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地一片靜謐祥和。
沉睡着的安靜初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株大白菜精,在月光下熠熠潤澤,正努力吸收月光精華修煉。然而,就在她修煉之時,卻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頭豬,對她拱啊拱的……她奮力反抗,可實在力氣比不過那頭豬。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打算自暴自棄器械投降之時,她聽到了野豬呼哧呼哧輕喘的聲音,然後,她就清醒過來了。
接着,那頭豬變成了言凜。
安靜初轉頭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依舊漆黑的一片,天色未亮。
“言凜……你回來啦!”這幾日言凜都是早出晚歸地,她白天幾乎沒見過他。
“言凜……現在什麼時辰了?”
“天色還早。”男人隨口回答她一句便開始專注起現下所做的事情來。
安靜初現在還有點傻,但也沒有過多牴觸。也許是這種事情她已經習慣了,就算言凜怎麼擺弄她,她也不會抗拒。
習慣成自然。
就算此時兩人做着令人羞恥面紅的事情,她也不會
再覺得羞澀,只是……
說起來,這個男人的技術真差,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也不過就那幾個姿勢,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異常鍾愛這幾個姿勢呢!
但安靜初卻見過,言凜曾偷偷地在一本史書當中夾着一本小黃書,還湊巧不巧地被她發現了。看本史書還能看到一臉詭異紅潤的地步,卻沒想到這書中另有乾坤!
看本小黃書還得偷偷摸摸看,當時安靜初可是直接抓着這事嘲笑了某人整整一個下午。也知道了,看着在房事上臉不紅心不跳的某個人,實則跟她一樣,在某個方面上是個小白。
事情結束後。
安靜初只覺得有些無力。她至今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這種事情出力的明明不是她她卻還會這麼累。她現在也累得不想動了,可是……
“言凜,你下去!別壓着我!”他這樣壓着她她很難入眠。
安靜初聽到了輕輕的低笑聲,言凜翻了個身側臥,然後把她擁入懷中,“夫人,睡吧!”
安靜初擡頭看他,見他眉間有些疲倦卻又帶着情事後的饜足愉悅。
“言凜,最近朝中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他最近好像很忙很累的樣子。
“嗯,發生了點事情。不過還好,他們都挑不起什麼大事……”言凜的聲音裡似乎也帶着一絲疲倦。
“真的沒事情?”安靜初有些擔憂,畢竟她嫁入國師府後,還是第一次見言凜這麼忙,“言凜,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不用。夫人不用擔心,不過是幾件小事罷了!”那老頭又不安分了,變着法子給他找麻煩,但也不過是些芝麻小事,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那你今天又要早早出門嗎?”安靜初問。
“嗯。還有一些尾事還未處理好,過兩天就沒事了。”就可以留下陪她。
“哦。”既然沒有她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安靜初便不再問是什麼事情,只是……
“言凜啊,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嗯。我聽着。”
“就是……每天早上醒來看不到你,我覺得很不開心。”
言凜突然睜開了眸子,輕輕把她腦袋捧起與自己對視,“夫人想說什麼?”
“就是……”被他這麼亮晶晶地盯着看,安靜初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是……,我以後想要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啊!”
言凜勾了勾脣,他也想這樣,可是……
“我去上朝的時候,你還睡着。”
“那是因爲……還不是因爲你每天晚上都打擾人家……”安靜初低聲嘟囔道。
“嗯?”言凜聽得不太明白。
安靜初,“……”
“言凜,你是不是又裝傻了?”安靜初虎下臉道。
言凜,“……我沒有裝傻。”他是真的不明白。
可是安靜初卻不相信。這個男人,每次都這樣,一說起關鍵問題就裝傻!
“你有前科我纔不信!”安靜初說着,冷哼一聲,“那我這次直接挑明!”跟這個男人簡直委婉不起來,你一委婉他就裝傻。
“言凜,你每天晚上都……弄我弄得那麼……久,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睡覺,早上自然會起晚的啦!”說完這句話,安靜初臉色有些赧紅。
“白天不是在睡了嗎?”言凜疑惑問道。
噗,
安靜初簡直要吐血了,她跟言凜肯定是有代溝!
“白天睡和晚上睡那能比嗎?”安靜初有些炸毛,“你知不知道,晚上若是熬夜白天無論睡多少個時辰都補不回來的?!拜託,晚上纔是萬物休眠的時間,你有見過那種生物是晚上活動白天休息的嗎?!”
“有。”言凜抿脣,即刻回答道,“老鼠就是。”
安靜初,“……言凜!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這個男人,非得氣死她麼?!
安靜初的一聲大吼,驚飛了幾隻夜間棲息的鳥,也震醒了大半國師府的人。
原本以爲發生什麼大事的國師府衆人在聽清聲音是從主子的房內傳出時,不需要值夜的人又紛紛躺着睡了下去。
聽那聲音,估計又是主子做了什麼事情惹夫人生氣了。唉,主子總是那麼令人擔憂,好在夫人每次生氣不久就會消了,若不然照主子這個隔三岔五就惹夫人生氣的頻率,國師府肯定會吃不消。
此時,房間內。
安靜初睜大眼睛怒瞪着某人。
言凜有些無措,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言凜,”安靜初突然撲上去,惡狠狠地掐着他脖子,“你就會欺負我!每次一說這事情你就裝傻!啊啊啊,我要掐死你!真是太欺負人了!”太過分了!竟然還說她是老鼠,她都還沒罵他餓中色狼呢!
“呵呵!”言凜任由她掐着自己,並不反抗。
安靜初沒一會兒便掐累了,這個男人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無論她怎麼掐他都沒反應,難道他就不會窒息麼?
事實上,言凜還真的不會窒息,先別說安靜初此時的力度不大,就算力度達到了,以他的功力,也不會因爲這麼一點時間就窒息。
安靜初掐人不成,便蔫了。側倒牀上,伸出腳狠狠地踹了言凜幾腳,把他一直使勁往外踢,結果發現踢不動,便整個人賭氣地把被子一卷,蒙着被子滾到了牀最裡邊。
言凜被人搶了被子,整個人就光裸了。倒不覺得冷,雖然此時是冬天了,但他有內力護體。只是,就這麼光着,他有些不習慣。
“夫人……”
言凜湊過去,抱住了蠶寶寶。
安靜初已經不能再往裡面挪了,可是又不想他靠着自己,於是她在身後人貼上來之際,立即向後翻身從言凜身上碾了過去。結果,因爲太用力,碾壓過頭了,眼見她就要朝着地板滾落下去——
“夫人!”
言凜及時伸手去拉住她,可是因爲某人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他只抓住了個被角,結果……
“哇啊啊啊——”
摔落地上的安靜初愣了幾秒後,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倒不是因爲摔疼了,她就單純地想哭。
“夫人,哪裡摔着了?”
言凜剛剛也有些傻了,此時見她大哭起來,急忙跟着下牀有些擔憂看着她。
“哇啊啊……言凜你欺負我!”
安靜初扯過被子蓋住光溜溜的自己,然後伸出腳去踢身前半蹲的男人。
“夫人……”言凜也不管她是否在踢自己,直接湊近她後伸出手去把她連着被子一起抱了起來,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不疼了!”
安靜初哭着握起拳頭揍他。言凜一概默默承受着,任由她發泄。
安靜初在他懷裡哭累了,不久便抽抽搭搭睡了過去。
旭日東昇之時,即便還有一大堆爛事等着他去處理,言凜卻依舊在牀上躺着,靜靜地等待着懷中人的醒來。
墨書等在院子裡一臉着急,主子不是說今天直接去給那些惹事的人一個震懾嗎?怎麼現在還不起來?若是過了今天那羣人又惹出了新事端來該怎麼辦?不過,即便再怎麼着急,他也不敢闖入那扇緊閉的房門。
昨晚後半夜,夫人哭得那麼“慘”,若是他此刻上前打擾……想着,墨書搖了搖頭,把腦中的焦慮完全甩了。反正主子都不急,他急啥?!
安靜初意識醒來時,以爲身邊的人肯定不在了,想起之前的事情,很是不滿地撇嘴輕哼一聲。卻沒想到,一睜開眼,便見到男人正目光明敞地看着自己,她瞬間有些發懵。“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今天也要早早出門麼?
“夫人,身上還疼不?”後來安靜初睡着時,言凜給她檢查了一遍,但卻找不到傷處。他也不知道她哪裡疼哪裡難受。
“你不是說今天早上要出門嗎?”見他沒有回答安靜初繼續發問。
“不用出門了,所以留下來。”陪你。
“你事情解決了?”安靜初疑惑。
“嗯。”差不多了,反正也不少缺了這麼一天時間。
誰知,安靜初聽了他的回答,不屑地“切”了聲,一臉的鄙夷,“還說自己有事處理得早出門,騙子!”又在騙她!
言凜,“……我沒騙你。”他只是臨時改了主意,真沒騙她。
“滾!”寧可相信母豬上樹,也絕不信男人那張嘴。
安靜初掀起被子,發現已經換上衣服身上也是一片清爽,便知道自己可能在睡覺之時被洗過身子了,不過……這並不能打消她之前的怒意。
安靜初伸腳踹了踹躺在牀外圍的人,不客氣道,“喂喂,好狗不擋道,趕緊一邊趴着去!”
言凜,“……”
早飯過後,因爲言凜一大早沒去上朝,今日又是縫單數的日子,所以那些例行來國師府議事的幾位大臣早早便每人抱着厚厚一摞摺子過來了。
“喲,韓大人,好久不見,變帥了哦!”安靜初遠遠見到韓嵇文幾人過來時,便停在了假山後面,等他走近就邁步出來堵在了路上。
最近的韓嵇文一見到安靜初便像是老鼠見了貓,有多遠便躲多遠。
事情還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其實,安靜初一個突然之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突然當上了國師夫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服的。想他們大靖國的國師夫人,豈是尋常女子可當?尤其是安靜初這種在世人看來無才又無德的,更令人不滿了,而韓嵇文就是那不滿的人之一。
一個星期之前,他們在院中商討斧頭山強盜的處置事宜,安靜初聽了不禁隨口問了句,“一定得趕盡殺絕嗎?”
當時,也不知韓嵇文怎麼了,就當着衆人的面說了一句,“哼!簡直是婦人之仁!”自古女子不可參政,這國師夫人竟連這點都不懂,還在他們和國師大人蔘事的時候在一旁玩弄,真不懂事!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也足以讓安靜初“記恨”在心了。雖然她當時很有胸襟大氣地一笑置之,仿若根本沒把韓嵇文的話放在心上,實則……她早已在暗中策劃好了如何給自己報仇了!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也不差那一分一時。反正,總歸這韓嵇文在京城一天,她就不用擔心他會跑掉。
不過,還沒等她出手,就有人替她“出氣”了。後來幾次,這個韓大人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見一次怕一次。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言凜出手了,他當時也在場的。但是,即便知道已經有人爲自己出氣了,可別人做的那能比得上自己親自動手來得快意?
於是,安靜初閒來無事便喜歡捉弄捉弄這個韓大人。以至於幾次下來之後,韓嵇文見到安靜初第一反應便是——趕緊躲起來!
不過這一次,明顯躲不過了。
“下官惶恐!”已經沒法假裝看不見了,韓嵇文急忙低下腦袋作了個揖。
“哎呀,你惶恐什麼呀!這可是好話啊!我在誇讚你呀!而且,你膽子不是一直都很大嗎?”
“下官不敢!”腦袋垂得更低了。
“韓大人,您一直低着頭,難不成本夫人今天的形容就那麼地見不得人嗎?”
“不不,言夫人今天很美!”可憐的韓大人急忙搖頭。
“那韓大人的意思是,本夫人昨天就不美咯?”安靜初說着,下一刻就立馬變了臉,“嗚嗚嗚……粉蝶兒,趕緊去報告言凜,就說有人欺負我,罵我醜的見不得人……嗚嗚嗚,我不活了……”
“不不不,言夫人昨昨……昨天也美!”可憐的韓大人都快被安靜初逼得結巴了。
“那你這意思是……我前天就不美了嗎?哇嗚嗚……粉蝶兒快去啊!你家小姐都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趕緊把你家姑爺叫出來啊!”
“不不不,言夫人前天前前天前前前天……都很美!”韓嵇文額頭冷汗直冒,小手絹直擦個不停。
“哈哈哈!”一陣爽朗笑聲傳來,“韓同僚嘴拙,言夫人就饒了他一回吧!”
安靜初聞聲望去,甩了甩帕子朝來人打招呼道,“紀太傅,好久不見啊,最近如何?”
“老臣一切安康,多謝國師夫人掛念。”
“見過言夫人。”跟着紀歸元同來的兩個人向安靜初見禮。
“言安氏見過兩位大人。”安靜初也簡單回了個禮。
她沒有誥命在身,也不是什麼朝廷官員,她只是個國師夫人,雖然一般的官員見她理應向她行禮,但現在來的這幾位以他們的身份是完全不用的,當然,她也不需要向他們行禮。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並無高低之分。這一切也不過是個客套的形式罷了。
紀歸元捋着銀白的鬍鬚點頭望向安靜初,眼神帶着讚賞。“老臣和幾位同僚有幾件事像向國師大人請教請教,不知大人現在是否有空?”
“他在書房,應該等着你們!”安靜初隨意指了個方向。
“那……老臣幾人就先移步了!免得國師大人久等。”
“嗯嗯好的,去吧去吧!趕緊去造福人類!”安靜初有點蛋疼,每次和這個紀太傅說話她都覺得牙酸。
“呵呵!能有國師大人和言夫人在,是我大靖的福氣!”
“哪裡哪裡!紀太傅纔是我們大靖國的福星啊!”安靜初也跟着笑臉恭維道。
“呵呵!”紀太傅似乎不見安靜初那不待見他的模樣,一臉笑容地走了。
不管安靜初有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他剛剛的話都是真心的,並非恭維。
其實,他不同於韓嵇文等人,他從一開始就認同了安靜初的國師夫人身份,而且還很看好她。而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有錯。
以前,言凜除非是被下了命令,否則就算他每日去聽朝也絕不會插手朝堂之事。可是現在,不僅每日準時上朝了,偶爾還會主動給他們提出一些好建議。以前的他們可不敢像現在這樣,隔天就往國師府跑,以前他們的問題都是堆積成山,不得已了,才你拉我扯地來一趟國師府。
而現在,遇到難題便來國師府議事已成了他們的習慣。而促進這一切的轉變,正是眼前這個女子,國師府唯一的夫人——安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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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童童pk蠢哥哥》by純真萌萌噠
蠢哥哥:妹妹,要找妹妹
童童:沒你戲份
蠢哥哥:那要什麼時候嘛?放我出去…
童童:再吵關小黑屋
蠢哥哥:嗚,又不是沒關過。(委屈臉)
童童:…。
(完)
《初初and言凜》by純真萌萌噠
初初:言凜
言凜:嗯
初初:今天是520,沒表示嗎?
言凜:…
初初:。你。
言凜:我愛你
初初:嘻嘻,我也愛你
(完)
昨天的小劇場是xw10060228寶寶寫的,以後若是附上的是大家寫的小劇場,舒童都儘量在標題註明是誰寫的O(∩_∩)O
愛你們,麼麼噠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