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熱鬧這裴紹之就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來這富貴人家的子弟每天無所事事只有吃喝尋樂了,不過李炎倒是比較羨慕的,這人活在世界上一輩子不就是圖個安適麼。
“裴兄這裡待會兒會有熱鬧,是什麼熱鬧,不介意的話與我說說。”李炎問道。
裴紹之笑道:“這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李兄只要在這裡再帶上片刻就會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再等等,看看裴兄說的熱鬧到底是什麼。”李炎說道。
裴紹之說道:“呵呵,保證會讓李兄滿意了。”
李炎忽的問道:“裴兄也是秀才麼?這地方似乎是讀書人聚會的地方。”
裴紹之搖頭說道:“我哪有那本事考到秀才,雖說也讀過幾年書,可是奈何資質不行一直無法考中秀才,不過今年卻也還想再試試,如今已經快開春了,一年一次的考試也該開始了,過些時日怕是又得坐在家裡讀書寫字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看旁邊那些讀書人笑道:“不過我也好文雅之士,每次凡是有讀書人聚會的地方我必出現,倘若能見證那位才子做出一些好詩詞卻也是一件幸事。”
李炎還真的不理解這京城當中讀書人的意義,若不是這讀書人的身份可以混的比較好他也不回去過多的關心。
“李兄這般問是不是也想考個秀才身份?呵呵,如果李兄肯在這個月之內花點時間去讀書寫字或許還有機會趕得上這次秀才考覈,一旦成爲了秀才這不管是做什麼都有好處,哪怕修爲低了些也不會被人瞧不起,因爲只要秀才願意出了京城便是一方城主,地位頗高。”裴紹之說道。
李炎點了點頭,這他倒知道,當初流水城的木白飛就是一個秀才身份,然後外出做官了,成爲了一方城主,雖說管轄的地方不算很大,但是卻也獲得很是瀟灑,倘若自己能夠弄來一個秀才身份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座城池坐坐城主,帶着親人去那裡生活。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門口涌入不少人,這些人氣質溫和,身穿儒衫顯然都是讀書人,而因爲這些人的到來墨香閣中的衆人一下子似乎都停下來手。
在這羣讀書人的中間,卻有一位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的俊秀男子,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給人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
“歐陽明,是去年的秀才考覈當中的一等,也是今年最有希望做狀元的,如果真成爲了狀元那可就不得了了,弄不好可以取上一位公主,最近我也聽到了風聲,說是皇家準備了在今年的三魁當中挑選駙馬,這可是幾十年難得出現的事情,皇家素來講究血脈不外傳,除了一些特別情況之外一般都不招駙馬。”裴紹之一臉羨慕的說道,巴不得把那歐陽明換成自己。
這歐陽明一出現立刻就引起了這裡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女子,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最中意的東西一樣,有種想要將其佔爲己有的衝動。
李炎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這歐陽明的確很有氣質,再加上人長的俊朗,加上又是一等秀才的身份不知道是多少待嫁少女的夢中情人,而且這歐陽明的修爲還不差已經有着挪星境了,這在讀書人當中是比較高的,至少在李炎看來這旁邊的讀書人都是煉神境的修爲,就連裴紹之也是一樣。
“咦,那人倒是有些眼熟。”李炎忽的注意到了這個歐陽明旁邊的一位隨從模樣的人,他頓了頓立刻想起來了,那個人不就是昨日他來京城的時候驅使一頭碧眼金蟾踩壞自己馬車的那個小廝麼。
“看着樣子那小廝的口中的少爺就是就是這個歐陽明瞭,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炎注意到他的時候那個小廝也注意到了李炎,他眼中露出一次詫異之色,隨後就是一股怒火涌上臉上。
“不會有錯的,就是這個土包子,昨日就是他殺死了碧眼金蟾,害得我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如果不是我平日裡辦事頗爲得力,今天估計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哼,如今在這裡遇到卻是最好不過了。”想到這裡,那個小廝突然拉了拉前面歐陽明的衣角,然後傳音道。
“少爺,昨日殺死您碧眼金蟾的賊子小的找到了。”
正在和旁邊幾位秀才談笑風生的歐陽明突然頓了頓,回道:“找到了?在哪,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這般大膽敢公然將我養了十幾年的金蟾給殺了。”
“少爺,你看就在左前方,那個身穿勁袍披頭散髮的男子就是賊子。”小廝目光狠狠的盯着李炎,大有一種剝皮拆骨的怒火。
李炎見此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瞭解,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不過他也不後悔,倘若再有一次機會的話他照樣會那麼做,說不定還會做的更狠,對付這種小人就是要恨,你不狠,他就會更加的得寸進尺。
至少現在李炎就可以看出,這個小廝雖然對他有着刻骨銘心的恨意,但是卻全無了之前那般的囂張無度,因爲他栽了一次便知道了這個人不好對付。
歐陽明目光也看向了李炎,不過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並沒有一絲憤怒的樣子。
“喜怒不露於色,這歐陽明不是心胸開闊之人,就是攻於新機子之輩。”李炎也平靜的看着這個歐陽明,頗有一種以不變應萬變的意思。
旁邊的裴紹之見此納悶的問道:“李兄認識這個歐陽明?”
李炎搖頭道:“不認識,第一次見,倒是他身旁的那個小廝與我有些恩怨。”
“原來如此,不過這歐陽明素來心胸開闊,以己度人,相信不會在乎這些小事的。”裴紹之說道。
李炎說道:“希望如此吧。”
說話之間,歐陽明對着旁邊的衆人歉笑道:“抱歉了諸位,那邊有在下一個好友,先失陪一下了。”說完,便大步走來,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似乎真的是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