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峰昏迷的期間,聖女一直盡情的照顧着,幫他清洗身子,輸送玄力,不斷的陪着少峰說話,說着自己從小到大遇見的趣事,以及自己如何想象着少主的臉龐,少主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遇到一個肥頭大耳傻傻呼呼掉着鼻涕的少主,自己應當怎麼辦?這些少女心事聖女無不一一述說。
然而少峰始終不爲所動,一呼一吸連綿不絕,沉穩的昏睡着。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聖女無怨無悔的照顧着少峰,外面的人卻是看不下去了。雖說少峰是龍家老祖的血脈,雖說龍家老祖幫助他們開闢出了新的天地,給了他們安居樂業待我生活。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他的子孫後代,給他的血脈留下的一條退路。最爲主要的還是這些居民的主力,那些參與過山洪猛獸爆發的戰鬥的青壯年們,看不下聖女爲少峰所做的一切,而少峰卻依舊昏迷,大夥兒都知道,少峰留戀的是,一開始和他踏足這片新天地的那位青落郡主。
各個村落的領頭人不約而同的前去尋找老者,老者在這片天地的話語權是除了聖女之外,最爲有話語權的人,同時也是能夠掌握住局勢的人,一夥兒領頭人來到老者的茅草屋。團座一堂,老者很是痛心,包含在坐的諸位,對現在的年輕人都十分失望。
他們都忘記了,忘記是誰給予他們一個太平盛世,是誰讓他們有安居樂業的環境,是誰讓他們有這個資格來同少主談判,是龍家老祖,是龍家老祖開闢了江山,開闢了這一番太平盛世,是龍家老祖的庇佑下,保了他們千年的和平。
如今,爲了聖女,爲了一己之私,竟然對少主不敬,甚至對龍家老祖不敬。這幫年輕人的心思茅草屋裡的長者都明白,經歷過這場戰爭,這羣年輕人都以爲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飛了。都以爲打江山是十分容易的,孰不知,若是沒有少主的出現,如何逼退山洪猛獸。
還有一點,茅草屋裡的人們都不願意相信,就是這幫年輕人想要造反!在老一輩的觀念裡面,這片天地本身就是龍家老祖開闢,包括這片天地中的能量,大多是龍家老祖積威之下才誕生的,他的後輩隨時想要拿去,那拿去便是,而且還要感謝龍家老祖的恩。
若是沒有龍家老祖,恐怕村們還在食毛飲血。當然了這些觀念年輕一輩不接受,也不承認。在新舊觀念的衝擊下很容易引發戰爭!也就是這片天地即將大亂。
以上是羣落中數十位領頭人同老者探討出來的結論。
“或許只是年輕人們的一時意氣,過幾天就能夠明白了呢?王老,您說句話,這些都是真的,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自己妄下的定論呢?”茅草屋內有位領頭人還是不願意相信現在的年輕人們的思想墮落到這種程度。
老者姓王,只有輩分極高的居民才知道,而這片天地的居民大多不知道老者的姓氏。見到老者大多恭敬萬分。
王老用嘶啞的聲音說到:“你們看看外面就知道了。”
領頭人們走出屋外,見到一大羣的年輕人們手持利器將茅草屋團團圍住。原來在個羣落的領頭前來尋找老者商談這片世界裡面的局勢的時候,這片天地裡面的年輕人就坐不住了,生怕這些年長的人用出什麼手段來制服他們,連忙互相通報聯合起來,準備逼宮,讓這些領頭人退位。
領頭人毫無辦法,已經被制服住,只能將位置傳給這些後生晚輩。雖說將位置傳給後生晚輩,但是老一輩仍然有制服後生晚輩的手法,那便是這些不聽話的後生晚輩功法武技,以及他們的兵器。在這是老一輩最後手段,不想施展也懶得施展,因爲聖女還在,少主還在,這片天不會塌下來。
年輕一輩的領頭人興高采烈一臉高興,威風凜凜的領着一大幫人走了回去,而老一輩故作長嘆的走了進老草屋,心中一熱滿是計謀。開壇取出老窖中的老酒,拿出地窖中幾多年的老臘肉,準備守着聖女和少主過冬。
年輕人爲了奪取了權利而高興,各自分割着自己的地盤,你奪一塊我奪一塊,將老一輩的元老稱之爲老不死的,夜夜笙歌,天天紙醉金迷,渾然不知道,一股禍事正在醞釀,即將爆發。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中,洪荒猛獸修養生息摸清了這片天地主人的地塊,防守區域。
這片新天地的氣候逐漸轉涼,烏雲一片一片的匯聚了過來,這片天地所居住的居民又混亂成一鍋粥,少峰依舊處於昏迷狀態,而聖女依舊是牽掛着少峰,如此一來主持大局的就只有這位老者,而老者連同各個村落的領頭人都被年輕人們困在了茅草房裡。
老者一直在等待,等少主醒來,等了三個時辰,聖女屋依舊沒有動靜。萬般無奈下,這羣老一輩的勢力只能將權力下放,讓這羣年輕人們去管理。而自己卻是退回老茅房,青燈度日,白衣裹身,熱粥裹腹。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年輕人們高興着權力被自己奪了過來,四處上山打獵,獵殺曾經侵犯過他們領土洪荒猛獸,洪荒猛獸已走但只是一時的,他們無時不刻的盯着這塊領土,盯着這麼一塊肥肉,這塊肥肉依山傍水,地處高勢又處於隱蔽的位置,無人發現猶如桃源仙境一般。
桃源仙境裡面的人十分團結,而這裡的人卻十分的爭強鬥狠。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有着一個很大的家族,家族姓謝,是從遠處遺落的貴族。有這麼一句詩“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說的就是這麼一個姓氏。
村莊雖然猶如仙境,但裡面的人勾心鬥角十分嚴重,爲了一己之私,爲了一時爽快,爲了各種各樣的目的和利益。爾虞我詐十分殘忍,但是不知爲何對待外人卻是十分熱情好客。
一來是因爲生怕被外人瞧不起,二來就是擔心被別人知道自己篡取長輩的位置。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有人覺得乏燥無味,有人覺得淡然無趣,而躲在聖女齋裡的人卻越發的欣喜。
爲何?因爲少主的氣息正在日漸恢復,包括聖女的修爲也更上一層樓。爲了不使外面的人察覺,幾位族老佈下一個結界,幫助聖女和少主隱藏氣息,直到有一天天降大雨,電閃雷鳴結界破裂。幾位族老以爲是村中發生了大事,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少主醒來了。
少主醒來,隨之聖女也跟着活了過來。族老們異常的欣喜,放下手中的活計,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去像個孩子似的。兩人醒來四目相對,均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族老回到聖女齋,看見聖女和少主雙眼茫然,單膝跪地向兩人解釋到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聽聞完,聖女眉頭緊皺,一臉殺氣。每代聖女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證明有壞人要遭殃了。族老們心中不忍,要出言相勸之時。
聖女面露狠色,一道人影從聖女齋飛躍出去,龍少峰緊隨其後,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當聖女出來之時,村莊的人一點兒也不擔心害怕,因爲他們知道聖女的底細,同時也知道聖女不會對他們下死手,更何況村裡面的那些老東西已經被他們壓制的死死的。
這次他們預料錯了,聖女已經變了,爲了龍少峰這位少主而改變了,也爲了村裡人而改變。變得懂得處理事情,不再是那個需要人扶持,羞答答的聖女了。這次聖女一出,殺伐果斷。數萬道玄氣幻化而成的冰針,往村裡的這些謀朝篡位的年輕人直擊而去。
沒有人會想到聖女出關,會一句話都不說變動手,就連具體的情況也沒有問清楚就出手,其實聖女更本就不用問,同時也不用看,就在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那麼多位族老被迫害成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壞事沒少做。
於是乎一怒之下,便衝出聖女齋,將這些年輕人的武功廢掉。如此一來事情便告一段落,族老們以爲可以消停一會兒了,沒想到更大的事情發生了,當這些年輕人的玄學被廢除之時,山中的洪荒猛獸便洶涌而來,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
令人心驚膽戰,村名們各個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一步,因爲他們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依仗,玄術!這個時候龍少峰嘴角微翹,手起刀落間一股極爲恐怖的氣息,於少峰丹田之內爆發,隨之從手掌釋放出去,最終山洪猛獸倒了一大片,死的死,傷的傷。
龍少峰眼睛一眯,鎖定洪荒猛獸的領主,領主頓時害怕的瑟瑟發抖,拔腿就跑,龍少峰豈能讓他得意,要知道洪荒猛獸出來一趟不容易,一旦出來,便是傾巢而出,如果不把握住這個機會,將這羣洪荒猛獸滅絕,那麼他們還會再次來襲。
龍少峰一個道劍氣,便將領主的頭顱斬斷,領主的鮮血從頭頸處不停的往外冒,一干洪荒猛獸反而被嚇得瑟瑟發抖,一隻一隻的雙膝跪地。這個時候,村民們都衝了出來,如此大補的禽獸,怎麼能夠不讓村民們動心,一隻一隻的被村民抓了回去。
那些被聖女廢了玄術的年輕人,在家中長輩的帶領下也一個一個的回家去了,有了這些洪荒猛獸做補物,雖然不能夠恢復玄術,但是也能夠滋補身體,調養生息,不會怨恨聖女,而經此一戰,躲在森山老林的洪荒猛獸百年之內,也恢復不了多大的元氣,千年之內,難動村民分毫。
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聖女和龍少峰就已經將村中謀朝篡位的事情處理好。如今也到了分別時刻了,少峰一臉茫然,不知如何向聖女辭別,倒是村中的族老有一定的見識,單膝跪地,開口說到:“恭送少主!”
聖女眉角間隱隱閃過一絲不捨,轉身到聖女齋後取出連夜製作出來糕點,遞給少峰,少峰眼角中露出一點疼愛,將糕點收下,撫摸着聖女的頭髮,“我走了,照顧好自己,照顧村裡人。”聖女點了點頭,仰望天空,想着歷代聖女的教條,用玄術爲龍少開出一條通天大道。
心中閃過一絲不捨,望着前方的通天大道,頓時明白了聖女的意思,人總是不斷的在前進,正如時間一樣,不斷地流逝,不斷地往前走,不可能止步不前。所以即便是不捨,也只能轉身離去,村裡的經過了兩次戰爭的洗禮,也越發的懂事。
列隊目送龍少離去,聖女的眼角閃過一絲淚花,轉眼即逝。村名一臉嚴肅,休整的這幾天,他們才發現,自己做錯了事情,然而始作俑者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調解者也將離去,沒有半點兒的逗留,這讓村裡的人十分不好受。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目送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