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城城主姓何的修士一下子將注意力轉到了李炎身上,他一臉不善的望着李炎,在他看來這個人一不屬於十大城主,二又不屬於這軍營中的人物,最多算是木白飛身邊的一個跟班而已,這種地位的人在他看來根本沒有在這裡說話的資格,哪怕眼前這人修爲不錯,有着煉神境的實力。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在這裡最好閉上自己的嘴巴,木白飛你最好管管你的手下,不然我可就幫你管教了。”何城主盯着李炎目光閃動,隱有殺意迸發。
木白飛正欲開口李炎邊冷哼一聲:“好大的官威,這裡一不是你管轄的城池,二我不是你的手下,我說我的話與你何干?想要管教我你也得有這個能力才行,不然大話誰都會說。”李炎一雙銀色的瞳孔閃滅不定,渾身上下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殺氣,一股濃郁的殺氣瞬間瀰漫大殿。
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臉色不由的凝重了起來,能散發出如此強烈殺意的傢伙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何城主心頭一凜,沒想到這木白飛身邊的一位看似普通的修飾居然擁有如此濃郁的殺氣,這傢伙手中喪命的修士怕是不下於一百人了,而且這股殺氣凝聚不散,顯然是對自身掌控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雖是這樣,但他也不懼,自己乃是朝廷命官實力比這傢伙還高上一籌。
“好,好的很,不知道木白飛從哪裡找來了這麼一位修士居然敢當着本官的面釋放殺意,按照大唐律令襲擊大唐官員可是死罪,要誅滅九族的,來人,給我拿下此獠,待本官返回彭城之後再開堂審理,定他罪名。”何城主冷喝道。
“是,大人。”他的一聲令下身旁一位煉神境修士就出手了,毫無花俏,似乎早就事先準備好了一樣這位士猛渾身的神力聚在手掌上對着李炎便是一掌,速度極快,落掌迅猛好不拖泥帶水,可見他也不是第一次這般偷襲敵人了。
木白飛急忙提醒道:“李兄當心,這人叫做開山手方拓,是一位煉神境中期的修士,他的一身修爲都在那雙手之上萬萬不要與之近鬥,否者會吃大虧的。”
何城主冷笑一聲:“你調查的倒是挺清楚的嘛,可惜完了,方拓全力的一掌連本官都要爲之退避,這傢伙不過是煉神境初期豈能抵抗?木城主還是準備好棺木給他料理好事吧,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得力助手因爲剛纔得罪了本官就要死在這裡了。”
“不可能!”突然一聲驚呼響起,卻不是李炎發出的,而是那開山手方拓喊出的,衆人只見他一隻黑色如鐵石的落到李炎面前三寸的地方之後就不得再進一分,定睛一看,卻是被一層猶如龜甲的符文給擋下了,那是李炎龍鱗甲上的龜甲文,以龜甲文的防禦力擋下一位煉神境修士的一招那是綽綽有餘的。
李炎目光冷冽,殺機迸出:“剛纔你那一掌我不是躲不過去而是不願躲,讓你一招,免得待會兒說我欺負你,接下來死在我手上可就別怪我了。”
“狂妄。”方拓怒喝一聲,身子暴起全身的力量聚積一處一直神力形成的巨大手掌轟然落下,那手掌色如烏墨,大如黑雲,但是卻又像是黑鐵鑄就的一般散發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施展神通?難不成你以爲你就會神通,其他人就不會?”李炎渾身雄渾的神力猶如潮水一般向着周圍涌去,大殿內立刻掛起了一陣劇烈的狂風,一道璀璨的金光剎那間騰起,猶如一個耀眼的太陽驅散了黑暗,只見那頭頂上的烏雲散去,一隻猙獰的金色利爪撕開蒼穹轟然落下,帶着難以匹敵的強大威勢。
金龍探爪。
這神通一出現天空的那隻黑色的大手轟然破碎,化作屢屢煙塵消散在空氣中,而那金色的利爪則硬生生的探入其中狠狠的一抓,立刻彷彿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聲悽慘的叫聲從金光中傳來。
何城主臉色猛地一變對着那團金光伸手一揮,一股更爲龐大的神力出現了,此時李炎的金龍探爪餘力耗盡被他一揮那隻猙獰的龍爪立刻轟然破碎,成爲點點金光飄灑在空中。
李炎手掌一麻收了回去,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砰!”
半空中一個人影跌倒到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只見那開山手方拓渾身是血,胸膛,腹部,大腿,背脊,腰間開了五個血洞,鮮血猶如泉水一般涌出,而且全身還有多處地方骨子,整個人已經重傷的不成人形了,如果當時何城主出手稍微再慢上一些,這個方拓就已經被李炎的一爪給爪成肉泥了,金龍探爪一抓之下別說是個人就連一座山嶽都的捏的粉碎。
“好,好,好,當真是好手段,真是沒想到你這個區區煉神境初期的修士竟然一招擊敗煉神境中期的方拓,本官這次算是看走眼了。”何城主臉龐因爲憤怒都扭曲了,他冷冷道:“本來以你剛纔的罪行自多隻是言辭不敬,治不得你的罪,可是現在你襲擊朝廷衙役便是形同早飯,諸位還請出手幫忙將此人擊斃,還我轄區一個安寧。”
其他的幾大城主由於了一下點了點頭,瞬間便有四位城主站了起來,一臉殺意的望着李炎似乎隨時都要出手,在他們看來殺一位煉神境修士不過是順帶而已,真正要對付的是木白飛,他們要藉此削弱木白飛的實力不能讓其繼續壯大下去,不然自己這些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這就是木白飛被孤立的壞處,不僅要受到同僚的排擠,還得時時刻刻受別人的算計。
李炎對於木白飛有救命之恩他當然不允許這些城主聯合起來對付他,當即他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一放,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你們幾個最好是識趣點,真正要動起手來的話你們這些能能活着走出幾個還是一個未知數。”
何城主說道:“木白飛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罔顧律法想和我們動手?你帶來的這個人剛纔可是想殺官造反,我們念在同僚之情纔沒有牽累你,如果你真的要爲此人出頭的的話那你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到時候丟官是小,丟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大,還不速速退去,讓我等擒殺此人?”
李炎忽的哈哈大笑:“當真是能說會道的一位,有句話說的好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剛纔那方拓招招狠毒毫不留情想要取我性命,可是他實力不濟被我給廢了,難道這事也是我不對?也罷,和你們這些人說了也無用,要動手就動手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是否捨得自己的性命來與我搏鬥。”
說完,他手中忽的出現了一柄青銅飛刀,隨着神力灌注通天般的刀芒閃爍,恐怖的威能直接逼退了周圍的城主。
在沒了那石塔壓制的情況下,以李炎煉神境的修爲將這柄飛刀的威力發揮了出來。
“銘器?”一位城主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這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出手那就關乎生死,哪怕自己這些人已經到了煉神境後期可是要抵抗一件銘器的威能卻是萬萬不可能。
“這人說的不錯,真要殺他的話說不定會拉好幾位城主陪葬,而且旁邊還有木白飛助陣,此事不可取。”一位年老穩重的城主心中盤算了一下,當即放棄了這個想法,立刻拱手笑道:“萬事好商量,好商量,壯士脾性耿直一言不合衝撞了何城主也是情有可原的,不如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旁邊的幾位城主也是見風使舵之人,感覺到苗頭不對立刻打消了想法,個個附和道:“是這個道理,我們大家來這裡都是爲了對付流寇的不是爲了窩裡鬥,都消消氣,消消氣,如果有力氣留到明天對付流寇不是更好,何苦自己人和自己人鬥,諸位說是不是?”
“恩,不錯,這事情說到底是何城主不對,何城主你就給這位壯士陪個不是,大家就當此事沒發生過一樣,可否?”
何城主暗罵一聲:“一羣有賊心沒賊膽的老狐狸,碰到硬茬立刻就退縮,和這些人共事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傢伙手中握着銘器以我的實力還真拿不下他,弄個不好白白丟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若真要對付他也不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想到這裡他臉色緩和了下來,對着李炎拱手道;“剛纔本官下手找壯士切磋一下技不如人差點死去,本官護人心切出手相救又說了幾句荒謬的話還請壯士原諒,改日定上門拜訪親自謝罪。”
還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之前一副你死我亡的樣子現在就低身下氣的道歉,正的不愧是當官的。
李炎手中的飛刀沒有立刻放起來依舊握在手上,他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個誤會那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吧,不過下次找我切磋的時候我可就不會那麼客氣了,既然是切磋那有些死傷也是難免的。”
“呵呵,這個本官知道,知道。”何城主臉上笑容不斷,讓人還以爲這人是真心賠禮道歉。
不過這個笑容在李炎眼中卻是笑裡藏刀,他暗道:“既然這人已經與我結下了死仇,估計日後還會想辦法對付我,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找個機會將其擊殺,一了百了,省的日後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李炎已經決定找個適當的機會動手殺了這傢伙,雖然他是大唐官員可是自己不是,自己不過是一介修士而已,大不了來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好了時辰也不着了,我累了,就先去休息了,諸位還是早點歇息爲好,夜裡風大,容易着涼。”山川城城主李泰笑眯眯道,他身體雖然肥胖,可是腳步卻極其輕盈,一會兒功夫便走了沒影了。
其他城主見此也都紛紛離去,他們都是不想捲入木白飛和其他幾位城主的紛爭中去。
“恩,天色也不早了,本官也要去休息了,木城主自便吧。”何城主說完,也走了出去,一下子大殿便空蕩蕩了。
木白飛嘆了口氣;“李兄,剛纔這些人雖然懼怕你來個魚死網破,可是說實話這些官員殺不得,殺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李炎問道:“會出什麼大事?”
木白飛說道:“無非是滅九族的大罪,到時候凡事與你有關的人物都要被大唐王朝殺死,得不償失啊,李兄可得耐着點性子,如果真要解決他們,等處了大唐王朝的疆域想怎麼辦都成,出了王朝的官那就不是官了,只會一位普通的修士而已,大唐王朝也不會爲他們出頭。”
李炎點了點頭,木白飛說這番話應該已經看出來了,他想對這些官員動手,不過以自己的實力再加上飛刀要殺這些煉神境後期的官員,不難。
到了煉神境實力每一階都相差不大,神力不會有多少的變化,變化的無非是你神魂的強弱,而在對敵的時候神魂是毫無幫助的,所以煉神境初期的修士搏殺煉神境後期的修士也是可能的。
“好了,這天色不早了,我等先去休整一晚,明天還要去圍剿流寇,當然李兄如果不想去的話也行,畢竟李兄也不是大唐的軍士。”木白飛說道。
李炎笑了笑:“那些流寇幾次三番要取我性命,怎麼不關我的事?這次剿滅流寇當然要算上我一份,不過木兄放心,如果真碰到棘手的對手那就別怪我連招呼都沒打溜之大吉了?”
木白飛哈哈大笑:“溜走正好,省的你那王姑娘整天以爲我害你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