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景琛。”夏蓉說這就要拉着傅景琛的袖子往後走,卻一不小心險些絆倒。
傅景琛皺起眉伸手快速攬住她,隨後把她打橫抱起:“你沒事就不要亂走了。”
夏蓉縮在他懷裡乖巧的點着頭,然後說道:“景琛,其實沒什麼的,只是腳和肚子被打了而已,一點輕傷,想見你是我的私心……”
傅景琛低頭看着她小臉煞白的樣子也不忍再說什麼,就把她抱進房間裡給她上藥。
夏蓉抿脣笑着傅景琛,眼底是深深的眷戀和溫柔,還有一絲決絕閃過。
她說過,要做就要做到底。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把傅景琛讓給任何人,特別是溫瑜。
第二天,溫瑜被鬧鐘叫醒,慌慌張張的就開始穿上之前買的職業裝,坐上車就往珠寶店裡趕去。
因爲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緣故,溫瑜在離珠寶店還有兩個街道的路口下了車,然後搭公交車去了珠寶店。
女經理見她打扮的乾淨利落點點頭,示意她進去工作,然後就沒有了動作。
溫瑜也不去理會她冷淡的舉動,就站進了貨櫃裡,因爲之前在大學時就參加過辯論會的原因,所以口才也算不錯,賣出去了幾款手鍊和項鍊。
“這位先生,您看這款戒指設計簡潔大方,非常適合您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女士,您看她天生麗質,皮膚又白,手指又好看,和這款戒指簡直是天作之合。”溫瑜微笑着開始對面前的一對情侶推銷着貨櫃前的戒指,怎麼着她也得學習一項生存技能啊,能說會道也算一種。
但爲什麼自己一到傅景琛面前就好像不會說話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呢?
也許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溫瑜剛收起心思,就看見從門口走過來的傅景琛和夏蓉。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不過想想也是,昨晚傅景琛沒來應約就是去陪她了吧,今天來這裡也並不意外……
但她還是接受不了,她努力爭取的時間,每一次都能被夏蓉輕而易舉的拿走,然後再也回不來。
溫瑜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對於那對情侶的發問也不理會,連忙低身要往旁邊跑,卻不想女經理就站在那裡。
“溫瑜,你去幹什麼?上班時間不能翹班,而且現在可是大買賣要來了,你看,那可是盛德公司的傅景琛,傅總裁啊!”女經理看着溫瑜時黑着的臉在面向傅景琛時猛地明媚起來,眼裡盡是崇拜之情。
溫瑜被女經理推搡着只好再次回到貨櫃後,低着頭不敢與傅景琛對視,但在看見夏蓉挽着傅景琛笑魘如花的模樣,她又是委屈又是逞強。
怎麼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呢?
溫瑜換上禮貌的笑容,站着迎來那兩人。
傅景琛看見她時猛地一驚,她怎麼會在這裡?
夏蓉卻是笑意更深,伸手挽着傅景琛柔聲問道:“怎麼了?景琛。”
傅景琛皺了皺眉,搖頭道:“沒什麼,今天我們還是回去吧,你也要多休息。”
夏蓉有些委屈的咬住下脣,扯了扯傅景琛的袖子:“景琛,就這一次好不好?我想買一個戒指,這樣即使我們沒有結婚也有一個定情信物了。”
傅景琛看着她眼泛淚光,終究還是不忍的牽着她往貨櫃走近,溫瑜的心跳隨着他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加快,直至他停在她的面前。
“溫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工作?”夏蓉有些吃驚的叫了起來,引得其他人都望了過來。
女經理在一旁見狀,心裡怕她們之間有什麼淵源,就趕緊上前連連鞠躬道:“夏小姐不好意思,這個溫瑜是新來的,如果有什麼得意您的我讓她給你賠罪……”
夏蓉卻笑着打斷她道:“不用了,我跟她關係還不錯,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說罷,夏蓉就一臉認真的挑起戒指來,溫瑜笑着卻張不開嘴,她不知該怎麼用這種身份面對夏蓉和傅景琛。
但女經理在身後一直催促她,她又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握緊了拳,咬牙忍耐這才用上自己的口才開始天花亂墜的推銷着各款戒指:“夏小姐您如果要買定情戒指的話,我推薦這一款,閃爍明星,它代表着……”
“不好意思,我對這款沒興趣,有別的好看的嗎?”夏蓉微擺擺手,撅起嘴就是一副可愛的模樣,讓人對她討厭不起來。
溫瑜卻是隻能忍着怒氣和委屈繼續任她來回玩耍,直至把所有戒指都說了一遍後,夏蓉還是搖頭說不滿意。
中途還拉着傅景琛笑着問溫瑜:“溫小姐,你看我們配嗎?”
女經理在一旁瞪着溫瑜,怒意擺在臉上,幾欲衝上去把溫瑜扯下來,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傅景琛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時而皺眉,看着溫瑜低頭隱忍的表情心裡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回想起昨晚夏蓉蒼白的臉色和那離別似的表白,他就什麼都沒說。
但是那個女經理卻伸手粗暴的把溫瑜往後拉,這讓傅景琛看不下去,出聲竟是意料之外的寒意:“放開她。”
女經理見狀一愣,瞬間鬆開了扯着溫瑜的手,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她可不敢招惹傅景琛!
夏蓉卻是暗自咬牙,表面上還是笑意盈盈的拉着傅景琛:“景琛,我們不在這家買了好不好?”
傅景琛卻搖頭,伸手在玻璃的貨櫃上指了指最初的那枚閃爍明星,擡眼望着溫瑜眼裡閃過一絲光:“我就要這一枚。”
夏蓉站在一旁想上前卻又不敢阻擋,只得咬牙跺腳,她已經爲景琛付出了那麼多,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比不過她?
溫瑜卻一愣,在和傅景琛視線相撞時迅速低頭避開,然後打開貨櫃緩緩拿出了那枚戒指的盒子。
看着盒子裡轉的戒指,隱隱發出流光般的色彩,傅景琛勾起脣,輕聲道:“這枚戒指要送給我心中真正的明星,倔強又令人心疼的明星。”
溫瑜聞言把頭低的更低,無論他說的人是不是夏蓉,總之不會是她,因爲她在他面前總是那麼弱小,又不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