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修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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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天才,只是相對,絕非絕對。

在這修武世界,真元之氣通過顏色劃分,青白藍紅紫,五個不同的顏色,標誌着真元強弱的高低,紫氣東來是強者的基本標誌。

當然,世間萬事豈有絕對之理?那些最後到達一定修爲的武境尊者,他們的真元最後變爲無色透明,從而在對決之中達到一種出其不意的目的。

現在的寧鴻遠初入武境,從身體裡提煉出來的真元夾雜在青白色與乳白色之間,這就表明他對體內真元的凝聚精度還不夠精純,也或者說,他身體對真元的感知程度還不夠敏感。

茫茫無盡的修武之路,其實就是一條徹底激發修武者本身潛能的征途,那些超然於世的武境強者,其所能爆發的真元之力比起現在的寧鴻遠,猶如滄海較之小溪。

這一切,也正是鞭撻寧鴻遠刻苦修行的根本所在。

而這熟練地凝聚真元,乃是修武者的必修之課程,也是最爲基本的課程。

無論你擁有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武技秘籍,多麼舉世罕見的法寶利劍,都必須從凝聚真元開始學起。

這一門修武者最爲基礎的課程,往往也決定這一名修武者的天賦。

如果你掌控真元足夠得熟練,你的敵人凝聚真元需要三秒鐘,而你,僅僅需要兩秒鐘的時間凝聚真元,那麼這僅僅一秒鐘的差距,足可以決定一場生死之局。

掌控真元的精度的修煉,同樣也是熟能生巧的過程,而夜以繼日的修煉,就可以做到孰能生巧。

這需要持之以恆的決心。

許多年輕的修武者,常常會因爲這種修煉而帶來的苦悶與無聊而最終放棄,從而選擇放縱與享受,然後錯過修武的黃金時期,當危險降臨時,他們自然只能成爲強者眼中的芸芸衆生了。

寧鴻遠自然不想成爲強者眼中的芸芸衆生,他要主宰自己的命運,保護家人,保護神劍宗,實現父親偉大的理想,更加需要絕對實力的支撐。

幾個小時過去,洞內偶爾外面傳來幾聲魔獸的咆哮,其中夾雜着人的慘叫與野獸的悲鳴。

死亡森林的夜晚,從來沒有任何安寧的片刻,在寧鴻遠在這密洞內提升掌控真元精度的同一時刻,外面卻是一片血雨腥風。

能在這死亡森林夜晚生存下來的,無論是不是流浪劍客,無論他們內心有多麼的殘忍,他們的勇氣與思想境界,至少比那些還在父母襁褓下生存的綿羊,終歸要強上百倍。

而這些人來這裡獵殺魔獸,只爲能夠提高自我武境修爲的魔核,這是魔獸的能量之源。

所以,獵殺魔獸而爭奪魔核,自然就成了這些流浪劍客的本職工作,即便是在過程之中可能會丟掉性命,他們也在所不惜。

人爲財死。

時間就這樣伴隨着寧鴻遠的刻苦修煉悄然過去,洞內,充實而又寧靜,洞外,殘忍而又血腥。

幾個小時的凝聚真元訓練之後,寧鴻遠堅毅的臉龐滑落一粒粒充實的汗滴,一聲聲急促的呼吸回蕩在山洞之內,凸顯着這幾個小時的艱辛與不易。

蛻變之前,總是伴隨着痛苦的蔓延,蛻變之後的充實感卻如此真實。

停歇下來的寧鴻遠,早已是累得不堪重負,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溼透,幸虧這洞穴內有一處活泉,非但泉水長年清澈見底,而且泉水內蘊含元晶,對於修武者的人體自有補充真元,增強體質的功效。

寧鴻遠一頭扎進泉水下,隨後靜靜享受這奮鬥三小時的暫時放鬆。

這種對掌控自我真元的精準度的修行,需要高度聚精會神,自是極其耗費精神。作爲一名修武者,身體結構早已不同於凡夫俗子,這種看似並沒有任何動作的盤作修行,卻會把人累得趴在地上喘不上氣來。

這就好比寧鴻遠前一世在宿舍裡畫電路圖一樣,看似沒有任何動作,實際上卻累人至極。武境世界的苦修武境,非但是體力勞動,更是腦力勞動。

原本,寧鴻遠還想再繼續強行支撐一兩個小時,只是自身太過於虛脫,不得不先暫行緩步。

“魔尊曾經告知我,如果武境修煉太過於拼搏,將個人毅力誤解爲一時性急的話,最後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稍微休整半刻,再繼續提煉真元!”

按照魔尊給寧鴻遠定下的修煉計劃,今天地修煉課程就是提煉真元,明天才是修煉劍招。

寧鴻遠絕不盲目,每天都是根據計劃修行的。

恢復情緒之後,寧鴻遠沒有將魔尊喚醒,他這一次打算讓魔尊稍微再休息一會兒,自己咬緊牙關,如果什麼事情都去依靠魔尊,他寧鴻遠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稍作休息的寧鴻遠,呆呆地望着那璀璨的星河,腦海中開始神往,那未知的強者大陸,究竟是多麼充滿着挑戰與魅力。

憧憬着美好的未來,寧鴻遠腦海裡不斷浮現那與強者見面的時刻,那充滿着風度的握手,那充滿自信的微笑,那熱血過後的擁抱,那相濡以沫的患難。

這就是寧鴻遠對未來的憧憬。

寧鴻遠最大的特點,就是他始終相信武境世界必定也存在着與強者合作,而非一輩子都與人爲敵,如果與人爲敵是人類發展的基礎的話,那麼人類也存活不到現在。

所以,寧鴻遠始終堅信,人類合作共贏纔會有未來,他父親和諸葛龍叔也是這般想法,只可惜這種超時代的想法在這個時代看來,無疑於蚍蜉撼樹,令人譏笑,年少時候的寧義武也常常如此想法,曾經真心相勸那些與他爲敵的富家子弟能夠化定干戈,一起爲國家興盛而奮鬥,結果招致那些富家子弟的恥笑,寧義武這才痛下決心,離開了當時的政治中心,前往四處浪跡天涯。

“雖然現在我經歷了這麼多險惡的鬥爭,但是我始終堅信,那些真正的武境強者,他們追求得更多的是與人合作,而非與人爲敵,只是現在我身處這樣一個特殊的戰亂年代,常常與人爲敵,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自言自語一番之後,寧鴻遠低頭望着這一雙沾滿鮮血的雙手,“這樣殺戮的盡頭在哪裡?”

“小子,別想太多!現在你身處這樣的時代,本尊能夠理解你想要與強者合作的心理,你的內心也已厭倦了鬥爭!”在寧鴻遠思考人生的時候,魔尊突然在寧鴻遠的神識之中甦醒,這般緩緩開解道。

“你老人家說得很對,有些時候我真的不願意與人爲敵,可惜,。。”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那些實力與心境同等超然的強者,他們內心的想法自然與你一樣!你現在做好當下的事情足矣!”魔尊說完這一句之後,再一次在寧鴻遠的神識之中沉睡了。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山洞百米之外,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是魔獸!”

辨音識物,寧鴻遠聽得出,能夠發出這等咆哮的魔獸,其魔獸階級已經完全越過了他的武境修爲。

“難道說我今天沒有看黃曆,怎麼在這碰到一隻如此兇狠的魔獸?”寧鴻遠晦氣地這般喃喃自語道。

繼續留在這裡藏匿起來,等待這一頭魔獸自行離開?還是帶着自己這一年的戰利品,也就是那後洞內無數魔核離開這裡?

思考半晌,寧鴻遠選擇了等待。

那魔獸越走越近,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迴盪在這一片山谷之間,聲勢滔天,氣貫山河。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寧鴻遠眉頭微皺,現在他很需要寧靜。

寧鴻遠估摸着還有五十步的距離,雙方便即將展開廝殺,可正當他已經準備全力一搏,那魔獸卻似乎停止了前行,一瞬之間的安靜,讓寧鴻遠眉目之間頓生驚愕,心中詫異起來。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流浪劍客正在撲殺這一頭魔獸?”寧鴻遠腦海裡,下意識地閃過這種念頭。

爲了一探究竟,寧鴻遠凝聚體內五分之一的真元於額頭正中,開始施展“玄天眼”,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寧鴻遠開始做起了最喜歡做的事情,暗中觀察。

凡事謀定而後動,是寧鴻遠做事的又一基礎。

事情的真相,果然如同寧鴻遠所猜測的那般,在距離山洞外的五十米處,一位孤獨的劍客正在與這一頭魔獸廝殺,寧鴻遠通過玄天眼細細打量,發現雙方身上皆是佈滿鮮紅的血跡,那孤獨的劍客着一身淡藍色行武錦衣,頭上帶着一藍色頭巾,而另外一頭魔獸卻是全身佈滿了火焰,熊熊燃燒的烈火竟似能夠將黑夜照得通亮,其僅靠後肢就能站立,身形極似霸王龍,卻少了幾分霸王龍的王者之氣,算是袖珍版的霸王龍,這正是死亡森林較爲常見的魔獸,赤炎獸,被獵人們按照三六九等劃爲“六階”魔獸,其能力大抵能夠與一位劍者五段的修武者相當,而如果其活了百年,便可力敵一位人類的大劍師。

食肉魔獸最大的特點就是它們獨立而行,沒有團結的意識,所以,即便他們擁有各種各樣非凡的能力,例如口噴毒霧,身冒火焰,閃電疾行等等,卻始終對人類社會構不成什麼威脅。

他們之所以沒有對人類構成威脅,除了是由於他們喜歡單獨行動之外,也是由於在遠古時期,這些食肉魔獸的祖先與人類的祖先在鬥爭之中敗北,導致那些喜歡吃人的魔獸早已被人類先祖合力滅絕,而這些生存下來的魔獸,失去了其先祖食人的基因,對人肉便不感興趣,如此一來,魔獸對於人類世界的威脅自然很小。

這也是爲什麼現在的人類比起先祖們,不夠團結的原因之一,人類總是發生這樣那樣的內鬥,到了如同寧鴻遠現在所生活的武境中世紀之後,人類最大的敵人便不再是魔獸,而是人類自身。

再加上人類由於自身的智慧,還產生了馴獸師這樣的職業,甚至成爲了軍事力量中的空中作戰單位,這更加導致了人類在與各種魔獸、野獸對抗當中,永遠處於絕對主導的地位。

寧鴻遠憑藉“玄天眼”繼續細細觀察着,只見這一位與“赤炎獸”對峙的劍客,似乎已經身受重傷,嘴角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

寧鴻遠細細打量了他一番之後,眼見其身上的藍色行武錦衣,心中頓覺蹊蹺,“這錦羅綢緞乃是貴族的象徵,雖然他身上這錦衣有些破爛,可是仍舊保持着貴族的氣度,莫非這人也和我一樣,是某個神劍宗的貴公子?那麼他來這裡做什麼呢?”

“難道他也是來這裡修行的?這赤炎獸雖然不是極爲兇悍的魔獸,但是其能力也足以匹敵一位劍者七八段左右的修武者,這神秘修武者如此年紀輕輕,竟然能夠獨自與其對峙,足以見得其人絕不平凡!再加上他身上象徵着貴族身份的錦衣,更加證實了,此人就是一位貴公子。

“可是,他爲什麼沒有人保護呢?難道是與我一樣,突破武境之後,也被人趕出了宗門?或者是由於某種原因,讓他的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武宗,否則,他怎麼可能獨自一人前來!這也難怪,這天域時不時地就發生這樣那樣的政變,如同我們這樣的公子身份,時不時地就要爲了躲避敵人的追殺而浪跡天涯,看他衣服上刀痕累累,絕不是魔獸造成的,而且這貴公子頭髮散亂,估計一個月都沒有洗澡了,沒有時間洗澡,便是他被追殺的最好證明!”

一番分析之後,寧鴻遠大致能夠猜測這神秘修武者的身份,隨後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下局面。

“看來戰鬥並不是纔剛剛開始,而是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且這雙方似乎都是一對一,沒有別的什麼人蔘與!”寧鴻遠一邊觀察局勢,一邊默默思考。

爲了謹慎起見,防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的事情發生,寧鴻遠心中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運用天眼仔細地查探了一番四周,所見並無異樣之後,這才暗暗慶幸:“好像並沒有其餘人出現!可這武境世界各種藏匿之術千變萬化,我還是得小心!”

一番細緻的收索之後,寧鴻遠又將天玄眼的視角重新轉移至這一人一獸之上,眼見這神秘少年處於劣勢,他腦海裡突然生出一股出手相助的衝動,可最終卻忍了下來。

“還是看看再說,他既然有能力在這死亡森林存活下來,絕非泛泛之輩,且看他有何手段來對付這赤炎獸!我沒有能力單挑這赤炎獸,這也是由於我修煉的武境力量乃是風魂之力,注重地是敏捷而非力度,所以父親說我的武境力量更加適用於暗殺,這捕獵魔獸,可不是我的強項!而這一位兄弟居然能夠獨立鏖戰一位赤炎獸,絕非泛泛之輩,恩,倒不如先看看再說。”

幾番思索下,寧鴻遠還是決定先觀察一番局勢。

小樹林中,年輕劍客與那赤炎獸彼此對峙。

“今天看來是必須施展那個武技了。”這一位眉目堅毅的流浪劍客,咬了咬下脣,這般喃喃自語地說道。

雙方身上各有傷痕,鮮血滲出,場面似乎到了最後決戰的關頭。

話音剛落,只見這劍客身上方纔青白色的真元之氣,陡然在他的周圍身體極速運轉,一時間,青白色的真遠之氣漸漸變得渾厚起來,幾分鐘的極速運轉之後,已經無法辨別這真元之氣的顏色了。

“看樣子,這一位亡命劍客似乎是要施展一種極其耗費真元的武技,準備背水一戰!”寧鴻遠眼見這一幕,內心如此這般琢磨道。

對面那魔獸似乎也頗有靈智,眼見對方的真元顏色突然變幻,不等這劍客凝聚真元,凝聚真元於血盆大口之中,一團熊熊火焰在其大口之中燃燒,對準對面的修武者,射出一發烈火之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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