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下午X市區方旭與天刑二人在市區悠親的逛着,二人俱是丰神俊朗,自然惹起女孩子們的陣陣愛慕的眼光。對於這,二人倒是熟視無睹。
二人不疾不徐的跟在李潞潞的身後五十多米的位置。此處正處鬧市區,行人極多,人影交錯間很容易將人跟丟,不過方旭與天刑俱非尋常人等,依然是隨口聊着天,儀態極爲悠閒。
其實二人的一縷神識早已鎖定了李潞潞,別說李潞潞不知情,即便她發現了,想逃也定是逃不掉的。
“天刑,你不是說李潞潞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到文化宮去教導學生們跳舞嗎?”方旭笑着對天刑道,神情間有一絲調侃的味道。
“這個,這個嘛,事有突然,呵呵,突發事故罷了。”天刑尷尬的笑着,心中卻在埋怨這個李潞潞委實太不給自己面子,讓自己在方旭面前好生丟臉。綁匪叫被綁架者給自己面子,恐怕除了天刑,也無人會這種怪誕想法了。
天刑頓了頓,又道:“反正今天是綁定她了,只要不被執法隊前來騷擾你我,任她跑到天涯海角去也沒用。我讓天南師弟調查過,同盟執法隊這幾天正與異能高手接觸,天南說看他們的樣子,好似是準備迎接什麼重要的人物。想來也不會出來閒逛的。”
方旭點點頭,突微嘆口氣道:“待會,照原來預定的那般下手。只是你需在第一時間告訴她我們的目的,一定要讓李潞潞相信我們不會傷害她。”
天刑一愣,奇道:“爲什麼?”天刑嘴角突然閃過一絲好笑,道:“你該不會對這個李潞潞有意思吧。”
“你的聯想力倒是豐富的很。”方旭隨口說豐,俊面之上卻閃過一絲無奈,嘆道:“只因爲我也曾經被綁架過。甫一被綁時,那種恐懼可怖的滋味我是記憶猶新哪。其實若不是爲了那寶藏。即便我們不會真的傷害到李潞潞,我也不願意對她下手,何況她又是我的同學,也很無辜,唉……”方旭末了,又是一聲輕嘆,神情間頗有幾分索然之意。
天刑怔了怔,因爲身份的不同,像綁架這種事情他倒是做過不少次,只是她卻從來沒從被綁架的人身上看待這個行爲。他的眼睛單單只是看到綁架成功後能帶給自己地巨大收益。
此時聽的方旭的言語,心中有些恍然,也猛然間有了幾許感悟,黯然半晌後,道:“你說地無辜,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爲了一個虛無飄渺不知其究竟的寶藏拼死拼活。咳。好吧,聽你的,我們就在第一時間告訴她我們地意圖,讓她心中稍安。”
二人說着話,卻見前言的李潞潞逐漸走出鬧市,走進一個偏僻的巷子裡,這裡是一排排的低矮破敗的民房,政府數次想要拆遷這裡,只是礙於種種原因,始終未曾動手。
李潞潞輕車熟路般的認準其中一家推門走了進去,看情形,她倒是來過很多趟了。
方旭天刑二人心中奇怪,不知道這個李潞潞究竟搞什麼明堂。走上前去一望,卻見那黑漆漆地門板之上,貼着一貼對聯,字體歪歪扭扭,上聯寫着:卜世間萬象,下聯是:斷離奇百態,橫比:願者上鉤。
二人看的忍俊不禁,天刑笑着道:“這個李潞潞搞什麼鬼。跑到這麼一個地方來,難不成真的是來算命吧。”
方旭心中也是疑惑,心中仔細思索這件事,淡笑着沒有接言。
天刑頓了頓,道:“準備一下吧,這裡地處偏僻,是下手的好地方,一會兒等李潞潞出來,咱們便動手吧。”
方旭點點頭,神色突動一動,接着天刑眉毛也是一挑,二人對視一眼,天刑沉聲道:“來人是超能者,咱們先藏起來,看是很神聖。”說到‘神聖’二字的時候,天刑特意加重了口音,神情間頗有幾分譏誚之意。
方旭心中若有所悟,笑着微微頷首。但見身形一晃,原地便已經失去了二人的蹤跡。
約莫一分鐘後,一輛極是破敗的黑色普桑在巷口停下,車門打開,便有三人走出來。
三人停在了巷口,這是二男一女三個歐洲人。二個男子身穿黑色西裝,相貌俱都普通,一個高壯,一個矮瘦。高壯之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軀如熊,體形碩大無朋,身高2米左右;矮瘦之人看情形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紀,渾身上頗是邋遢,唯有一雙手卻是白皙修長,即使是指甲都細細修理過,指甲縫裡一絲污垢都沒有;那女子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金髮碧眼,杏目桃腮,膚色雪白,極是漂亮。金色長髮隨意的披在身後,蓬鬆而性感,身高約莫有smenhu.cn左右,極是高挑,身材更是火爆,那雙峰高聳,幾欲裂衣而出,走動起來,乳波臂浪,極具魅惑之感。
女子一身牛仔打扮,看情形似乎是三個人裡的頭,她皺着纖眉,突笑道:“你們地情報準確嗎?”她的笑容妖冶,聲音更是嬌媚動聽,說的竟是比較標準的普通話。
那身軀如熊的高壯男子點點頭,道:“錯不了。克莉亞。這個女孩子經常到這裡來看望一個老太太。今天我的手下見她到這來,便通知我了。”
克莉亞奇道:“來見一個老太太?這老太太是什麼身份?”
高壯男子道:“是個神棍。以占卜爲生。”
克莉亞與那矮瘦男子俱都一愣,那矮瘦男子笑着道:“這些中國還真是迷信的很,竟然還信鬼神之說,連這麼年輕時尚的女孩子也會相信這些虛無飄渺地東西,嗨。”言下頗有一番不以爲然的味道。
女子搖搖頭,嬌笑着道:“我曾經在中國留過學,知道中國古文化博大精深,有很多不爲常人所知的秘密。傑瑞,你還是不要輕視他們的好。好了。別多說話了,你們到車裡,我在這裡等着,待這位美麗的小羔羊一露面。我們就請她來做客吧。”
……
李潞潞此時正待在屋子地客廳裡,靜靜的望着身旁那位滿頭華髮相貌慈祥但是頗有幾分鬼森之氣的老婦人。
李潞潞這些日子心中頗有些悒鬱。
她從小在安定舒適的環境中長大,生活富足衣食不缺,父母都是有着極高造詣地一級舞蹈演員,極是恩愛。父母對她地培養也是因爲勢利導。即使是李潞潞有着很高的舞蹈天分,父母二人也僅僅是提供自己一切去幫助她,卻也沒對她提過多要求,他們清楚,舞蹈這一行不是人人都吃的起的,對他們來說。自己地寶貝女兒能夠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成長,就是他二人的最大願望。最後李潞潞在上高中的時候,喜歡上了服裝設計,便決定將舞蹈當作一場興趣愛好來培養。而不是職業,父母對此大力支持,後來李潞潞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X大學服裝設計專業。說起來,在這麼一個充滿溫馨民主的家庭中成長,李潞潞是幸運地多。只是李潞潞心中也總有着幾許惆悵。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太平淡,就是這樣一日復一日的學習,畢業後工作,然後就是結婚生子。說起來實沒什麼意思。
李潞潞自小便崇拜英雄人物,更是喜歡那些能夠高來高去的大俠。所以當她聽到執法者的事蹟後,那顆芳心便活動了起來,心中恨不得執法者手中解救的那落難女子就是自己,然後說不定還可以演繹一場英雄美女的傳說。
李潞潞內心極是剛強,有着超乎表面嬌柔體態的大膽,所以她在執法者出現最是頻繁的那些日子,經常一個人騎着單車跑到偏僻的地方去遊逛。當時她的心裡極是矛盾,既害怕碰到壞人。卻又渴望他們出現後能夠引出執法者,當然最後往往都是渴望戰勝了恐懼。
只是讓李潞潞失望的是,不知是執法者的威名震懾住了那些宵小之輩,還是上天也不忍將一絲地驚嚇付諸在這個美麗的女孩子身上,她每次都是徒勞而返,結果除了換來滿心失望外,也讓一些好事之人對她頗多猜測。一個女孩子晚上不去上晚自習,也不呆在宿舍裡而是出去亂跑,很多次都是在宿舍熄燈後才一身疲憊的返回來,也難怪有人會多想。結果就有些惡毒的風言***傳了出來:不外乎就是李潞潞被富商包養了,或是在某某酒店當坐檯小姐一類的,時間久了,也傳到了李潞潞的耳朵裡,李潞潞除了氣憤外,也更堅定了尋找執法者的想法:等本小姐做了執法者的女朋友,一定要讓他來教訓教訓你們這羣惡語中傷我地大壞蛋。
一個多月過去了,李潞潞一無所獲,正待她快放棄的時候,卻被她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秦浩,當時還是高三學生的秦浩因爲傳承了流雲的功力後,心中得意,待得知執法者的事情後,便也想效仿執法者出來做幾件行俠仗義的事情。在一天晚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一償所願。當時三個十五六歲小流氓在向一個跟他們年紀相仿的學生逼要保護費的時候,而秦浩便如猛虎下山般的衝來,一陣拳打腳踢,全都捋倒在地。秦浩意猶未盡,隨手拿起小流氓掉在地上的匕首,運勁一抖,那匕首便寸寸折斷,恰好被李潞潞瞧了個正着。
李潞潞雖然知道秦浩一定不是執法者,可見了他的神乎奇技後也是崇拜萬分,而秦浩自學得武功後,也以解救天下美女爲已任。見李潞潞美貌後,心動不已,滿嘴的甜言蜜語拉關係;瞭解到李潞潞的英雄情結後,更是時時在李潞潞面前顯露些超凡武學,更是將自己誇成是天上沒有,地上無雙,說自己的師爺是武學天下第一。如此一來,便在兩個多月後將李潞潞追到手。其實所謂的追到手也無非是李潞潞口頭同意做他的女朋友,同意讓他拉住自己的小手而已。李潞潞總的說起來,還算是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子。
只是時間久了,李潞潞便對秦浩有了些失望,因爲秦浩的不凡,李潞潞能夠容忍秦浩又結交了另一個女朋友,南宮雪,即使同學們對此都是指指點點的。便是李潞潞不能容忍地是秦浩的性格。秦浩的心地倒是不壞,只是太過愛顯擺,而且心胸比較狹窄,不懂得謙讓。常常因爲一點小事就與人起了爭執,往往大打出手,雖然每次吃虧的總是別人,可這也讓李潞潞心中很是不舒服。總之秦浩與李潞潞心目中那虛懷若谷的大俠形象相差太遠,所以李潞潞總是規勸於他。奈何秦浩嘴上答應,心中卻是不以爲然,時間久了,李潞潞便連說都懶得說了。
後來李潞潞失望之下,又在夜間單獨出去了很多次,希冀能夠找到執法者。結果自然還是失望了。結果卻碰到了第二個神秘人。李潞潞遇到的第二個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女,當時夜間九點鐘的時候,她行在路間,不小心崴了腳。恰好被李潞潞看到,李潞潞心底善良,便騎着單車把她送到家中,老太太心中感激,便執意要給她算一卦。李潞潞對這些周易掩卦一類的玄而又玄地東西一向是敬謝不敏的,可是耐不住老太太殷勤之意,只好勉爲其難的讓她算上一卦。
老太太說她家中富庶,一生行來無波無瀾,順順當當。這些李潞潞聽了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爲從刀子的衣着打扮大概也能得知,當然老太太竟然能算到她家祖墳地處陰穴,是九陰龍氣纏繞環接之處,能庇佑後人,這才能使得她的家族事事有貴人相助,得保無恙。李潞潞這才心中驚訝,因爲所謂祖宗庇佑的話她也隱約聽爺爺說起過。而她地家族雖然無權無勢,可的確是人丁興旺,基本上是每家都和和美美的。待到了老太太說她:眼前之人未必是心中所想,心中所想卻是輾轉難得之際時,李潞潞這才認定自己是碰到了高人。待李潞潞誠心求助自己該如何辦的時候,老太太神秘地笑着,說什麼天機不可透漏,凡事自有因緣。李潞潞便也不強求,以後每逢空暇時間,便總來老太太這裡玩耍一下,幫她做些家務,老太太孤單一人,對這個乖巧的女孩子也很是喜歡,一來二去,二人便混的很熟了,而李潞潞也發現,老太太學識淵博的很,天文地理諸子百家都有極深的造詣,這讓李潞潞好奇的同時,更是佩服。
“奶奶,我的命格如保,你倒是快說呀。”老太太見李潞潞來了,只是望了她一眼,卻又神色大變,非要給算上一卦,結果算了一卦後,便坐在座椅上,沉吟半晌,卻不開口說話,好似在思索着什麼。李潞潞等的急了,便開口催促着。
望着李潞潞玉面之上那急切的神色,老太太緩聲道:“潞潞,你印堂發暗,天庭氣色黯淡,恐怕眼下就有一場大地劫難。”
李潞潞‘啊’了一聲,忙道:“那我該怎麼辦?”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示意莫驚,柔聲道:“不要怕,潞潞,你的額頭微潤金光,眉尖黑中帶赤,正證明了你必有貴人相助,今日只是有驚無險。只是……”
“只是什麼?奶奶,您倒是快點說呀?”李潞潞見老太太欲言又止,不免又被吊起了胃口。
老太太嘆口氣,道:“當日我見你掌心的感情線起端曲曲折折,我再結合你的生辰八字做了一卦,故推斷出‘你現在所有非你所想’,只是現在你的手掌感情線這上莫名的多了一道淺淺十字紋,這是我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我替你掩了一卦,這一橫一豎大致代表着感情地交替,新人替換舊人之意,只是這豎紋代表新人,其末端分岔甚多,證明與此人有染的女子甚多,所以忍不住替你嘆息。你日後的感情一事,恐要波折頓起了。”
李潞潞聽完後,心中若有所思,黯然無語,老太太只道她心中害怕,忙又寬慰道:“潞潞,你也莫驚,其實這命理一說,也不能全數俱中,要不也不會有藉助風水改變命格的術法了,而且即使是閤中註定,若是你心意堅定,天命有時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你。當年我父親的卦術比我要好的多,他曾經給我推算過數卦,都說我是白虎下凡,三十克夫四十克子,我便給來個老死不嫁。嘿嘿。”老太太嘻嘻笑着,神情得意間卻也有着幾分惆悵。
……
李潞潞在老太太家中逗留一會兒,便起身告辭出來,行至巷口的時候,便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李同學,你好,自從你上次做好事不留名後,我就開始尋找你,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你了。”
“你好,只是你是……?”望着這個一臉歡欣的美麗異國女子,李潞潞心中很是疑惑,出於禮貌,嬌聲問道。
女子正是那克莉亞,她朝李潞潞啓齒一笑,玉手一撫,便搭在了李潞潞的香肩之上,李潞潞一愣,接下來便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似乎被那玉手盡數的吸走了,身子一軟,便要倒下來。
克莉亞伸手將她扶住,嬌聲道:“哎呀,李同學,你怎麼了,你病了嗎?”說着話,裝模作樣的舉起小手撫在李潞潞的額頭之上,驚道:“哎唷,你發燒了耶,你別怕,我送你到醫院去。”
可憐的李潞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便被克莉亞抱着塞到了那普桑的副駕位子上去。
克莉亞坐到駕駛位子上,發動起來,便揚長而去。
‘奶奶簡直神了,自己今天果然有兇險,只是誰會來救自己呢?是小浩嗎?一定是了。
‘有了老太太的卜卦,李潞潞倒是不顯得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