一模一樣的人,連這個耳朵下面的傷口竟然都一樣,要知道上次我給許將軍刮鬍子的時候,一不小心走神,就是在這同樣的位置上給許將軍也弄了個傷口呢。”
這個感嘆一發出,所有人都靜了。
不會吧,連前幾天刮鬍子留下的傷口都一樣。
許昌武還想否認,可是又有小將疑惑開口了。
“難得個屁,你去天下給我找出一百零六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試試?”
“就是,連身上的痣,疤痕,手指長短,喜歡穿的內褲,藏銀子的地方都一模一樣,從哪裡找來?”
七人一邊查看,一邊驚呼,讓衆人徹底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是許英傑從西山軍營裡拖出來的,來薄府專門行刺的。
可終究還是有人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許昌武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起一落之間,只能一遍遍告誡自己不可能,給自己留一點希望。
連紅顏都又站出來說話,安慰。
“許尚書懷揣希望是對的,古話不是說,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嗎?這些都只是跟許將軍和西山軍營裡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罷了。”
洛離陛下看着紅顏僞善的樣子,都不由嘴角抽搐。
他都說出來這種睜眼瞎的話啊,這薄紅顏竟然還能一臉真誠一本正經地勸着。
她,這是不把許昌武弄崩潰,絕不罷手啊!
洛離陛下也懶得去安慰許昌武了,能私自帶着軍營將士來薄府行刺,許英傑就已然犯了國法,就必須死了。
而許昌武也已經要瘋不瘋的了,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
既然不能用他們來對付薄紅顏了,那麼就趕緊抽身,可不能讓薄紅顏藉機來尋他的麻煩。
如此想着,洛離陛下便不開口了,思緒起對付紅顏的辦法。
想到這裡,又看了看跟着自己身邊的幾個皇子,自己都下旨讓他們來故意接近薄紅顏,這些天怎麼就沒傳出什麼消息來?
真是沒用。
洛離陛下心中想着,在許昌武無止盡重複“不可能,絕不可能”的嘮叨中,不知不覺入了迷,直到一個聲音將洛離陛下驚醒。
“其實,要想知道是不是他們本人,就是驗血。滴血驗親,那可是抵賴不得的。”
衆人循聲看去,卻沒找到人。
不過他的想法,卻給衆人指明瞭方向。
凝霜藉着咳嗽的空隙,對着暗中點頭,隨即才走到了許昌武的面前。
“咳咳,許尚書,可能不可能,我們來驗血吧,驗了就知道!咳咳。”
像是聽明白了凝霜的話,許昌武猛搖頭,一整個頭像個撥浪鼓一樣,搖擺得不停,讓人看了都不禁擔心,會不會搖暈過去。
凝霜好心地將許昌武的頭固定住,定定地盯着許昌武的眸子,一邊咳嗽一邊勸說。
“其實除了你頑固的揪着我主子不放以外,我們也沒什麼恩怨情仇。咳咳,不管怎麼說,既然是在薄府,我天機閣的地盤,又把你特意請來了,咳咳,怎麼說都是要給幾個交代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