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玉力一路上將車開的飛快,紅燈也照闖不誤,有幾個交警開車追了一陣,可是靠近看清車牌後臉色一變又掉頭回去了,一個剛上班的年輕交警見狀很是不解,問一位老交警:“前輩,怎麼眼看就快把他攔下了又放了呢?”
老交警自嘲的一笑:“小夥子你剛來上班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幹我們這一行的,有的車能攔,有的車你最好不要招惹。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可是市勞動局局長和人大婦聯主席的二公子,能動嗎?”
“一個小小的局長的兒子怎麼了?有什麼不能動的?”年輕交警不服氣。
老交警看着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跟自己當年是何其相似,都是那麼莽撞那麼的正直,嘆口氣道:“知道那小子的外公是誰嗎?咱們省的省長,這個老爺子官風不錯,可就是極其疼愛他的女兒,據說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他那唯一的女兒更是出了名的護短,有一次這小子的大哥開車把人撞了個半死都沒事,小夥子你記住了,你如果要長幹就不要招他們,對你沒好處。”
“***怎麼這麼黑暗。”年輕交警低聲罵了一句,突又道:“前輩,知道這些日子cz市傳的最響的事情是什麼嗎?”
“什麼?不會是歌星開演唱會吧。”
“歌星算個屁哪。是‘執法者’啊,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現在好多市民都知道的”
“那個出現一個多月,每天晚上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執法者’?”
“就是他,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個執法者,好多人對他很是佩服。前輩,你說執法者要是碰到我們這檔子事兒會怎麼做?”
“執法者……”老交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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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玉力完全沒有在意交警的追趕,他滿腦子回想的都是剛纔藥店裡柳佳與方旭一副相談甚歡的景象,心中涌起了無窮的妒意。雖然柳佳一天到晚都是勾魂的媚笑,看起來甚是妖媚,可是自己卻知道這不過是柳佳的假相而已,她骨子裡冰清玉潔的很,從來沒見她跟哪個男生有過什麼近距離的交往。這也就是自己在雲娜那裡吃了閉門羹後全力追求柳佳的原因,而且隨着交往加深,自己越來越對柳佳迷戀了,覺得自己是真的愛上她了,所以一改往日遊戲花叢的態度,開始全心全意起來。可自己整天忙着獻殷勤,鞍前馬後的從來沒有見過柳佳如此開心的笑容,就連牽手的機會都沒有。可看樣子如果讓他們這麼發展下去,方旭指不定哪天就能一親芳澤了,如果一不小心被這個小子拔了頭籌自己就虧大了。
“方旭!!!”車玉力嘶叫了一聲,狀若狼嚎。不知道這個小子有什麼好的:寒酸,無錢無勢,無才無藝,除了長得不錯外可謂是一無是處。記得上學期品評社將方旭評爲第一帥哥的時候,幾個熟識的富家子弟只是不屑的一笑,即便曾經是第一帥哥的自己也是冷冷的一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一個繡花枕頭能有什麼威脅,去年年底的時候曾經聽說木欣華在追求雲娜的時候與方旭起過矛盾,自己當時哈哈大笑說木欣華是關心則亂,雲娜擺明了是利用方旭嘛,後來似乎證明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雲娜與方旭再也沒有過多的接觸(方旭教雲娜武功的時候專門選了清晨而且是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教的,所以沒人看見),而木欣華也沒有對付方旭,顯然是認定了方旭無非是擋箭牌而已,構不成威脅。可如今這個‘枕頭’竟然真的威脅自己了,‘不行,我不會放棄的,柳佳是我的,佳佳,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纔是最愛你的。方旭你如果阻礙我,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車玉力回到自己家的別墅中,滿臉的陰霾讓傭人都很是害怕,心裡都在嘀咕:今天是怎麼了?局長回來寒着臉,大公子回來也是一臉的不開心,二公子回來也是一樣,看來得小心點兒。
車玉力推門客廳大門走進去,看見自己的父親和大哥都在,兩人一臉的陰冷,不時的說上幾句。心中微愣,這種情況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車錦名擡頭見到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回來了,臉色稍緩,招呼道:“來來,小力過來坐。”
車玉力點頭坐到了哥哥車玉權的身邊。
“今天玩的開心嗎?”車玉權笑着道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車玉力本來已經平靜的臉色又沉了下去,怔怔的發呆。
看着弟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車玉權大怒:“說,是哪個王八蛋惹了你了,告訴老哥,我派人砍了他。”車玉權與車玉力長得倒是很像,都是一幅溫文爾雅的樣子,可他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兇殘暴躁。他今年23歲,從小就不愛上學,整天打架,家裡也管不了。高中畢業後就不念書了,由於父母的關係,先是辦了個酒吧,幾年內迅速的發展起來,手下有200多號的手下,掌管幾個酒吧的廳地下賭場,甚至還賣毒品,算的上是黑道一雄。爲人粗中有細,在黑白兩道都挺吃的開,所以一向囂張慣了。他的事情他母親是不知道的,只以爲自己的孩子是正兒八經的開酒吧。真正知道的就是他的父親車錦名,他的手下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你給我閉嘴,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有事多動動腦子好不好?”車錦名瞪了他的大兒子一眼,車玉權不敢吱聲了。
車錦名笑着對車玉力道:“小力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說給爸爸聽聽。”
車玉力嘆了口氣道:“還不是柳佳的事。”
“是老柳家的丫頭啊,怎麼了?鬧彆扭了。”車錦名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追求柳佳,對此他也很是同意,柳佳家境不錯,父親跟自己平級,外公是cz市的名醫,不論是家世地位跟車玉力都很是般配。
“何止是鬧彆扭了,我今天第一次送紅玫瑰給小佳,請求她做我的女朋友,卻沒想到被她拒絕了,而且她的身邊……”車玉力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父兄說了一遍,越說越是氣憤,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陰冷。
車玉權笑道:“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是這麼點小事,交給我好了,老哥我替你擺平。”有人問了,爲什麼車玉力不自己出面擺平方旭,嗨,還不是爲了保持他翩翩君子好學生的形象,純粹是做婊子還想立牌坊。
車錦名也沒再出言反對,這種年輕人之間的衝突他們自己想辦法就好了,而且如此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動了也沒什麼。可他卻萬萬沒想到如果他此時反對的話,他的兒子就不會惹上一個比暴龍還要恐怖的人物了。
車玉力心下安定,知道只要老哥出馬方旭就會倒黴了,那自己離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就不遠了,又想到了什麼,忙道:“大哥,你讓你的手下乾的隱蔽一點,千萬別傳到小佳耳朵裡,上一次那個林家瑋的事情就差點被她知道。對了,教訓教訓他,讓他保證不再同柳佳交往就好了,千萬別鬧出人命來。”
“放心吧,你大哥我辦事什麼時候出過差錯,安啦。你就全心追柳佳就是了。”車玉權滿不在乎的大笑道。
車玉力終於舒了口氣,突然想起剛纔進屋時客廳裡壓抑的氣氛和父兄的表情,忙問道:“爸爸,大哥,剛纔你們在說什麼,怎麼看起來好像很難辦的樣子。”
車錦名聽了後,本來已經變緩的臉色又陰了起來,沒有言語。
車玉權接過話來說道:“還不是那個狗屁‘執法者’鬧的。”
“執法者!?就是那個一身打扮如同蝙蝠俠,每天晚上出來活動的執法者,我還以爲是市民杜撰的人物呢,難道他真的存在?”學生就是學生,大多是通過報紙新聞等媒體瞭解社會上的事情,由於還沒有任何媒體專門報導過這個‘執法者’,所以他們即使聽到一些什麼也只是半信半疑的。
車玉權罵道:“我本來也是不信的,可***誰知道竟然是真的,操。”
車錦名怒聲道:“***都是這個混蛋執法者搞出來的事情,他好好的行他的俠仗他的義,他好死不死的偏偏要跟政府作對,前天將矛頭指向了銀行人事處的林處,那可是我的老戰友。這個混蛋把老林的一份做假帳的證據交給了市檢察廳,還附帶一封信,署名就是‘執法者’。”
“這個傢伙還廢了我的三個小弟,媽的不就是調戲個女人嗎?又沒有真的做什麼。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也輪不到他動手,靠,那幾個傢伙現在全成了人妖了,搞不好得到泰國謀生路了,這傢伙真***狠哪。如此一鬧可倒好,現在我被其他老大恥笑了一番,成了道上的笑柄。老子往後還怎麼混。”車玉權破口大罵。
“你那點破事先別忙着顯擺,你林叔叔這搞不好可是掉腦袋的。這老林怎麼這麼不小心,唉。”
車玉力聽得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個執法者不但真的存在還這麼猖狂,手段又如此狠毒。聽父親一說忙道:“林叔叔真的會有事嗎?”
車錦名嘆口氣道:“不好說,檢察廳明天就來人了,平時檢察廳對這些匿名舉報的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一般情況即便派人檢查也是例行公事。不過這次證據太硬了。即便能擺平,可誰敢保證這個‘執法者’明天不會再將哪個幹部的證據再抖出去,這事搞的是人人自危,都怕這個執法者盯上自己,這幾天保安公司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你是不是也怕自己在外頭包情婦的事情抖出去哪。”話音剛落,從二樓走下一位中年美婦,嘴角掛着一絲冷笑。纖腰如蛇,乳峰高聳,美臀挺翹,皮膚雪白,身穿高級的女式西服,看起來也就只有三十幾歲的樣子。
“媽”車家兄弟叫道。
“玲珊,當着孩子的面你說這些剛什麼,再說我早就跟那個女人沒關係了,你就不要這麼不依不饒了好嗎?”車錦名老臉微紅,有點低聲下氣的對着女人說道。
中年美婦高玲珊哼了一聲,“你做的出還怕別人說。”坐到沙發上看見因聽到父母的對話而顯得有點尷尬車玉力兄弟二人,面色稍稍緩和了點,扭頭對車錦名道:“老林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可別指望我爸爸會出面,老爺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車錦名見妻子不再就剛纔話題糾纏下去,鬆口氣道:“我哪敢勞煩老爺子,我已經通過關係替老林打點了一下,能不能躲過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而且今天市裡開了緊急會議,書記對這個手段血腥的‘執法者’很是感冒,交代要不惜一切代價逮捕歸案。”
“血腥手段?什麼血腥手段?”高玲珊雖然對執法者有點耳聞,但卻沒有仔細瞭解。平時婦聯的事情挺多的,她經常是一天到晚的忙個不停,平時聽到關於執法者的傳聞,也只是認爲是別人胡亂編造的,還是在那個林處長出事後才知道真有這麼一號人物。
車錦名道:“據說此人武功高強,他出現一個多月來,犯在他手裡的人都很慘,搶劫的斷手,調戲婦女的更加要命,全都被打成了變性人,甚至還有幾個販賣毒品的被他當場殺掉,手法極其恐怖,被他教訓過的人都沒有敢報案的,一來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二來據說這些人每次回憶起來都是一臉的驚恐,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攤上這麼個硬骨頭,警察局可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