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山洞森不可測,少峰手中的火把也將燃盡過半,要麼繼續前進要麼後退回去。少峰選擇了前進,這是一股永往無前的氣勢,在獨處之時,一個人的氣勢非常重要,若是這股氣沒有了,那麼這個人的精氣神,他的希望也就沒有了。
然而氣勢雖然重要,但是策略和做法也是必不可少的!少峰邊往前走,邊在山洞旁撿起木枝,拿在手中,等待着手中火把的燃盡,接着引燃。山洞怪石林立,水聲潺潺,但就是沒有見到一丁點兒的植物,大多數的植物都是需要在陽光下才能生存的。
所以少峰揣測,這些樹枝應該是從山洞的另外一邊,沿着風吹過來的。所以另外一邊應該就是出口,而剛纔的那陣動人心魄的吸引力,就是少峰對出去的渴望,通俗的來講就是山洞的出口對少峰的吸引。
然而實情證明了少峰的判斷是有誤的,在火把即將燃盡的時候,少峰遍走到了山洞的盡頭,一大推的土石掩蓋了接下去的路,土石的下方則是一條小溪水,剛纔少峰打的水就是從這條小溪往下流了過來的,少峰不識水性,加上小溪流太小,容不下少峰的軀體,所以少峰也就沒有跳入小溪中。
現在問題來了,怎麼出去?失去的玄氣如何才能恢復?這就是第二關的考驗嗎?可是就連考驗是什麼少峰和君兒兩人都不知道就已經陷入絕境了,那麼還談什麼闖關呢?失望之餘,少峰重新挺起胸膛,昂起頭顱。一定會有辦法的,既然是御尊設下的關卡,只要是關卡,就一定有破解的辦法!
思來想去,少峰在山洞的盡頭來回走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了抓腦袋,也是想不出法子,最後乾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山洞的上面的怪石,過了許久,發現自己實在是無計可施,起身準備打到回府,同君兒商量一番。
就在少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時候,回頭看額一眼地上的,發現地上標記着許多密密麻麻的符號,向來對新鮮事物感興趣而又喜歡學習新的未知事物的少峰蹲在地上,研究起了這些符號,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當打發打發時間了。
最初抱着打發時間而對地上標記的這些奇怪的標記進行學習和研究的少峰,越研究就對這些東西越發的着迷,因爲通過研究這些奇怪的符號,少峰整個人的精氣神,包括腦子的思維都變得極快。特別是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直到少峰的肚子響起了咕咕咕的響聲,少峰才暫時的停了下來,知道時間已經過了挺久了,再不回去看看,君兒該着急了。起身,回原點。遠處有道火光,不用想就知道是君兒來尋自己了。沒有錯,遠處確實是君兒拿着火把過來,另一隻手還提着幾條烤魚。
原來君兒見少峰遠去,與少峰經歷了這麼多,對少峰深信不已的君兒安然的坐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少峰的到來。君兒眯着眼睛,陷入了沉睡。突然一股溫馨的感覺讓君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原本柔弱的身體,似乎變得極爲有能量。
君兒能夠感覺到這股能量的來源,那是少峰的氣息。肯定是少峰發現了什麼解決的辦法,於是乎君兒掙扎着站了起來,雖然感覺上是能量十足,但是正正真真的身體上,骨子裡還是十分虛弱的,就到溪邊抓了幾條魚,清理乾淨,就在少峰升起來的火堆旁烤了起來。
掙扎着受傷的身體,將烤熟的魚送了過來。兩人雙目相視,各自明白,沒有多的言語,靜靜地的吃魚。幾條魚吃完,兩人恢復了些許元氣。少峰纔將地上的神秘標誌指給了君兒,君兒也不是愚笨之人,一眼就看出神秘標記的獨特之處。同少峰一起研究了起來。
君兒腿上的箭傷,原本就經過少峰的包紮,而後又經歷了一段漫長的休眠,最爲主要的還是在研究這些神秘的標記上,傷口逐漸癒合。君兒和少峰兩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研究這些標記的時候,身上都會散發出一股神奇的氣場,這股氣場猶如釋放玄氣來感應一般。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兩人在山洞中研究了將近半個多月,原本都忘記了今夕何夕的兩人,被一陣腳步聲打斷,看了一眼這些日子產生的生活垃圾,才知道了過了多久的時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肯定是那些野蠻的海邊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少峰安慰着君兒,挺起胸膛朝前走去,抱着一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的心態朝着腳步聲走去,君兒緊隨其後,這股氣勢將迎面而來的百來個貨幣特震懾住,以爲少峰他們兩人又恢復元氣了,個個停止住腳步。
百來個貨幣人停止住腳步,但是他們身後的那位老者並沒有被少峰的氣場給嚇住,反而是大步向前,舉起手中的紅帆旗,準備再來一場巫術,然而就在老者舉起紅帆旗幟的時候,臉色一變。單膝跪地,後面的白來個霍比人同樣單膝跪地。
這樣的劇情轉換得太快,原本準備赴死的少峰都愣住了,在老者用一種奇怪的語言解釋之後,少峰才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雖然老者不會少峰所用的大陸語言,而少峰也不會老者海邊的語言,但是老者現在所用來和少峰交流的語言少峰隱隱約約,迷迷糊糊似乎聽得懂。
對於貨幣特人而言,這是一種十分古老隱晦的語言,貨比特人中僅有老者一人會用,聽此聲音貨幣人的眼神都十分莊重,而且透露出一種嚮往,這種語言是貨比特人的第一位走出海邊到外面世界得人進行交流而使用的語言。
那時候的貨比人善良而又單純,腦子也十分聰明,在外面的世界闖出一片新的天地。備受人尊重。但是豪強容不下貨比人,貨幣特人才又退縮到海邊。千百年,貨比人時時刻刻想要再次迴歸到外面的世界,但都缺乏有能力的後生晚輩的誕生,一代不如一代。
貨幣特人的實力也逐漸衰微,沒有和外面世界談判的資本。所以這些年來只能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的躲在老地方,對外面的人抱着一種敵視的態度。
老者一邊回憶着過往,一邊用貨幣特語和少峰講述着往事,解釋着爲什麼少峰一來到貨幣特人的地界,貨幣特人就對少峰報以敵視的態度,並暗箭傷人,原本的貨比人不是這樣子的,是十分淳樸善良,熱情好客的。
而少峰爲什麼又能夠聽得懂,因爲少峰在研究這些奇怪的標記的時候,悟到了一些語言的智慧,人類用標記來記錄,用語言聲音來交流。而標記則是言語轉換而來的,想要讀懂標記,就必須先要了解這些標記如何發音。所以少峰在研究了這些標記長達半個多月之久後,才能夠聽得懂貨幣特人所用來對外交流的語言。
貨幣特人的態度爲什麼又轉換得如此之快呢?從一開始喊打喊殺的,到後來對少峰如此之推崇,推崇到單膝跪地,年輕的貨幣特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以老者馬首是瞻,而老者知道,老者在動用紅色帆旗使用貨比特人所用的能量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同樣的能量。
這股能量雖然比不上老者手中的那把紅帆旗所蘊含的來得厚實,但是遠遠比老者手中的那把紅帆旗來得純正,在感受到同樣能量之後,老者先是一怔,然後想起自己手中的這把紅帆旗是歷經千百年來,貨幣特人一代接着一代流傳下來的,裡面的能量存儲了千百年之久。
而這兩位外來者纔在這處聖賢山洞待了半個多月就能夠有如此能量,想必也是自己人,此處山洞是那三位第一次外出尋找出路的貨比人歸來留下的,在他們和外界豪強簽訂了互不侵犯的條約之後,邊蝸居山洞,將他們這些年所悟到的智慧作爲標記留了下來。
這也是爲什麼貨比人要死要活都要衝進山洞中,因爲這是他們先輩爲他們留下來的寶藏,智慧的寶藏。儘管後輩們無人識得這些寶藏,但是也是要保護好這些先人的心血,不受外人的侵襲。
老者和少峰交談了許久,雖然說是交談,但也是老者一直在講述着屬於貨幣特人的故事,而少峰半懂不懂的聽着,然後一邊應和着。站在少峰身後的君兒悄悄地推了推少峰的肩膀,少峰才發現自己對貨幣特人的故事着迷都這個地步,就連老者是單膝跪地的在自己交談都沒有發現。
經過了君兒的提醒,少峰才示意老者起身,老者起身,身後的年輕的貨比人也跟着起來,幾個懂事的年輕人搬來幾塊大石頭,來給少峰和君兒坐。腿麻利點的,跑回家,從家裡搬了茶具過來。
少峰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貨比人有求自己,回頭看了君兒一眼,君兒安然的坐着,臉上不動聲色。在研究和學習方面,少峰可謂毫不遜色,但是在爲人處世上面,君兒會比少峰強一百倍,在看到君兒如此淡然,少峰也就安心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