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微微一笑,“屬下猜想,少主可能是天天接觸着秦姑娘,東方姑娘,沈姑娘,這些一等一的女子,所以將這天底下的女人過於高看了。”
寧鴻遠託顎深思,隨後苦笑一聲,“好像是這樣!”
寧鴻遠回憶起自己這幾位紅顏知己,頗爲感慨自己福氣太好,心中頗感自豪,卻又有些慚愧。
談及男女之事,龍影並不避諱,反而語氣顯得非常平和,“其實,在我們這個年代,世上絕大多數貴族女人他們溫飽不愁,又不必勞動,這種女人在中年之時,由於生理上的原因,她們遠比男人更加需要生理需求,而徐廣益這個人,非但能夠滿足她們生理上的需求,還能夠滿足她們精神上的空虛,她們怎麼可能不爲徐廣益的利益而服務呢?更何況,她們與徐廣益已經形成了利益共同體,一旦徐廣益倒下,她們的日子也不好受,這一點,她們是心知肚明的,而且這些貴婦人,她們心中本來就對這種政治婚姻極爲排斥,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她們雖然保養得好,不至於過早地色衰,但是,她們長年獨守空牀,一般的男人,她們性格高傲,卻又看不上,這種寂寞空虛自然需要一位特殊的男人來填補,而徐廣益年輕時候英武過人,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和鮮血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這種成就遠比她們的依靠世襲的丈夫更有魅力,再加上徐廣益這個人生得一副伶牙俐齒,逗得那些貴婦人滿目春光,這些貴婦人願意與他合作,甚至彼此之間形成利益共同體,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寧鴻遠沒有想到龍影對於這些事情並不避諱,語氣之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偏見,這讓寧鴻遠欣慰直至。
這正是寧義武派龍影協助寧鴻遠的原因之一。
寧鴻遠微微嘆了口氣,“這我能夠理解,我是說這徐廣益如此玩火,難道不怕有一天玩火自焚嗎?這女人要是發瘋起來,那可真不是好惹的,如果哪一天讓其中的一個女人對其憎惡,他的計劃不是要暴露了嗎?”
寧鴻遠嘆了口氣,雖然承認龍影這一番話極有道理,但是總覺着這徐廣益如此玩弄女人於鼓掌之中,心中還是諸多不爽。
不過,心中不爽地同時,寧鴻遠又對這徐廣益萬般佩服。
一時半會兒,寧鴻遠還真是對這徐廣益又愛又恨。
“那麼這徐廣益如何把握這玩火的火候呢?”寧鴻遠問了這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
一個人可以玩火,也可以將火玩得遊刃有餘,但是必須把握玩火的這個火候,否則就只有玩火自焚。
龍影再次拜道:“這徐廣益最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從來不去沾惹那些恩愛的夫妻,而是隻去沾惹那些被施過家暴的小妾,或者丈夫四處偷腥的夫人,這些女人就算知道徐廣益風流多情,卻還是願意爲他做事,最多埋怨幾句,哪裡可能要死要活的呢?她們畢竟身居高位,自然沒有那麼傻,懂得見好就收,更不會傻到爲了一個男人去遠走高飛,這女人一旦年紀到了中年之後,能夠有一英俊威武,且才能出衆的男人,爲她說一些甜言蜜語,她便會爲其欲仙欲死的,因而發生偷情的事情,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徐廣益正是利用了這樣的女人心理來幫助他實現抱負而已。”
寧鴻遠聽到這裡,不得不佩服龍影情報的詳細,“這一些。。。”
寧鴻遠本想問這一些都是你過去打聽得到的,可是擔心傷及了龍影的顏面,話到嘴邊,立即嚥了下去。
龍影何等聰明之人,摸準了自家少主的心思,立即追問道:“少主是否想問屬下怎麼知道這一些的?”
寧鴻遠尷尬地笑着點了點頭。
龍影拜絲毫不避諱,語氣激昂地回答道:“當年屬下在這紫雲城蟄伏五年有餘,對這紫霞宗,紫雲城的事情瞭如指掌,這也是宗主派我來協助少主的重要原因!”
寧鴻遠道:“那麼之前你說的,這些暗面上的事情,你並不知情這是什麼原因呢?”
龍影道:“還請少主見諒,屬下之前之所以不敢直言相告,是由於當時那何圓圓姑娘在少主身邊,所以少主問起,屬下也只好搪塞過去,畢竟,這些事情太過於複雜,太過於污濁,這何圓圓不過十二歲的少女,過早的知道這些,對她的成長並不是好事。”
寧鴻遠慚愧地回答道:“是我多心了,還請你見諒,那麼,剛纔你所說的這徐廣益所做的的第六件事,博得那老宗主的同情,莫非這徐廣益過去還有什麼命運坎坷的事情?”
龍影忽然嘆了口氣,“這一件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當年那先皇萬年昏庸之時,聽了那皇后的一番謊話,對宗主實施了政治迫害,而這徐廣益的父親僅僅在大堂之上爲宗主說了一句公道話,便被滿門誅滅,甚至這萬年昏庸的先皇,還派人挖掉了他們徐家的祖墳,這徐廣益討逃出生天之後,便四處流浪,輾轉來到了這老宗主的身邊,由於他武境天賦極佳,又頗爲懂得處理人際關係,自然就成了老宗主的關門弟子!”
寧鴻遠聽到這,滿目驚愕,“原來他還是我們寧家的恩人,怪不得父親明明知曉他與那罪惡滔天的人販子集團有染,也要與他聯合。”
龍影點了點頭,“是的,少主,宗主是一位極爲感恩的人,對徐家心中有愧,於是便派屬下來保護他這暗月的安危,而這徐廣益非常懂得做人,他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提起當年他們全家滅族的原因,維護了宗主的顏面,宗主對他又愛又恨,對他沾染人販子集團也隻字不提,只是派我們旁敲側擊,說起來,屬下暗地裡爲了保護他這暗月,與這紫霞宗的殺手交手無數次,屬下順藤摸瓜,還幫助這徐廣益除掉了許多與他爲敵的地下人物。”
寧鴻遠道:“我聽說這紫霞宗曾經這地下殺手極其囂張,而這幾年纔有所收斂,莫非這也是你的功勞!”
龍影謙遜地回答道:“比起少主收服白眉老人這等敵人,屬下立下的這些微末之功,不足掛齒。”
這一席話龍影卻說得相當低沉,若非寧鴻遠問起,他是決計不願意炫耀這些功勞的。
他討厭殺人。
寧鴻遠豁達一笑,“這你就不要再謙遜,能夠告訴我,你在潛伏的那些年,殺了多少殺手嗎?”
龍影道:“少主問起,屬下便如實相告,大概有八九百人。”
一提起殺人之功,龍影的語氣就非常的低沉,再也沒有之前論述那一位天才女子的激動。
“八九百?”寧鴻遠被龍影的回答驚得嗔目結舌,僅憑一人之力解決掉了近乎一千名殺手,這是何等的膽識?何等的智慧?何等的英武?
寧鴻遠雙目驚訝的凝視着龍影,再一次心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