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爲徐廣益考慮未來,便是爲自己考慮未來,與其說她們行爲讓人難以理解,倒不如說她們將某些事情看得淡了。
這種感情是否只能共患難,無法共富貴,屆時徐廣益也不明白。
當然,如同她們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太少太少,紫霞宗整整十多萬夜女,也只有一百餘位如同她們這樣的溫柔且聰明的存在。
此時天際已經泛起了魚白,“白衣”姑娘心中對徐廣益做出這樣的安排還是頗爲不滿,側過臉來,動人的美眸充滿着憂慮之色,面朝徐廣益幽幽道:“這可是我們對抗那一羣禽獸的家底,你這一下子給出去了一半,今後萬一那吳姓城主對我們發動全面進攻,那時候,我們怎麼辦?”
徐廣益大手一揮,將她們一口氣摟入懷裡,輕輕地享受了一番她們的溫潤,“打唄,家底打完了,如果還是打不贏,那就去投靠寧義武,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還不明白嗎?”
千雪姑娘心中也有這樣的憂慮,纖纖玉手輕輕託着下巴,幽幽道:“可是到時候,我們不是一無所有嗎?那個時候再去投靠寧義武,我們豈不是沒有了任何資本?”
千雪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這個亂世這麼黑暗,先不說今後會不會遭致寧義武的政治清算,現在捐出去了這麼多軍事資源,接下來如何與那吳姓城主進行對抗呢?
徐廣益笑得更爲燦爛,更爲開懷,“有些時候,我本不不願說那一句話,叫做頭髮長,見識短,哈哈哈!就好比你們和我的關係,本來這天地陰陽有道,一夫三妻已經是極限,你們能夠陪我經歷這麼多苦難,爲什麼?莫過於我在你們最絕望的時候,拉了你們一把,而且讓你們有資格成爲人上之人,這人啊,我相信打不夫人都是感恩的,否則,你們早就離開我了,女人最喜歡因愛生恨,怎麼會讓我好過呢?現在,寧義武老前輩是最爲困難的時候,最爲危難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只怕幫得還不夠多,不夠好,哪裡計較這些呢?相信我吧,我的女人們,三十年後,你們回顧今天,一定會認爲我徐廣益高瞻遠矚!我要爲我們的未來考慮,寧義武老前輩五十年來,記恩不記仇,這樣的人,我們現在去幫助他,就是幫助未來的我們!今天我送了武器,明天我再去送一半的錢。”
“你可真是大方,這可是我們積攢十年的資本!”聽得這一番話之後,較爲貪利的白衣姑娘如此不滿地回答道。
這畢竟是她們十年來的資本,雖說這種錢見不得光,但是人固有私心。
徐廣益微微一笑,“我的女人們,我之所以將你們提拔成如今這樣的社會地位,就是你們心智開明,這些錢本就來歷不正,其中的五分之一來自於這地下產業,我如果將這些錢捐給寧義武,讓更多的勇士能夠活下去,也算是彌補我這十年來的愧疚!”
“寧鴻遠的一席話喚醒了你的英雄之心?”白衣姑娘如此這般追問道。
徐廣益點點頭,“是的,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不是寧鴻遠,我或許還會考慮很久,因爲我怕了,我怕寧義武也是那樣的人,前期英雄,後期暴君,不過,現在有寧鴻遠,我相信我們徐家,還有你們,都一定會有一個嶄新的未來的。”
千雪姑娘與白衣姑娘對視一眼,彼此微微一笑,“好吧,反正聽你的就是了!”
這時候,一直默然不言的“夜姑娘”眼見她們如此和諧,也不再去想今後離開徐廣益的事情,面朝徐廣益幽幽道:“在此之前,其實我幾度想要離開你,你知道爲什麼嗎?”
此話一出,旁邊兩位女子早已義憤填膺,當年如果不是徐廣益,你夜雪現在早就被那一羣男人玩弄致死,現在卻要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天理不容。
其實,這夜雪姑娘也並非完全忘恩負義之人,而是她覺着這種日子已經過夠了,她熟讀史書,深知這種日子是沒有未來的,沉淪再沉淪。
她想要個孩子,可是卻又瞧不起其他男人。
“我明白!”徐廣益微笑着回答道。
“你明白?”
夜雪姑娘滿目驚愕,原本這種話任何男人聽了都會生氣,如果是那些君王聽了,說不定還會株連九族,可徐廣益的表情卻很平淡。
夜雪姑娘又驚又喜,卻又心懷三分醋意。
徐廣益正色道:“因爲我們這種日子沒有未來,你想要離我而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我爲我們找到了一條美好的未來之路,一起走下去吧,如果如同寧鴻遠所說,等到新國家誕生的那一天,我們一定能夠重獲新生。”
三位姑娘相互之間點了點頭,隨後徐廣益也點點頭,心中的巨石終於放下。
他們這種關係也真是奇怪,究竟是洗盡鉛華的淡然?還是經歷了悲慘命運之後的坦然?
徐廣益終於將大事辦妥,心中巨石終於放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估摸着十幾年了,是寧鴻遠重新喚醒他的英雄之心?還是說他覺着這種日子也過夠了。
徐廣益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後摟着兩位姑娘的細腰,盡情享受這其中的溫潤,忽然心血來潮,悠悠道:“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那,是吧,今天你們誰願意!”
原來,這半年來,他爲了對付那紫霞宗的老宗主以及那些吳姓子弟,已經完全沒有享受過女人的滋味了。
這種讓女人耳根子發紅的話,徐廣益同樣也是信手拈來,聽得這話,三位女子彼此對視一眼,隨後徑直朝着門外走去,似乎沒有聽到這一句話,徐廣益望着她們遠去地背影,苦笑一聲,“這麼絕情?俗話說,女人三十猛如狼,怎麼你們一點兒都不像呢!”
徐廣益自從全家被滅門之後,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三位姑娘也知道他爲何這樣欣喜若狂,其實她們也想要用這種最爲原始的方式開心一下,可是不知爲何,自從來到徐廣益身邊之後,便將這種事情看得淡了。
三位姑娘一邊走,一邊暗暗發笑,隨後千雪姑娘回過頭來,捂嘴輕輕輕笑一聲:“好吧,今天我恰好沒有例假,她們兩個來了例假,我就留下來陪你吧!不過,城主記住,正如少主所言,現在我們可不能放鬆,更何況現在我們還將我們十年積攢的兵器捐給了寧義武前輩一半,今後面對那些吳姓子弟,我們勝算減少了一半,城主可不要大意!”
徐廣益苦笑一聲,“好好好!難得有這份閒心,算了,我去練劍了!”
千雪眼見他言不由衷,莞爾一笑,“真去練劍嗎?”
深冬將至,寒夜漸明。
離開徐廣益秘密軍需庫的寧鴻遠,緩步走在後花園內,遙望天邊朦朧的星辰,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下,他終於能夠向父親交差了,這一次外交行動即便無法說服這紫霞宗的老宗主,也算是不辱使命。
寧鴻遠心中大喜過往,徑直朝着貴賓休息區走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耀武揚威的慾望,隨後叫醒了衆人,包括沈紅月,東方雪,龍影,曲琴,曲瑜等等巾幗豪傑在內,悉數被寧鴻遠叫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內。
衆位巾幗豪傑正在休息,如今被寧鴻遠聚集起來,心中不明所以,相互對視,隨後由東方雪率先開口道:“少主這麼晚了,叫我們來所爲何事?”
寧鴻遠立即按照徐廣益的方法,啓動那一枚“真靈戒”,一時間,琳琅滿目各種兵器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刀劍弓弩,飛刃鎧甲等等兵器法器,在這明朗的燈光下散發着赫赫光芒。
衆人見得眼前這些琳琅滿目的法器神兵,無不大驚失色,可寧鴻遠沒有下令,他們也不敢走上前去觸摸這些法器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