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尋挑眉:“先說來聽聽。”
王正偉對着張武揚了揚手,張武會意點點頭,身體向右側了一點,對着慕北尋開始說道:“慕教授應該有聽過1996年的南大碎屍吧?”
慕北尋點點頭,張武繼續道:“就在這個月的7號,在白楊區也發生了一起與南大碎屍案十分相似的案件,兩個案子的作案手法,對象選擇都高度的一致。您看……”
張武說着,掏出手機,把案件有關的照片都調出來,遞到慕北尋面前。
慕北尋邊看,張武一邊說道:“死者叫王媛,女性,失蹤時也穿着一件紅色外套,屍體是在8月5號早晨被發現的,一個清潔工在楊柳街撿到一個提包,清潔工以爲是豬肉就帶回家,帶回家後發現是人肉,當即報警,當時包裡放着被煮熟肉片,還有三根手指。之後又有人在白樺路和包頭山分別發現屍體,分別包在提包以及一條牀單裡,屍體也全被切成了肉片並煮熟,後來統計,死者的屍體一共被切成了2000多片,和南大的數量一樣。”
“整個案子除了案發地點不同,其他地方都高度的一致,所以我們懷疑,是有人在模仿作案。”
顧晚笙坐在慕北尋旁邊,也能看到手機的東西,所有的肉片全被煮熟並整齊的碼放在揹包裡,而且看得出刀工十分的精細。她做法醫這一行雖然年數不多,但如果加上之前在實習,變態的作案手法和噁心的屍體也見過不少,但是對於這次的屍體,她也不由得驚歎,不得不說,兇手的殘忍程度可見一斑,心理素質也強大得可怕。
慕北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完全部的照片,把手機還給張武。
“所以,你想要我幫你們找出兇手?”慕北尋明知故問道。
王正偉點點頭,承認道:“對,沒錯。”
慕北尋聞言輕笑,揚眸看向王正偉:“我們素昧平生,毫無交情,我爲什麼要幫你們,給我個理由。”
張武聽慕北尋這話裡所包含的拒絕,當即就急眼了,他着急的說道:“慕教授,您身爲這方面的專家,爲死者平反冤情,把兇手繩之以法,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聞言,慕北尋又輕笑了一聲道:“你的這個邏輯可真是奇怪。好比如說,你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名廚師,你拉住他叫他給你做一頓大餐,理由是,因爲他是廚師所以那是他該做的,這未免也太無理了。”
張武頓時被慕北尋堵得語塞,愣愣的看着他,張着嘴巴動了好幾下,才結結巴巴的又說道:“那…那你不想挑戰一下麼,還是說,你根本就沒那個本事破這個案,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證明給大夥兒看看!”
與張武的急躁不同,慕北尋全程姿態悠閒,神色自若,他聞言眉梢一挑看向張武,勾脣道:“兄弟,你的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我並不認爲,我的能力,需要靠一個模仿案來證明。”
張武見自己的說辭都被駁了回來,喉嚨“咯咯”了好幾聲,最後不得不一把抓住慕北尋的手哀求道:“慕教授,如果你不幫我們,就沒人幫得了我們了,難道你忍心看着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含冤而死嗎?”
慕北尋看着張武充滿哀求和真摯的眼神,突然噗呲一笑,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眼裡帶着些許戲謔說道:“張隊長,我好像從沒說過我不幫吧,你這麼激動是做什麼?”
慕北尋的臉變得那麼快,張武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他懵逼的看着慕北尋,道:“什…什麼?”
慕北尋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低頭看向顧晚笙,說道:“顧助理,我好像喝醉了,我們回酒店吧。”
顧晚笙聞言立馬站起來,說:“好的。”
“那,各位,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慕北尋說完,帶着顧晚笙就是出了房間,留下一桌人在裡面,良久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被耍了一道嗎?
顧晚笙開着車往酒店去,慕北尋把車窗搖下來,任風吹進車內。
顧晚笙瞟了一眼,慕北尋雙眼看着窗外,神色清醒,看不出有喝醉的模樣,她抿了抿脣問:“慕先生,剛纔……你是不是其實沒醉?”
慕北尋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擡手按了按太陽穴,蹙了蹙眉道:“不,我確實有些醉了,喝了6杯白酒,怎麼可能不醉。”
“你剛纔是不是在……”逗他們玩?
慕北尋笑了笑,道:“嗯,我是在逗他們玩,然後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走人,唔……惡作劇。”
顧晚笙:“……”您可真調皮。
——
第二天,慕北尋就去了白楊區派出所,雖然他把他們惡作劇了一下,但答應要幫的事情還是要幫的。
張武看到慕北尋來的時候,那高興的,就差上去給他一個大擁抱。
“哎呀,慕教授,您可算來了!”
慕北尋只是淺淺的勾了勾脣,道:“嗯,帶我去看看案子的具體情況吧。”
“好,我這就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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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碎屍案,又稱南京“1·19”碎屍案、刁愛青案,案發於1996年1月19日,地點爲江蘇省南京市,受害人爲南京大學成人教育學院一年級女學生刁愛青。受害人遺體碎片在其失蹤9天后,也就是當年1月19日清晨,被一名清潔工在南京華僑路發現。兇手爲消滅作案痕跡,將其屍體加熱至熟,並切割成2000片以上。案發後,南京市公安部門內運用警力進行大規模搜查,但至今仍未找到兇手。感興趣的妞可以去百度一下,唔……網上還能看見當時的照片,膽大的可以去搜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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