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御手上的齒痕是易雅嫺咬的。
這種程度對上官御來說只是小case,再加上擔心方楚楚的情況,上官御壓根就沒把這點小事放心上,所以一直沒處理。
陸以萱暗暗地吸了口氣,摒住呼吸,低頭輕手輕腳地把藥膏打開。
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觀察了上官御幾秒,確定他的注意力都在電話上,並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她才小心翼翼地抹到上官御的傷口上。
替上官御塗藥膏的時候,陸以萱的動作非常非常輕,如同羽毛一樣輕輕劃過。
換作平時,上官御肯定能夠發覺。
然而現在的他正專心地聽上官知行說搜查的最新進展,再加上上官御以爲自己方纔的冷臉,會把陸以萱喝退,所以並沒有防備。
等他掛了電話,準備發動引擎回上官家,赫然發現陸以萱還沒走,跪坐在自己的身邊,低着頭小心翼翼地替他抹藥膏,癡迷不已的目光看得他渾身不舒服。
幾乎是瞬間,上官御剛毅的俊臉就沉了下來,想也不想地揮手。
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陸以萱措手不及,晃了好幾下後後仰,跌在椅子裡,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上官御冷冷地瞪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來的話卻是如此地冷酷無情,“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下車!”
陸以萱被吼得渾身一抖,臉色瞬間發白,雙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上官御瞳孔縮緊,臉色愈發陰冷,“下去!我不想動手打女人!”
“表哥讓我一定要把藥送到,不然他會怪我的……”陸以萱還是沒動,委屈萬分地開口,眼眶裡還掛着淚水,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經常在男人面前用這一招,無論對方多麼生氣,只要她一露出這樣的神情,對方立刻就會氣消,對她各種安慰認錯。
上官御也是男人,肯定也吃這一套的。
陸以萱胸有成竹地想。
說不定上官御看到她我見猶憐的模樣後會瞬間心動,從此喜歡上她也說不定。
腦中描繪着那個美麗的畫面,陸以萱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可惜,上官御滿腦子都是如何找回失蹤的方楚楚,哪裡有空管陸以萱什麼模樣,就算方楚楚沒有失蹤,他也不可能理會陸以萱。
看到陸以萱那副花癡的模樣,心底一股濃濃的厭惡。
上官御沒想到,陸以萱竟然對他有這樣的心思。
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藥膏丟到儀表盤上,不耐煩地開口,“現在可以下車了?”
陸以萱錯愕地滯住,雙眼瞪得大大的,彷彿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般——
她沒有想到以前通吃所有男人的這一招在上官御這裡竟然一點效果也沒有!
“還不下車?”上官御陰沉着臉,愈發地不耐煩,脾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陸以萱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直勾勾地看着上官御,非但沒有因爲上官御暴躁地趕人而就此對他失望,反而因爲上官御與其他男人不同的態度,更加地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