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組就昨天傳喚的死者仇家進行了一次統籌與總結,把幾個嫌疑較大的列出出來,進行深入調查。
而顧晚笙隨着慕北尋,又去了一趟吳敏君的家,這次慕北尋讓顧晚笙和他一起進去。
慕北尋在臥室內走了一圈,一會兒往窗外望一望,一會兒盯着牆上的血字,一會兒又站在牀邊盯着牀看。
突然,他叫了一下一旁的顧晚笙:“你過來。”
顧晚笙走過去,問道:“慕先生有什麼事嗎?”
慕北尋面無表情指了指死者的牀,命令道:“你躺上去,睡覺。”
“啊?”顧晚笙愣了一下,才驚呼出聲,一臉“你在和我開玩笑嗎”的表情看着慕北尋。
“啊什麼啊?躺上去。”慕北尋這對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重複道。
顧晚笙明顯被慕北尋的要求給驚呆了,天吶,慕北尋是瘋了嗎?上面剛發生過命案,這就算了,而且整張牀都是死者的血,都已經風乾了,形成一層黑黑的血塊。居然要她躺上去,而且還要睡覺!
“慕…慕先生,上面剛剛發生過命案,而且全是血,要我躺上去,這…這……”顧晚笙緊張的說道,爲難的看着慕北尋,想讓他收回成命。
慕北尋沒有絲毫撼動的看着她,雙手環胸說道:“這有什麼問題嗎?你一個法醫還會怕死人嗎?而且你說有血,血也已經幹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說着,又再一次指了指牀,說道:“上去吧。”
顧晚笙咬着脣看着他,見他依舊沒有絲毫的撼動,轉頭看了看黑乎乎的牀,一咬牙心一橫,躺了上去。
慕北尋看她躺上去,又說一句:“閉上眼,我沒說可以睜眼你就不許睜眼。”
“哦。”顧晚笙聽話的閉上眼睛。
慕北尋走到窗邊,看着牀上的顧晚笙,然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去,走到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此時的慕北尋宛如就像是換了一個靈魂,他看着牀上的女人,眼眸裡,一會兒是濃濃的,濃厚到近乎病態的愛戀,但轉瞬間,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眼眸裡的愛戀瞬間被悲傷與痛苦所代替,他閉上眼睛,腦海裡頓時出現了吳敏君赤身裸體躺在牀上的畫面,一個不屬於他的聲音從他的身上傳來,帶着無盡的悲傷與痛苦:“你爲什麼不愛我?你爲什麼要欺騙我?我那麼愛你,你明明知道的……”
突然他跑了出去,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裡握着一把刀,他急促憤怒的喘息着,聲音變得憤怒狂躁起來:“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騙我!你這個賤人!蕩婦!骯髒的女人!髒!髒!髒得我想要你死!你怎麼能這麼髒?你這麼髒的女人只配下地獄,下地獄!”
他說着,獰笑着高高舉起菜刀,對着女人的脖子劈了下去,霎時間,血花四濺……
慕北尋猛的睜開眼,顧晚笙還完好無損的躺在上面,聽他的話乖乖的閉着眼,他鬆了一口氣,說道:“起來吧。”
顧晚笙聽到他的話立馬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快速的下了牀,一刻也不想再多呆。
“走吧,回警局。”慕北尋說這轉身往外走。
顧晚笙連忙跟了上去,問道:“慕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嗯。”
“發現什麼了?”顧晚笙追問道。
慕北尋勾了勾嘴角,賣着關子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
兩人回到警局,把陸飛從外頭叫了回來,陸飛風風火火的回來,門都沒敲就直接闖進慕北尋的辦公室。
“慕教授,你叫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
慕北尋眉梢一挑,擡眸睥着他:“當然,沒事我會把你叫回來嗎?”
“那…那是什麼新發現?”陸飛迫不及待的問。
“你們之前的調查方向錯了。”慕北尋道。
“啊?錯…錯了?”陸飛一臉驚愕的看着慕北尋,看他一臉篤定,又問,“錯哪兒了?哪兒錯了?”
慕北尋慢條斯理的說道:“兇手不是死者的仇家,而是死者的愛慕者。”
陸飛顯然被慕北尋的答案給驚住了,驚到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愛…愛慕者?”
“怎麼可能是愛慕者?他是愛啊,死者身上那麼多泄憤行爲,是恨啊,他……”陸飛說着,突然愣了一下,頓時想通了什麼,一字一句的說,“由,愛,生,恨!”
慕北尋笑了笑,默認了他的猜測。
陸飛一拍大腦,不禁懊悔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哎喲,我這豬腦子!”
“不行,我得馬上通知大夥兒調轉方向,調查死者生前的愛慕者。”陸飛說着,又風風火火的往外走,邊走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喂,通知大夥兒立刻到會議室集合……”
顧晚笙在一旁聽着,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只不過,慕北尋是怎麼知道兇手是愛慕者?
顧晚笙在這種事上,想知道了就會要問清楚,她走到慕北尋對面坐下,正要開口,慕北尋卻早已看破了她的心思。
“你想知道?”慕北尋問道。
顧晚笙吃驚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嗯。”
慕北尋玩味的勾起脣角說道:“晚上你如果你能做一道我滿意的菜,我就告訴你。”
“啊?我不會做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顧晚笙連忙說道。
她還沒說完,慕北尋又接着說道:“你可以現在上網學啊?不用太複雜,我也沒期待你能做出什麼複雜的東西。唔……現在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你抓緊時間吧!”
“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