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衆多弟子一個個捏緊拳頭臉帶怒意,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於他。
“站住!”一聲清脆的呵斥聲,讓王庭山止住了腳步。
“你剛纔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說話的這人,衆人看去,竟然是李陽的師弟,昊天!只見昊天一臉憤怒的朝着王庭山走去,衆弟子忙讓出一條道讓他走過來。
“吆喝~有意思,你是哪個王八犢子沒看清世道生出來的你啊,竟然…”
“轟!”話還沒說完,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已經從昊天手上刺向王庭山,不知是那兩個保鏢還是王庭山出手,擋下了昊天的攻擊,揚起的沙塵遮擋住了衆弟子的視線。
帶沙塵漸漸散去,衆人才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兩個保鏢站在王庭山身前,而離這三人不遠的地上躺着昊天,簡單的看上去,似乎昊天是內傷。
眼看王庭山一臉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要離去,皺着眉,李陽兩三步走到前面,看着地上的昊天,李陽眼中一冷,厲聲喝道,“難道這天下真的沒有王法了麼,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傷我師弟,你當仙雲山是紙做的不成?莫不然你要向仙雲山挑戰不成?”
“今天這愣頭雞還真不少啊,怎麼,你也想試試我這兩位武銀強者的厲害?”似乎很驚訝,王庭山轉過頭來看見李陽時,說話間鼻子裡的鼻毛還一翻一翻的。
“難道你打傷了我師弟,就這樣就想走?未免太小看仙雲山了吧。”李陽扶起昊天,玄力探測進去,發現只是暫時昏迷,並沒有受多重的傷,顯然這兩位保鏢是手下留情了的。
“那你想怎麼樣?是這小子先向我攻擊的,就算告到仙雲山掌門那裡,我也不怕!”王庭山心裡心中只有玩味,對於昊天,他心裡還真沒有什麼,就算打死了,到時候仙雲山找上門來,也最多是把這兩個保鏢推出去做炮灰,只是換個保鏢而已。
‘若讓他這樣離去,恐怕師傅的臉面以後真的就…不如…’
心裡打定了主意,讓旁邊的弟子把昊天扶到一旁,李陽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王庭山面前看着他說道,“你先是辱罵仙雲山,在侮辱昊天的長輩,難不成你要挑起仙雲山和王家的爭端不成?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按理來說,你罵的可是我師傅李松鶴!或者說你認爲我師父李松鶴是擺設不成?”
此話一出,王庭山臉色一變,心中更是翻起了一陣波濤,六長老李松鶴護短是出了名的,雖然六長老平日是很低調,但是不值得惹上,若是剛纔的話傳到李松鶴耳裡,後果還真不一定是怎麼樣,爲了一時的風頭爲家族惹上李松鶴,真的不值,心中更是暗自思索‘不能上了這小子的圈套,要是我一不小心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恐怕就真的上當了。’
王庭山搖了搖頭,“我可沒那個意思,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畫個道我接着,我王庭山還沒怕過誰,你也少拿你師傅來壓我。”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哼哼…’心中早已料到王庭山不會輕易的落入圈套,看到王庭山心裡果然有些害怕師傅的名字,早已經畫好的另一個圈套等着王庭山進來。
“你可敢跟我打賭?當然了,你要是不敢就給我師弟道個歉,夾着尾巴趕緊走。”說完,直視着王庭山,臉色平靜無波,平靜的讓王庭山看着有些心慌。
‘我王庭山是什麼人?那是六大世
家王家的長子,豈會怕了這小子!’王庭山看了看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眼睛,和聽到聲音向這邊走來的人,越來越多!
“什麼賭?我王庭山好賭是出了名的,還沒有我不敢的!仙雲山在場的弟子都可以站出來,我要是說一個不敢,我王庭山就不是親孃養的!”說完,王庭山看向四周一言不發的衆人,他的眼光掃過之處,無一例外的各個都避開他的目光。
這麼多弟子,沒有人敢跟他正視!更不用說有人接話了!
不理會王庭山的造勢,李陽笑了笑,“很簡單,再過幾日便是門派大比,我想到時候王家肯定是你來參加,到時候你若是輸於我,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師弟道歉,若是我輸了,隨你處置,怎麼樣?”
說完,李陽笑了笑,又講道,“當然了,你若是膽怯了,或者害怕了,當着所有人的面道歉,你也可以現在離去,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說完,一雙眼睛盯着王庭山,李陽早就在心裡料定,王庭山不會不接!果然…
“呵呵,膽怯?我王庭山會膽怯?再說了,以你一個仙雲山五袋弟子的分量還不足以讓我膽怯,隨我處置?不錯,不錯啊,仙雲山什麼出了這麼個有種的,好,我接着了,隨我處置,希望到時候把你擺在一羣吃了**的玄獸堆裡時,你還能這麼有種。”王庭山感到有些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參差不齊的鬍子,
“今天是幾號?對,今天是四號,離大比之日還有十天,好,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興趣的事情,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們走!”王庭山心裡從剛開始的略帶玩味,到現在的起了興趣,對於李陽,王庭山心裡還真的沒怎麼在乎,一個門派修行的弟子,他的武器裝備和修煉功法能好過一個世家子弟?
往往一場切磋,輸贏都不在於自身修爲,裝備和修煉的功法很重要,越級殺敵的事情時有發生。
目睹着王庭山高傲的離去,對於王庭山所說的吃了**地玄獸,李陽微微一笑,對於這王庭山的惡習,還是知道的。伸手背起昊天在衆弟子複雜的眼光中向自己住的後院一步步走去。
時間悄然流走,下午很快過去。
“你爲了我跟那王庭山打賭?輸了讓他隨意處置,師兄,這…”
收功站好,將長劍插入旁邊卡在樹枝裡的劍鞘裡,對於劍靈給予的一套專屬天劍的劍法,雖然要求必須要到武銀境界才能修行,但是早些打下劍修的基礎還是好些的,對於劍修的意境越深,修行天劍劍法速度效果越好。
看了看勾着頭站在那裡的昊天,一雙手似乎因爲緊張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一樣,李陽笑了笑,擦了擦額頭上斑斑汗跡,舉起手拍了拍昊天的肩膀,安慰道,“沒什麼,我總不可能看着你手上置之不理,那估計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會放過我,師傅一門,就你我兩人,我不管你,別人更不會管你。”
“可是,王庭山可是早就士銅高階,王家若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給他些靈藥,若是突破了,你肯定沒有機會的,就算不突破,以王家的底子,裝備和武技上面也肯定比我們強很多,贏得機會很小的。”說完昊天見李陽只是笑而不語,急忙又道,“要不咱倆一起去求師傅,讓他出面去解決這件事,好不好?”
“呵呵,讓師傅去解決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用爲我
擔心,我心裡有數,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來叫我起牀,不要讓師傅在等我們。”
“這…”
見昊天還想勸自己,李陽打住了他繼續說下去,“沒事,相信師兄,這個頭,我一定替你出了,你就放心好了。”
看着一步一回頭的昊天,李陽臉上雖然平靜,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波浪!
‘王家?如果我記得不錯,那麼一年後的仙雲山被滅,就是因爲這王家吧!’
‘我既然重生了,又豈能讓這悲劇重演,王庭山?那就先拿你開刀吧!賣主求榮,人神共憤!’
對於王家,對於這個從未接觸過的王家,李陽心裡可謂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還有些憤怒!雖然門派被滅之事還未到,但在記憶中,卻是對這王家,恨之入骨!
這就是李陽,愛恨分明,敢愛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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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帝國,京城最大的城府之一,高高的大門上頗有大家風範的兩個字,王家!
書房內,一中年男子右手端着茶杯,時不時輕輕抿一口,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書本,臉色平靜看不出此人有什麼想法,身體靠在身後的軟椅上,看上去好不愜意。
“聽說山兒和仙雲山一個五代弟子打賭,可有此事?”抿了口茶,這中年男子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一旁恭敬的站在身邊的一個身穿長衫,下人摸樣一般,開口問道。
“回家主,是的,大少爺他昨日從仙雲山上回來時,路過仙雲山劍修之地,不知何故跟人打賭,若少爺輸了,是要當衆跟人道歉,好像是因爲…”
這右手端着茶杯的中年人,竟然是王家的家主!王破軍!聽到最後時,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什麼,打住了這人繼續說下去。
“因爲什麼不重要,這一場必須要讓山兒贏,告訴他,不管什麼方法,必須要贏,家族的藏書閣,讓他隨意挑選,若是敗了,就讓他不要再回來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鬆開了皺着的眉頭,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刑天帝國的使者,應該也到了吧…”
這下人見家主在想什麼,悄然後退出門,一路小跑的向王庭山住處跑去,對於家主的說的話,這下人心裡可謂是驚訝不堪,家族藏書閣,那向來都是禁地,裡面的武技若是放在市面上,都是有價無市的,更讓他驚訝的,還是最後一句。
輸了,就讓他不要回來了…
……
輕撫手中長劍,一杯熱酒入喉腸。
看了看安靜的院內,感受着手中杯子傳來的清涼之意,月光就像是情人間的愛撫一樣,柔和的灑在地面上,李陽輕輕地搖了搖頭,感受着熱酒慢慢的滑進喉嚨,那股愜意慢慢的傳遍身體…
微眯着眼睛,將手中杯子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左手如同夢幻般拿起劍鞘尾端,輕輕一甩之下,長劍放慢了速度的毒蛇撲食一樣,滑出劍鞘,身影一縱之下,在落地之下,左手劍鞘不知何時已經卡在樹枝上,右手更是握住了剛纔還飛在空中的長劍。
心隨意動,身隨心動,長劍劃破虛空,帶起一抹輕風掛起耳邊髮絲,彎腿直刺扣腰反身一掃,凡鐵的長劍被李陽身體內的天劍之氣包裹着,泛着一抹抹銀白色,隨着右手翻手覆手之下舞動着。
揮的是劍法,卻有舞的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