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就是想問你，怎麼哄人？”慕北尋問道。
“哄人？哄什麼人？”付耀擰眉，“顧助理？”
“嗯。”
“怎麼，顧助理還在因爲昨晚你強吻她的事情生氣？”付耀睜開眼，道。
“她說她沒生氣，但是就是不理我。”慕北尋有些鬱悶的說。
“那就是還在生氣唄！”付耀經驗十足的總結道。
慕北尋沒有說話的默認了。
“唉，女人嘛，最好哄了，買束花，道個歉，一切就搞定了。”付耀吊兒郎當的說。
“你確定送了花道了歉之後，顧助理就會消氣？”慕北尋將信將疑。
付耀“嘖”了一聲，道：“如果你是光道歉，那不一定有用，但是加束花就不一樣了，女人都喜歡花，你只要買一束顧助理喜歡的花，然後道歉，那顧助理肯定就會原諒你的。”
慕北尋聞言沉吟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顧助理喜歡什麼花。”
“你和顧助理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付耀驚愕道。
付耀撫了撫額，無奈道：“真的敗給你了，我幫你問問我老婆。”
“嗯。”
蘇沐這會兒睡得很沉，而且自從懷孕之後就有了起牀氣，被付耀叫醒後一臉不爽，有種要把付耀生吞活剝的架勢。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重要事，要不然我就把你撕了。”
小兩口連說話都如此相似，說他們不太夫妻都沒人相信。
付耀諂媚的笑了笑道：“老婆，那個……顧助理……喜歡什麼花啊？”
蘇沐一記眼刀剜過去，付耀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我要問的啊，是慕慕，慕慕問的，他昨天……不是強吻了顧助理嘛，顧助理生氣了……”
蘇沐哼了一聲，涼涼道：“不生氣纔怪，你告訴慕教授，笙笙她喜歡黃色的玫瑰花，然後沒其他事了吧？”
付耀搖搖頭：“沒有了沒有了，老婆你繼續睡哦！”
蘇沐聞言白了他一眼，接着倒頭睡覺。
付耀重新拿起手機，道：“我老婆說，顧助理喜歡黃玫瑰，剛好，黃玫瑰有道歉的意思。你到時候買一束黃玫瑰，然後道個歉，就啥事都沒有了。”
“嗯。”慕北尋應了一聲，默默記在心裡。
“你可得不能失敗，爲了你我可是差點被我老婆給撕了。”付耀邀着功道。
“好，你繼續睡吧。”慕北尋說道，就把通話給掛了。
付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通話結束”的字樣，把手機往牀頭櫃上一扔，就倒下睡了。
……
第二天上午，顧晚笙就收到一束黃玫瑰，她捧着花叢外面進來的時候，可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送玫瑰花送到警察局裡來，這還是頭一次見，而且送的不是紅玫瑰，而是黃玫瑰。
顧晚笙打開上面插着的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張菲菲在這個時候湊過來，看了看上面的紙條：“哇……笙笙，這是誰送的？”
“不知道，上面沒寫。”顧晚笙前後看了看那張紙，確定上面有沒署名。
張菲菲數了數玫瑰花的朵數，然後讚歎道：“哇……那個人是真心的要跟你道歉啊！”
“怎麼這麼說？”顧晚笙不明所以的問道。
“吶，你看，黃玫瑰有道歉的意思……”
“我知道，黃玫瑰是我最喜歡的花。”顧晚笙點點頭道。
“哎喲，你先聽我說完嘛！”張菲菲不滿道，“黃玫瑰有道歉的意思，然後你看看，裡面是15朵，15朵玫瑰花也是代表了道歉，然後你看這紙上面，也寫了對不起三個字，很明顯就是要跟你道歉嘛！”
聞言，顧晚笙數了數，確實是15朵。
“笙笙，你想想最近誰得罪你了，或者讓你生氣了，這花十有就是他送的。”張菲菲提醒道。
顧晚笙想了想，最近得罪她的，讓她生氣的，好像就只有慕北尋一個人，難道這花是他送的？
但是下一秒，顧晚笙留給否定了，慕北尋不是那種會送花的style，所以不會是他，那到底是誰呢？
顧晚笙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會不會是送花的人是恰巧買了15朵？”
“不可能，那上面的紙條怎麼解釋？”張菲菲道。
“那……會不會是花店自己加上去的，既然你都知道黃玫瑰和15朵都是道歉的意思，那花店肯定知道，他們以爲送花的人是要道歉，所以就給加了這張紙條上去？”顧晚笙發揮着腦洞道。
“沒有這麼恰巧又巧合的事吧？”張菲菲不相信的說。
“唔……不知道啦，既然有花咱就收了唄，而且剛好是我喜歡黃玫瑰。”顧晚笙聞了聞花的香味，心情愉悅道。
張菲菲點點頭：“說得也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跟你道歉，肯定還會再找你的。”
“也對。”
……
顧晚笙捧着花上了樓，一路上還在想究竟會是誰，可是想來想去，還是隻有慕北尋一個人，難道這花真的是他送的，而且從昨天看，他好像有要跟她道歉的意思。
可是她一整天都和慕北尋在一起，沒見過他去過花店啊？
可是顧晚笙忘記了有一種東西叫做網購。
昨晚12點，和付耀打完電話後，慕北尋拿起手機就要給花店打電話，但是查完電話後纔想起，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花店早就已經關門了，所以在網上逛了一圈，最後找到一家網上花店。
慕北尋着還是第一次網購，又是註冊又是綁定銀行卡，還非常有心的去查了朵數的意思，最後下單的時候，都已經是1點多了。
顧晚笙推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還故意注意了一下慕北尋的表情，看看他是什麼反應，只見他只是看着她和她懷裡的花，卻沒有說話，如果花是他送的，應該會說話的。
而慕北尋這邊卻在等着顧晚笙主動跟他說話，見她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回到回到自己位置上，沒有和他說話，簡直疑惑到了極點，既然已經收下他的花了，怎麼還不肯和他說話，難道還沒原諒他？
慕北尋見付耀的主意不奏效，晚上還打電話去投訴，結果付耀詢問一遍下來，差點沒吐血，你沒有署名，然後也沒有說話，鬼才知道這花是你送的！
慕北尋聞言，還特別純真的問：“難道還要我先說話？”
付耀差點沒氣絕：“廢話，要道歉的人是你，當然是你先說了！”
慕北尋沉思了一會兒，問了句：“那現在說還來得及麼？”
“慕慕……”付耀已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慕慕……這樣下去我真的擔心你會孤獨終老。”
慕北尋：“……”
“我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慕慕。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公平的，上帝給了你高iq的同時，也拿走了你的eq。”付耀在電話那頭一直笑啊。
慕北尋：“……”下一秒，“咔嚓”就給掛了。
被掛了電話付耀呈大字型躺在牀上哈哈大笑，蘇沐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還以爲他腦子抽風了。
——
慕北尋讓陸飛查的東西，陸飛查到了，1988年12月25日當天晚上11點多，劉九，馬楊，劉勝利和王三利被人報警，指控他們四個人涉嫌強姦婦女。
當時他們四個人就被人抓起來了，但是第二天就給放了，原因是證據不足。
不過陸飛說，當時不一定是真的證據不足，也有可能是因爲一些特殊關係，大家都不言而喻。
就像慕北尋說的，兇手的報復行爲很有可能就是因爲遭過他們四個人性侵或者性騷擾，又結合當年報案的時間，正常就是聖誕節，和本案的時間相符，所以非常有可能就是當年這件事的受害者現在來報復了。
“那當年的受害者是誰呀？”顧晚笙問。
陸飛翻了翻那份檔案，把受害者的那一頁給她看，受害者是一個女人，顧晚笙又看了看他們幾個當時釋放的原因，受害者體內提取不到精斑，生殖器官受損不明顯，而且也沒有明顯的瘀傷紅腫，所以也無法判定其真的受到了性侵。
既然上面這樣說，從受害者的情況看，確實不向是被性侵過，而且兇手殺的是4個人，說明當時4個人都有參與，那麼如果4個人都有參與性侵一個女性的話，那受害者身上肯定會留下大量的痕跡，不可能像是上面說的那樣。
但要是說，是當年的受害者謊報案件，那麼爲什麼兇手現在還要來殺這四個人呢，而且看兇手殘忍的手段，證明當年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纔會割下死者的泄憤，甚至踩爛。
這簡直太沖突了。
終於找到了案子的突破口，現在卻感覺更加的迷茫了。
就在兩個人陷入迷茫的時候，慕北尋說了一句：“想要知道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找當事人問一問，自然就會知道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當年的當事人5個，4個施暴者自己死了，現在剩下的，當然就是當年的受害者了。
慕北尋他們找到了當年的受害者現在的住址，他們去敲門的時候，來開門就是受害者，盧豔。
陸飛亮出他的警察證，想要和她瞭解一下當年的情況，但是結果不意外的被拒絕了，一般受過這種傷害的人都不願意在提起。
後來陸飛說出當年四個人被人殺死了，盧豔的反應都特別的奇怪。
如果得知當年侵害自己的人死掉了，高興或者解放似的哭了，那還不奇怪，但是，盧豔的反應卻是驚慌。
當她聽到四個人被人殺死的時候，手裡拿着的東西都掉了，臉上滿是驚愕，顧晚笙看她掉了幫她拿起來，她慌忙的奪過後，說好幾句，她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慌慌忙忙的關上門了。
盧豔的反應，更加說明了，她知道些什麼，但是不管陸飛再敲了幾次門，她都不願意再開門了，最後他們只能先離開。
車內，陸飛回想些剛纔的情況，摸了摸下巴，道：“慕教授，我覺得，那個盧豔肯定是知道些什麼，要不然，她爲什麼知道那四個人死了，會那麼驚慌，害怕。”
“我也覺得是這樣，她的反應太不正常了。”顧晚笙也說道。
慕北尋翹起二郎腿，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悠閒道：“找人這幾天去跟蹤盧豔的行蹤，關注一下她以後接觸的人，然後也關注一下盧豔的家人，他們的情況，兇手不是盧豔，但是肯定就在盧豔身邊，我們今天去找她的事情，兇手很快也會知道，那麼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們只要等着兇手自己露出馬腳就行了。”
聞言，陸飛點點頭：“好。”
——
已經幾天過去了，顧晚笙和慕北尋兩個人的關係依舊很僵硬。
其實，顧晚笙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一點不高興，而且她當時說不用道歉，他慕北尋特麼的就真的沒有道歉，不知道女人說話都喜歡反着來嗎，說不喜歡，就是喜歡，說不用道歉，那還是得道歉啊！她都等了幾天了，他特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真的太氣人了！
慕北尋這幾天也挺鬱悶的，道歉失敗了，顧晚笙還是對他愛答不理，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啊！
唉，這女人心啊，果真是海底針！
晚上，慕北尋翻來覆去，左思右想，最後決定放手一搏，拿起手機，又給付耀打了電話。
付耀接到手機都快要瘋了，特麼又是深夜12點，慕北尋的電話對他來說，都快變成午夜兇鈴了。
“哎喲喂，我的祖宗啊，你以後可不可以早點打過來啊？我上一秒才睡着，下一秒就被你吵醒了！”付耀哭喪着道，聽得出他快崩潰了。
慕北尋淡淡的哦了一聲，頓了頓，然後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祖宗您說，什麼問題？”付耀帶着哭腔道。
“我想問你，怎麼樣纔可以給戀人留下一個好回憶？”
“戀人……戀人？！”下一秒，付耀整個人都醒過來了，“你你你…你和顧助理和好了？”
“沒有，我打算直接想她表明我的心跡，並求得她的原諒，如果成功了，那就是戀人了。”慕北尋把自己心底打的算盤全都說出來道。
“omg！我聽到了什麼？你要表白？你要和顧助理表白？”付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令人震驚的新聞一樣，“omg，慕北尋要表白，你居然也會有表白的那一天，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你要跟人表白的那一天！”
慕北尋擰眉：“……怎麼？不可以？”
“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太驚訝了，不對，應該說是驚悚，你這種高傲自大狂，居然也會有低頭向人表白的那一天！哈哈哈哈！”付耀太過激動，都忘了蘇沐還在睡覺了，哈哈的笑聲都把蘇沐給吵醒了，後腦勺捱了她一巴掌。
但是付耀都沒來得及不高興，他直接下了牀，跑到陽臺上，激動萬分道：“慕慕，我好感動，你終於不用孤獨終老了！”
慕北尋：“……”此人多半有病。
“我還沒跟她說呢。”慕北尋無語道。
一語點醒夢中人：“對哦，你還沒說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還不確定會不會孤獨終老呢！慕慕，萬一顧助理拒絕了，那可怎麼辦？”
“不，這個我倒不擔心，我並不認爲顧助理有什麼理由拒絕我。”這個時候，慕北尋表現得無比的自信，只是聽聲音，都能感覺到他高傲到極點的表情，“我智商高，顏值高，身材好，家世好，還會做菜！如此完美的我，她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我的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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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耀：好友情商太低腫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