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雪還就喜歡寧鴻遠這種脾氣,絕不強人所難,傻傻一笑之後,忽然眼珠一轉,故意說道:“不好!”
寧鴻遠疑色道:“不好?莫非回去之後被你父親教訓了不成?”
東方雪道:“這也不是,反正呢,就是過得不好!你管我!我憑什麼說給你聽!”
原來,她回到東方家族之後,由於心被寧鴻遠偷走了,整日夜裡輾轉難眠,想起寧鴻遠的睿智和溫柔,下流與無恥,豁達的心胸,幽默的話語,還有那僅次於其大哥的儀表,自然是過得不好了。
寧鴻遠嘆了口氣,“你還是這個大小姐脾氣!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這一次戰爭,我聽說你父親捐獻給了我們神劍宗一萬真靈劍,無論如何,我代表我神劍宗的戰士向你和你父親!過去的事情,實在是很抱歉!”
聽了寧鴻遠這一番道謝,東方雪紅潤的臉蛋上洋溢着驕傲的神色,“嘿嘿,這本就是我們東方家族應該做的,這一下我終於明白,我父親爲什麼要讓我來暗殺你!”
寧鴻遠見她笑得如此燦爛,心中也寬慰之極,微微笑道:“那麼你放棄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嗎?”
東方雪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早就放棄了!不過呢,現在我有了一個更大的理想!”
寧鴻遠好奇地追問道:“哦?更好奇的理想?”
東方雪道:“我想成爲一名偉大的外交家!”
聽了這一句話,寧鴻遠差點沒嗆出聲來,震驚的瞳孔開始收縮,“外交家?”
不過,寧鴻遠也心中佩服她,這世界上的女孩能夠立下這等豪情壯志地可不多,這種女人用女中豪傑形容再合適不過。
站在對面的東方雪原以爲寧鴻遠聽了她這個偉大的夢想的時候,一定會百般讚揚,卻不料這個混蛋竟然露出滿目驚愕的眼光,方纔還燦爛如霞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陰沉起來,猶如暴雨前的烏雲,陰沉可怖。
“你,你什麼意思?難道是瞧本姑娘不起嗎?哼,我也是堂堂東方家族的繼承者!”
寧鴻遠想笑,卻又笑不出,隨後也只好道:“你還是這樣任性,恩,這也是很優秀的理想,希望你能夠爲它奮鬥個幾十年吧!”
聽了寧鴻遠這一席話,東方雪又怔住了,“幾十年?”
寧鴻遠襯着下巴,瞧見她這可愛的模樣,微微一笑,“否則,你認爲呢?這世界上誰都可以立下豪情壯志,可是最後實現了的,卻沒有幾個,你看看,你現在還這麼任性,這可不是優秀外交家的風範,說起來,我們天域歷史上也出現過傑出的女性外交家,舉止談吐,驚豔羣雄,縱橫捭闔之間,折衝千里之外,憑藉一席慷慨正義的言詞,臨危不懼,斡旋有度,解萬千百姓於倒懸之危,匡江山社稷於累卵之險,因而成爲了一代女中豪傑,你知道她的名字叫做什麼嗎?”
東方雪的臉色一瞬間就紅如朝霞,因爲她並不知道這一位女性外交家的名字。
她這才知曉什麼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
寧義武微微笑道:“她叫做古玉真,有印象嗎?”
“我!”東方雪在博學多識的寧鴻遠面前,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寧鴻遠除了劍術驚人,口才驚人,還如此博聞強識。
寧鴻遠見她啞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東方雪,恩,想要成爲一名偉大的外交家,好好學吧,你我也是平輩,我說太多了,反而讓你嫌我故弄玄虛,你既然將我當朋友,那麼我先就告訴你一個字,學!”
東方雪一雙大大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寧鴻遠,“學?”
寧鴻遠再一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微微笑道:“不學怎麼成爲偉大的外交家?我父親說過,你是我最後一個搭訕的女人,也是我寧鴻遠最後一個紅顏知己,如果有需要我的話,就來找我吧!反正我寧鴻遠臉皮厚,也因爲臉皮厚付出了代價,既然你父親這麼看中我,我多付出一點兒代價,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了這最後一句話之後,這纔是東方雪所認識的寧鴻遠,地地道道的流氓,她還以爲寧鴻遠變了呢。
寧鴻遠怎麼可能會變,他臉皮厚如城牆。
寧鴻遠正要離去,東方雪卻忽然攔住了她,寧鴻遠好奇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我現在要去練劍了!”
東方雪咬破紅潤的上脣,過了許久,這才怯怯說道:“我。。我。我能不能見見秦玉雪姑娘,這世人都說她天下無雙,博學多識,我想要拜她爲師!”
寧鴻遠又一次被這東方雪給震住了,過了許久這才緩過神來。
這時候,一道美麗的倩影忽然從天而降,正是東方雪,她身着一身碧綠色的蓮花衣,頭戴一朵碧綠的小蘭花,手腕上戴着一翠綠的玉環,比起往日尊貴典雅,今天的她更多了幾分少女的靈秀之氣,她微笑着朝着寧鴻遠走去,隨後面朝東方雪微微笑道:“這一位就是東方昊前輩的女兒,東方雪吧,歡迎來到我神劍宗。”
寧鴻遠立即迎上前去,“玉兒,你怎麼來這裡!”
秦玉雪的臉色顯是冷峻異常,相對於前一秒鐘的知書達理,面對寧鴻遠卻是冰冷得很,“我?這是神劍宗,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來?”
寧鴻遠知曉這一次定然捅了馬蜂窩了,也只能站在原地不說話。
東方雪聽了寧鴻遠之前這稱呼,立即心領神會,“你莫非是秦玉雪姑娘!久仰大名!”
瞧見自己的偶像,東方雪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態度讓站在一旁的寧鴻遠根本沒有想到,心道:“難道說玉兒也是她的偶像?”
秦玉雪畢竟是極爲知書達理的女子,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讓寧鴻遠難堪,面朝東方雪微微笑道:“東方姑娘客氣了,方纔聽說姑娘想要拜我爲師?”
“正是!”東方雪本也是灑脫女子,性格極爲豪爽,瞧見秦玉雪竟是沒有半分不自在,立即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
寧鴻遠自知秦玉雪如此反常的態度,一定是心中極度不滿,想要立即離開這裡前去練劍,卻不料被秦玉雪攔住,“鴻遠哥哥,東方雪姑娘好不容易來一次,難道這就是鴻遠哥哥的待客之道嗎?”
秦玉雪吃醋也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她吃醋絕對不會發泄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她一定會百般刁難寧鴻遠。
東方雪瞧見這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寧鴻遠竟然在秦玉雪面前服服帖帖的,不覺好笑起來,立即大膽地解釋道:“秦玉雪姐姐,你誤會了,我與寧鴻遠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秦玉雪到底也是知書達理的女子,自然不會當着兩個人的面讓他們彼此丟掉顏面,隨後面朝東方雪微微笑道:“好!既然是萍水相逢,那可要明白男女授受不親,我這鴻遠哥哥,的確會說一些好聽的話讓女孩子開心,不過呢,這些話已經成爲過去,你如果真要拜我爲師,今後可要好生聽我的話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