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方見到李炎還未趕到他只得先帶着軍隊去演武場,能爭取多少時間是多少,希望到最後關頭他能夠趕到,不然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三支軍隊進入這諾大的演武場依然顯得十分渺小,不知道需要多少大軍才能夠將這片地方給填滿來。
其中一支軍隊的將軍冉慶看着那寥寥幾十人的軍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異色:“才這點人?這應該是那李炎的軍隊吧,雖說這個平安軍一直沒有起色,但是既然有把握出征那想必手中有點人手,少說也得有兩三百號吧,不曾想到竟然連一百號都沒有,加起來才八十餘人,這點人數帶過去能起到什麼作用?”
另外一位將軍鮮于啓見此卻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李炎的軍隊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少,竟不滿百人,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這李炎便沒有資格與我等爭奪戰功,爭奪戰利品了,可以穩穩的壓制他,不過人數雖然少了些但是也不是全然無用,我若是略施恩惠這支軍隊興許還能被我所用,看來這次離開京城之後首先要對付的是哪個冉慶,他是信都公主的人,做起事來肯定是有恃無恐,要想佔得便宜須過了他那一關才行,咦,現在看來這李炎竟然不在軍中,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敢離開,難道不怕被大將軍軍法處置麼?”
不止是他冉慶也露出了這個疑惑,雖然李炎的軍隊看上去就像是湊數的,但這該做的場面也不能落下,若是壞了規矩,這將軍的位置怕是沒得做了。
在大唐王朝能做將軍的人不管性格如何,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絕對沒有一個愚笨之人,任何人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弄出事情來。
“看來這李炎是出事了,這次怕是趕不回來了,他的人若是被大將軍給遣回去了,不知道又會調哪個人的軍隊來,希望別給我帶來麻煩就好,這次是爲了給信都公主練軍,主要便是要去征戰,所以最好別吧功夫花費在勾心鬥角上。”
冉慶同樣沒有把李炎這點人放在眼中,但是不同的是他倒是希望李炎出征,實力越弱的軍隊就越不容易造成麻煩。
元方此時趁着空擋細數了他們兩個人的軍隊,如鮮于啓的軍隊一共八百多人,而冉慶的軍隊卻是實打實的滿編,除去將軍外正好一千人,不多也不少,如此看來這三支軍隊最強的便是他了。
空曠的演武場上只有一串串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加起來足足近兩千的修士身披鎧甲屹立在其中,遠遠看去威武不凡,個個都是精銳。
雖說人數不如其他兩隻軍隊但是李炎手下的軍器可一點也不差,他們身披鎧甲,腰選唐刀,在經過了元方臨時幾日的操練之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頗有種鐵血軍人的味道。
不過元方知道這些只不過是遊兵散將罷了,算不上是真正的軍隊,幾人,幾十人廝殺尚且可以,可是一旦碰到幾千,上萬人的戰鬥這些人的數量哪怕增加十倍同樣是潰不成軍,他曾見過大唐真正軍隊的實力,一旦上了戰場那可就是恐怖的存在,無人能擋,佈下的戰陣就算是修爲高過他們一個層次的強者也不敢抗衡。
很快三支軍隊來到了點將臺下,這時候元方說道:“把軍旗立起來,該做的過場還得做,哪怕現在將軍還未出現。”
當即,李炎的軍中立起了兩面九丈高的軍旗,一面寫着一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李”,一面寫着“平安軍”,其他兩隻軍隊也是同樣如此,冉慶的是鎮北軍,鮮于啓的是禁軍。
凡是隸屬京城的軍隊都可以被稱爲禁軍,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從京城來的,當然禁軍飽含的軍隊太多了,而鮮于啓帶領着的守門軍則是最差的一個,但就算如此他手中的全力還是很大的。
時辰還未到,軍隊便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大將軍前來點軍了。
演武場上因爲空曠又無樹木房屋遮蓋,這裡的風極大,吹着那三丈高的軍旗獵獵作響,而這時候三支軍隊當中很同意的都開噤聲了,一點異樣的聲音都沒有。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準備完畢,不知道何時在前面建造依舊的古老點將臺上出現了一羣人,有手持兵器的護衛,也有隨從的文官,這些人好像是憑空出現一樣中間沒有一點的徵兆。
在這裡人當中爲首的是一位面帶滄桑的中年男子,他身穿鎧甲,頭戴銅盔,挺拔的站在點將臺上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座雕像一般,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這個中年男子的年紀,而是那一雙眼神,威嚴,只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在這威嚴之下所有的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彷彿這種氣勢已經融入骨子裡了,並不是刻意的流露出來的。
“大將軍。”元方心中一凜,他曾經見過大將軍的樣子,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來,那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守門將,手中同樣捏着一支軍隊,一次外出人物有幸被調遣到了,沒想到這二十年過去了還能再見到一次。
京城當中的人對大將軍的名頭知道的並不清楚,但是隻要是當過兵,帶過軍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會講這個大將軍死死的記在心中,不爲別的,因爲他夠強。
如果不算大唐皇室裡殘留的一些老怪物話,大將軍應該便是大唐的第一的高手,興許都超過了唐皇,若是沒有這等與之匹敵的實力如何能夠拱衛京城,統領京城附近的幾十萬大軍,要知道手底下的那些將軍實力可都一個個強悍的緊,個別的幾個都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了,如果實力不過這些將軍豈會賣你面子,聽你調遣。
當然除了大將軍之外,便數朝廷鎮守四方的將軍了,比如鎮北大將軍信都公主,他們的掌握的軍隊比大將軍還多,但說道實力,以及權利卻遠遠不如,如果發生什麼戰亂,朝廷的一紙文書下來這個大將軍立刻就會成爲統領全國兵馬的大元帥,所有兵馬都得聽他調遣。
也正是因爲這位置的特殊縱然是朝廷信任他也不得不防,所以一直削弱他手底下掌控的軍隊,變相的削權,從而使得他現在要調遣軍隊做事也得叫李炎這些不是正規軍隊的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