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收留了我們一個晚上,3000泰銖是應該的。去機場酒店住的話。說不定更貴,還不能吃到像樣的夜宵。”我對秦桑印象很好。覺得他是個老實巴交的好人。
也特別同情他,所以安慰了幾句。
幾個人圍着方形的桌子坐下,家裡是那種淡黃色的吊燈,感覺過去十分的溫馨。只是家裡似乎還祭祀供奉了什麼,讓四周圍都瀰漫着一股香火的味道。
沒想到秦桑這種整日開嘟嘟車的人。也有功夫信奉那玩意。
自從做了龍婆艾的弟子。我就反應過來。任何陰牌和陰物接觸了一開始可能都會有點甜頭。
日子久了,就該遭報應了。
所有接觸過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秦桑有些愧疚的擡不起頭了,嘆息了一聲。拿出了榴蓮酒招待我們。“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別的好喝的酒,倒是有自家釀的榴蓮酒,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榴蓮!!”雬月聽到這倆字,雙眼都冒出紫光了。
問到那味道。立刻拿手掩住了鼻子。
我看雬月這個反應,急忙和秦桑說道:“抱歉,我家先生不太習慣榴蓮的味道。可不可以改喝別的東西,我剛好懷孕了,喝不了酒。”
秦桑看到我已經顯懷的肚子,恍然大悟了一下。
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抱歉。我都沒注意到。莫大哥的女兒已經是大姑娘了,那……那我這裡還有些葡萄汁,那就一起喝點葡萄汁吧。”
聽到不能喝榴蓮酒,大金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情。
榴蓮酒大概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果酒,別說大金了,就我都嘴饞。
葡萄汁上來了以後,就見到秦桑的老婆也來了,直接扔上來一堆燒烤。一看就是沒怎麼用心的,很多都是烤糊的,或者夾生的。
這些海鮮吃下去,非鬧肚子不可。
秦桑終於有些生氣了,和那個女人理論,“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認真呢?阿yaya現在懷孕,要是吃出問題了怎麼辦?”
“你是覺得我做的不好?”那個女人肥的就跟行走的煤球似的,兇起來的時候,更是醜到了沒朋友。
滿臉的橫肉,看的就讓人噁心。
我雖然知道我在心裡這麼想一個人,實在是對這人的不尊重,可是心頭還是有些可憐秦桑的。
秦桑一縮頭,皺了眉頭,盯着她看了好幾眼,才緩緩的說道:“沒有,但是……你做的食物是真的不能吃。”
怕老婆沒見過這麼怕的,他還在跟那女人講道理。
那女人的胖手這時候已經掄圓了,一巴掌打上來,秦桑是個肌肉男。但是猝不及防,被這種重量級選手打腫,也是面頰骨凹陷進去。
整個人都飛出去了,咳嗽了幾聲,連嘴裡的牙都掉出來了。
那女的問他:“你覺得我做的好不好?”
一旁的桌子都被秦桑摔倒這一下,推的掀翻在地,大金趕緊去扶他,“嫂子啊,你不能這麼打人。他畢竟是你丈夫……”
“什麼丈夫,不聽話就得捱打。”那個女人瞪大了牛眼,一腳就踩在秦桑的手指頭上,憤怒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做的東西就這樣,要不是看在三千泰銖的份上。我會收留你的這三個豬糞一樣的朋友嗎?”
那女的滿口髒話,然後又甩了秦桑兩巴掌。
我和大金都嚇呆了,大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擋在秦桑面前,“秦桑……秦桑這個小子不賞識您的廚藝,我賞識,您做的菜可好吃了。”
“真的嗎?”那個女人的怒火消退了一半,眯了眯眼睛,說道,“秦桑,別人都賞識我做的菜,就你不識貨。”
“我沒不識貨,你做的很好吃。”秦桑縮着腦袋,被逼無奈說着違心話。
側臉都被打的高高腫起,愣是畏畏縮縮不敢還手。
肌肉上畫的那些青龍白虎,就跟擺設似的,愣是不敢動這個女人一根手指頭。
那女人抓住了秦桑的頭髮,狠狠的揪着,“那你就把那些全都吃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剩了一絲肉渣。看我睡醒來,不把你打死。”
說完就抓着秦桑腦袋,將秦桑的額頭狠狠的撞擊了地面幾下。
撞的那叫一個頭破血流,比起我和大金,秦桑纔像是中了降頭。
也不喊疼,硬是忍了,更是打不還手。
那女人拍了拍手,揚長而去。
我去拿了紙巾給秦桑擦額頭上的血,大金把秦桑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嘆了口氣,“你……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都這樣了,你還不跟她離婚。你不怕她有一天,會把你打死啊。”
“may以前人很好的,我也很愛她。”秦桑也不知道是腦子被撞了,有些迷糊了,還是真的中了降頭了。
整個人都很迷茫,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又說道,“可我現在又很怕她,但是……但是離不開她。”
離不開她?
那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秦桑還沒法離開一個黑醜胖的女人麼,還要每天忍受着家暴,秦桑有手有腳還能貢獻勞動力。
即便離婚了,也餓不死的。
大金吃了一驚,“你說的may是不是莫老闆提過的歌劇女演員?她……她好像去國內發展了,不在泰國。我記得,莫老闆好像說過你跟may是情侶,你老婆也叫may?”
秦桑愣了愣,翻箱倒櫃的找了結婚證。
拿到我們面前,那結婚證上女人的名字根本不是may,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結婚證上女人的照片,就是這個黑胖的女人。
“她不是may?可是我爲什麼我覺得她就是may呢……”秦桑有些呆愣住了,又看了一眼全都掉到了地上的燒烤。
又跪在地上,撿起來狼吞虎嚥,一邊吃一邊說,“我知道她不是may,可是腦子裡卻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她是may,如果我不承認就會頭疼。”
看着秦桑狼吞虎嚥的吃着那一盤子給狗,狗都不吃的燒烤。
我過去,把盤子接過來,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秦桑大哥,你……你會不會是中了降頭了,比如你剛纔說……你離不開她。”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一定離不開誰的道理。
我拿出了金銀銅四面佛,放在秦桑雙眼前搖了搖,唸了一段經咒。
秦桑的雙眼立刻就恢復了清明,張嘴哇的一聲,就把所有的吃進去的烤的亂七八糟的燒烤全都吐了。
可是這一瞬間,房間裡的燈好像壞了,突然就熄滅了。
一片黑暗之中,傳來了嬰兒的哭叫聲,那聲音尖利無比,就好像發請了的野貓一樣,充滿了憤怒和急需發泄的情緒。
大金大喊了一聲:“壞了!!是拍嬰啦,那個女的爲控制秦桑,在家裡養了拍嬰。完蛋了,我們!招惹了拍嬰,下場會比死還難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