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陣型

“有誰會比尼祿更糟呢?又有什麼能比尼祿建的熱水浴場更棒的呢?”——詩人馬提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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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我丈夫的庭院裡幹什麼!不覺得晦氣嘛!”這時,前廳拱門處,一個沉穩冷淡的聲音響起,衆人擦乾淚水,朝那兒望去,但見個頭髮淡黃梳成髮髻的二十出頭的女子,蒙着花紋怪異的斗篷,站在彼處,清清楚楚地就站在彼處,毫無客人的忸怩,恰如她方纔的話語那樣,這兒好像就是她的地盤,旁邊是名皮膚微黑掛着銘牌的高等奴,外帶幾名車伕和揹着行李的隨從。

“請問您是……”波西婭問到。

“這裡的女主人,李必達烏斯的妻子。”尤莉亞說完,徑自走了進來,她不想解釋太多東西,她這會兒從薩丁尼亞過來,不是爲了要和李必達那些“傳說裡互相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們(反正她一個也不認得,也不太關心)爭奪什麼,而是前個月和李必達的書信往來當中,李必達抱怨過,“我現在的錢財全都投資給了托勒密,但是我很蠢,卻忘記了疏通關節還需要大筆的錢財,大概要幾百萬塞斯退斯吧。”

本來這只是李必達無心的訴苦,但尤莉亞即刻把哈巴魯卡喊來,“你男主人(尤莉亞平日很忌諱提及李必達烏斯妻子這個稱呼,也不在下人面前承認,所以她只是用男主人來代稱)遇到困難了,把奧菲勒努莊園給賣掉!”

這話幾乎把哈巴魯卡嚇死了,要知道在之前那麼困難的境地下,女主人也從來不願意將祖傳的莊園賣掉,而現在她如此說到做到,根本毫無迴旋猶豫的表示。

奧菲勒努因爲這幾年經營得當,很快就以四十五個塔倫特賣出去了,尤莉亞便迅速把錢財帶齊,而後收拾了幾件衣物細軟,外帶家族的信物,遣散了所有的奴僕和農夫,帶着哈巴魯卡和幾個僱傭腳伕,直接朝着羅馬城來了。

“女主人,您朝羅馬城來做什麼。”

“這些錢還不太夠,把你男主人在城裡的產業也賣掉,湊齊了送去。”

“可,這不太方便吧……男主人未必同意。”

“我是他妻子,我的是他的,他的也是他的。”

結果剛準備來阿皮隆這兒轉手產業,誰想卻看到這一幕,尤莉亞見在場的,好傢伙:頭髮黑黑身材丰韻的小亞野性美女,端莊得體溫文爾雅的羅馬年輕貴婦,還帶個年齡雖小但卻妖妖嬈嬈的小女孩,不由得對李必達烏斯這混蛋的私生活大皺眉頭。也不知這羣人哭喪個什麼,走進來後便劈手把阿庫塔奪過來。

看了會兒後,就說“你們就在爲此而哭泣?”

見衆人不回答,尤莉亞擡高了嗓子,“有什麼可哭的!?馬上我丈夫的女人,和我一起,帶着孩子去貝桑鬆見我丈夫,若他還活着,就把這些產業拍賣所得給他,繼續羅馬男子的事業;若他死了,我會把他的屍體帶走,下葬在薩丁尼亞家族墓園裡,而後他是有子女的,就撫養子女長大。都別哭了。”

不知怎麼的,尤莉亞的話語好像很有威懾力,大家又彷彿找到主心骨般,停止了哭泣,而後尤莉亞問我丈夫的女人就你們三個?波西婭與克萊奧帕特拉急忙擺手,接着尤莉亞點點頭,說那正好,現在我得把丈夫的產業全部賣掉,你叫波蒂是吧,帶着你和我丈夫的子女,先租賃套公寓住下,我帶着身上的錢去僱傭鬥劍奴和轎輦,三日後與你會合出發,我奴隸哈巴魯卡留在這裡打點好一切,再把出售產業所得錢財帶好跟上來。

“可是等等,這兒是我朋友波蒂的房子!”波西婭有些急眼了。

“可我是李必達烏斯的妻子!還有,這份阿庫塔裡面的情況不一定是真的。”尤莉亞的語氣特別強硬,隨後把阿庫塔不屑一顧地扔在地上,“我爺爺和父親都在軍團服役過,羅馬人爲了和敵邦開戰,會找出很多借口的,既然我丈夫和凱撒一起的,凱撒沒事,我丈夫也不會有事。”說完,她自斗篷裡伸出雙手,一副“還有什麼事”的表情,隨後頓了三秒,說了句,“沒什麼事,就別愣着,動作起來。”

“這就是李必達的正妻……”在旁的克萊奧帕特拉嘖嘖地說到。

“你是誰。”

“我父君是托勒密法老。”

“很好,我此次前去高盧,就是爲了你父親的事業,你從我丈夫給你父親的資金來,撥出二百五十百塔倫特給我。”

“可是……可以,可以。”克萊奧帕特拉本能覺得對面這個年輕的婦人絕不好惹,便帶着討好可愛的笑容,舉着雙手錶示同意。

鎮定下來的波蒂,告訴了尤莉亞些關門過節的地方,大約三日後,尤莉亞果然讓小鴿子帕魯瑪,通過他的岳父海布里達,和角鬥士奧普力克,蒐羅了批退伍老兵和鬥劍奴充當保鏢,擡着自個和波蒂兩座轎輦,浩浩蕩蕩走上了前往高盧地區的埃米利大道。

十三歲的帕魯瑪也佩戴着短劍,站在了尤莉亞轎輦的前面,詢問道“我也要去見養父,你會不會嫌我太年輕了。”

“不會,願意的話就跟上來。”尤莉亞面無表情地對小鴿子說到。

另外,尤莉亞還告訴波蒂,把錢財資金給我丈夫後,我們就花少許的錢,在米蘭乃至貝桑鬆地區找個營區公寓住下來,“女人,你能吃得來這種苦嗎?那兒的設施可不比羅馬城。”

“不,不會,我甘之如飴。”波蒂把話說得很小心,她明白這個強勢的,冷淡的尤莉亞,名分上還可算是她的主母,所以她絕不能把“能靠着我男人,我甘之如飴”的全臺詞說出來。

而尤莉亞好像看透了似的,淡淡說沒關係,你保持與我丈夫的特殊關係不變,我不至於爲難任何人,但是要記得,羅馬女人最大的榮耀是協助男子的功業,光大自個的家族,這點希望你銘記就可以,“如果我丈夫認爲,和你在牀笫上能雄壯他的威風,那是件好事。”

波蒂除了連連點頭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兩個女人離開羅馬,去趕赴自己的“戰爭”時,元老院終於在民衆的逼迫下,表示可以授權凱撒進行戰爭,並給了一批預算,默許凱撒在高盧或波河流域“徵募所需額外兵力”,但是戰爭結束後就必須“就地遣散”,這樣凱撒的十三和十四軍團便有了着落。

沿途之上,盧比孔河周圍的村落,正在舉辦盛大的“埃索里亞節”(每年舊曆八月十八日),即倉神節,來歡慶今年的豐收,到處都是帶着羊頭骨和酒罐的年輕人在歡唱歌詠,在這裡絲毫感覺不到阿爾卑斯山那邊的戰火熾烈。

時節貌似太平,不過尤莉亞依舊提醒波蒂要保護好孩子,注意身邊這些保鏢的動向,因爲波河一帶始終有小股的盜匪,有的刨墓,有的搶劫商人和村莊,包括亞得里亞海灣的維內蒂部族(今威尼斯附近)都有殺戮搶劫來往人的良好習慣,隨着流動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寒冷,抱着小利奧和科琳娜的波蒂,覺得他們距離北方的高盧之地也越來越近了,這時夜晚突然傳來陣不詳的風,轎輦外面的火把開始在人聲激烈晃動,波蒂心中涌起畏懼,但當她看到前面轎輦上冷靜說着什麼的尤莉亞,心中便靈明安寧不少,擡手熄滅了身邊的燈火,將毯子裹在李必達的骨肉上,兩個孩子很機靈地閉上了嘴巴,拉着母親的手跳了下來,躲在了車輪的那邊,瞪着眼睛看着黑夜的深處,那兒是道雜木叢生的溪流,隱隱約約地有人馬和火把的影子,朝着轎輦方向走來。

若是馬匪或維內蒂蠻族的話,她必須拉着孩子,在帕魯瑪與幾名得力角鬥士的護衛下,朝最近的城市跑,而尤莉亞會指揮剩餘的人馬護在金錢旁邊,堅持抵抗,這是她和尤莉亞早就商量好的分工,“萬一遇到危險的襲擊,你就帶着孩子離開,但是得把金錢留下,不然這幫僱傭來的保鏢很快就會放棄抵抗的,因爲他們看不到豐厚的賞賜。到時候我們倆反而會容易,雙雙罹難。”即便兩位女人把可能的危險想得太過誇張,但尤莉亞還是如同位軍事護民官那樣,很冷靜地制定好了應變的策略。

那羣人馬,個個都蒙着暗色斗篷,舉着火把,帶頭的個子瘦長,用流利的拉丁話詢問道:“即便是倉神節時刻,你們這兩座轎輦上的女人孩子也太託大了,請允許我詢問你們的方向,是要往滿是戰爭的高盧去嗎?”

“沒你的關係,陌生人。請不要打壞主意,我丈夫是凱撒屬下的得力副將。”尤莉亞對着帶頭的那位說到,努力讓自己神氣起來,暗中命令保鏢們列好陣勢準備接戰。

那高個子和旁邊的傢伙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便自報身份,“敬愛的女士,請不要把我們當作壞人,我叫朗基努斯·喀西約,是伊利里亞行省的財務官,我身邊這位是奎因都司,是偉大西塞羅的親弟弟。我倆自伊庇魯斯的阿波羅尼亞來,響應的就是高盧總督凱撒閣下的徵召,帶着些人員去彼處,因爲閣下有兩個新軍團,需要我倆擔任副將司令官。”

說完,那高個子脫下斗篷,將火把照亮了自個的羅馬胸甲,外帶特有的刺青,再度讓尤莉亞不要擔心,這時波蒂突然鼓起勇氣問了下對方,是否和布魯圖熟稔,喀西約低低笑起來,說那是自然,他妻子波西婭是個病秧子,但他這位朋友依舊深愛她。

這樣身份確信無疑了,因爲波蒂聽到波西婭提到過這位,說他是位能指揮艦隊的人才。接下來,卻輪到喀西約發問了,他詢問尤莉亞的丈夫是哪位司令官。

“十二軍團的。”

“哦,那位在阿庫塔布告上生死未卜的司令官嗎?女人們,你們大概是心急火燎要去探望他吧?不過不用擔心,你們的男人應該還好好地活着,不然我和奎因都司兩位現在就要接到凱撒的文書,肯定會讓我倆其一去交接十二軍團了,但是幸運的是,這樣的文書我們迄今沒有接到。”

待到天矇矇亮時,喀西約很自覺地,和奎因都司帶着兵士,走在轎輦隊伍的前面,擔任起護衛的職務,有正規軍人的保護,這下路途變得更加安全起來,當尤莉亞小心探問凱撒軍隊何時會進入冬營時,喀西約說一旦和色韋弗人的戰爭結束,軍隊便會在貝桑鬆進入休整。

“爲什麼是貝桑鬆,而不是米蘭?這麼說,高盧地區的戰爭,即便在擊敗色韋弗人後,依舊沒有結束嗎?”

遇到這個關鍵問題,連喀西約也只是笑笑,不再加以回答,他認爲女人沒必要知道這些訊息。喀西約是個臉色很白,身材卻很瘦的男子,他內裡好像有團火在燃燒似的,把他外在的形象給灼燒得模糊不清,只有對精明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至於奎因都司與他的哥哥比起來,表情要堅毅許多,他哥哥有意送他前往軍隊磨礪,似乎就是爲了彌補自身的缺憾似的。

這時,貝桑鬆城外的營地裡,一支箭羽帶着嗤嗤的破風聲,沒入了皮革做的靶子當中。

“你居然會射箭?或者說,我應該早想到你們這些部族,是擁有射箭的技巧的。”坐在靶場邊椅子上的李必達,對手持弓箭的杜鬆維耶說到,而旁邊的米盧和塔古斯卻毫無表情,好像沒看到這位酋長出神入化的箭技似的,甚至杜鬆維耶聽到司令官的褒獎,也是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位高盧酋長如此態度,倒也正常,古來地中海西部的文明,都以使用長矛、砍劍和鬥劍爲榮,他們的偶像是神話裡的英雄阿喀琉斯,是要給敵人喝下青銅鑄就的矛頭。而東部的埃及、小亞、博斯普魯斯等地,則以使用弓箭爲名,他們的偶像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他們射出詭秘無蹤的“阿波羅瘟疫”(特洛依戰爭裡,希臘聯軍對特洛伊人弓箭射擊的稱呼,因爲拋物線飛來的箭矢會無聲無息地奪走人的性命),取人生命以數百羅馬尺外。

即便在平日射獵,很擅長使用短獵矛和單體弓的杜鬆維耶,到了戰場上還是會揮舞兩刃的斯巴塔砍劍,與敵方的武士來堂堂正正的對決。

但下面李必達的要求就有些過分了,“我們騎兵和日耳曼人正面對決是毫無勝算的,所以我們需要些新的戰術技巧,對於維比奇納斯,不,我十二軍團的附屬騎兵大隊的要求就是,學會集體下馬用弓箭對敵人據守,也要學會上馬追擊。”李必達之前可是玩過很多RTS遊戲,什麼帝國嗶時代,什麼全面嗶戰爭啊(咳咳),知道中亞西亞的民族騎射的厲害,他當然不會要求維比奇納斯人現在就如斯基泰人或古亞述人那樣,在沒有馬鐙飛馳顛簸的馬背上搭弓射箭,那個技術和軍隊改革無關,而更是由遊牧民族的習性決定的。所以,李必達的要求,就是把維比奇納斯人變成“能騎馬的射擊兵”。

雖然表示不是很理解,也對這種有損榮譽的戰術有所牴觸,但杜鬆維耶還是帶着族人,開始了練習,李必達的要求很嚴很速,他知道現在羅馬人和色韋弗日耳曼人每天都在圍繞着糧道,進行激烈的騎兵戰,而凱撒亦不敢強攻對面僅三羅馬裡遠的色韋弗人大營,因爲旁邊的要害處杜克斯山在之前被色韋弗騎兵襲佔,此處是貝桑鬆城外圍雷努斯河唯一的一塊缺口,既能威脅貝桑鬆城,也能控制住各部落前往此地的糧道,甚至在側面突擊羅馬人的野戰營地,實在就想個楔子般,讓凱撒如鯁在喉。

而這也正是李必達表現的機會,他之前留着維比奇納斯人的目的就是如此啊——當所有羅馬軍團服役的人都認爲己方的騎兵可有可無時,他李必達偏要爲十二軍團訓練出一支騎馬的精強隊伍來,而且訓練出的騎兵嘛,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爲他人作嫁衣裳,動不動就被凱撒給橫奪了去,要知道步騎協同等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煉成的,當我十二軍團戰術獨一無二時,那樣就更安全了,因爲離開我李必達誰都玩不轉。

訓練場上,一隊隊十二軍團兵士正在做營內的短拉練,而第一千人大隊被特意挑選出來,配合維比奇納斯騎兵做戰術訓練,李必達和一些軍官在塔樓上親自觀驗,戰術訓練負責人薩博凱穆斯,滿臉黑黑地站在場地的西北角處,使用着口哨和小旗忙乎着:

千人大隊先是以縱列行軍模式緩緩前行,隨着薩博的一聲尖銳的哨聲,大隊立刻拉開幾段,而後如打開的摺尺般變成橫隊;又是一聲哨聲,橫隊分裂成四段,呼呼啦啦再“摺疊”,圍成個空心的方陣,百夫長與掌旗官原地不動,恰好最後站在空心方陣的右邊角上,而後百夫長舉起手裡的鬥劍,所有邊角的兵士都排成三列,一列半跪着,一列弓腰,最後一列站立,紛紛將手裡的皮魯姆重標槍朝外伸出,四面都如豪豬戰鬥時伸出的刺般。

而分散在空心方陣外的,大約三百名杜鬆維耶的騎兵們每三十人分爲一個“小翼”,每小翼間隔約六十到一百羅馬尺,分散站在方陣內,或方陣的外角處,都牽着自個的馬匹不動,而後紛紛拉弓射箭,箭矢在千人大隊官兵的耳邊或頭頂掠過,啪啪啪地射到了四百羅馬尺外懸掛的皮革靶子上,但他們依舊按照薩博的要求,是毫無畏懼,陣型巋然不動。

薩博見狀,便很滿意地第三次吹響哨子,揮起了小旗子,空心方陣的千人大隊官兵便高聲吶喊着,再度由四面形的方陣折回爲橫隊,但每個百人隊稍微縮了下,留出相當的間距,而後維比奇納斯人也挨個跨上馬背,順着這間距衝了出去。

這情景,李必達不由得在塔樓上鼓起掌來,身後很多的百夫長有的在犢皮紙上紀錄着要典,有的也跟着司令官熱烈鼓掌,“薩博精心摸索的戰術很好,你們要細心觀摩領會,每個百人隊每個大隊,這幾天都要細心認真的訓練。”說完,他走下塔樓,找到薩博凱穆斯問:“這個空心方陣用於突然的防守反擊很好,但是用於進攻敵人騎兵的戰術有無?還有,騎兵炮和蠍子弩和這方陣協同的戰術有無?”

薩博爲難地搖搖頭,說時間短,就現學現用好了,至於其他的戰術,能不能實現姑且不論,十二軍團暫時也不可能操練精熟,李必達頻頻點頭,說都辛苦你去辦了,有什麼爲難的,另外像米盧、小霍騰休斯這樣的若是不服從新戰術,你有懲處的權力。

這時,外面的荒野上又傳來很大的戰鬥聲音,李必達急忙又登上塔樓,看見木柵壕溝外,第七和第十軍團的一線兵力正在和色韋弗騎兵奮力廝殺,他們還在使用傳統的羅馬線列陣,冒着色韋弗騎兵侍從如雨的投槍,不顧重大傷亡,接力和敵人廝殺,而後面二三線的兵士,卻在奮力掘土——凱撒的傳令兵下達了他最新的指示,在前方一羅馬裡再修築個野戰軍營,希望能挑釁色韋弗人前來決戰。

但阿利歐維斯圖斯明顯沒那麼傻,這位國王也是征戰幾十年的梟雄豪傑,所以他使用了精銳騎兵不斷壓迫衝擊羅馬人,並且側翼杜克斯山上的部隊也衝下來,不斷突入薄弱陣地,殺死在構築工事的軍奴和兵士。

兩日下來,在貝桑鬆城的凱撒幾乎都要流下眼淚了,兩個軍團被殺死了不下一千人,特別是他最愛的十軍團,陣亡了不少老兵,這尤其讓他痛苦,切齒說絕對不輕饒色韋弗人,但最後只能放棄命令——兩個正規軍團的羅馬軍隊,只能匆匆燒燬半成的新營地,遁回了原先的駐防點,重新和李必達的部隊會合。

這時,阿爾維尼、塞廣尼、愛杜伊人、赫爾維提人的支援騎兵陸續趕來,在給凱撒平添戰力同時,也給後勤增加了莫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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