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見這小子有些領悟,對於他的心性頗爲稱讚,心中爲之欣然,隨後繼續解釋說道:“這是修武之根本,而服下如同“絕魂丹”這樣的丹藥,就會暫時矇蔽大腦的反應,讓那一道禁錮之鐵索完全打開,這樣一來,即便細胞凝聚出了超過了其本身所能夠承載的真元之力時,大腦卻毫無察覺,這樣的結果,就會導致細胞毫無節制的凝聚真元,到了最後自身卻無法承載這種力量的壓力,導致自爆而亡!如果不是你那諸葛龍叔出現的及時,精準地點了他的“天匯”穴,這雜碎或許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
聽了魔尊的這番分析之後,寧鴻遠再度回憶起那一幕幕,這一下他算是徹底明白,爲什麼諸葛明在被諸葛龍叔點了“天匯”穴位之後,爲什麼會叫得那樣悽慘,如同活死人一般。
“難怪他會慘叫得那樣悽慘,他被諸葛龍叔點了“天匯”穴之後,那一道鐵索重新鏈接,而身體各個細胞所帶來的痛苦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爲什麼不到一會兒,沒有十五分鐘,他又恢復正常了呢?”
寧鴻遠開始回憶起了另外一個細節,爲什麼這諸葛明並沒有因此而隕落呢?
從前,他還記得在死亡森林之中,有一名修武者也是如此,可是還未等寧鴻遠出手,瞬間斃命,然而,諸葛明卻還能夠支撐那麼長一段時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寧鴻遠現在是越來越好奇這個武境世界的奧妙所在了。
“你還記得你對戰九毒老人之前,本尊給你提及的血祭傳承吧。”
“這我當然記得,當時你說月毒仙子是他們族人中最爲完美的血祭傳承,這才躲過了那一場災難!”
話到此處,寧鴻遠腦海間突然回憶起了沈紅月,心中不禁念念,她那絕世的容姿,傾國傾城的妖嬈之色,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哪裡?
魔尊道:“同樣的道理,這雜碎沒有死,這也是得益於的家族血統,諸葛家族畢竟是你們神劍宗傳承了五百年的練武家族,即便這種雜碎沒有怎麼練武,可這天生的血祭傳承,讓他的細胞承受能力遠大於一般出身寒苦子弟,才讓他沒有因爲這種痛苦,而活活痛死過去。”
聽聞此言,寧鴻遠卻忽然感慨萬千起來,“這個世界果然一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諸葛明這樣無能的人,卻有資格繼承這樣的血統,真是不公平,那麼,有沒有辦法改變這種不公平呢?”
“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魔尊冷冷道。
這樣好奇心完全是多餘的,沒有意義。
寧鴻遠苦笑一聲,也不再多問了,隨後低頭打量着地上這兩柄玄晶劍,冥神深思,繼續問了一些關於這“真靈劍”的奧秘。
這一些問題,也是武境世界的知識體系之一,寧鴻遠想要功成名就,就必須對此刨根問底。
魔尊也顯得很有耐心,在寧鴻遠修煉間隙之際,主動傳授了寧鴻遠許多關於真靈劍的奧妙所在,寧鴻遠自然聽得津津有味,他本就是一位喜歡追求知識的人,前一世,他雖然來自底層,但是對知識的渴望是他不同於那個社會底層根本原因之一。
寧鴻遠與魔尊約法三章的其中一條,那就是魔尊給予寧鴻遠的並非是力量,而是知識。
在魔尊的知識傳授下,寧鴻遠這才瞭解這真靈劍原來有着如此多的玄妙天機,對未來也更加憧憬。
“本尊說這麼多,就是告訴你這“玄晶劍”的缺陷,那就是不能用來對陣實力比自己高了數階的敵人,而且也不能用來對陣水魂武者!”
寧鴻遠再一次凝神深思,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接過魔尊的話,“水魂武者的特點,就是真元之力極其浩瀚,莫非你老人家是擔心我在與水魂武者的對決之中,使用了這“玄晶劍”,會導致自己體內的真元之力急劇膨脹,出現如同諸葛明那樣的結局?”
“正是如此!這也是這一把劍的真正缺陷,當年本尊對戰一名風魂武者,因爲他手裡的“真玄晶劍”,身受重傷之後,大敗而逃,可是我在敗逃之前,得知了他並未具備水魂武者的資質,而後來,等到本尊突破第四劍意,也就是開闢了具有水魂武者的資質之後,再一次與他對敵。他妄想再一次用他手裡的“真玄晶劍”再一次擊敗本尊,本尊利用水魂武者的資質與特點,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大量的真元輸送給他,他因爲沒有水魂武者的資質,無法承受那般浩瀚的真元之力,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細胞已經承載不住真元力量,被本尊抓住空隙,一劍穿心!隨後,身體爆裂而亡!”
“原來這一把劍是風魂武者的剋星,那一名修武者,之所以敗在魔尊你老人家手下,是不是正是因爲他是一名風魂武者,我們風魂武者的兩個缺陷,其一就是在於自身無法容下浩瀚的真元,其二就是一旦要施展全力一擊的劍招或者說是武技,就會耗費非常大的真元,一旦這一劍招被敵人化解,就會立即變得無比被動。”
這一下,寧鴻遠算是瞭解這一把劍的優點與缺陷。
聽了那麼多,他更加認識到這一個武境世界的知識是多麼重要。
“魔尊你老人家休息吧,今天必定又是一個不眠夜了!”
“你已經這麼疲倦了,連續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這樣身子是吃不消的。”魔尊有些擔心地這般勸解道。
寧鴻遠哈哈一笑,“這種話,不應該是你老人家說出來纔對啊,明天睡覺吧,我還能夠堅持,不過才三天而已,當年你老人家爲了僅僅一招,七天七夜不睡覺,我再怎麼樣也要跟得上你的腳步才行。”
“你好自爲之!”
甩下這最後一句話,魔尊再一次在寧鴻遠的神識之中沉睡起來。
寧鴻遠再一次陷入拼搏的興奮的之中,他不再感到絲毫疲倦,縱然已經三天三夜不曾休息,但是,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動力在支撐着他。
一方面是來自於他內心那一股永不停歇的毅力,另外一方面,來自於父親對他的深切期望。
毅力是成功之本。
自從那一名血毒人之後,這幾天再也沒有任何刺客來叨擾寧鴻遠,風波暫時過去。
這樣寒風凌冽的深夜之中,同樣也有人沒有睡覺。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除了神劍宗之外,天域世界地其他地方一如既往地無法安詳入睡。
萬劍宗內,一處金碧輝煌的密室。
“寧鴻遠還活着?”
一位藍袍老者滿目嚴肅的坐在宗主之位上,微閉着雙眼,白色而又修長的眉毛是他的標誌,所以,他有一個非常好聽的雅號,“白眉老人”。
他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將寧鴻遠置於死地的幕後主使,他通過利誘的方式收買神劍宗的長老,所以纔會有那一場批鬥會,那些長老畏懼寧義武的威嚴,再加上軍權始終掌控在寧義武的手裡,原本誓死不從,他便又通過威逼的方式讓這些長老不得不從。
而有一句話說得好,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的白眉老人錢花了不少,心思琢磨了不少,可偏偏寧鴻遠卻還活着,生龍活虎地活着。
白眉老人爲什麼非得想要將寧鴻遠置於死地呢?這其中自然大有文章,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針對寧鴻遠,而是爲了激怒他的對手寧義武,試想一下,如果他能夠將寧鴻遠置於死地,那麼寧義武會不會暴跳如雷?因而判斷失誤,率領大軍主動出擊萬劍宗,第一個跳出來破壞這天域的既定秩序?而如果事情變得如此這般,那麼他白眉老人就可以師出有名地討伐神劍宗,瓜分神劍宗的領地。
多麼完美的計劃。
想法是美好的。
而現在,當他聽說寧鴻遠活着回到神劍宗的時候,他那修長的眉毛開始顫抖起來。
“是!宗主,他真的還活着,這千真萬確!”
“我們派去的刺客。。。怎麼回事,怎麼連一名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都殺不死?”
“這一點屬下也不清楚,宗主還要派刺客嗎?”
正待這時,另外一名老者忽然從天而降,立在這“白眉老人”身前,隨後緩緩朝着宗主之位走來,他的眼神裡充滿着對權力的渴望,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宗主之位。
“你難道還要做蠢事嗎?”
白眉老人勃然大怒,從來沒有人敢在萬劍宗之中這樣厲聲斥責他,立即從王座上站起,厲聲呵斥道:“你想要做什麼!無影長老!”
“做什麼,不過是阻止你犯錯而已!你不要以爲這個萬劍宗因爲你扶起了一個傀儡,就可以大權獨攬!據我最新得到的消息,九毒老人的確是隕落了,你最後的靠山倒下了,我也就不怕了!哈哈哈!老傢伙,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一位名作無影老人的老傢伙,望着茫茫夜空,心情澎湃地這般說道。
面對無影老人地激動,白眉老人卻是冷笑一聲,“哼!笑話,九毒老人武功蓋世,怎麼可能會死於意外!”
無影老人這才轉過頭去,朝着白眉老人說道:“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無影”帶人上來!”
此人話音剛落,一羣修武者如同一顆顆流星一般,從天而降,旋即將一個滿身血污的人仍在地上。
“宗主!”
白眉老人臉色終於有些動容了,面相一旁的“無影長老”,“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人都要死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你想殺我!我看你是自不量力!”白眉老人對於自己的實力極爲自信,他畢竟是萬劍宗第一強者,實力已經接近劍師三段,正在眼下苦修武境,不出五日,必定能夠成爲天域之中巔峰的存在。
無影老人見白眉老人不爲所動,嘴角微彎,露出了極爲詭異的邪笑,“哈哈哈,憑藉我的實力,我當然殺不了你,可是你的實力呢!你試着凝聚一下真元試試!”
白眉老人心中猜疑,開始按着他所說的去做,
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在這一瞬間凝聚出的真元,竟是三個月之前的一半!
這一下,他臉色終於徹底動容了,神色微怒,雙眸凝視着無影老人,“你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無影長老見他臉色有些動容,終於不再那麼裝着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大喜,旋即回過頭來,面朝他狂笑道:“你最信任的人是誰?”
“除了光兒,還會有誰!”白眉老人不屑地這般說道。
”那就讓你們父子臨死之前,再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