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雪赤身裸體,完美的曲線在這朦朧的霞光下,更是萬分優雅動人,她忽然從牀邊站了起來,雙手相抱於胸前,這番動作更是誘人,尊貴高傲的氣質,完美無缺的身姿,幻美無比。
寧鴻遠靜靜地欣賞着這絕世容姿,再度砰然心動,不過,最後爲了履行“兩年一次”的諾言,他強忍住了心中的旖旎之心。
此時若是再行歡躍,秦玉雪也不會拒絕,畢竟,他們兩年才能夠享受一次溫潤。
寧鴻遠畢竟是寧鴻遠,儘管美人在懷,腦海裡卻開始思考着之前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暈厥?
“玉兒,我爲什麼會突然暈厥?”
秦玉雪與寧鴻遠相擁在一起,再次侃侃而談起來,“之前我與鴻遠哥哥論起這淬鍊身體,我說鴻遠哥哥長時間在死亡森林修煉,講求的是對戰的經驗,而玉兒則是在練劍室內一心一意修煉真元,講求的是則是對身體的淬鍊!”
聽了這一席話之後,寧鴻遠點頭承認,玉兒所言句句屬實,這些年他在死亡森林常常與敵人過實招,甚至一天下來,連續與敵人展開數次對決,其中雖身心俱疲,卻又能夠增長實戰經驗,嘗試新的劍招與武技。
正因爲如此,他的身法與劍招才能夠與劍客四段境界的毒七劍不分伯仲,這一切不得不歸功豐富的對決經驗。
雖然懷裡抱着絕世美人,寧鴻遠腦海裡卻琢磨着之前與毒七劍對決的點點滴滴,進行查漏補缺。
這就是寧鴻遠與常人不同的地方,他的腦子總是能夠居安思危,即便此刻再無危險,更況美人在懷,他還是不忘回憶之前犯下的失誤。
這還真了不起。
“恩,玉兒此話不錯,相較於身體的淬鍊,我的確更加註重於實戰經驗!”
秦玉雪見寧鴻遠神色疑慮,便知這五天他定然在死亡森林遭遇了不少挑戰和磨難,“鴻遠哥哥必定曾經越階勝過不少吧!”
寧鴻遠苦笑一聲,不願誇功,“也敗過不少,總之勝少敗多,我現在初入武境,所學不多,所聞不多,真正要打起來,卻是打不贏幾人的。”
秦玉雪見他如此實誠謙虛,倒也歡心,不禁輕聲一笑,“鴻遠哥哥何必如此謙虛?雖戰鬥經驗非常重要,但是如果執拗於此而忽略身體需求,就會出現如同上次那般突然昏厥。”
聽了秦玉雪一番論述後,寧鴻遠也並非執拗之人,點頭承認,“原來是這樣,那這幾天我就試試玉兒你的修煉方法。”
話到一半,寧鴻遠忽然想起了什麼,哦了一聲,道:“原來你一直不願意陪我一同去死亡森林,選擇一直在神劍宗的練劍室苦修,是爲了全面提升你的身體能力。”
秦玉雪捂着嘴輕輕一笑,“沒錯呢,鴻遠哥哥,我這種修煉方法可以極大的提高武境修爲,例如身法的速度,劍法的精準度種種方面,可是要我和鴻遠哥哥實戰對決一下的話,其實我是不如鴻遠哥哥的!鴻遠哥哥在外面遊歷這麼久了,實戰經驗一定比玉兒豐富多了。”
寧鴻遠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實戰經驗,這是我一直以來極其注重的修武之道,不過,你都是劍者七段的強者了,我怎麼能夠和你比?就算我有豐富的實戰經驗,這劍者四段的身法與速度,比起你的劍者七段,還是差距太多了”
這善意的謊言,當然瞞不過秦玉雪聰慧的眼睛。
秦玉雪臉色忽然暗了下來,方纔甜甜的酒窩竟成了馬蜂窩,“鴻遠哥哥的實力已經突破了劍客境界,難道這一點,鴻遠哥哥也要瞞我嗎?難道玉兒在你心中,就是一個純粹外人?現在整個房間內只有你我兩人,就連義父都不在,鴻遠哥哥還不對我說實話,玉兒可生氣了!懶得理你!”
她側過臉去,臉色漲紅一片,宛若那晚霞,那般唯美。
每一次她生氣,她總會說出這最後一句話,“懶得理你”,可是事後卻又纏綿悱惻。
女人總是這樣表裡不一,她們最可愛的時候,莫過於想要生氣,卻又罵不出一句話來,也只好用“懶得理你”這樣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而如果男人將此話當真的話,那就顯得太過於愚蠢。
在這樣聰慧的少女面前,寧鴻遠自知自己說錯了話,無奈地笑了笑,輕輕用手指擠壓着她的“馬蜂窩”,“這一點,你也知道了,我不應該連你也隱瞞的!”
秦玉雪臉色在一剎那變得燦爛起來,“鴻遠哥哥爲了達到了一些目的,在武境大會上隱瞞自己的真實實力,這一點,玉兒其實很早就知道了!”
寧鴻遠這纔想起此事,其實對此他也並不知情,他的真實實力被魔尊禁錮了,所以才導致了在武境測試大會上突破武境失敗。
回想起那一日父親的滿目憤怒之色,寧鴻遠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
二人赤身裸色,腦海裡卻全無旖旎之念,寧鴻遠腦海裡不斷開始擬定新計劃。
“如果我知道魔尊故意禁錮我的實力的話,我絕不會答應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身爲一宗之主的父親顏面掃地,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想起那一日,那些人的目光,寧鴻遠捏緊了拳頭。
寧鴻遠忽地轉念一想,心中豁然:“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我在武境測試大會上並沒有突破武境失敗,朱趙長老這二人也不可能借題發揮,想一想,這倒有幾分因禍得福的味道,父親爲此可賺了一大筆軍費,想必父親已經用這一筆錢來改善民生和擴充軍備,這朱長老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真是解氣!不過,他畢竟在我神劍宗德高望重,正如父親所言,他一不造假,二不輕易變價,三有識人之明,在我神劍宗的丹藥產業的地位無人能及,這一次我回來之後,不知他又是作何打算?難道之前那一名名叫“冷血”的殺手,是他的安排?”
寧鴻遠心中幾分歡喜,幾分憂愁,歡喜的是父親因此而賺得了一大筆軍費,憂愁的是血雨腥風遠沒有結束,朱趙兩位長老必定會捲土重來的。
正當想起關鍵之時,寧鴻遠忽然回頭,眼見秦玉雪完美地酮體在這暗淡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大嘆一聲,“我又何必如此憂慮?”,懷裡抱着絕世美人,感受着他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享受着她那春雨花開的香甜,他一時間恨不得時光就此停滯。
什麼亂七八糟的政治鬥爭,什麼陰謀詭計,什麼虛與委蛇,統統給老子拋擲九霄雲外!
“玉兒,你說時間能夠停下多好!我就這樣抱着你,直到海枯石爛!你說好不好!”寧鴻遠緊緊抱着秦玉雪如玉般完美的酮體,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聽得這甜蜜的情話,秦玉雪微微一笑,心中忐忑如雷,臉蛋更爲微紅,“這倒也是,不過鴻遠哥哥,我可不喜歡你這樣幻想,這沒有意義,鴻遠哥哥還是需要正視自己的身份!玉兒願意和你。。。偷腥。。。。”她本想說一些話來激勵寧鴻遠的鬥志,奈何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這件事情之上,少女矜持本就是女人本性,雖然天域文化並沒有束縛男女觀念,可她總覺着這樣做充滿着罪惡感,但同時也充滿着幸福感。
秦玉雪臉蛋暗紅,嬉笑一陣,面朝寧鴻遠吐了吐舌頭,可愛無方,心中甜蜜萬千:“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我何必如此羞愧?可還是需要適可而止才行,如果學得那尋常女子,對這事心心念念,我秦玉雪今後何以成事?如此沒有自律,怎堪大任?”
爲了壓住心中旖念,秦玉雪忽然開始轉移話題,“鴻遠哥哥,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神劍宗發生了一件大事?”
寧鴻遠果然與秦玉雪心心相印,聽得秦玉雪有意轉移話題,心中旖念盡去,道:“難道是那朱長老背地裡?”
“不錯,鴻遠哥哥莫非知道此事?”
寧鴻遠點點頭,不敢隱瞞,“那一天我聽得消息,便偷偷地趕了回來,乘着他們不注意,便躲在那房屋之上,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後來才知道他們是爲了借我突破武境失敗來反對父親的新政!”
秦玉雪這才猛然回想起那一天爲何寧鴻遠會出現在她的門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一天鴻遠哥哥會來看我!恩,玉兒現在想問,那些長老背後這麼罵你,說你的壞話,你怎麼想的呢?”
寧鴻遠微微嘆口氣,“你要說我一點兒脾氣都沒有,那也未必,我還是恨不得讓他們滾出我神劍宗,枉我父親這麼對他們,可是依長遠來看,這也畢竟是我突破武境失敗所致,反正這是急不得的事情,最後是殺是留,這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秦玉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鴻遠哥哥突破武境失敗是一時瓶頸,而且鴻遠哥哥說不定是將計就計!”
寧鴻遠道:“玉兒,你既然早就知道,爲什麼沒有對我說呢?還一直配合我演戲?”
秦玉雪道:“既然鴻遠哥哥不想對玉兒說出真相,那就表明鴻遠哥哥心中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與目的,玉兒又何必去問呢?更何況玉兒心中清楚,鴻遠哥哥總有一天會對我說實話的,可是玉兒沒有想到到了現在,你卻到現在還在隱瞞我!玉兒只好生氣了。”
她說完之後,美眸顧盼生輝,嘟起了巧嘴,將酒窩鼓得如同花蕾一般。
寧鴻遠只好輕輕用手指,再一次擠壓着她這甜甜酒窩,淡淡笑道:“好好好,我道歉還不行,我寧鴻遠對天發誓,今後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一定天打五雷轟!”
秦玉雪的白皙嫩滑臉蛋,此刻如同淡淡的霞光一般紅潤起來,顯是享受這般滋味。
秦玉雪輕輕握起他的左手,往自己的臉蛋上蹭,“嘻嘻,我只是和鴻遠哥哥開個玩笑,鴻遠哥哥怎麼當真了起來,更何況,玉兒一直配合你演戲呢,如果不是這樣,我八天前,怎麼會去那偏殿去與那些長老講道理?這還不都是爲了讓他們以爲鴻遠哥哥的武境實力在劍者四段嗎?所以,玉兒在鴻遠哥哥不在的時候,陪那些長老演了一次戲中戲!”
就此事交談數句之後,秦玉雪也並非閒人,寧鴻遠本想站起身來爲她穿好衣物,卻不料被她拒絕,秦玉雪起身穿衣,三千青絲隨風飄蕩,一番穿衣動作更是唯美動人,寧鴻遠再生色心,一口氣將她抱入懷裡,輕輕撫摸着她柔潤的玉肌,邪邪笑道:“真捨不得你走!”
秦玉雪本也是青春少女,真性使然,心心念念,臉蛋再次紅如晚霞,可她強行壓住心中旖旎之心,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原來,這天域文化對男女問題較爲開放,這也是由於當年天明大帝爲了增加人口,爲了征服蠻夷,宣揚文化理念,自然不會在男女問題上設置過多什麼道德約束,但凡相愛之人,便是一番轟轟烈烈,這種特殊的文化傳至現在。
“什麼約定?”
“兩年一次!”秦玉雪回過頭來,如此這般厲聲說道。
說完之後,秦玉雪微微一笑,隨後眉目一橫,睜開寧鴻遠的臂膀,將最後一件衣物穿上,繫上白色的腰帶,之後,便準備前往練劍室練劍去了,臨別前,秦玉雪忽然回眸一笑,“七月十五日那一天,鴻遠哥哥可要一鼓作氣讓他們知道厲害!這些人,如果不用實力來震懾住他們,他們是不會是死心。”
寧鴻遠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極爲自信的回答道:“這是當然。”
這一次寧鴻遠不會再讓父親失望,也絕對不會讓那朱趙兩位長老覺着有機可乘。
眼見寧鴻遠這般胸有成竹,秦玉雪站起來,緩步走到門邊,旋即回過頭來再一次衝着寧鴻遠點頭一笑,輕輕爲寧鴻遠關上門,離去了。
由於秦玉雪這一次是有備而來,所以服用了“避孕丹”,防止不必要的事情發生,現在他們彼此都身兼重任,絕對不可能因爲一時的歡樂而忘記了本分,他們還有輝煌的事業要去完成,這個事業就是讓更多的普通老百姓,擁有如同他們這樣的平凡的幸福。
“偉大就是孕育更多人的平凡。”
秦玉雪走後,寧鴻遠忽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想起接下來又要面臨更爲複雜的政治鬥爭,心感五味。
“唉,如果這世界能夠平平凡凡該多好!我就可以天天和玉兒,。。哈哈哈,罪惡了,罪惡了!”
“寧鴻遠別忘了你的理想和意志!”
寧鴻遠不再去深思那些令人沉重的爭鬥,越想越索然無味,乾脆倒頭睡了起來。
這期間,他的額娘寧可馨,還有他的孃親白詩音也來探望了他。
望着寧鴻遠這般酣睡的樣子,寧可馨忍不住去捏了捏他的鼻子,“臭小子,這都睡了三天三夜了,還睡呢!別以爲我不知道啊,你這小子想要偷懶!”
寧鴻遠乾脆將被子捂在自己的臉上,躲在被子裡,極爲不耐煩地說道:“額娘,讓我在多睡一會兒,今天的晚飯你們就先吃着,我這一個月的修行太累了。”
“這小子,給老孃起來!年紀輕輕的,睡了三天三夜還不夠,居然還想要睡!莫非你這小子這一個月是變了性不成?”
從前寧鴻遠可不是這樣,常常爲了修煉飯都不吃,如今卻完全變了一個人,這讓她額娘寧可馨自然萬分驚訝。
寧鴻遠把頭完全縮進被褥之中,乾脆一句話都不說了。
他現在的確有些心煩意亂,誰都不相見,誰的話都不想聽。
說實話,他有些時候真的是非常懷念在地球的歲月,想念那樣的平凡,想念那樣的和平,爾虞我詐的滋味,沒有經歷的人,絕不理解這其中的心酸與無奈。
那一種看誰都覺着是自己敵人的滋味,寧鴻遠在死亡森林修行的時候,天天心感如此。
寧鴻遠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那些人殺過去殺過來,來頭來還是殞命,心中念念在茲:“唉,我又何須責怪他們,他們如此,也是因爲這個亂世風氣造成的,人們習慣了陰謀,不再恪守做人的本分,他們也是想要活下去,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人所殺,這樣的亂世,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唉,我真的是有些厭倦了。”
回想起與那毒七劍虛與委蛇的情景,寧鴻遠心中難有任何自豪的滋味,反而倍感心累,人與人之間赤誠相待,該有多好,只可惜如果與毒七劍這樣的人也講赤誠,那豈非傻子?
寧鴻遠蜷縮在被窩之中,整個人懶洋洋的,這可把他的額娘寧可馨氣得直跺腳,“這臭小子,今天老孃特意爲你準備的清蒸鮑魚,你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賞臉!看老孃弄死你這臭小子!”
寧可馨準備凝聚真元教訓她一番,卻被一旁的白詩音攔住,“算了!”
寧可馨卻很執着,“不行,這種苗頭必須掐掉!如果他今天懶惰一時,明天,我們寧家就有可能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姐姐,你可別忘了,他當着那麼多人突破武境失敗,給我們神劍宗和武哥帶來了多大的名譽損失!哼,可他倒好,回到家裡,居然埋頭睡大覺!”
原來,當年寧可馨被當年“蒼月帝國”官兵所逼,不得已而斬官起義,引導涼山子民對抗帝國,她頗具有領導才華,聚集各路好漢對抗官兵,而且天生深諳兵法虛實,擊退了官兵十幾次圍剿,受人愛戴,便尊奉她爲黑山女王。
“蒼月帝國”的地方官拿她沒有辦法,三年下來,彼此相安無事。而後,那地方官的軍師爲了邀功,便爲其獻上毒計,設法通過鴻門宴的辦法來控制寧可馨,當時她有心歸服中央,也不願意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成爲一方賊寇,卻不料那地方官突然心生歹念,在飯菜之中下藥,寧可馨一時大意,竟是中招,可她當機立斷,憑藉極高的武藝反過來將對方挾持,暫時得以逃出生天,可依舊身中劇毒,性命垂危。當時寧義武路過涼山,那地方官設宴款待,飯桌上,寧義武一眼便察覺此人心術不正,在衆目睽睽之下,當即斬了此人,之後,問其左右此人究竟做了哪些傷天害理之事,其左右畏懼寧義武的威名與明智,不敢不實言相告。寧義武聽得之後,立即前往那山寨,準備上山爲這姑娘查探傷勢,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拯救此女中豪傑,卻不料寧可馨誤以爲寧義武心術不正,此番前來必定是來謀取她的性命,先行將他捆綁,寧義武不願與她大動干戈,自願受縛,奈何寧可馨眼見寧義武衣着華貴,回想起那地方官的毒計,惱羞成怒,竟是準備將寧義武斬殺祭旗,而後寧義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開了這其中誤會。
原來當時,寧義武的名聲威震四海,他便以爲憑藉自己的名望便可緩解此中矛盾,便沒有提着那地方官的頭顱上山,寧可馨足智多謀,誤以爲他是冒名頂替,是那地方官的所使的奸計,假意應允之後,竟是反過來下毒,寧義武防不勝防,反過來身中劇毒,而那劇毒奇毒無比,竟是讓寧義武差一點也魂歸西天,幸虧寧義武臨死之際拿出了十足的英雄氣概,寧可馨這才深知自己多疑誤事,立即解綁,便與寧義武解了嫌隙。
而那奇毒竟是沒有解藥,使得寧義武竟是不得不倒退武境,寧可馨深深自責,便一直尋思彌補,爲寧義武端茶倒水,因愧生愛,常常在窗外偷看寧義武讀書練劍,便是幾個鐘頭。
而後,寧義武在涼山上養傷讀書,也幫助這些涼山百姓狩獵野獸,而且憑藉其豐富的機械才學,改善了當時的狩獵法器,使得狩獵效率大大提高,涼山百姓得以溫飽有餘,寧義武也算大功一件。
涼山百姓深感寧義武的恩德,非但不尋思報仇,反而以德報仇,便尊稱寧義武爲“天武天王”。
寧義武推辭不受,可涼山百姓誓死不敢,寧義武便有了這樣一個雅號。
養完傷之後,寧義武便尋思下山繼續行俠仗義,卻不料寧可馨早已對他日久生情,深深仰慕他非凡的才華與英雄氣概,設計將其留在了涼山,寧義武畢竟英雄,心中難免還是有一些征服之慾望,見寧可馨面容可愛動人,且氣度不凡,英烈過人,當時便砰然動心,但是心中常常念及白詩音之情,不敢心生他念,直言不諱自己已有家室,奈何寧可馨竟是剛烈女子,反而感懷寧義武爲人的坦坦蕩蕩,心中更是非嫁不可,否則寧願一死。
寧義武無可奈何,好言相勸之後,卻還是執意離開,於是,寧可馨心生一計,假意與寧義武訣別,請寧義武共進最後一次晚餐,寧義武心感寧可馨爲人剛烈,猜想其必定不願意二女共侍一夫,自是欣然答應,卻不料寧可馨竟在其酒裡下得迷藥。
於是,後來二人就有了夫妻之實,寧義武本就爲人極富責任感,感懷此女如此一片真心,不敢在冷言拒絕,只好答應娶她爲妻,二人在涼山草草舉辦的最爲樸實的婚禮,入了洞房,便雙雙下了山,一起四處行俠仗義,而那涼山百姓終歸樸實,雖說二人離開之時,萬般不捨,卻也祝福有情人終成眷屬,更何況寧義武臨走之際也爲他們發明了多種防城之器,防止那官兵再度圍剿,他們感恩戴德,自然心中祝福。
寧可馨見了白詩音之後,一番相處下來,深感其德,不敢貪大,便以姐姐相稱,白詩音性格淳樸,聽得寧可馨與寧義武的經歷,非但不怒,反而敬佩寧可馨敢於鬥爭的勇氣,更感激自己得了個好妹子,自此以後三人生死與共,行俠仗義,除暴解危。寧義武自此以後,不敢再輕易救助受傷女子,便讓寧可馨代爲效勞,寧可馨更加感懷其男人風度,更是愛慕不已,死心塌地,後來便擔當起了教育兩個兒子的重任。
至於寧可馨兒爲何不願生子,莫過於她認爲自己武境基因不好,較之武境名門之後的白詩音,差了不少,擔心生出來的兒子武境基因平平,爲寧義武拖後腿,更加上她歷來尊重和崇敬白夫人,便將生孩子的幸福讓給了白夫人,而且她熟讀歷史,深知豪門之中如果子嗣成羣,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雖說如此,但她卻與寧義武約法三章,彼此約定等到今後天下一統之後,社會風氣徹底緩和之後,也一定要爲寧義武生得兩個白白胖胖的女兒,而且她只要女兒,不要兒子。
至於她爲何與寧義武同姓,是她自己要求改的,她原名阿花,也不知自己父親是誰,被母親遺棄之後,便被一家獵戶養大成人,那獵戶雖然將她養大,卻不過將其視爲奴隸。由於阿花貌美上佳,這獵戶便計劃等她長大之後,便賣給人販子作青女以作家資。阿花十二歲時,便包乾了家中所有苦差,倒馬桶,吃糟糠,看人臉色,聽人辱罵,那不過是尋常之事,她也習慣。
至於阿花爲何會修得武境,自是當年某一位高人路過的時候,見其心境不凡,便教授了她幾招,而且囑咐她一定要學會讀書明智,年輕的阿花不敢怠慢,夜晚偷偷摸摸地練習招式,一有機會便去買書來讀。
那鎮上的書店老闆便是她第二個恩人,見她悟性極高,便傳授她一些歷史經驗,也願意解答她心中疑難,而且要求她學習熟讀兵書,不要去讀那些在亂世當中沒用的書。而後,這老闆被山上土匪所殺,阿花的武境力量砰然爆發,一口氣端了那山賊的老窩,殺了幾百個土匪,自此以後,她徹底浪跡天涯,這也是她後來不願意當山賊的原因。
這就是寧可馨與寧義武的故事。
此時眼見這被自己教育成人的臭小子居然白天睡覺,心中當然憤怒,這一幕如果被武哥看見,豈非是自己教育不周讓武哥心寒?
白詩音輕輕走上前去,“遠兒回來的時候滿身血污,或許他是真的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妹妹何必對他這般苛責,我知道妹妹好心,可是。。。。”
“我可不像你,小時候總是護着他!給我起來,臭小子!”說完之後,寧可馨自知言語有失,立即道歉道:“姐姐,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唉,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子,雖然嫁給了武哥,學習了不少禮儀,可我生氣起來,卻還是那山賊脾氣!你也不要往心裡去,還是武哥好,我怎麼就學不來他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心境呢?”
白詩音輕輕拉着寧可馨的手,語氣極其溫柔地說道:“妹妹何必如此,我專研醫術需要大量的時間,有些時候甚至沒有機會陪在夫君身邊,我也心感慚愧,這些年夫君的毛衣都是你打的,我看遠兒一定是累了,你也別揭他的短了!夫君一向雄才武略,豈是我們婦道人家可以相比?”
“這也是,我們就是婦道人家,嘻嘻,可是。。。。”寧可馨拉着白詩音的手,輕笑一陣,可她回過頭來,眼見寧鴻遠捂被蓋臉,還是不願意輕易放過寧鴻遠。
寧鴻遠將頭埋在被子底下,聽得兩位孃親背後說盡父親的好話,咯咯地笑了起來,寧可馨凝聚真元準備懲罰他,厲聲斥責,他還是無動於衷。
一旁的白詩音瞧見自己兒子在外修行這麼久了,還能這麼有精神,輕聲捂嘴笑了笑,旋即走到牀邊,輕輕走上前去,將被子遮住他露在外面的腳,而後面朝寧可馨微微笑道:“妹妹,我看算了吧,我相信他一定是這些天在外修行累壞了,或許是遇到了什麼讓人心煩的事情!他也長大了!”
“煩心的事情,我還煩心呢!”
白詩音深知寧可馨的脾氣,旋即強行拉住她的雙手離開了房間。
寧鴻遠望見她們走了之後,這才半坐起來,側過臉,望着窗邊璀璨的星夜,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有家還是好啊!”
他的目光突然望向窗外茫茫夜空,腦海裡莫名其妙地又開始想起了那些在外流浪的劍客,“他們可能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這種家的感覺,即便他們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又何必過多苛責他們?唉,這一次我又殺了幾十個這樣的人,如果他們。。。就好像我一樣,我又有什麼資格在背後歧視他們呢?前一世,我差一點就因爲經受不住那樣的命運,前去販毒,唉。。。人世間的事情,哪能是一句話就能夠說明白的,我想他們大概也和我在地球的歲月差不多吧,從小受盡歧視和侮辱,父母形同虛設,沒有像樣的導師,沒有一絲陽光,看不到未來究竟在哪裡,以至於將腳踏入黑暗之中,一輩子都無法回頭,進而仇恨整個世界,希望他們來世能夠生活在一個美好的家庭,一個和平的年代。”
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思,這種發自內心的悲天憫人,來得是如此真實,也如此偉大。
不知爲何,他的心中總是浮現出毒七劍的身影,雖然毒七劍差一點就把他害死了,但是他卻不會忘記這個敵人。
這個敵人帶給了他太多對人生的思考。
寧鴻遠忽然從牀上走下來,走到窗邊,雙手搭在窗臺上,望着天邊這璀璨的星空,心中卻是在傷感。
“我何必想這麼多,想要改變別人,先從改變自己開始,試一試我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
寧鴻遠嘗試着凝聚真元之力,乳白色的真元之力慢慢從體內滲出,散發着極爲純粹的光澤。
“想不到玉兒的靈丹妙藥竟是這般厲害!這才兩天功夫,這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嘿嘿,既然如此,自然就不能偷懶了!”
沒有再想太多,寧鴻遠輕輕推開房門,前往了練劍室。
拯救這個亂世,首先得自己有資本才行,沒有那麼多借口,更沒有那麼多理由來繼續偷懶。
修行之前,寧鴻遠這一次找準了方向,這一次,他要提高自己的真元感知能力才行。
寧鴻遠的練劍室是專人設計精心打造的,這裡有着各種各樣齊全的設施,來幫助他提升實力,例如機關劍陣,可以提高他的矯捷的身法;劍靈之器,可以提高他對劍意的掌控能力;傀儡劍師,可以提高他的劍法劍招,還有真元感知靈魂球;可以提高他的真元感知能力,沙包與紅心靶,可以提高他掌法與劍招的精準度。
種種練武設施可謂齊全,望着這些琳琅滿目的練武設備,寧鴻遠不得不長嘆一口氣,“比起其他人,我擁有這麼優秀的練武條件,怎麼可以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