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藍色水晶珠串繞了腳脖子一圈,垂下細碎的長短不一的流蘇在林響響白皙纖薄的腳背上,適度的高跟讓她整個人都挺拔了起來,而且穿着還很舒服。
不用犧牲舒適度來成全美感什麼的簡直太美好了,最適合林響響這樣的人了。她打了個響指,最後看了一眼堪稱完美的裝束,就拉開布簾走了出去。
候在外面的蘇錦年一看林響響的樣子,雙眼都忍不住微微一亮,屬於設計師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脫口讚道:“果然很適合你,清雅又活潑,不錯。”
林響響微微垂頭,抿脣笑了笑。
都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的確不假,但是再好的衣服也是需要人來襯的,不然的話,國際名牌也是可以被穿出地攤貨的感覺來的。
因爲林響響本身底子就好,她換完衣服以後,蘇錦年沒花多少功夫,就將她今日晚宴的整個造型打造完畢了。
都說化妝師有雙能夠化腐朽爲神奇的手,那是指妝前妝後簡直判若兩人。可是在蘇錦年這兒,林響響分明沒有多少變化,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確是不同了。
那種雲遮霧罩般的細微變化,那種更加精緻的細微感覺,實在有種不可言說的妙處。
林響響對於這種變化表示很欣然,她向蘇錦年點頭致謝以後,就站起身,一手拉着身後的裙襬,要出去了。
“等等。”蘇錦年出聲叫住了林響響,林響響回身,就見蘇錦年幾步來到了她身邊。
“做什麼?”林響響納悶地挑了挑眉。
蘇錦年擡起手,微笑的弧度自然而優雅,“讓我送你出去。”
林響響揚眉,但是蘇錦年保持着躬身擡手的姿勢一直沒變,最終,她無奈,將手搭了上去。
蘇錦年虛虛地握住,脣角劃過一抹戲謔的笑容,旋即伸手拉開了門。
林響響鬱悶,她腫麼感覺,自己似乎被算計了。而且,她這麼大個人了,出去還要人護送麼……
一直等在門口的女服務生顯然是沒想到蘇錦年會和林響響一起出來,其實早在她接到通知要將人帶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夠奇怪了,但是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愣了愣。
不過,愣過之後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頂着一腦門子虛汗連忙低頭,“老闆,林小姐。”
蘇錦年瞥了低頭的女服務生一眼,這一眼嚇得那女服務生就差整個人縮起來了。
那女服務生幾乎要瑟瑟發抖了,她在心裡一個勁兒地祈禱着自家近來越發陰晴不定的boss不要一怒之下炒了自己,要知道,the diamond的薪資待遇,那絕對是一頂一的好,即便她只是個小小的服務員也是一樣。
就在女服務生要被自己的恐怖猜想嚇暈過去的前夕,蘇錦年帶着點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覺得,我的作品怎麼樣?”
女服務生如蒙大赦地擡起頭,簡直感動得要哭了,於是忙不迭地看着林響響點頭再點頭,“很好,非常好,特別好!”
一個好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劫後餘生的激動心情,於是一連三個好不經過大腦地就脫口而出了。不過她也沒說謊,從蘇錦年手中出來的,能不好麼。
林響響看着原本淡定的女服務生在蘇錦年面前簡直像只受了驚的老鼠,一時好笑,忍不住“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就別爲難她了,打個工也不容易啊。”
玩的還挺開心的蘇錦年閒閒地瞥了林響響一眼,又瞥了一眼面露感激之情的女服務生,最後摸了摸自己的鼻樑,心想,自己真的有這麼可怕?但還是同意放過膽小的服務員,於是蘇錦年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帶她出去就好。”
“好好,老闆,林小姐走好。”女服務生聽到了特赦令,連忙衝着兩人鞠了個躬,隨後,像是生怕蘇錦年反悔一般,一溜煙兒地就跑了。
直到看不到那兩人了,女服務生才停下來,後怕地拍着胸口喘氣,“呼,看來老闆今天心情真好,居然還出來了,呼,嚇死了。”
兩人走出去了一段路,林響響還在止不住地勾脣,蘇錦年見此,有些鬱悶,“有什麼可笑的。”
“當然好笑,沒想到你在你們員工心裡居然是個相當可怕的存在,看那姑娘都被你嚇成什麼樣了。”林響響邊說,眼睛邊彎成好看的弧度。
蘇錦年託着林響響的爪子,似真非真地道:“做錯了事情就該得到懲罰,這難道不對?”
林響響噎住,也不知道蘇錦年說的是真是假,只能打着哈哈扯開了話題。
很快,兩人就相攜着出現在了休息室裡。
偌大一間裝修風格溫暖精緻的休息室裡,靠牆擺着一組暖色系的布藝沙發,此時沙發上正坐着一個人,看上去像是等了很久的模樣,此人正是已經差不多要被遺忘的洛宇琛是也。
洛宇琛聽到動靜擡起頭來,就看到向他走來的一對璧人,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脣角習慣性地勾起,然後便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