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場內的喧譁聲卻沒有因爲這樣的暫時性停歇而結束,反而各自形成小團體,繼續喧鬧起來。
他們也很清楚寧無缺的真元之力已經早已枯竭,也願意等待寧無缺恢復真元之力。
回到貴賓席之上的秦玉雪,心中還是忍不住嘟囔幾句,面朝自家義父撒氣道:“我只是想要爲楚凝兒姐姐出一口惡氣!不過,這個女子還真是有些魄力!還真是有些不簡單!唉,義父說得很對,她今後如果能夠加入我們神劍宗,對於義父的非凡事業百利而無一害,剛纔我只是。。唉。。。還望義父不要怪我!”
秦玉雪不會直接插手天域一統的具體事務,例如,她永遠不會在天域殺人,她只會救人,這些年,她依靠她背後那個神秘莫測的武尊團隊,醫治了不少英雄好漢,就連寧義武愛妻寧可馨,以及寧義武手下的許多飛影戰士,都是那個神秘的武尊團隊所救,即便是一些神劍宗的敵人,他們也去救。
秦玉雪相當於是寧家的“文明進程顧問”,同時兼任“人道主義救援隊小隊長”,任務是向這個“中武境文明”傳播後武境文明的核心價值思想,例如“生命珍貴”,“依法治國”等等思想理念,期待能夠將天域的文明帶入文明之正軌,從而爲天宮培養一個正義的盟友。
“義父怎麼會怪你,哈哈哈,不過,下一次,你這丫頭,可不要衝動了,我倒不是擔心你所說的爲我神劍宗抹黑了面子,我是擔心你方纔那般張牙舞爪的樣子,成何體統嘛?到時候,指不定又要被你師父罵了,說你身爲仙宮的長女,怎麼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秦玉雪終歸也是傲嬌的女子,一聽聞這個什麼“張牙舞爪”的形容,撅嘴怒道:“什麼張牙舞爪嘛,義父真是的!我還不是爲了。。。算了。”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義父給你道歉了!是義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好了吧!”寧義武平和地這般說道。
這一番話弄得秦玉雪很是不好意思,臉色通紅一片,道:“義父,你。。。。你。。你好歹也是大英雄!我是你教育出來的,剛纔。。。剛纔真是對不起,義父,我這個人就是有些時候容易發脾氣,唉。。”
寧義武哈哈大笑,撫摸着她的髮梢,正色道:“好了,你現在願意看寧無缺的比賽,還是更願意去陪你的鴻遠哥哥,這,你自己做決定!”
秦玉雪眼珠子一轉,道:“這一次就不去陪他了,難得自由一下!不過說起來,這夏侯婉真是不簡單,方纔我嘗試着試探她體內真元之力的容量,可是我卻探查不到,這說明她很有可能是武師級別的少年天才,說不定無缺大哥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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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不簡單!”寧義武這般笑着回答道。
“義父,你可是很少誇讚年輕人的,就連鴻遠哥哥,你也很少誇讚他,怎麼現在對一個還不知曉是不是擁有真本事的人這樣誇讚呢?”秦玉雪這般心情煩悶地回答道。
她的心情頗爲煩悶,因爲剛纔她或多或少有一點兒出醜的味道,本來她想爲了楚凝兒姐姐讓那夏侯婉出醜,卻沒有想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寧義武側過臉來,衝着她微微一笑,道:“這就好比義父經常在他人面前誇讚你一樣,現在,寧鴻遠那小子還不夠完美,做事不夠果斷,思慮常常總是侷限在一個層次之上!”
還未等寧義武說完,秦玉雪當即反駁道:“義父,有必要在鴻遠哥哥背後說他的缺點嗎?”
寧義武微微一笑,道:“倒是義父有些不對了。”
“那個女人還沒有展露出她的能力,義父卻如此誇讚她!”
“你心中不是也覺着她很有魄力嗎?”
秦玉雪只好點了點頭,心情複雜地承認這一點。
縱然她心中非常討厭這個女子,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一點,眼前這女子的確擁有非比尋常的魄力,她也很欣賞這女子這一刻身上做展現出來的魄力。
他們說話的這一刻,正值前後兩次戰鬥的休息時間,畢竟之前的最後一場戰鬥讓寧無缺的真元之力大損。在這一點上,在場所有的客人都很識趣,他們非但沒有着急吶喊着讓戰鬥立即開始,反而更加給予了寧無缺充分的休整時間,用來補充真元之力。
場內縱然早已是人聲鼎沸,站在神劍壇之上的寧無缺與夏侯婉猶如兩座高山一般巍峨不動,衆位客人無不全神貫注,充滿着前所未有的期待。
與此同時,寧義武與一家人,還有他的心腹大將們一同坐在特殊席之上。
這一點上,你或許覺着很奇怪,爲什麼身爲堂堂一宗之主的寧義武,不坐到中央席位上,卻是做到左側的貴賓席,也稱爲“宗**”等等,他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中央席”是專門爲先皇的英魂而準備的。
不但神劍宗這樣做,就連如今正道之中的擎天之柱“清音谷”,同樣選擇這樣做,因爲當年異族入侵之時,如果不是先皇憑藉出衆的指揮以及個人犧牲,抵擋了北面異族的鐵蹄,現在的天域恐怕更爲混亂。
衆所周知,亂世分爲很多種。
第一種,乃是完全由內部各種勢力各自爲政,在這樣的情況下,所造成的政令不一的混亂局面。
第二種,乃是由於外部與內部共同作用,在這樣的情況下,奸臣當道,君王無能,百姓愚昧,人心黑暗,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所造成的民族災難,這一種,是所有亂世局面之中最爲黑暗的一種。
第三種,也是最爲輕度的一種,則是有着一定程度上統一的政令,但是由於內部協調性失敗,而造成的混亂局面。
如果按照亂世黑暗的層次進行劃分,那麼第二種亂世最爲黑暗,因爲民族與民族之間的鬥爭,不可能和你講什麼仁義道德,在這裡只有大規模的酷刑姦污,大規模性的屠城虐待,大規模地殺老幼病殘等等等,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乃是所有民族的共同戰爭口號,而“殺其人,絕其種”則是兵法中“消滅有生力量”的最好手段。
如果按照寧鴻遠前一世的祖籍中國,將中國歷史進行淺層次的劃分,那麼“春秋”“三國”“秦末”“戰國”等等,是第一種亂世,而諸如“明末”“五胡亂華”,“清末民國”,則是第二種亂世。
至於第三種亂世,則是二十一世紀之後所有小國家亂世的集中體現,當然,這種亂世不會出現在大國,因爲二十一世紀之後,大國經不起任何亂世。
如果你熟讀歷史,你就知道前兩種亂世,存在着本質的不同。
這其中最爲顯著的區別,便是第一種亂世,縱然也十分黑暗,縱然人心喪亂,但是他明面上至少要講“仁”,要講“義”(雖然背地裡也是勾心鬥角),或者這樣說,至少口號上講“仁”,假裝講一下“義”。
這樣一來,想要搶地盤,想要成爲主宰,那麼出師就必須有名,如此一來,殺俘會遭到批判,姦污女人同樣也會失去人心,屠城那更是會遭到堅決批判,這三點任何一點做錯,都將會影響統一大業。
最重要的是,在這樣的亂世之下,老百姓至少不會過的太過於沒有人格尊嚴,而且,有時候還會受到禮遇對待,例如劉邦與關中百姓約法三章。
第二種亂世,就完全不一樣了,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集體戰爭號召下,怎麼可能會和你講求“出師有名”,爲了女人,爲了爵位,爲了利益,爲了地盤,“出師有名”四個字在這裡,那就是一個笑話 。
這種亂世分類也同樣存在於歐洲,存在於任何宇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