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遠身上究竟有什麼魅力和才華,值得一位武境先師這般青睞?”夏侯婉心中開始反覆琢磨起來。
這一刻,夏侯婉這一席話一說出之後,夏侯姐妹們已經對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了,對寧鴻遠更是敬佩。
她們非常羨慕寧鴻遠擁有這樣的機會,能夠被那一位武境高人所賞識的機會。
夏侯婉側臉相望,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羨慕,淡淡地揮了揮手,氣質依舊是那般冰靈如雪,神色依舊是那般淡雅從容,朗聲道:“其實妹妹們也不必過於羨慕,寧鴻遠能夠擁有今天的成功,必定也是他夜以繼日所付出地努力而換來的,你們可別認爲擁有一位武境先師的提拔,就能夠像寧鴻遠今天這樣,許多武境先師對弟子之苛刻,之嚴格,遠超你們的想象!那種滋味不是意志薄弱的年輕男子能夠體會得了的。我能夠駕馭這種瞳術,也是歷經了千辛萬苦和無數磨難,寧鴻遠自然也是這樣。”
聽聞這一席長言,衆位夏侯姐妹這才緩過神來,方纔羨慕的眼神變成了淡淡地認可。
別人不說,自家的親姐姐還不清楚嗎?當年她爲了掌控這一種家族瞳力,背後所付出的努力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夏侯婉繼續說道:“人各有命,“欲戴其冠,必受其重”,寧鴻遠能夠擁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絕非那麼簡單,他背後所付出的艱辛一定超乎我們女孩子的想象,那種黑夜裡練劍的孤獨,血和淚的淬鍊,我們多少年輕人人能夠體會?最重要的是,寧鴻遠克服了年輕人的懵懂和無知,很早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應該做什麼,而且他是這麼腳踏實地,突破武境失敗之後,年紀輕輕,仍舊能夠想清楚自己這一輩應該做什麼!”
聽了二姐這一番話,她們的目光不再流出對寧鴻遠的羨慕,漸漸轉化爲認可,認可寧鴻遠能夠夜以繼日地堅持修煉,認可他如此年紀輕輕就能夠拋棄放縱和享受的超然心境。
望了一眼寧鴻遠之後,她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移向自家二姐身上,姐姐的身影是那樣卓越非凡。
原來,她們一直以來以夏侯婉作爲核心,除了是因爲夏侯婉擁有過人的武境實力之外,擁有最爲完美的血境傳承之外,更爲重要的一點,便是夏侯婉是衆位夏侯姐妹當中最爲修行刻苦的。
聽聞二姐這般一席長言之後,衆位姐妹無不肅然起敬,唯有那夏侯小妹卻是一臉不樂意,雙手指了指那神劍壇中央寧鴻遠,側過臉面朝自家二姐道:“二姐和大姐一樣,總是胳膊肘向外人,我們付出的努力就不多嘛?”
“我聽我在神劍宗的朋友說,寧鴻遠連一年四季最爲盛大的年會也常常在練劍室中度過,這樣的毅力,小妹你能比嗎?”夏侯婉側過臉去,這般意味深長地譏諷道,隨後衝着這一位時常練武偷懶的夏侯小妹輕輕一笑,點了點她那白皙的臉蛋。
聽得自家二姐居然如此幫着外人說話,可愛的夏侯小妹嘟起了她那一雙不淺不深的小酒窩,冷哼一聲:“哼!大不了下一次年會我也在練劍室中度過算了!”
衆位見她如此可愛得不知方物,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妹,到時候可不要又忘了這一句承諾哦!”性子和藹可親的夏侯三姐這般戳了戳自家小妹的額頭,這般輕聲笑道。
夏侯小妹依舊嘟囔起那一雙可巧的酒窩,嘿嘿一笑之後,也不再言語了。
夏侯姐妹們的笑聲再一次響成一片,優雅無方,真正的貴族女子身上的確擁有一種冰清玉潔的氣質,之所以她們能夠擁有這種氣質,莫過於“教育”兩個字。
這也是天域的一種文化傳統,如果生出一位女兒,精英人士便會以將她們教育爲榮。
衆位姐妹一陣嬉笑完了之時,夏侯二姐揮了揮手,示意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衆人集目而網,夏侯婉緩緩說道:“這一次我們不遠千里,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寧義武的幫助,既然我們已經確認寧鴻遠背後擁有這樣一位武境先師,也更加肯定了我們對融資寧家的信心,我們還要幫寧義武前輩一次。”
心中頓生疑惑的夏侯小妹撇着個小腦袋,擡頭望着自家這冰清玉潔的夏侯二姐,“姐姐這話說的沒錯,可是姐姐不是之前已經幫助了寧義武前輩一把了嗎?”
夏侯婉再一次揮了揮手,正色道:“這還不夠,剛纔我們是僅僅依靠口舌才讓寧義武前輩對我們夏侯家族刮目相看,可這是一個武境世界,單單依靠口才,我們在寧義武前輩心中的地位還不足以超越朱家,爲了得到寧義武前輩真心認可,我們還需要拿出一點兒真正的實力出來!”
一旁一直靜靜聆聽的夏侯大姐,聽聞自家二妹這麼一說,大驚失色,瞳孔收縮,滿目驚愕地望着夏侯婉,驚色道:“妹妹,你真的打算取朱家而代之?這恐怕不符合常理吧?凡事都講一個先來先到,後來後到,當年他們神劍宗萬般危難之時,是朱家挺身而出,幫助寧義武前輩建立了合理的經濟秩序,這其中的功勞,不是我們夏侯家族能夠輕易比肩的!”
夏侯婉這一次卻絲毫不退讓,厲聲道:“姐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之前就是因爲我們對那肖家禮讓,才導致了我們在玉海宗內憂外困,這是亂世,禮讓是沒有出路的!該出手時就出手,仁慈換來的只可能是被敵人所輕視,我們在玉海宗所受的屈辱,這除了是那老賊昏庸無能之外,其實我們自己當年也做得有些失誤,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們怎麼能夠錯過呢?要麼就躋身於與諸葛家族一樣的家族,被寧義武前輩真心認可,要麼我們就不要來這神劍宗!”
衆位姐妹都被她的豪情壯語所打動,更加堅定了取代朱家的決心,而且朱家與他們也有仇怨。
原來,這兩家人曾經有過深仇大恨,當年朱星曾經在一次煉藥師探討會上,意圖對國色天香,冰雪清靈夏侯婉不軌,採取下藥的法子,若不是父親出現得及時,她很有可能已經失身。
這導致了夏侯婉對朱家的徹底仇恨,而這一次機緣巧合,恰好給了她復仇的時機。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真的要這樣做嗎?朱家在寧家的心中,還是有些信任的,之前寧義武前輩放過朱家一條生路,這就是證明!你爲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夏侯大姐想要極力勸阻自家小妹做如此風險的事情。
夏侯青衣的性格向來謹慎,自是不願意去做如此冒風險的事情。
夏侯婉搖了搖頭,正色道:“姐姐錯了,之前朱家策劃了這麼多次對寧鴻遠的暗殺,寧義武怎麼可能輕易饒過他?寧義武前輩之前擔心,不過是滅了朱家一門之後,沒有合適的煉藥世家替代朱家而已,姐姐太單純了,一位當君主的人,雖說需要心胸寬廣,需要海納百川,但是更重要的是什麼?是至高無上威嚴,寧義武前輩此時勢力弱小,所以他還需要凝聚人心,所以才容忍了朱家三番五次的刺殺行爲,然後通過這種方法來宣揚他的威信!我敢肯定,寧義武前輩心裡絕對是不信任朱家的,而且朱家也自知他們家族已經得不到信任,長時間的相互猜忌,朱家一定會再次反叛!”
夏侯大姐覺着自家二妹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道:“那他們朱家爲什麼現在沒有反叛呢?”
“因爲寧義武還坐鎮神劍宗,所以他們朱家不敢反叛,他們是在等待時機,所以纔不會反叛!一旦寧義武前輩前往前方作戰,就拿這一次即將爆發的戰爭來說,一旦爆發戰爭,寧義武前輩會信任一個曾經與那勾結萬劍宗的趙長老結盟的朱家嗎?而且寧義武前輩爲什麼之前再三邀請我們夏侯家族登上他的貴賓席?要知道,我們之前可是與寧義武前輩有過一定隔閡的!”夏侯婉這般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爲什麼?”夏侯大姐這般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