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此刻卻一下清醒過來了。
來的這麼快?!
這泰國到中國的簽證也太好辦了吧?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那張掛在我胸前的九尾狐牌,想到他將我從411寢室裡抱出了的樣子。
心裡面已經不那麼討厭他了。而且,他也很久沒有騷擾我了。
真的要把他交出去嗎?
莫瑤!!
我在心裡大聲的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是花癡我怎麼能被美澀誘惑。他爲了收取我許願的報酬,可是把我的清白都毀了。
我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手軟。
在電話裡答應了我媽,下牀進盥洗室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又回去換了身衣服就出校門回家了。就見到一個穿着鐵鏽紅僧袍的僧人出現在我們家,這僧袍很像是藏袍,只有半邊袖子。
剃了個光頭。身上紋着青色的佛經刺青。
看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
一直以來我都以爲龍婆是個女性角色。以前也看過關於龍婆的鬼片,那通常都是女子。但是眼前這位龍婆,顯然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僧人。
我愣了一下。我媽硬是把我的腦袋,往地板的方向壓。“還不見過龍婆艾。”
“見過龍婆艾。”我一時腦抽,聽我媽跟我說中文,居然也蹦出了一句中文。慌里慌張的雙手合十,跟他行見面禮。
後來我問過我媽才知道,我是徹底烏龍了!!
龍婆其實就是三十歲以上的僧人,和阿贊這個稱呼其實差不多。並非特指女性,是我自己不夠了解這方面的事情,纔會誤會。
這位龍婆,應該是位高僧了,待人極爲謙和。
他也絲毫不當我是小輩,同樣雙手合十的和我行禮,然後我們一家人就在家裡的紅木沙發上各自坐下。
看了一眼,我胸前的佛牌,他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這狐牌是誰給你的?”
“我……我在清邁……清邁佛寺裡求的,是一位黑衣阿贊賣我的。”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掛在我脖子上的佛牌,似乎是有什麼問題的。
正常的神明,會爲了幫宿主實現願望,把人的頭砍下來嗎?
雖然最後證明渣男的頭被砍下來,只是我的幻覺,可是渣男最後也變成了白癡。
雬月手段之高明,可見一斑。
龍婆艾問我:“能摘下來我看看嗎?”
“恩。”我把佛牌交到龍婆艾的手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
他只是把九尾狐牌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立刻就做出了判斷,“這狐牌中住的是兇靈,賣給你狐牌的黑衣阿贊,應該不是什麼好人。我替你把它收了,你可願意?”
是……
是兇靈嗎?
我一時有些矛盾,他雖然有時候比較變態,可是畢竟救過我。
看起來並不像是,壞到骨子裡的“神明”。
“您……您怎麼知道,他是兇靈的?”我問龍婆艾。
龍婆艾迴答道:“陰牌中放着他的骨灰,生前應該有極大的冤屈,死後纔會有這樣強的怨念。如果不是交給我,恐怕你要被纏一輩子。”
我倒是聽過一些有關於九尾狐牌的事情,狐牌中的“神明”一般都是有魅惑力的女子的魂魄。
爲了讓魂魄保持,製作狐牌的阿贊,會把魂魄生前的骨灰也放進去。
是……
是冤死的魂魄嗎?
塗山雬月那個傲嬌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蒙受了什麼冤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