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衣櫃裡拿出來了兩件衣服,遞到了我手裡,微微一笑。“也在下面等着您吃飯呢,您睡的比較沉。都已經中午了呢。”
“是嗎?”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打開的衣櫃,衣櫃裡已經放滿了女孩穿的衣服。
這些衣服號碼都不大,看着也有點像孕婦裝,並不應該是那個胖女人留下的。雖然心裡有了疑惑,但還是穿上了衣服。
在鏡子裡照了照。整個人都豔麗起來了。特別有熱帶風情。
我隨她下去吃飯。大金、秦桑和雬月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大金一見我下來就立刻說道:“喲。瑤瑤來了,上菜上菜。”
剛一落座。廚房裡就有人端出了好些菜品。
大金的脖子上還纏着白色的絲綢。但是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繃帶上面居然還有紅色的脣印。這種口紅的顏色嫩紅中帶了一點點的金色,很像是某個大牌的絲絨脣膏。
而且,感覺也很眼熟。好像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姑娘用的就是這個顏色的脣膏。
我回頭看了一眼她,她似乎知道被我發現了。
急忙低下了頭,臉紅的就好像天邊的雲彩一樣,這倆人果然是一對。只是這個小妹妹生的如此清秀,再看看大金那個肥頭大耳的嘴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人家姑娘羞得臉紅了。大金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將手裡的菸頭塞進菸灰缸裡,招手讓那個小姑娘過去,“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安谷娜。安谷娜,給我倒一杯酒,我要給雬月敬一杯酒,要不是雬月的那根繃帶,我可能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我……不喝酒。”雬月聞到了酒味,臉上微微有些紅,嫵媚之中多了幾分令人迷醉的氣質。
大金不在乎,“我喝就行了,一會兒秦桑也要給你敬酒!感謝你的幫忙,不然那個母老虎,他怎麼擺脫的掉?”
“對了,那……那個女人呢?”我本來想問那個黑醜胖呢,還好泰語不太方便說這個詞,我說的也就算客氣了。
秦桑眼中閃過一絲陰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死了,七竅流血死的,找人拉倒郊區埋了。”
說到這個黑醜胖,秦桑已經沒那麼激動怨恨了,在說到她時語調卻已經毫無感情了。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既然秦桑那麼不喜歡她,爲什麼非要用紅眼拍嬰綁着他呢?
其實這一頓飯,主要是秦桑出錢,大金請的名廚。
是秦桑爲了感謝我們幫他擺脫那個女人,大金算是無辜牽扯進來的,但是脖子上的傷是雬月治好的。
我都有點擔心大金動靜搞得這麼大,最後會被警察發現,最後逮進局子裡。
這一頓是中午飯,卻格外豐盛。
光是頭盤冷菜就有七八個,什麼凍醃鮑魚,什麼酸辣鳳爪之類的,還有咖喱螃蟹,焗龍蝦那些比較大的硬菜。
吃着吃着,我就吃撐了。
大金的肚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特別的有戰鬥力,依舊在吃着。
小妹妹安谷娜十分難爲情的坐在他懷中,但是膽子又比較小,對大金十分的順從。時不時的還給大金倒酒,點菸之類的。
不過從她的表情看,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秦桑性格比較悶騷,一開始自己在喝悶酒,慢慢的喝多了就開始講他和黑醜胖的事情。據說秦桑以前是在幫派裡做事的,後來爲了效忠幫派首腦,在自己的手臂上養了一隻小鬼。
做法就跟那個柳紅衣差不多,往身體裡注射屍油。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在秦桑那個年代裡並不興注射,而是直接割開肉,讓肉裡面灌屍油。整個過程是極爲痛苦的,爲的就是讓小鬼隨時能吃到飼主身上的血肉。
防止忘了祭祀小鬼,導致的無妄之災。
秦桑有了這隻小鬼,打架械鬥地盤爭奪一直都是無往不利,直到遇到了喜歡的人想金盆洗手不幹。
最後,卻發現越陷越深。
只要有停止養小鬼的想法,就會立刻遭到反噬。
那時候秦桑喜歡上女歌劇演員may,甚至有些迷戀這個女演員,是真的打算金盆洗手不幹了跟人結婚,所以一直在想辦法擺脫小鬼的糾纏。
某一天幫派老大,要綁架一個水果商人。
水果商人卻被想金盆洗手的秦桑給放了,最後秦桑被小鬼反噬,倒在我爸爸的公司附近。那個水果商人和我爸爸也很熟悉,知道了這件事,就請了黑衣阿贊幫忙。
黑衣阿贊請走了小鬼,讓他做一份平凡的工作,他就選擇自己開嘟嘟車。反正他在幫派裡賺的錢,已經夠他受用一生的。
大概是出來混的總要還,他的錢都是通過小鬼的力量掙得,馬上就開始倒黴了。
那個黑醜胖的女人剛好是那水果商的女兒,秦桑去過幾次水果商家裡,那女人好像是一眼就看上了秦桑。
秦桑不同意,水果商人就苦苦哀求秦桑,讓秦桑先和黑醜胖做朋友。
後來秦桑要結婚了,黑醜胖的女人只能放手。
可是卻沒想到,最後他娶的人並不是may,而是那個令人生厭的黑醜胖女人,這一點秦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就想回國,想再看一眼may。
看着秦桑醉倒在桌上,旁邊兩個侍候的妹子,便走過來把他扶上了樓。大金也一下喝高了,被安谷娜扶着回臥室休息。
他還真不知道節制,脖子上的傷沒好,就喝那麼多的酒。
這倆人都走了,嬌嬌卻一個人坐着喝酒了,她喝的有些初醉微醺,媚態百出的。屁股上也多了九條毛茸茸的尾巴,趴在桌子上妖嬈的哼哼。
哼哼的聲音有點像是古典樂曲的調調,又是柔情又是好聽的。
雬月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兩隻桌子,放在桌面上,眼中帶着一絲邪氣,“昨天……晚上你就偷聽了,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我不懂,這咖喱雞不錯。”我已經吃的撐死了,爲了轉移話題,還讓嘴裡塞了兩塊雞肉。
眼中卻忍不住溢出淚水,非要這麼做不可嗎?
他用手中側餐巾擦去我嘴角的油漬,對着我的脣瓣輕輕的吻了一下,“聽話,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就護不住你和嬌嬌了。哪怕你不爲了自己考慮,也想想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