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很是明白,若是戰天爵有心幫忙,別說元恩大師不在京城,就算不在京雲國,他也會將他給找來。他如此說着,心中不過只是不想因爲清韻而麻煩自己罷了。
德王爺斜睨一眼雲拂曉,走到堂前坐下。
戰天爵見他快要露出本來面目之際,輕聲開口道:“德王爺,本世子雖然暫時找不到元恩大師,但本世子身上留了些元恩大師走之前留下的金創藥,對治療刀傷很有效果。若德王爺不介意,本世子這就喚人去慶國公府爲德王爺取來。”
德王爺一聽,眼神頓時亮了起來。若是元恩大師的藥,一定能讓女兒恢復。從昨日到現在德王爺已經喚了不少京城大夫前來爲女兒醫治。就算止了血,他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能讓清韻郡主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徹底撫平。德王爺這纔沒辦法,找上戰天爵。
他這麼一找也算是拉了老臉。他去慶國公府鬧了幾次,與慶國公府之間的情誼早已不如當初。若不是爲了清韻,德王爺何必來尋戰天爵前來。好在剛剛他並未真的發火,若是不等戰天爵將話說完對其破口大罵,說不定那金瘡藥戰天爵一定不肯交出來。
德王爺如此想着,心中仍是有些心有餘悸。
“昨日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今兒一早在城中鬧得厲害,祖母也十分關懷清韻的傷勢,本想讓本世子前來問問,沒想到德王爺先一步請了本世子前來。”戰天爵問道。
一提到昨日德王爺面色一陣嘆息,他對戰天爵的態度半信半疑,他不明白戰天爵是真的關心清韻還是隻是惺惺作態,既然他拿出了婉寧長公主作爲藉口,德王爺自然得說出口:“晚上的時候清韻在房中遇刺,那兇手打暈了清韻守門的丫頭與侍衛,割傷了清韻的臉,也割掉了清韻的發。”
“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戰天爵接着問。
“今日本王爺向昨日守門的丫頭問了,她說沒有看清來者是幾人,只是瞧見一抹黑影閃過,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識。”德王爺開口道。
戰天爵聽罷,心中沉思了片刻,拱手道:“德王爺,本世子這就喚人去爲德王爺取藥,先行告辭。”戰天爵不願在德王府久留,德王爺聽到他說此話更是找不出別的理由接着將佔天爵留下,只得點點頭,由得他離去。
戰天爵走出德王府,與雲拂曉道:“丫頭,爺懷疑這二人應該是一人打掩護,一人行動。”
雲拂曉點點頭:“那日我問過天藍細節,天藍也說了,那日她與那黑衣刺客糾纏時,曾感到有人用什麼擊中了她腳踝,讓她失去重心受了一掌落入水中。”
“你說他們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你還是清韻呢。”戰天爵笑了笑,若是清韻,這自然不關戰天爵的事情,但他怕的就是此事是衝着丫頭來。
雖然他們兩次動手彷彿都是衝着清韻郡主來。一是在清韻郡主府中傷了單冰,二是直接傷了清韻郡主。但戰天爵害怕的是這二人真正的目標是他的丫頭。他們二人如此做不過只是聲東擊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