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韻詩說了,她是被仵作養大的,如何看不清這丫鬟是中毒。
雲拂曉跟着元恩大師幾日都能分清,她如何分不清。恐怕是故意在皇上跟前撒謊,目的便是在皇上跟前引出她是由仵作養大的這句話,以此來博得皇上的同情,陷害寧貴妃一把。
雲拂曉雖然看透,但卻沒有說透。既然這件事是寧貴妃與這韻詩的事情,自然與她無關,她沒有必要去摻和這趟渾水。但她心中已經明白,盈盈說的話是真的,這個韻詩看似清新素雅,實則狠毒心腸。
“你的意思是難道是別人動的手麼!”
“這裡肯定有別人想要陷害臣妾,還請皇上爲臣妾做主!”寧貴妃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
她還是頭一次當着衆人的面如此狼狽。當初那絕子藥一事都沒有如此狼狽的她卻被韻詩的三言兩語弄慌了神。
韻詩看着跪在地上的寧貴妃,嘴角揚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她走到皇上跟前,輕聲道:“父皇,既然貴妃娘娘說她不知情,韻詩自然相信寧貴妃娘娘的話。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韻詩已經不計較了,還請父皇也不要去計較吧。
如今當務之急的,是要將這丫鬟的屍身給處理了,這丫鬟的一封血書瞧上去似乎有很大的怨氣,父皇可是要找個茅山道士好生作法才行。”
韻詩的話說得那叫一個委屈求全。她哪裡是相信寧貴妃娘娘啊,她的話語擺明了就是:雖然我心中知曉是你做的,但我已經不想與你計較了。
君傲天點點頭,他冷冷的掃了寧貴妃一眼:“既然是你宮中的下人,你自己好生將其火葬了吧!寧貴妃管教宮人失德,繼續回佛堂抄寫經書。”
說罷,君傲天不再理會寧貴妃,轉身離去。
今日他本聽說寧貴妃這幾日來都是以淚洗面,他動了惻隱之心,將寧貴妃從佛堂中放了出來。沒想到剛放了一日,便遇到了如此之事。
看來這個女人的話不能相信,說不定他的那些妃子,也是受了寧貴妃的迫害。
寧貴妃還想要求情,擡頭卻瞧見韻詩冷漠的神情,她嘴角蜿蜒着一個笑容,那笑容似乎是幸災樂禍。寧貴妃瞬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娘皮下的手。
雲拂曉看戲也看得有些累了,與綠安二人攙扶着便要離去。而韻詩卻是在身後喚住了雲拂曉。
“雲小姐請留步。”
雲拂曉回頭看向韻詩:“韻詩公主有事麼?”
“時辰還早,雲小姐要不要去我宮中坐坐,祖母昨日說,雲小姐乃大慧之人,爲人又親切,讓我時常與雲小姐走動,今日正好遇上雲小姐,雲小姐可願應約?”
“時辰也不早了,太陽都快要下山了。今日是陪淮嬪娘娘,韻詩公主若是不介意,咱們下次再約,如何?”雲拂曉開口問道。
韻詩一聽此話,只得作罷。雲拂曉既然已經拒絕了她,她也沒有必要再上趕着去邀。
“好,就如雲小姐所說罷。”韻詩說着,點點頭就離開了此處。